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清穿之她不想做德妃(素小离)


康熙只是打量着,并不说什么,半晌才道:“为了些香油钱,你们这些和尚,什么故事说不出来。”
贯通主持微微笑着,并不驳斥。
康熙将脚链放回盒子,问道:“还有一个首饰是什么?”
“黄金所制的手镯,上有七色不同宝石镶嵌而成,对应的乃是喜怒哀乐惊恐悲。此镯名为七情镯。”
康熙闻言嗤笑一声,并不当真,却又复问道:“有点儿意思,那我问你,若是你口中的大自在天妃,真被牵引来了。又会怎样?”
“大自在天妃为大自在天所分离出的全阴性,她的出现会稳定大自在天失衡。”贯通主持知道他不信,却也只是道,“正如秘史所说,合则天下同喜,分则天下同悲。他二人相遇,皆会万事顺遂。”
贯通主持老神在在的补充道:“即便他们不知道对方,乃至于抗拒这次相遇,也会在命运的牵引下,机缘巧合的相遇。”
康熙呵笑道:“可笑至极,天下太平,哪能寄托于神鬼之说。若鬼神有用,天下便从不会改弦易主。”
贯通主持微微笑着,不气不恼,平静至极。
康熙起身:“此次,朕为云林禅寺添香油百两。以后,这些鬼神之类糊弄的话,不必再说了。”
贯通主持道:“是。”
康熙正要离开。
贯通主持在他背后,慢慢开口:“不论是大自在天妃,或是锁骨菩萨,又或是他乡羁留之魂。需得寻至一具和自身极为贴近的肉身,再得一镇魂之物,且从此不得再碰牵引之物。”
康熙停下脚步,转身看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贯通主持不闪不避的看向康熙:“娘娘乃皇上身畔之人,日夜相处,恐怕早就发现,娘娘实非常人。”
康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就不怕朕杀了你。”
他杀心已起。
他当然查到了他的德妃,和她在家做姑娘时不一样。
可他无数次扪心自问,答案皆一样。
他喜欢的只是他所遇见的德妃,而非一开始的包衣秀女乌雅玛禄。
她聪慧通透,古怪固执,时常一句话堵得他心梗。
可他还是觉得,她哪儿都好。
此事,不必与他人说。
贯通主持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贫僧能遇见此事,已是天大的福分。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康熙坐下了:“你细说,我恕你无罪。”
“娘娘魂不附体,是以多年来,暗疾在身。但因牵引之物,曾留宫中。是以,娘娘久居宫中,自保无恙。”
康熙微微一想便明白了:“你是说,七情镯曾在宫里。”
贯通主持笑而不语。
随后,贯通主持又道:“想来皇上曾于某时得到镇魂之物,或是符咒,或是铜铃。”
“此镇魂之物,得以让她的魂魄无法脱离此次肉身。”贯通主持的话语在禅房中逸散,“除非肉身寿命已尽。”
康熙想到了那年,路过皇庄的行脚僧赠给他的铜铃。
——那僧人说:“你的愿望一定会成真。你等的那个人一定会来到你身边。”
——那僧人说:“等她来到你身边,你将这个铃铛给她之后,她就再也不会离开你。”
康熙沉默着,他摩挲着自己的手指骨节。
他开口道:“也就是说,只要不让她碰到七情镯和六欲链即可。”
贯通主持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而是说:“织女拿到羽衣后,就会回到天上。”
康熙垂目思考半晌,起身,将六欲链拿走,放于袖中。
康熙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提大自在天妃。”
“因为六欲链。”
六欲链与大自在天妃有关,自然会提及。
贯通主持笑道,“您就当我胡话漫天,我以天眼通观娘娘,从未见过娘娘这般气息纯净之人。再者,娘娘魂不附体,多有异样。”
他说:“说个逾矩的话,若她乃寻常人家,贫僧想度她入佛门。”
“所以,贫僧才取出了六欲链。”
“那为何会说锁骨菩萨。”
“娘娘的因果线只在皇上手腕,并无其他断线。也就是说,世间万物不在她心,她只与皇上有关,只为皇上而来。”
康熙垂下眼,一字一句道:“此事,从此不必再提。”
“是。”
康熙迈出门去。
贯通主持侧首看屋外,阳光灿烂,他转动佛珠,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他得以观不凡,已是幸事。
阿弥陀佛。
康熙出门后,随侍卫寻到乌玛禄。
乌玛禄正坐在廊下歇息,怔怔的看着树,听见脚步声,起身行礼。
康熙走近,拉起她,问道:“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
康熙垂目看着她:“那随我去西湖走走吧。”
西湖美景三月天,春雨如酒柳如烟。
二人泛舟湖上。
乌玛禄看着远处的雷峰塔。
烟雨蒙蒙间,天地都模糊了。
康熙手心里攥着那条六欲链,问她:“世人只恨自己不是许仙,没有白娘子相陪。”
“世人多如许仙,倘若知道躺在身边的,非我族类,只怕会被活活吓死。”乌玛禄道,“其实我不大懂,情劫有什么好过的?”
她看向康熙,又收回目光,看向雷峰塔。
康熙斟酌着问她:“那你自然不愿意为个许仙,被压雷封塔底。”
“我一开始便不会去认识什么许仙。想来,许他一世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娇妻美妾,便也抵得上救命之恩。”
“倒也是。”康熙喃喃着,摩挲着袖子里的六欲链。
他问:“那你若是织女,恐怕也会披上羽衣离开。”
乌玛禄笑道:“那爷若是织女,爷会离开么。”
她没有直接回答,却已经答了。
康熙手上一松,六欲链顺着船畔落入水中。
划船的侍卫虽看见了,却默不作声。
康熙笑道:“那你会离开我吗?”
乌玛禄失笑道:“奴才不会离开爷的。除了爷身边,奴才不知道该去哪儿。”
她是如此坦诚。
他看着她,沉默不语。
乌玛禄坦荡的和他对视。
她说:“爷对奴才已经足够好。”
“奴才……知足。”
她很多时候会想,如果她就是出生在这个时代,也许她早就认命,对康熙感恩戴德,求个恩爱两相圆。
正如每个人所强调的那样,康熙已经给了她,一个封建时代君王能做的极致了。
可她来自于一个更为和平自由平等的年代。
她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她不曾见过光明。
康熙已经不想再问下去了,他握住了她的手:“你好好的,我自会待你好。”
乌玛禄笑了笑,回握住他的手。
两人最终并没有去看雷峰塔。
等到晚了,两人吃了尾西湖醋鱼。
乌玛禄咋舌:“酸得很。”
康熙失笑,给她夹了清炒时蔬。
两人回去后,康熙横竖无事,和乌玛禄洗漱后,两人躺在榻上看书。
乌玛禄想起一事儿,出去唤琉璃:“你叫侍卫给他们送二十两银子去。”
“谁?”
“今日的小乞儿。”
“是。”琉璃下去办了。
乌玛禄回去坐下,继续看书,看的是《大学》: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康熙翻过一页《春秋》。
两人出去玩累了,不大愿意说话。
夜里,乌玛禄缩在康熙怀里,难得的睡了会儿。
康熙在梦中,看见了漫天玫瑰花瓣般大朵的玫瑰色的云。
麦田里,坐着一个女子。
他还记得她,尽管他忘了她很久,但是当看到她的时候,他又记起来了。
他不止一次的梦过她。
她招他,同坐在麦田沿上的藤椅上,她冲他笑着。
她轻声说:“哎呀,又失败了。”
她笑靥如花,没有半点哀伤。
康熙问:“什么失败了。”
“她不可能……”她笑着,带点儿捉弄的意味,“这一世,她永远不会再爱上你了。”
“天下的一切,都是朕的。”
她看着他,笑弯了腰:“当然,当然这天下的一切都是你的,但是……”
她笑着,不再说下去,而是侧首看着他,他颊上已经有了皱纹,带着些许沧桑:“你老了。”
她伸手触碰他的皱纹,一条一条的摸过,既像在看他,又像在透过他看什么。
“放肆!”
她娇嗔道:“那么大声做什么。”
“我现在做的,不就是你一直以来,希望她对你做的吗?”
“你老了呀。”她轻轻的亲吻他颊上的皱纹。
她说:“我给你讲个小王子的故事吧。”
于是,在玫瑰云下,在麦田里,她给他讲了一个荒诞的故事。
他什么都没记住,只记住了一句话。
这世上有五千朵玫瑰,可你对你的玫瑰花费了心思,她便不同于那五千朵玫瑰了。
她亲吻他的唇,如同老友告别,如同爱人离去,如同三千里云霞离开了五万里波涛。
她说:“这是送你的最后的礼物。”
“它会保佑你度过你人生中最后一个难关。”
她将膝上的玫瑰花蕾送给他。
她轻声说:“那么,再见了。”
再也,不见。
康熙从梦中醒来,见乌玛禄闭眼休憩。
他手边自然没有什么玫瑰花蕾。
他抬头间,恍惚云层里有神女抱着玫瑰花蕾,转身离去。
他摇了摇头,只觉是自己睡糊涂了。
他转身,继续睡下。
三月二十三日,康熙处理政务,命令免除,淮扬九州县二卫自康熙三十七年未完地丁漕项等银十九万两,米麦十一万石。
三月二十四日,康熙带众人出门游玩。
乌玛禄那日走多了,身体乏困,便告假不去。
胤禵回来后,十分不高兴道:“额娘,你是没见着,宜妃母总向皇父讨要东西,不是要这样,就是要那样。皇父都给她买了。”
“那些侍卫都说,皇父喜爱宜妃母,哪怕宜妃母是要天上的星星,皇父也会摘给她。”
乌玛禄好笑的逗他:“你不是和老九关系很好吗?宜妃是老九的生母。”
胤禵气道:“一码归一码,我和九哥关系好,但也替额娘感到委屈。”
乌玛禄招他坐下:“没必要争竞这些,咱们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
胤禵还要说话,乌玛禄捏住了他的嘴,笑道:“好了,不要说了,小混蛋,去找你九哥玩儿吧。”
胤禵闹道:“额娘,你怎么也跟皇父学的叫我小混蛋。”
乌玛禄含笑哼道:“净闹得我脑子疼。但凡你有你四哥一半省心就好了。”
胤禵嘴一撅,跑出去了。
琉璃端了茶进来,听尹双儿说起了这件事,笑道:“小主子心里是有主子的。”
乌玛禄微微摇头,笑道:“他四哥少年老成,纵然我想亲近,也不知道该如何亲近。如今他年岁也大了,也只指望他,能够在诸事平安,少些波折。”

第161章
“前儿个,皇上问我,也不知十四随了谁。他哥哥姐姐们极为早慧,偏他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乌玛禄发了会儿呆,才道:“未做人父母前,我是不知做人父母亲有这般难的。热了怕他热,冷了怕他冷;早慧的怕他心里憋着事儿,不肯与我讲;孩子气的,又担心他这般不晓事儿,以后该怎么办。”
琉璃笑道:“我常听说儿女是爹娘的债。”
尹双儿亦笑道:“民间是有这样的说法,说是冤成父子,债转夫妻,想来是有几分道理的。”
乌玛禄接过茶,喝了一口,又放回去,只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琉璃二人早已熟知她惫懒的性子,只是笑着点头,下去了。
三月二十六日,康熙照前述山东、江南之例,宽免浙江备办船只官员中之受罚者,蠲免钱粮,赦免罪犯。
同月二十七日,康熙检阅杭州驻军,率诸皇子射。
诸位皇子皆是弓马骑射的好手,即便是年岁最小的十三阿哥胤祥和十四阿哥胤禵,也成绩不俗。
胤禵回来后和乌玛禄炫耀:“我射箭,十中八九,皇父夸了我。”
他将手上的玉扳指给乌玛禄看:“额娘你瞧,这是皇父给我的。”
乌玛禄夸道:“我便知道你厉害。”
胤禵的小尾巴翘上天:“那是。”
乌玛禄给他喂了块儿糕点,吩咐琉璃道:“让嬷嬷们准备热水。”
琉璃去办了。
不多时,胤禵被尹双儿带下去沐浴。
四月初一,诸事毕。
康熙一行由杭州返苏州府。
四月六日,众人离苏州。
四月十日,至江宁府。
四月十三日,康熙至明太祖陵,祭奠明太祖,令在场官员,访察明代后裔,俾其世守祀事。
后因查访多有错落,难得其实,改令地方官委一佐二官专司祀典,以时致祭。
同月十五日,康熙命巡抚宋荦、江宁织造曹寅修明太祖陵,同时为明陵题“治隆唐宋”的殿额。
同月十六日,因水灾,康熙免凤阳府寿州等十二州县卫,于康熙三十七年未完钱粮及漕粮。
十八日,康熙减浙江盐课加征的银三万一千三百两。
二十一日,南巡队伍抵扬州府。
次日,康熙谕于成龙:运河东岸石工残缺,令照旧修补;土工堤内积水处、下埽帮筑减水坝,俱应堵塞坚固,淮安府泾、涧两河必须开浚深通,堤岸单薄处应加帮。
二十四日,康熙又谕运河东岸宜加高加宽。
随后的行程,便是要回京了。
乌玛禄挑了几日,携着琉璃二人与几位侍卫,单独出游。
看遍了姹紫嫣红,亭台楼阁,乡野村景。
夜里,康熙幸瓜尔佳贵人。
乌玛禄独坐红烛下,取出一方手帕,让琉璃备好了铜盆,点燃了这方手帕。
那手帕很久,只帕角绣了一朵华花郎。
我在江南赶上春,便留你与春住。
她让琉璃,将铜盆里的灰烬扬在了风里。
困在京城一辈子的女子,终于在此时得到了自由。
乌玛禄虔诚许愿,愿那位美好的女子,来世莫要再困于华美牢笼,能如这华花郎,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她长久而沉默的伫立夜里。
四月二十七日,康熙在南巡队伍渡过黄河后,驾小舟阅视由秫秸树枝修成的堤坝。
下旨谕于成龙:黄河弯曲之处俱应挑浚,挖引河,乘势取直;高邮等处运河越堤弯曲,亦要取直。
康熙又登清口南岸,令修挑水坝。
四月二十九日,舟泊夹沟,直隶巡抚李光地等呈遵旨所议漳河治理办法,康熙准之。
五月,南巡队伍经李海务、戴家湾、张家庄、河西务、通州,于本月十七日返回京城。
回宫之后,康熙便让梁九功去查关于七情镯的事,他自然不会说那么滑稽的事,只给梁九功形容了样子,说是黄金所制,七宝镶嵌的七宝镯。
梁九功遣人去内务府查了几日,回来禀报康熙:“奴才遣王朝庆去查,说是那七宝镯乃先帝殉葬之物,宫中大抵没有。”
梁九功打量着康熙神色,道:“内务府传话,说,若是皇上想要,他们也可倚那模样再打制一个。”
康熙点头,没说什么。
梁九功斟酌道:“王朝庆打听的时候,说是德主子身边的琉璃姑姑,也曾去内务府问过有没有如是模样的镯子。”
“内务府换了新人,查了这几年的,说是没有。”
康熙点头:“你做事向来妥当,下去吧。”
梁九功退下。
康熙在宫里歇了几日,便移驾畅春园避暑。
乌玛禄并未跟去。
她不爱动弹。
跟随康熙而去的,是近两年受宠的嫔妃,今年刚进的瓜尔佳贵人自然也跟着去了。
畅春园中,春花莳草,别有滋味,自与紫禁城中不同。
瓜尔佳贵人左右瞧了瞧,冲康熙笑道:“皇上,奴才喜欢这里。”
康熙含笑点头。
瓜尔佳贵人快走两步,合扇扑中一只蝴蝶,捏着蝴蝶翅膀给康熙看。
康熙侧首,冲宜妃笑道:“她倒让我想到了你当年。”
宜妃以扇遮面,笑道:“她性子直,的确像奴才当年。”
她又娇哼道:“难不成皇上是嫌奴才老了。”
她撒娇道:“奴才不依。”
康熙含笑,点了点她额间眉心:“你啊。”
畅春园中,自然不似宫中那么多的规矩,众人也多了几分宽泛与鲜活。
小小的争宠,康熙也睁只眼闭只眼的默认了。
因着瓜尔佳贵人活泼可爱,康熙多幸了几日。
宫中阿哥多有随行。
十三阿哥胤祥和胤禵也跟着去了。
六月,康熙下令,将王云锦所生十五阿哥胤禑交由太子抚养。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