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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虚空之外(Altina)


他们直接飞到了塔顶,一路上厉风呼啸,高耸的塔楼浓缩成穿云利剑斩断了所有春天的痕迹。
她没想到竟然会来这里。飞行法术她还不是那么熟练,几乎靠他托举着。因此她更能体会到深藏于狂风中嗜血的兴奋。
对于渴求力量他向来都是兴奋的。
塔顶之上,唯一的囚徒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他们会来,但压根没花心思迎接。他一直拥着薄毯靠在窗边俯视塔楼下萧瑟的风景。
即使衣衫褴褛,形态佝偻,身陷陋室,他仍然像是一位尽情审视自己领土的君王。
盖勒特始终是盖勒特。
他们进来时薄毯下的身躯才动了动,这时盖勒特格林德沃都不曾起身,只是转过身面对他们。那张骷髅般的面孔露出了笑容,他的牙齿都掉光了。
“你来了。我想你会来的,总有一天…”这是对里德尔说的,看见慕羽时他才显露出一点惊讶,眼中的光更盛几分,像是骷髅头中跳动的鬼火,“没想到,没想到还有人。还有人陪你…”
他的视线让慕羽不安。格林德沃似乎瞬间将她看透了。她的所有心思,所有埋藏于心底不可言说的秘密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他借着她的秘密追怀过去。从他眼中几度变幻的光影慕羽便能断定他在怀念追寻什么,要么一段记忆,或者一个影子。
同时他又是轻蔑的,这样的轻蔑与生俱来,浑然天成,如同一个成人站立于幼童前,不消多说便足以体现差距。
慕羽讨厌这样的感觉,她最厌恶别人侵犯她的秘密,更遑论如今所有秘密成为了这人追忆往昔影子的工具。
“它在哪?”汤姆里德尔将她向后拉了拉,显然也察觉到了什么,不愿意她与格林德沃有过多接触。
咒语打在盖勒特身上,蚀骨的疼痛只让他微微蜷缩了身子。他早就不在意身体上的折磨。
即将超脱的喜悦足以战胜任何皮肉之苦,这具身体总之要被丢下,痛苦又能怎样?
他没有正面回答,始终将目光落在慕羽身上,既像怜悯,又仿佛是感慨,同时夹杂了几分居高临下的施舍:“我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小姑娘。那些魔法统统都有代价,你倒是很古怪,代价被不断压抑乃至消亡,”他昂起了头颅,“但那又怎样?你又不会忏悔。”
他言语间的蔑视高傲达到了顶峰,看着慕羽的眼神却总是复杂的,不断从那双黑瞳中找着什么,期许着未曾发生的剧本:“你们很像,你走上了另一条路..”
慕羽大概明白了他究竟在寻找着什么影子,丽塔斯基特的书不一定全是实话,但必定脱胎于现实。她按下了里德尔的魔杖,格林德沃怜悯轻视她,相应地,她也同情轻蔑他:“让他说,将死之人而已。”
盖勒特指着他们笑得越来越厉害,他仿佛借此看透了更多,也更不将摇摇欲坠的生命当回事:“我去过东方,去过昆仑,在那里似乎伸伸手就能抓住理想。我学到了一些东西,轮回,因果,你对这些最熟悉了,是吗,小姑娘?”
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纵使形销骨立,如今也能窥得几分从前张扬的风采:“我们,都是一级又一级的台阶,重复着堆叠,从没有跳出过轮回。你走过的路都是我走过的,你们走的路都是我曾经想走又得不到的。我们都一样,相似的结局,同类的下场,除了忏悔,也只有忏悔。你们都不会忏悔,这是你们永远学不会的东西。”
慕羽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明白此时此刻他必然因格林德沃的轻视傲慢而恼火恐惧。
格林德沃以为拥有着他们都不曾拥有的物件,却没弄懂她到底想要什么。
她不会顺着轮回走下去。
“老魔杖,命运杖,死亡棒,就在我手里,杀了我吧,我很乐意迎接死亡。杀了我,老魔杖就是你的,只要你能找到它,”刚才的疯癫仿若仅是错觉,他又恢复了一往的不屑,“很多东西你们还不明白。”
死亡自然是他注定的结局,他也果然如所言一般坦然。绿光击中时他如同一只破布娃娃般从窗台跌落,不像是迎接死亡,更像是拥抱多年不见的老友。
格林德沃放弃了神坛,以忏悔为钥匙打开了未知的大门。
是救赎吗?
风声在塔楼上消匿。这座监牢一时间倒真像一座死寂无言的坟。
他们都没有说话。一直以来他们都小心谨慎,坚决不去触碰两人疆域外的领土。盖勒特格林德沃却挑衅过了头。他的鄙夷高傲硬生生撕开了边界上的围篱,强行将边界外的一角露了出来。
他们至今都不愿涉足亦不愿承认的,无用而渺小的….
“他不是魔杖的主人。”
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打破了塔楼的死寂,就连吐出的字都一模一样。这不是第一次了。
慕羽笑了起来,也不去纠结为什么明明涉及老魔杖下落这么关键的消息他却仍然要带上她:“邓布利多所有的,最终都会落在我们手上。杀一个人不难,难的是如何泯灭意志。如果他的死亡带来憎恨,憎恨给人力量,那么他的死对我们便毫无价值。还有千千万万个他活着。”
格林德沃的轻蔑对他来说着实是不折不扣的羞辱,慕羽执起他的手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脸颊,眼见着怒火一点点随之消解:“决斗到来前我们都可以展露手段,我看见的只有我们的,世界的棋盘,其他的都不重要。”
汤姆里德尔不再任她摆弄,反客为主地开始抚摸她的脸庞。从阿尔巴尼亚开始他们便几乎朝夕相处,难得分离,他也看不出这张脸有过什么变化。
最好不要变。
“不要忏悔。”
他不复以往的强硬,也许是慕羽的错觉,总感觉这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请求。
用言语回应太单薄了。她轻柔地在唇角落下一吻,正如昨晚落于眼睫上的吻一样,不掺杂质,将过界的禁忌悉数封印。
他们共同遗忘了她或许正在承担的代价
“战争才将将开始,”他在一遍遍抚摸方才落吻的地方,这让慕羽十分满足,“先回家吧,疯子。”
塔楼单独矗立在冷风中悲鸣,一砖一瓦像极了堆叠累加的阶梯。
无非一级重着一级,不曾有过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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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部正厅从来没有那么热闹过。为了适应今日情况正厅几乎被魔法翻新了一遍。
正厅两侧凭空多了一排排坐席,以半圆姿态将中心围了起来,愈发使得正中间魔法兄弟喷泉金碧辉煌。
最上面坐着威森加摩成员,紧接着便是魔法部大小官员,最下面才是闻讯从全国赶来的巫师。
争霸赛第二场项目后预言家日报便联合魔法部竭力为今日之举造势。或许是可做的事太少,生活过于平淡,全国上下能来的巫师都来了,一时间声势竟然和魁地奇世界杯不相上下。魔法部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加强无痕伸展咒。
他们挂心的未必是内容,仅仅在乎着自己可看的热闹。
“战争才刚刚开始。”
作为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阿米莉娅伯恩斯到得不算早,见到这样的架势想也知道背后是谁在推波助澜。
哪怕长袍被熨烫得再平整,全身上下挑不出一丝失礼之处,她仍然整了整衣冠后才对身后的金斯莱低声说出了这样的话。
“你知道她不会说好话。”金斯莱坐在她旁边同样小声回应了一句。在外人看来他们却仅仅是客套打了一声招呼便再也没有交谈。
阿米莉娅久久凝视正中泛着金光的雕塑,不知在想什么:“这里是魔法部,因公平和保护而建,想要篡改这一原则,不管怎样都要付出代价。”
她忽然看向了上方属于威森加摩成员的席位,见其中一个座位始终空无一人,不由恨声道:“邓布利多仍然是威森加摩成员,他还没被驱逐!有些人未免太着急了!”
一旁的金斯莱沙克尔也神色严肃,飞快在魔法部官员席位中逡巡,直到收到了隐蔽的暗号后才悄悄在阿米莉娅旁边说了几句。
闻言阿米莉娅也隐晦地看了看到得差不多的魔法部官员,微不可察地点头表示知晓,重新将视线投到了魔法兄弟喷泉雕塑上。
不止她在关注正中间这座显眼夺目的雕塑。慕羽也站在后方欣赏。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巫高举魔杖指向天空,一旁同样是一位姿态端雅容貌美丽的女巫。马人,妖精,家养小精灵围在外围,崇拜地仰视着中间两位巫师。
正厅中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两位巫师身上,哪怕另外三名种族依旧由黄金雕成,也少了光彩。
她似是很喜欢这座雕像,一进来目光就被其吸引再也没有离开,以至于带领她进来的卢修斯马尔福不由轻咳一声以示提醒:“马上康奈利福吉便先要进行说明,后面是丽塔斯基特对您的公开独家专访,伯恩斯不会轻易…”
慕羽抬了抬手,细微的一个动作马尔福却不再愿意多招惹这个怪胎。折腾出这样的阵势,她本身便是个极有主意的,何必多说。
“魔法部理想的世界同我们想要构建的其实并无差别,”比起将要发生的事她似乎更在意这尊雕塑,“都是谎言,为什么不替换成更有趣的?”
他不需要接话,她也不期待回应。马尔福深刻明白这点,因此沉默了一会给她思考的时间。直到人越聚越多,估摸着康奈利福吉将要入场时他才提醒:“艾伯特格林格拉斯不对劲,他正常得过分了,兢兢业业看似心甘情愿挑拨着魔法部和邓布利多那群人的关系,不像是受制于我们,像…”
“像脚踩两只船,两头拿好处,”看似在思考的慕羽反应极快,几乎想也不想地接上他的话。她对艾伯特格林格拉斯的异常不是特别在意,“不用管他。想来虽然都是纯血家族,但马尔福要走的路必然同格林格拉斯不同,对吧,马尔福先生?”
卢修斯马尔福心下一紧,原本想顺势表表忠心,但福吉已经在中间站定,四周此起彼伏的讨论渐渐平息,倒不再好说什么。
慕羽全无顾忌,刻意压低了的嗓音直入他脑海,怎样也挥之不去:“您想做雕像中间的人吗?所有光芒都聚焦您身上,崇拜您的不仅仅是三个卑贱的种族。”
“…在霍格沃茨争霸赛期间发生了闻所未闻的指控。作为魔法部部长,对于任期内发生如此指控深表遗憾。安抚人心维持稳定是魔法部部长义不容辞的责任,因此魔法部和预言家日报合作…”
福吉的声音经过咒语被无限放大,然而卢修斯马尔福耳中还回荡着那个怪胎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的嗓音。
“现状继续维持,德拉科今后或许走上一条同您相似的道路,继承家业,在魔法部担任闲职。马尔福的金子还能供养几代?两代?三代?他的妻子甚至不一定是纯血,或者是被邓布利多思想洗脑后的纯血?不会有人记得姓氏的荣耀,不会有人记得姓氏应当承担的责任。一旦想到这样的结局,我真切为您感到悲哀…”
她声线婉转,应当是极为好听的,偏偏用来渲染马尔福家族今后的惨状,悲中又悲,逼得卢修斯马尔福不得不正视此前就预想过数遍的将来。
他握紧了手杖。
慕羽不再看他。福吉将要归席,该到她出场的时候了。
从后面刚走出来无数目光便落在她身上,鲜少带有善意。有不客气地带着鄙夷的审视,更多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冷漠,还有少数如临大敌般的正视。
自几年前的欺辱后她又一次公然出现在焦点之中,却不是在黑暗狭长的走廊上被人追逐,被迫奔跑。
她迈入了自己的牧场。
两侧汇聚着追寻理想无知的群氓,飘荡着零星几只甘为理想撞向针线尽头的荧虫,四周金光闪闪,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只照出她一人身影。
她一步一步走得极稳,没有半点这个年纪女孩当有的面对众多陌生人的瑟缩腼腆。
早就等在这的丽塔斯基特霍地站起来,既是因为忌惮,又是源自难以克制的激动。
这将是她事业生涯的高光时刻,不管这场有史以来最特殊的专访将导致什么结果,都必然将她的职业生涯和名望推向一个昔日不可企及的高度。
她不在乎正邪,唯在乎名誉。
名誉是她的初心,是她不可言说的正义。
慕羽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如果丽塔斯基特是一位真正的记者,也不会铤而走险爆料邓布利多的秘密,更不会接下今天的任务。
预言家日报如若真还存有几分莫名其妙的责任感和骨气,也不会和卢修斯马尔福密谋整晚。
他们其实看得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并且正为自己的机灵自鸣得意。
“等等,”还没正式开始前便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另一位当事人不在场,这样的专访又有什么意义?澄清的又是什么真相?”
站起来的女巫脸型方正,灰色短发一丝不苟整整齐齐贴在耳边,戴着单片眼镜,一看便不是很好相处。
慕羽看过她的照片,阿米莉娅伯恩斯,法律执行司司长,目前对福吉诸多举动最不满的魔法部官员,同时也是少数有能力意愿和魔法部部长抗争的人。
她不需要说什么,福吉便能帮她说完一切。
果然,康奈利福吉清了清嗓子,脸涨得通红,显然对伯恩斯在这样的场景下挑战他的权威极其羞恼:“您可能还没弄清楚,伯恩斯女士,这不是庭审。预言家日报借了魔法部场地,最公允最中立的地方,威森加摩成员和诸多魔法部职员全是自愿前来。您如果有什么不满之处现在就可以离开。任何人都可以。”
部长和法律执行司司长在这样的场合都不忘对峙一番,一时间引来了笑声的争论,有几人犹豫了片刻,起了起身又坐了回去,到底没有离开。
福吉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当时在国际联合巫师会成员和众多魔法部官员及比赛裁判前那个男孩表现得够多了。他的名声本身就是天然的优势,也是时候给另外一方发声的机会了。您应当是最讲究公允的,伯恩斯女士。”
最后完全是针对阿米莉娅伯恩斯的讽刺。
这段时间福吉长进不少,居然能厚着脸皮大言不惭说出这样的话了,也不知是艾伯特格林格拉斯指导有方还是他本性如此。
人群安静了,仍然有着细碎的讨论声,却再没有人有离去的迹象。
伯恩斯再次看了看威森加摩上始终空着的位置,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
插曲平息后丽塔斯基特也担忧再生什么变故,迅速和慕羽握了握手便直入主题:“请先允许我表达遗憾,在争霸赛这样神圣庄严的场合下您受到了那样不公荒唐的指控,慕小姐。来自巫师界明星人物,救世之星,当然也许为了那个男孩心理健康考虑我们将换一个称谓了,”她不由分说给前天那场事故定了性,“大难不死的男孩会突然宣称您和神秘人。非常荒唐,可笑…我们一直很好奇,您和那个男孩无非只存在一些情感纠葛,为什么他会当众说出那样的话,您觉得他的言论背后是否还有另一个人的影子?”
一个个脑袋从席位上伸长了,期待着,兴奋着,像是养殖场里等待投食的鸡群。
许多人兴许还曾经给她寄来过装着诅咒的信封,这个时候却觉得好歹应当冒一点良心,拒绝一个男孩的舞会邀请还值不了这样严重的指控。
他们拨弄着天枰,编织着流俗的故事,满足着自身可笑可怜的脑补。
真的很有意思。
“我,我…”她自然得配合配合,做出一副可怜的,顾忌的姿态,迎合迎合他们泛滥无处安放的同情,“其实我和哈利没那么多交往,我们充其量是普通同学。只是观念上有冲突…我理解他,他毕竟和…”
任何人都将她的迟疑看在眼里。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即使在大庭广众之下也畏缩着不敢说出前因后果,足以激起大多数人的好奇。
他们的每一个脑细胞都趋鹜着光怪陆离。
阿米莉娅伯恩斯轻哼了一声,她最是瞧不起这样的惺惺作态,更觉得出席这样的事件完全浪费时间。
“他和邓布利多教授关系匪浅,受教授影响很正常,但,我,我…”她似乎终于克服了什么下定了决心,“我不能接受。”
话音刚落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更刺眼了,审视中混杂了愤概,冷漠中夹带了探究与明了,正视中裹挟了凝重。
阿米莉娅伯恩斯几欲起身,最终仍旧只有坐下。不止她一个这样,还有好几个如此,要么是被同伴拉下,要么是顾虑到什么只得静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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