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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虚空之外(Altina)


不消多说贝拉特里克斯此刻大概幻想了千百遍将这些咒语应用到她身上的场景,慕羽对此毫不在意,她也就只能想想了。
“知道了。”果然,她最终也只能恶狠狠丢下一句,不待慕羽多说便主动掐掉了联系,一刻也不愿多见。
“武器?”阿维德斯迅速从中嗅到了关键信息,有再深的城府此时也不大能忍住了。他设想了许多底牌,却从未想到世界上还能有一个地方能供他们研究武器,甚至看这样子生产线都不会断掉,“我们还可以...”
他的眼眶在这一刻是真真正正湿润了。
“不,奥勒松被毁掉了,那座岛也被炸了,我们现在失去了挪威的根基,北欧魔法界乱成一团,我也分身乏术气恼不已,”慕羽轻抚着玉佩上的裂纹,裂痕又有扩大的倾向,越是如此她的笑容便越是灿烂,“阿维德斯,北欧的魔法部部长你可能当得有些腻味了。”
魔杖在虚空中点了几下,一个个光点便呈现出一张完整的世界地图,此刻大量光芒都聚集于一片辽阔的土地上。
她以手抚唇,身子略微前倾,似是诱导又似鼓舞:“为什么不把东欧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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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对弈
当看见地图上浮现的点点亮色时,阿维德斯先是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回忆、哀伤、惊奇、兴奋、渴求一一从脸上闪过。
“当年大人,不,格林德沃没能...”
慕羽不介意他提及旧主,极为耐心地等着他说下去。
使劲咬了咬舌尖他才得以平息翻涌而上的情绪:“那里和东方极北接壤。”
她大胆地想取东欧魔法部,若说没有掌控东方之意那就是笑话。
“是。”
她大大方方承认了。
“那片土地资源广阔。”
“对。”
她不带多余解释,只鼓励着阿维德斯自己往深处思考。
“那边麻瓜世界仍旧混乱,为旧国遗产分配而博弈,到今天也没有对其他国家所公布的事实做出正面回应。他们那个旧国据说和东欧魔法部及科多斯多瑞兹学校大有往来。”
现在的确是黄金时刻,一旦等到利益重新分配想要再从麻瓜世界入手找科多斯多瑞兹魔法学校及魔法部踪迹那便难了。
“你比以前有进步,阿维德斯。学会结合麻瓜时局思考了。”慕羽淡淡夸了他一句。
“这一步必须慎重,”阿维德斯对她的夸赞不置可否,思索了一会后竟是在这样的时候劝诫起来,“越是大诱惑,越是有大难关。形势不稳,人手不足,环境不熟,当年也是这样...这场赌注太大了,女士。”
格林德沃同他暗中联络的那位麻瓜命运竟也极其相同,皆是因几个决策上的重大失误酿就了不可挽回的败局。
不知不觉间,他对慕羽的称呼已经换了。
“那几场旧事,我当然了解,”慕羽抚了抚已然魇足的纳吉尼,轻言细语化解着他的一个个顾虑,“麻瓜不会轻易搅局,观望形势是他们的本行。尤其是今日之事后,任何心生反骨的麻瓜都会好好考虑怎么处置那根反骨。我们的对手,始终只有巫师。”
排除了外来因素,所要对付的人数便少了一大截。
她正了正身子,凝望窗外一片死寂:“谁说我们要在不熟的地方战斗?至于人手....先不说有一群人恨不得立刻将功折罪,你再看看外面。”
阿维德斯顺着她的目光向外望去,霎时明白为什么外面会如此安静。
她的出现自然不能使所有人都心甘情愿放下武器,然而不过就这么一会功夫魔法部所在的街道便被另一群人所包围。他们全身都被黑衣包裹,连面孔都难以看清,行进间整齐划一,连多余的声响都没有,仿若他们本就该为一体。
失去武器的保守派势力在这群人面前比待宰的羔羊还要孱弱。鲜血蜿蜒成一条条溪流,模糊了街道原有的颜色。这样凶悍的不知名的队伍竟心甘情愿在血泊中向她所在的方向俯首,低头的角度都近乎相似得令人挑不出错,在血海中连成一片摄人的风景。
坐在窗边的身影依旧单薄瘦弱,娴静得同一个普通少女没两样,寒意却直从阿维德斯心底冒出来。这群人显然对魔法部附近地形极为熟练,不知在他眼皮子底下潜伏了多久。
阿维德斯死咬住嘴唇,以免不受控制打颤的牙齿泄露了情绪,引来这个怪胎更多注意。
若非邓布利多为首的反对力量几面夹击,她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暴露埋在挪威的暗棋。
确保阿维德斯看到了她想要给他看的东西,慕羽才悠然转过身,全然不理会他内心翻涌过的骇然,笑着问他:“还有什么问题?”
“他们,会行动吗?”阿维德斯没有发现自己在无意间也低下了头。
“绵延无绝,永绝后患是邓布利多的路数,这一局棋他还没走完,怎么也得等等,”博弈大事被她说得如同家常琐碎般轻松,“就算他犹豫着不走这步我也会创造形势挪动棋盘,当然,这是下策。”
她站起了身径直跨过一地残肢断体朝门外走去:“清理魔法部,将这次站在我们这边的人清点出来,引导舆论,重新和麻瓜首脑联络,这些你们比我熟悉,”温文尔雅的声调和满地血腥极不相衬,“黄昏前我要知道叛乱发生的来龙去脉。”
白昼悠长,黄昏实际上已是午夜。她给他们留了充足时间大致整合,也给自己腾出了空间。
阿维德斯所以为的运筹帷幄,处变不惊皆是错觉。实际上从赶赴挪威起,她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赌博,且无时无刻不被所犯下的大错折磨。
长久以来的顺心遂意助长了高傲,她当真将所有人包括对手当成了可以肆意摆弄的玩具,将把柄送到了邓布利多面前,酿成了今日的局势。
她轻轻将挂坠盒贴在脸上,只有从中透出的阴冷方能勉强安慰一波又一波蔓延而上的自责。再是顺势而为,也弥补不了接下来每一局将承担的风险。
还没有时间沉浸在自责中。
“你们的供应出了问题?”魔法部顶端唯有慕羽一人站立,俯瞰着脚下重又恢复忙碌井然有序的魔法部,这样的组织能力,也无怪挪威能顶着格林德沃旧部名声安然存续。四周强大的阵法遮掩下,沈续的一腔愤怒也只能撒到慕羽身上。
说是愤怒其实也奇怪,在从她口中确认这一消息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是当真怒不可遏,像一下子被人掐住了命脉,可渐渐地,这样的愤怒缓慢沉淀冷凝,杂揉了不合时宜的情绪。
如释重负,欣喜,阴狠...
仅仅一瞬慕羽便能推出很多。
沈续的愤怒很快重新爆发出来,若不是仔细观察过,定会以为方才的冷凝仅仅只是错觉:“我们攻下首府迫在眉睫,你现在告诉我战争的基本...武器都供应不上了?”画面另一头他颤巍巍用手指着慕羽,不顾形象城府尽失,破口大骂,“马上就要开战,你他妈告诉我没武器了?”
老狐狸装得太像。可惜他不知道无意中自己将底兜了个干净。
沈仪曾经说他们自己研究出了武器,现下看来底蕴也不是那么足。
“这边所发生的意外总会以其他千奇百怪的方式传到你们那,至于西欧状况,沈爷爷耳聪目明,应当早就知晓。与其今后节外生枝,倒不如由我坦诚相告。”
她不经意地玩着挂坠盒,轻轻一声叹息却好似泄露了无奈。
“小羽,我们当初订下誓约,合作建立新秩序,现在看来,你们似乎不得不退出了,”沈续又堆上了让慕羽极其恶心的老谋深算的笑容,仿佛刚刚大发雷霆的是另一个人,“退出的代价...我实在为你担心...”
“我们给出的远远不止武器,”慕羽冷然截断他,“沈家筹谋多年,然而不说我送出去的咒语,便是没了不断送来的摄魂怪乃至狼人在留守区制造事端,谋事至少也得晚上十年。攻下首府后,我们可以重新商量筹码。”
沈续等的便是她这番话。以他们之力,没了供应的武器,攻下首府会费周折,却也不是那么麻烦,然此患不除,实在心头难安。
“首府之战,不会那么快解决了。你应该知道,守着首府的,是我亲孙女。”他不愿让她觉得攻下首府是件易事,说到沈栖桐时心下难掩的悲凉却也不是作伪。
栖桐太不听话,以至于至亲间还得兵戈相见。
如若不是场合不对,慕羽简直要对他的惺惺作态笑出来。
“当时您打算攻下首府时,也知道守着城的是你的亲孙女,”她说话不仅不尖刻,相反还带着浓浓的同情,“何苦?”
腰间玉佩上那道裂痕根本没有愈合架势。
她第一次悠闲地欣赏奥勒松的日落。紫色与粉色在天空中层层晕染,于远处拼接成一缕又一缕淡薄的轻烟。太阳的血淌进了轻渺烟云中,一滴滴溢出,玷污了紫粉的天色。
刚缓缓落入地平线,流着血的夕阳又重新升起,拖着血痕摇摇晃晃挂在半空,任血沾染整座天幕。
挪威的夏天,夕阳永不沉没,可惜那是用一个寒冬的黑暗换来的。
没有意思。
这里的寒风似乎有着不凡的记忆。上一场永昼夜中灵魂与躯体紧密相贴时的温度乘着一阵阵刮来的寒风逐步侵蚀着她的身体。
她抬眼望了望下面,再是寒冷下面不管人也好,小精灵也罢连个哆嗦也不敢打。他们原以为自己好歹掌握丁点力量,不想到头来只是一场笑话。
无力衍生绝望,而对生死的未知变质成了绝望爆发的添加剂。
她高坐顶端细品每一份绝望,任由多年以来怎么也逃不出去的黑暗长廊成为每个人的梦魇。她自己则潜在黑暗中不被人所见。
如果染血的夕阳能真正永久不落,那该有多好。
“我们爱着,呵护着,教化着你们,给予你们自由、薪水、力量,守望着你们的理想,你们仍然做下了今天的选择,”她支着额头,需要的时候总能变得极其悲悯,带着不解、迷惑、浅淡失望的缠绵嗓音几欲催泪,“为什么呢?”
不落的日光于她所在的地方凝成了一片血晕,令人惧怕的同时也更显得神圣不可侵犯。
只有猎猎风声回答她。对此她并不意外,替他们做出了回答:“因为有人蛊惑你们,宣称神的存在只为剥去你们的思想,用清规戒律将你们压迫成宗教奴隶。如此诱导之人,才是真正居心不良,其心可诛。”
她抬高了声音:“宗教专制以清修为名,行剥夺理想之实。虚伪的教义反复勾勒轮回彼岸天堂,虚假由凡人构筑的神灵接受信徒的祷告却只肯赐予转瞬即逝,所谓的心灵福音。真正的神从不禁绝理想、阻断科技,而是慷慨地指出新浮现的进化之路,引导每一个人进入新的进化序列。”
那枚悬挂于腰间的玉佩,咔擦一声,发出了一道极其微小,仅她自己能听见的碎裂声。上面那道裂痕在这时猛然裂开,硕大的裂缝横贯了整枚玉佩。
这块玉的温润质地、日日夜夜温养出来的气韵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慕羽只是看了一眼,悄无声息地将玉佩用衣袖掩住。
“爱是恩慈,因此我们开放力量,让每一个人都有脱离凡俗之机;爱是不妒,我们从不嫉恨拥有力量的凡人,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求自身益处,我们从不干涉世俗政权更迭;爱是不怒,不计算人的恶,我们包容每个人乃至世界进化的理想,从不降下无妄的天灾。”
那道裂缝还有扩大的趋势,竟被她生生用修为压住了。
这番话听起来极对,细想之下却全是颠覆曲解。
慢慢被驯化的人不会带着脑袋主动深思。
“你们也可以跟随冥顽不灵居心叵测之人在旧道坚持到底。当初人学会直立行走时也有一小部分坚持旧道,成为了猿猴,”她带上了笑意,“我不介意,更不会阻拦。”
说完了该说的,她又开始玩着挂在颈上的挂坠盒,将中间字母对准血红太阳,等待着必然的结果。
“有人刻意蛊惑我们犯下大错。”
“是他悄悄鼓动我们反抗。”
“是他告诉我神灵只是伪神。”
只要有一个起了头剩下的便只会跟从。都不需要任何奖赏的引诱,一个个便自发地报起了同伴的名字,似乎生怕晚了一步便会在进化之路上落后一大截。
果然筹谋了很久,粗浅清理一遍后还有不少漏网之鱼。
慕羽抬了抬下巴,不消多说底下的群体便在引导下分成了两队。
告密的和没告密的。
有小精灵不奇怪,她不相信仅靠多比一个小精灵便能将奥勒松的地址泄露出去,还出其不意炸掉了几乎大半条生产线。最令她感兴趣的是引导哗变的竟然还有获得力量的普通人。
也正是这群人叫嚷得最厉害。
“真理不会永远掩藏在谎言之下。无论是杀还是流放还是酷刑,只会提前真理到达的时间。”
他们还真以为她会的只有杀戮与刑罚。
“那群居心不良愚昧不堪的异端,只向你们灌输了杀戮?”她更舒服地靠在了椅子上,将攀在膝上的纳吉尼搂了过来,略抬了抬手一点点光晕便从那几人身上飘回了她所在的方向。然而这都是造势,从被捆绑的灵魂中剥夺力量不过抬抬手而已,“等哪天你们明白了今日所失去的,再来谈信念与思想。”
她扫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家养小精灵:“给他们真正的自由,让他们想去哪便去哪。”
这也只不过说说,她只会让他们重新体验一次四处流浪无人收留的痛苦,绝不允许他们回到霍格沃茨,成为邓布利多的助力。
这对家养小精灵来说果然是最残酷的惩罚。
“是多比,都是多比!这个堕落邪恶的家养小精灵蛊惑了我们,”那几只被宣布命运的家养小精灵尖叫起来,趴在地上痛哭流涕,“都是他!我们知道错了...”
她挥了挥手,小精灵的哭叫讨饶便再难吵到她。与此同时,真正的奖励也开始颁发。一颗颗在血色夕阳中绽放出华彩的灵石准确落在了应得之人手中,一条条法脉胜过了昏暗的阳光,拂动了每一个人的心弦。
法脉赐予给这次坚定不移站在魔法部一边的巫师。
“贡献总会赢得奖励,只要你们愿意。”她歪头试图以各种角度欣赏每人拿到奖赏时的欣喜与一晃而逝的贪婪,不同的人,甚至或许连物种都不尽相同,究竟是怎么达到如此之高的一致性的?
什么信仰,什么虔诚,遵循的无非是内心的欲念。
不需要再多说了。她将纳吉尼往怀里拉了拉,似乎这样便能汲取力量。
奥勒松面朝大海的丘陵上,立着几尊庄严的墓碑。不落的夕阳自然而然成为了墓碑最华丽的装点,海浪的徐徐涛声是一片死寂中唯一温馨的陪伴。
挪威保守派势力联合凤凰社,即使再不下杀手,仍旧免不了意外的发生。几人誓死保护图纸研究成果而葬身火海,找到时人都快烧成灰,连完整的尸骨都难集全。
慕羽面无表情手捧白花迎风立在墓前。从英国一路急赶至挪威,寻出后路将所有适合研究之人转移到那座岛上、清理魔法部、笼络快要散碎的人心、筹谋下一步棋局,折腾到现在她就没合过眼。更别说在先前她还强制用修为压下了玉佩继续碎裂的趋势。
形势容不得她休息,她自己也不愿休息。
生产线的丢失不足以让她心痛,总之那座岛完全可以弥补,真正令她痛心的是失去的人。从格林德沃时代便精心培养挑选的人才平白无故折在了她的错处中。
这是她最不能原谅自己的地方。
身后站立着所有从格林德沃时代熬过来的人,低头默默送别他们的伙伴。
当着所有人的面,不顾地上的寒冷泥泞,慕羽直挺挺跪在了墓碑前,弯腰轻柔地在墓碑旁放上花。
她的举动让所有人措手不及。阿维德斯做的居然不是将她扶起来,而是想随同她一起跪于墓前,不止他一人,其余人皆是如此。
是她拦住了他们。
“这是我的忏悔。因为我的过错,我们永远失去了他们。他们是你们相伴几十年的伙伴战友乃至亲人,同样也是我们的朋友。我的高傲,傲慢,轻敌,差点让你们的理想心血毁于一旦,也让你们的亲人付出了本不该付出的生命。”
巨蛇都感受到了氛围,恹恹地盘在她身边。
在场众人眼圈都红了。他们其实也清楚,没有谁在乎过家养小精灵,都将他们当成了没有思想可以肆意拿捏的牲畜。就连阿维德斯监控家养小精灵的提议,也不过随口一说,根本没挂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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