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漓本以为穿越到古代已是此生最大的挑战,看着面前的赐婚圣旨,她两眼一黑,嫁给司炎那个疯批?还是一起毁灭吧!
赐婚的传闻不胫而走,有不少人幸灾乐祸,谁不知道那冷面将军最厌烦娇滴滴的贵女。
在不久后的宫宴上,众人亲眼看到司炎把小娇妻压在墙角,宠溺满满的摸了摸她的头,并低声诱哄。
“看你刚才跑的挺快,腿不疼了?”
沈漓红着耳根拍掉他的手,嗔他一眼。
“还好意思说,你能不能正常点,没看到刚才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多奇怪。”
开口后,沈漓才反应过来自己更像是在撒娇,顿时板起小脸。
“不管不管,你晚上去书房睡。”
被教训一通后,司炎不怒反笑。
“好,书房里的塌正好能睡两个人。”
沈漓皱眉:?
司炎看她表情“啧”了一声:“想我抱你睡?真麻烦,不过也不是不可以。”
众人:我是瞎了还是聋了,这还是那个杀伐果断不苟言笑的司炎?
这大概是一个野狼变忠犬的故事。
沈漓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咳嗽两声,她额头上冒着细细的汗,整个人如梦初醒。
呼吸平复后,沈漓先是迷茫的看了眼四周,然后下意识的瞥向自己,表情瞬间凝固。
这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和凤冠霞帔是怎么回事。
沈漓抬手掀开轿帘,只见外面的人皆是穿着古装,一队人马正在击鼓奏乐。
不远处,同样身穿喜服的男人正骑着高头大马。
就在沈漓想要看的更清楚时,脑袋突然疼了起来,她抬手按着额头,感受着原本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大脑。
缓了良久,沈漓才接受了脑中的信息,这里是大邹国,而她是前任左都御史的女儿,今日与自小便有婚约的靳家长子成婚。
脑海中的画面虽然模糊,但也足够让沈漓震惊。
她这是穿越了?
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女青年,她兢兢业业的当着娱乐圈十八线小花,在别人带着八个替身进组时,她连冬天下水都是自己上。
然而,她似乎是淹死了…
要不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正在沈漓陷入沉思时,身下的轿子突然剧烈晃动起来,然后“砰!”的一下落了地。
再往外看去,一群身穿夜行衣的男人手拿大刀,正在肆无忌惮的抢夺东西,迎亲队伍丝毫没有抵抗能力,正在四散而逃。
沈漓手指收紧攥成拳,心道: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土匪吧。
她一边感叹自己点儿背,一边准备逃命。
说起逃跑,沈漓第一时间把视线投向了她的“夫君”。
一柱香前,那人对天发誓说一定会对她好,想必肯定会来救她的。
然而…沈漓只来得及触及到新郎官马不停蹄逃离的背影。
沈漓:……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嘛。
土匪一行人近在咫尺,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注意到沈漓所在的轿子,眼疾手快的跑到近前。
在瞅见沈漓的脸后,那男人嘴角咧开一个瘆人的弧度,哈喇子似乎都要淌下来了。
他眼神猥琐的看着沈漓的胸前,跃跃欲试的说。
“小娘子,今晚跟老子洞房,保准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
话音刚落,沈漓没有任何犹豫的站起身来,顺势摘了头顶的凤冠,然后一脚踢在男人的两腿之间。
“去你大爷的。”
男人痛苦的哀嚎和沈漓的咒骂声同时响起。
沈漓拎着裙摆,不管不顾的拔腿就跑。
后面的男人骂骂咧咧的追着,沈漓跑的气喘吁吁,就在她近乎绝望的时候,突然听见马蹄声由远及近。
沈漓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树林的另一侧是一条小路,想必是有人经过。
她没有丝毫犹豫的跑过去,探头看着一队身穿铠甲的人马疾驰而来,沈漓立马窜出去举着双手呼唤。
“救命,救命!”
几乎是同时,身后的土匪也追了上来,土匪的头头和这群官兵似是认识,两方照面后,互相叫嚣了两句,很快便打了起来。
沈漓在原地愣了两秒,在继续逃跑和向官兵求救中选择了后者。
她眼尖的瞅准了不远处的马车,寻思着在这里面坐着的,应该是这群人的老大,不如去求他把自己带到安全的地方。
这么想着,沈漓很快就付诸行动,她三步并做两步,到了马车前一跃而上。
“大人,求求你救……”
话还没说完,沈漓突然哽住了声。
沈漓的眉心抵着一把剑,剑锋与她的皮肤相触,瞬间印出了一个红点。
沈漓觉得,只要她敢动一下,对方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把她脑袋劈成两半。
她睫毛抖了抖,颤着声音说。
“大人饶命。”
马车里的男人五官俊美,脸色却十分阴戾,他眼神锋利的看着沈漓,掀了掀薄唇道。
“谁派你来的。”
沈漓想摇头却不敢,余光瞥见他宛如自己小腿粗的手臂,认命的举起双手做投向状,磕磕绊绊道。
“小女子今日成婚,不成想遇到了土匪,这才贸然求救,并没…没人派我来。”
司炎狭长的眼眸眯了眯,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沈漓,片刻后,眼中的杀意褪去,手中的剑虽然收回但仍成防御姿势。
他挑了挑眉,凉津津的说道。
“那可真巧。”
沈漓听了这话只觉得脊背发凉,她咽了口吐沫,正欲解释,外面却突然响起马儿的嘶鸣声。
与此同时,车身剧烈晃动了两下。
沈漓本就是半跪着,马车晃动后,她重心不稳,整个人没有丝毫防备的扑向前方。
“啊!”
关甫听到马车里的动静,一边掀开帘子往里看,一边汇报。
“将军,这群不长眼的已经收拾…干净了。”
最后几个字关甫说的特别艰难,因为他发现马车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个姑娘,此时正趴在自家将军的大腿上。
那姿势,很难不叫人多想。
关甫哪里见过司炎这副模样,正眼神躲闪间,只听司炎一声怒斥。
“松手!”
关甫手一哆嗦,立马松开抓着帘子的手。
马车内,司炎深吸一口气,看着仍旧扒着他大腿的女人,咬牙切齿的说。
“让你松手,没听见?”
沈漓被吼的一个激灵,刚想扶着酸软的膝盖撑起身子,就听司炎冲着外面喊。
“关甫,进来把人扔出去。”
沈漓一顿,刚离地的膝盖又跪了下去,她拽着司炎的衣襟,语无伦次的求救。
“别,别扔我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且我又不是坏人,我父亲是沈海,生前任都御史,能不能麻烦你们把我送到安定伯爵府。”
沈漓一股脑的说完,突然觉得手下有异样,她搓了搓黏糊糊的手指,垂眸看过去,才发现男人腿上渗着血。
感受着头顶灼热的目光,沈漓缓缓抬头,舌头差点儿打结。
“我…我不是故意的。”
此时此刻,她突然有些后悔招惹这人了。
沉默两秒,沈漓默默转身,干巴巴的说。
“打扰了,要不我还是自己回家吧。”
不就是多走点儿路,她可以的。
然而还没等沈漓迈出脚,整个人突然定在原地。
司炎的大掌温热,指腹带着薄薄的茧子,他捏着沈漓的后脖颈,面色冷冷道。
“沈都御史我还真认识,不过…”
说到这里,司炎的眼神陡然变得凶戾,他手臂用力,把沈漓提溜到面前,那架势活像要把沈漓的脖子掐断。
他语气阴森,压迫性满满的说。
“不过我记得他女儿是哑巴,所以你到底是谁。”
回府后,等关甫将周围的人都清退后,司炎才从马车上下来。
关甫看着司炎腿上的伤,于心不忍道。
“将军,你这样硬撑着也不是办法啊,要不去找个大夫治治吧。”
司炎眼睛都没眨一下,像是流血的腿不是他的一样,语气云淡风轻。
“不就是要这样。”
关甫想要将军的筹划,不由得闭上了嘴,他余光瞥了眼马车,一想到上面的那位又犯起了愁。
“将军,那姑娘怎么安排啊。”
关甫打是新兵蛋子时就跟着司炎,对他的事不说了如指掌,也知道个七八成。
早年沈都御史在世时,曾经照拂过司炎,按理说恩人的女儿,他们理应照顾。
可连他都知道沈御都使的女儿是个哑巴,这姑娘莫不是个假冒的?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没那么巧,此次回京,知道的人不过了了,他们又是特意走小道回来的,这姑娘若是对家派来的,怎么就能那么精准的出现呢。
司炎跟他的顾虑大差不差,他背着手原地立了两秒,而后开口。
“把人关到地牢,她这件事,你亲自去查,若是有疑,格杀勿论。”
关甫颔首,“听令。”
第二天清晨,听着外面的响声,沈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从阴冷潮湿的地面爬起来。
她整个人缩在墙角,看着人影一步步靠近。
沈漓心中有些不安,按理说她就是沈漓本人,也不怕那男人调查她。
可沈漓一想到那个男人,尤其是他那好似看透一切的眼神,就觉得浑身瘆得慌。
不多时,牢门的铁链被打开,时隔一晚,沈漓再次跟司炎见面。
司炎面色冷漠,只淡淡的扫视一圈沈漓,随后便吩咐身后的关甫。
“一会儿把她送到昨天出事的地方。”
沈漓一听自己能走了,肚子都不觉得饿了,她挤出一个笑容,恭恭敬敬的说。
“谢谢大人。”
沈漓连忙爬起来,说着就要往外走,可就在她经过司炎身旁的时候,却突然被司炎手中的剑挡住了去路。
沈漓缓缓转动脖子,看向距她咫尺的男人,心中虽然在问候他祖宗十八辈,面上却还是一副乖巧的样子,她眨了眨眼问。
“大人…怎么了?”
司炎垂眸睨着她,说出的话极具威胁。
“今日出去,便把在这儿的事都忘了,能做到吗。”
沈漓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她毫不犹豫的点头。
“能能能,我保证。”
沈漓生怕他不信,甚至举起手指对天发誓。
“我保证出去以后只字不提,而且以后大人现身的地方,我一定绕道走,大人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司炎看她这副表忠心的模样,嘴角抽了抽,狐疑的看了她两秒,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也不知道沈海那样的人怎么教出这么油嘴滑舌的女儿。
没过多久,沈漓就回到了昨天那条山路上,此时天还没有大亮,外面飘着薄薄的雾气,隐隐约约见到数点星光攒动,像是有人在举着火把找人。
沈漓心中一动,但不确定这帮人是她家人还是昨天那群匪徒。
关甫已经在催人下车。
沈漓坐的稳稳当当,怯怯的问。
“那边是什么人啊,不会是昨天那帮…”
话还没说完,关甫似是看透她心中所想,摇了摇头道。
“不可能,那帮孙子昨天被收拾的不轻,最近是不会出来蹦哒了。”
沈漓眨了眨眼,心中了然,听着意思他们之间不光是认识,或许还有些渊源。
不过这可不是沈漓能打听的,有些事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她灵活的跳下马车,冲着关甫道了谢后便走进了面前的迷雾。
沈漓蹑手蹑脚的靠近人群,一眼便看到了跟记忆重叠的那张脸。
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她继母,沈漓生母早亡,父亲再娶,便挑中了知书达礼的钟氏。
本来也是一段良缘,只可惜她爹刚把人娶进家门,还没来得及洞房就因为急诏去了边关,这一走便再也没有回来。
圣上念着沈父的功劳给他追封了个安定伯,然而沈家只有一女,无法入朝为官,爵位也只是个空有名头的绣花枕头。
虽然无父无母,但在沈漓记忆中,这后母对她还不错,两人深居简出,日子倒还舒适。
沈漓酝酿了下情绪,几乎是飞奔过去,声泪俱泣的喊了声。
“娘!”
钟宁在这地方寻了一夜人,累的脸色惨白,在听到这声“娘”后还以为是自己出了幻听。
她慢悠悠的转过身,愣了两秒,随即跟跑过来的沈漓抱了个满怀。
钟宁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摸了摸沈漓的脸颊,脸上震惊未消。
“你…你能出声了?”
沈漓近距离看着钟宁,突然觉得刚才的那声“娘”有些烫嘴。
这后母看着一脸胶原蛋白,跟个小姑娘似的,看着比她也大不了多少啊。
不过既然话已出口,沈漓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
“逃跑的时候,我不慎滚落山下,昏睡了一夜,今早起来就能说话了,娘,你说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啊。”
钟宁握着沈漓的手,嘴唇哆嗦两下,重重点了点头,喃喃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此时,周围人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尽数围了过来。
靳长青在看见沈漓后,神色复杂,犹豫两秒走了过去。
“漓儿,你没事吧。”
看着眼前面容清俊的男人,沈漓心中泛起冷笑,如今倒是关心了,怎么昨日就跑的那么快呢。
可还没等她找机会开口,就见靳长青被一妇人拦住了去路。
沈漓眼神扫过去,见那妇人一脸嫌弃的瞥了她两眼,同时拉着靳长青后退一步,拿着帕子捂了捂口鼻。
“行了,人也找到了,咱们快回去吧。”
沈漓对她印象不深,一时没记起她的名字,不过看着此情此景,光猜也知道她就是靳长青的母亲,自己原本的婆婆。
人找到了,自然不应该在这荒郊野外多做停留,钟宁虽然不舍沈漓,但她认为沈漓已经出嫁,理所应当就是靳家的人了,当然应该跟着靳家人走。
可当她送沈漓去靳家的马车时,却突然被靳母拦住了去路。
钟宁一愣,她这人向来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直接说道。
“漓儿已经是靳家妇,怎么能再回娘家。”
靳母这下连装都懒得装了,当机立断的说。
“这话可不能乱说,都没拜堂,她算得上哪门子的靳家妇。”
听了这话,钟宁手脚顿时变得冰凉,不可置信的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
靳母眉眼间已是掩饰不住的刻薄,声音都变得有些尖锐。
“非要把事儿挑明了说吗,你女儿都被糟蹋了,还想进我们靳家门儿?
当初左都御史去世,我便说这定下的亲事不能算。”
靳母嘴巴说个不停,像连珠炮一样。
钟宁被气的手都有些发抖。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休要败坏我女儿名声,而且当初分明是你儿子来求我应这门亲事。”
靳母气焰嚣张,打定了注意不会带沈漓走。
“此一时彼一时,再说了,新婚当天便出这样的事,足以见得她这命不好,指不定就是个扫把星,克死自己的爹娘,又想来克我们家,门儿都没有。”
话说到这份上,钟宁气的脸都白了,论起颠倒黑白,她哪里是靳母的对手。
沈漓看了一眼站在靳母身后的靳长青,见他颀长的身子就那么立着,丝毫没有要阻止这场闹剧的意思。
沈漓冷哼一声,大步往前走,将站在钟宁面前将咄咄逼人的靳母一巴掌推远。
“你这人怎么满口胡言乱语,你当我稀罕进你们家门儿呢。”
靳母压根儿没想到沈漓会站出来说话,在她的印象中,沈漓一直是唯唯诺诺的,看着就是个好拿捏的。
靳母被她骂的愣了一下,随后剧烈的喘了两口气后,指着钟宁说。
“你瞧瞧,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居然敢公然顶撞长辈,没教养的东西,幸亏我儿没娶她。”
靳母说完之后气的脸皮都哆嗦了,一甩袖子就要走。
从刚才就默不作声的靳长青,此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沈漓,语气带着埋怨。
“母亲说了就说了,你怎么还顶嘴,这让我如何在母亲面前求情。”
沈漓的眼神宛若在看智障,看着靳长青冷笑一声。
“呵!那是你母亲?我当是哪家的泼妇骂街呢,大字不识一个骂人倒是出口成章。”
沈漓无心去看靳长青精彩纷呈的脸色,拉着脸色惨白的母亲回了家。
一路上,沈漓都很奇怪,姓靳的母子好像都不太看得起她,那干嘛要娶她进门。
等回到伯爵府沐浴完毕后,沈漓看着铜镜中跟现代的自己如出一辙的脸,似乎知道了答案。
镜中的女人面似芙蓉,肤似白雪,身材凹凸有致,尤其是胸前,相当有分量。
沈漓之所以演技稀烂,还能在娱乐圈立足,靠的就是她的脸和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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