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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配的101种be(大嘘菊)


“没受欺负就好。”黎玹语气自然,毫无暧昧之意。
正准备踏上马车,南秀才想起来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徐贵妃宫里?”
黎玹眉轻轻一动,回道:“推算出来的。”
南秀又惊又叹:“你真厉害!”
她语气中甚至还流露出了几分羡慕。见她竟是真的信了,黎玹眼底带笑,也不再逗她了:“骗你的。”
“啊?”
“怎么什么都信。”黎玹无奈。
南秀挠了下额角,不好意思地笑笑,又为自己小声辩驳:“我也不是谁的话都信的。”黎玹现在在她心目中就是个热心肠的大善人,说什么她都会信。
黎玹示意她看车夫,说:“这一次是西平的功劳。他看到你上了宫里的马车,担心你出事。”
西平彻底养好身体之后一直想亲口向南秀表达谢意,他在孟家的大门前遇到宫里的马车,随后又看到南秀独自一人被宫侍带了出来,敏锐地察觉到不妙。
南秀顺着黎玹的目光看过去,见车夫正朝她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西平刚刚不敢插话,此刻主子终于提到他,他才激动地大声说:“谢过南姑娘救命之恩!”
南秀忙道:“举手之劳,不必谢我。”
“上车吧。”黎玹催促。
南秀爬上车问他:“那你呢?”
“我骑马回去。”边说着边转过了身,去牵一旁的马。
南秀钻进车厢,一手攥着车帘,探出小小的脸喊住了要走的黎玹:“黎公子!”
她也不太会夸人,憋了半天只认认真真地说了句:“你真是个好人。”
外界对自己的评价或是心狠手辣、或是麻木不仁,黎玹还从没有听人说过他是个“好人”。
黎玹没再回应,南秀见他表情疏淡,也就轻轻放下了帘子。
南秀终于回了府,一整夜都没能睡好孟夫人最先迎上来,摸着她微凉的手臂红着眼睛念叨:“可算是回来了!宫里那位……为难你了么?”
南秀笑着摇头,“我没事,半点苦头都没吃到。”
孟夫人长长舒出一口气,又朝她身后看了一眼,奇怪地问:“微勤呢?”
南秀也跟着往自己后面看了一眼,但只看到空空的庭院,疑惑地问:“孟大哥回家了?”
“对啊!他还去接你了,天没亮便出了门。”孟夫人诧异道,“既然他没有接到你,那你是怎么回来的?坐宫里的马车么?”
南秀坦白道:“是黎家的二公子黎玹将他的马车借给我了。”
听到居然是黎玹帮了她,孟夫人颇有些意外,更觉得感慨。老夫人传信黎玹那一回幸亏南秀走运,假如落入了他手上还真是件麻烦事,她平日没少听关于他的闲话议论,没想到他竟如此好心,猜测他应当也是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吧。
“或许是正好错过了。”孟夫人没有继续纠结在这件小事上,又催她回去休息,“快回院子里歇歇。饿不饿?我已经让厨房给你备好了早饭。”
回了自己的院子后,南秀只看到侍女晓秋忙前忙后,却一直没见到翠儿。翠儿和晓秋都是她房里的侍女,平日一同负责照顾她起居,怎么会连人影都看不到。
晓秋被南秀问起才支支吾吾地禀明了情况:“翠儿那日正好在席间侍候,所以家主昨夜便将她喊去问话了。”她用词很委婉,但实际上翠儿就是被提去审问了。
南秀默默坐了一会儿,忽然问晓秋:“是府上的下人都审了,还是只审了我身边的?”
晓秋回道:“这个不知。可要奴婢去打听一下?”
事关徐引襄,南秀怕孟大哥也不相信自己。但又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实在幼稚,既然府上出了事,席上出现的必然都要审问一遍,她太过敏感了。因此说:“不必了。”
好在没过多久翠儿就全须全发地回来了,晓秋可算是放下了悬着的心,连忙拉她到南秀房里。
喜悦道:“姑娘!翠儿回来了!”
跟着翠儿一起过来的还有孟微勤身边的李姑姑。李姑姑手上提着一盅药膳,除此外另有一支锦盒,微微笑着对南秀道:“家主已经回府了,只是还有事要忙,先命奴婢来看看您。这药膳是安神压惊的好东西,锦盒里则是家主送您的礼物。”
她把盛着药膳的瓷盅亲手放到南秀面前,打开盖子道:“您趁热尝尝。”
药香四溢,晓秋小声讲了一句:“好香啊。”
南秀从小学着辨认过许多药材,不过在医术上远不及她爹,凑近闻了闻药膳,只知道里面有许多名贵的药材。
李姑姑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吃了一口。
入口带着一股血涩气,并不像闻着那么香,南秀有些嫌弃地皱皱眉。但这是孟大哥一片好心,旁边站着的李姑姑又满眼期待,她最终还是一口一口慢慢这将一整盅连汤带水的药膳吃进了肚子里。
李姑姑几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等李姑姑走后,南秀又将桌上的锦盒打开,看见里面躺着一只巧夺天工的玉簪。她闻到簪子上也带了一股药气,心里隐隐觉得怪异。
晓秋道:“您总是打扮得太过素气了,家主应当也看出您不喜招摇,这簪子真是又内敛又好看,正正衬您!不如现在奴婢就替您簪上吧!”
下午时孟夫人来看南秀。
虽说翠儿无事,南秀却没想到问题竟还是出在她院子里。在螃蟹中下毒的是她院子里的一个粗使下人,按理说碰不到府中所用的食材,不知道钻了什么空子搭手搬运了那一批螃蟹。
孟夫人特意来告知南秀,也是怕她从别人口中听到后胡思乱想,自责道:“是我疏忽了,这批下人全是经我手安排的,要不是微勤将全府的下人都查了一遍后揪出这人来,不知他还会如何兴风作浪!”
两人坐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后,孟夫人才突然发现南秀头上多出一只玉簪。她所有的首饰都是自己亲自挑选的,所以一眼就猜出了新簪子的来历。
“是微勤送你的吧?”孟夫人笑道,“这臭小子厚此薄彼,我这个做母亲的可要嫉妒了。”
南秀腼腆地笑笑,抬起手摸了一下发间沁凉的玉簪。
孟夫人真是越看她越喜欢,像是在亲手养大一个姑娘,用几个月时间把她从瘦瘦小小的豆芽菜养出两分娇嫩的样子了。
亲亲热热呆了一下午,孟夫人又拉上南秀去吃晚饭。
两人走之前她还起了兴致亲手为南秀绾发。南秀乌黑的长发绾起,露出漂亮的脖颈,身上换了件青翠的长裙,粉色的腰带束得腰肢细细的。
到前厅时孟微勤已经在此处了,几月未见,南秀朝他露出一个笑来。
而他先是定睛望着她发上那根玉簪,然后才将视线移到她脸上。
南秀迎上他的目光,只当这簪子是哥哥送给妹妹的东西,自然开心不已。受她喜悦的心情影响,孟夫人脸上的笑意也更深了,扶着她的肩头问孟微勤:“已经几月未见了,瞧我们秀秀可是大不一样了?”
“长高了一些。”孟微勤沉默后道。
孟夫人白了儿子一眼,笑骂:“怎么嘴笨成这样,连夸人都不会夸!”

一转眼南秀在孟家已经生活了小半年。
夜里下了一场大雪,窗外风雪声呼号不绝, 晓秋被屋内冒着热气的炭笼熏得犯困,忍不住掩嘴打了个哈欠。而南秀还在对灯细致地练着字,写上许久才会略歇片刻,揉一揉手腕放松。
晓秋抬手拍拍自己的脑门,清醒一些后走进内室将汤婆子塞进被子里,听翠儿小声念叨了一句:“近来姑娘的腰身瘦了许多。”
晓秋随口应道:“姑娘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变瘦一些也是正常的, 更何况在学习上过于刻苦用功了, 劳心又劳神。”
翠儿将衣裙捋平整,仍然觉得奇怪:“那也瘦得太快了……冬日里总要胖上一些的。”
每日南秀饮食规律, 饭量也不小,但还是迅速消瘦下来。翠儿负责照管她的衣物,早就发现了异样, 半个月前才送来的袄子, 明明刚穿上时腰身是正好的, 这两天就有些松了。不过她脸色还是红润润的,出落得越发好看了,这也都是短短几月间发生的变化。
孟夫人也发现了这一点,但她也如晓秋那样心大,感慨说:“秀秀就像花枝, 我们孟府有合宜的土壤, 便将她养得越来越好了, 天注定该是我们孟家的人。”
南秀在孟家住下的最初几个月, 孟夫人燕窝鱼翅大把地拿来给她吃,恨不得以牛乳泡澡, 才好不容易将她的皮肤养白一些。自深秋到如今,她整个人迅速变美,肌肤雪莹莹的透着光,唇红齿白,发色原本只能算乌黑,现在也格外油亮柔滑,从头到脚堪比脱胎换骨一般神奇。
孟夫人甚至觉得她人也变得聪明了一些。
不过只有晓秋和翠儿两个贴身侍奉的侍女清楚,南姑娘的“开窍”全是夜里点灯熬油换来的。要是女子可以科考,以南姑娘这种努力程度,也绝对可以金榜题名了。
孟微勤不确定是否因他提前窥得天机,插手扰乱了一些原定的轨迹,所以导致这一世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虽然许多事情按照他的记忆分毫不差地发生了,可南秀表现出来的性格却和前世大不相同。
毒螃蟹一事他着手彻查后证实与她并无关联,此后她与引襄也再没有任何交集了。引襄安然无恙,而她每日只知道笑呵呵地与孟菱打闹,打牌人手不够时还要拉他充数。
每天南秀最大的事就是听孟夫人讲学教琴,她从小没有体会过的母爱都在孟夫人身上得到了。孟菱也总跑来找她玩,三人凑在一起打叶子牌,赢走了孟夫人许多金贵首饰。孟夫人乐得哄两个小丫头开心,经常隐藏实力装输,院子里整日都是欢声笑语。
孟微勤的院子离得近,常能听到她们的笑闹声。
孟夫人若有事离开,正好他又闲在府上,过不了一刻钟他的院门就会被敲响。打开门便能看到南秀弯弯的笑眼,眼巴巴邀请他去院子里吃点心打牌,偶尔还要负责给她与孟菱做裁断,评定两人画作优劣,选一个胜负出来。
自然每一次都是她输。她学画才几个月而已,孟菱虽然画技平平但也是得过名家教导的,不过她从不气馁,每一幅画都珍惜不已地卷起收好,摆放在书阁上。
孟微勤偶尔会指点她几句。
有时候他会觉得恍惚,前世的记忆好像只是一个虚幻的梦境,面前这个爱笑开朗的南秀才是真真切切的。
初八这一日是他生辰。
全家人一同用饭时都送了生辰礼给他,唯独南秀支支吾吾地说还没来得及准备。
他倒并不在意。但等入了夜,孟菱却神神秘秘地把他拉到了南秀院子里,迈过门槛看见院子当中摆放着一面不小的绣屏。走近后发现绣屏上并不是用绣线绣出来的图案,而是画出来的一幅画。
南秀撑着灯站在绣屏后,语气含笑道:“这是我最满意的一幅了,还请老师点评。”
“为了练出这幅图,秀秀画废了不知多少张纸。”孟菱心疼又骄傲地说,“但她觉得这礼太轻了,不好意思在全家人面前拿出来。”
南秀的影子投在画间,藏在绣屏后抬手摸了摸鬓发,她不好意思的时候就会做这个动作。孟微勤沉默了下来,很久后才道:“谢谢。”
连日来的大雪终于停了。
恰逢黎夫人生辰。黎家选在御马苑设宴,又向各家送去了请帖。御马苑从前只供皇室使用,今上登基后改建成了跑马的地方,还允许世家租借,不过因为价贵又须走关系才能预定得到,这里时常空置着。
一早孟夫人就带着一双儿女和南秀出了门。
孟菱想要与南秀同乘,裹着厚实的披风钻进马车里,坐下后对立即向她抱怨:“黎玉喜欢出风头,他又不学无术,去御马苑一定又是他的馊主意,要借他母亲的生辰拉着大家玩什么马球蹴鞠。但凡肚子里有点墨水,今日就是吟诗奏对,玩些风雅的文墨游戏了,也不会叫我们大冷天在外面受冻。”
孟菱不喜欢骑马,每次遇上这种场合都要发发牢骚。她甚至连骑马服都没带,继续沉着脸说:“我之前骑马,靴子不知怎么卡在马镫里了,真是差一点摔下来,连做了好几日坠马的噩梦。”
到了御马苑,果真如孟菱说的,黎玉迫不及待地开始拉人打马球。今日连丰宁公主都赏脸来了,黎玉求胜心切很想在丰宁公主面前露露脸,所以语气很不客气地要求黎玹帮他打。
当初圣上还是太子时痴迷马球蹴鞠,连他都不是黎玹的对手。
黎玹却没理会他。
一旁的黎夫人轻轻蹙着眉:“玹儿,你哥哥和你说话呢。”
黎夫人发了话,黎玹仍不肯给面子,自顾自坐在原位把玩手里的东西。
如今的黎玹已经不是黎玉能动辄叫下人打骂的无宠庶子了,就算黎玉再生气,也还是只能强压怒火忿忿离开。结果他刚牵马上场,就被一身火红骑装的丰宁公主毫不留情地赶了下来,完全没有顾及这是黎家办的宴会,需要给黎玉几分面子。
丰宁公主指名要南秀上场。
哥哥不知道被谁叫走了,也不在此处,不然丰宁公主至少会看在他的面子上收敛。孟菱在心底直呼救命。
孟菱隐约知道公主是喜欢她哥哥的。不过公主虽是圣上唯一的妹妹,却并不是乖张跋扈的脾气,从没听说过有刁难人的事迹,就算之前表现出很不喜欢徐引襄,也没有刻意为难过她。
但孟菱怕公主被妒意冲昏头脑,毕竟南秀的出身又不像徐引襄那么高贵,可以被她随意揉捏,于是斟酌着替南秀婉拒道:“她是小地方来的,从没有玩过这些东西,也完全不懂规则,可别扫了公主的兴致。”
丰宁公主听后抬抬下巴,满不在乎地指挥孟菱:“那你给她讲。”
孟菱无可奈何地看向南秀,只好将规则细致地给她解释了一遍,又见她全程表情淡定,还真是在认真地听。
讲完后孟菱觉得这简直是赶鸭子上架,不忘提醒南秀打不好没关系,千万不要敷衍了事,因为公主最讨厌别人敷衍她。同时暗暗祈求南秀平安就好,可别跌下马来受伤。
四下环顾一圈,哥哥孟微勤依旧不知所踪。
南秀将规则记在心底,又默念了两遍,然后利落地翻身上马。
丰宁公主已经早早进入了场中,整场比赛持续近一个时辰,她从志得意满逐渐变成震惊意外,最后眼睁睁看着南秀把代表胜出的旗子摘下,随意倒插在身后的腰带上,骑着马跑到场边。
场边人的视线全随着南秀移动,从头看到尾的孟夫人激动得脸都红了,就连不怎么看得起南秀的黎夫人也跟着赞了一句。黎玹改换了坐姿,同样抬眸往场边看。
对于南秀胜了自己这件事,丰宁公主倒没有生气,离场后反而敬佩地看着她说:“下一次我要和你一队!”随后她又主动热情地拉着南秀一起玩,害得孟菱不得不落单,还不敢抱怨半句。
一样看到南秀在赛场上英姿的人还有徐引襄。
徐引襄说不清心中的滋味,若不是身体太差,她也很想像其他人那样在场上策马驰骋。她心里始终憋着一股劲,突然很想要学会骑马,命家中的下人挑来了一匹温顺听话的,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骑上马背慢吞吞挪动。
替她拉着缰绳的下人满心担忧,哭丧着脸道:“您若是出了事,小人这条贱命怕是保不住了。”
“我又不是纸糊的身子,就坐在马背上走两圈而已。我看谁敢拿这事为难你?只管认真教我就是了。”其实徐引襄骑在马上也有些害怕,视线几乎不敢离开马身。
丰宁远远看到了徐引襄,立刻抛下南秀骑马迎上前,绕着圈打量她身下的马,还俯身摸了摸马脖子。马顿时显得有些发躁,在原地不安地踏动马蹄。
南秀没有跟上来,还在扭头寻找孟菱的身影。
丰宁直起身对徐引襄说:“这马倒是好马,可惜你不会骑,真是浪费了。”
徐引襄知道丰宁一向不喜欢自己,不欲与她起冲突,示意下人牵马带着自己去别处。丰宁没有阻拦,唇边浮起浅笑。
走出几十米远后,驮着徐引襄这匹温顺至极的马却忽然发起狂来,扬蹄狠狠踹开了扯着缰绳的下人,带着她狂躁地飞奔起来。隔着一段距离,南秀听到徐引襄刺耳的惊叫声,回身便看见了这危急的一幕。
她想都没想,骑马追了上去。
南秀大着胆子救下了徐引襄,但却随她一起重重跌下了马。
摔得七荤八素间,南秀模糊地看到一群人正向这边跑过来,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是麻的,耳朵里也在嗡嗡响着。闻讯赶过来的徐燕元不明情况,先是心急如焚地检查了姐姐的情况,发现她已经晕了过去,暴跳如雷地朝着南秀叫嚷起来:“怎么一遇见你就总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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