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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世子当白月光替身后(鹿枕玉)


方才陌生男人的说话声,话中提到的人,应当是她?
书房内静了数息,然后裴璟低沉带点冷淡的音色响起:
“消遣解闷的玩意罢了,上不得台面的。”
裴璟的语气很淡,仿佛是在谈论一件寻常到再不值得一提的物品。
虞栖枝指尖不自觉紧了紧。
接着又有一道年轻的声音打了岔,善意地将话题引开,几人又说了些什么。
“谁在外面。”
虞栖枝将茶壶交还给身旁小厮,刚要离开,书房门忽然唰的一下,在她面前被打开。
虞栖枝面前是一个面生的年轻男子,听声音,应当是方才说话的第三人。
“大…大嫂?!”
靳衡看着门外的虞栖枝,有一瞬的愣怔,显然是第一眼将她认成了姜罗衣。
见到她,裴璟似乎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他向她走了两步,注意到虞栖枝被烫得有些发红的指尖。
“手怎么了?”裴璟低问。
虞栖枝收回手,神色平静:
“我手没事。打扰了,世子,你们继续吧。”
虞栖枝说罢,便转身离去了。
裴璟没说话,只是脸色不是太好。
场面一时变得有些尴尬。始作俑者靳越目光玩味掠过虞栖枝远去的背影与在场几人。他本想试探裴璟,事情会如此发展倒出乎他意料。
靳衡也明白过来,方才在门外那名女子,就是裴璟的新婚妻子。
“诶,二哥,你这样说人家,人家要伤心了。”
靳衡倒没觉得虞栖枝来书房找她丈夫有什么问题。
他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略犹豫了下就说了:“现在外面有传言说,二哥你有意休妻,要迎娶嫂……迎娶姜罗衣,你真是这么想的么?”
靳衡原本是不信的。毕竟当初裴璟求娶姜罗衣的原因,他们靳家的人都知晓。
姜罗衣与靳程毫无半点情意,姜罗衣是为了皇恩与家族的荣耀,大哥则是压根一点也不想与姜家的人沾上关系。
靳衡一直认为,当初裴璟向姜罗衣提出婚约,是为延缓圣上意图为大哥赐婚的权宜之计,但如今见到与姜罗衣有几分相似的虞栖枝,靳衡也有些动摇了。
他索性摊开来说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作为大嫂的夫家人,也是同意……”
书房内静了片刻。
“谁说的?”裴璟面无表情。
“啊?”靳衡愣了下,他揣摩不透裴璟到底在想什么了,他道:“就……还挺多人在说的。”
裴璟没答话。
连靳衡那边都传到了,虞栖枝那边,听到外面人私底下议论的流言蜚语,应当更多。
所以……虞栖枝,应当是很难受不安的。
裴璟内心沉默地想,所以,向来乖巧柔顺的她,才会那样向他使性子。
他指尖无来由轻轻动了下。连裴璟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的,心底有一块地方忽然变得柔软、妥协。

虞栖枝听完裴璟在书房说的那句话,心底反倒觉得轻松。
那些往日积攒在她心底的,把裴璟当作封青凌的替代的歉疚,也随着裴璟轻视的言语烟消云散了。
在侯府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算起来她又有好几日没见到裴璟。
这日,临近黄昏,虞栖枝终于等到裴璟从衙上回来。
虞栖枝没什么犹豫,去裴璟的正屋找他。
她要跟裴璟谈和离的事。
正屋外的仆从通传过后,虞栖枝跨进她几乎不曾踏足过的正屋,见到了她多日未见的,依旧是她名义上的夫君的裴璟。
裴璟见到她,唇角似乎勾了勾。但虞栖枝无心去揣摩他的神色。
“世子,我们和离吧。”她深吸一口气道。
将这句话原本地说了出来,虞栖枝的心底已经彻底轻松了。
眼前的男人向她走近两步,她听见他漫不经心的嗓音在屋内响起:
“缘由?”
裴璟音色清淡,听不出情绪。虞栖枝也一向难以读懂裴璟的情绪。
所以虞栖枝也就不去看他。
“我无子。”她低下头道。
虞栖枝想,裴璟迟迟不与她和离,或许是他不想损害名声的缘故。
为此,她想了一个十分体面的理由——
休弃妻子的七出之条,其中第一条便是无子。
她占着侯府世子正妻之位,没有子嗣,她理当让位的。
裴璟不将她休弃,反而是与她和离,这样既显得他宽宏大度,又能够令他与姜罗衣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你可以有。”
裴璟的回答在虞栖枝耳边响起。
“这几日事多,不是故意不见你。”裴璟嗓音清淡,却让人听出一丝安抚的解释意味。
虞栖枝听了裴璟的解释,听得有些莫名诧异:“世子,我是认真的。我们和离。”
裴璟长指挑起她下颌,虞栖枝下意识躲了躲,却依旧被迫使看向男人漆黑的双眸。
“无子,为我生一个不就行了吗?”裴璟神情带着他一贯的矜傲。
虞栖枝微怔。
她摇了下头。怎么就跟裴璟说不明白。
“世子,你不明白,我是真的想要和离,我……”
在她下颌的手指力道忽然变重,虞栖枝停住言语。
裴璟垂眸望向虞栖枝。长指从她下颌缓缓抚过她侧脸脸颊。
她说他不明白。
他怎么会不明白?
近几日,看似隐匿江湖多年的玄雾门近日终于露出形迹,他忙于追查此事,还没有机会跟虞栖枝好好谈一谈他们之间的事。
裴璟想,他早就应当给她一份承诺。省得她总是患得患失,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不安稳,跑来找他闹脾气使小性子。
“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我不爱听。”裴璟道。
虞栖枝讶异抬眼。
裴璟望进她微微睁大的澄澈黑眸,忽然难以抑制地觉得虞栖枝这样子有些可爱。
“你是我的妻子,不管外面人怎么说,这一点不会变。”他手掌摸了摸她的侧脸。
他认定的人,认定的事,向来不会轻易改变。
耳边是裴璟低沉清冷的嗓音,虞栖枝愣怔一瞬,心底忽然涌起一阵深深的无力之感。
下一刻,她被一双坚实有力的双臂抱起,虞栖枝受了惊吓,身体腾空的瞬间,她本能地抱住了身前人。
裴璟挑了挑眉,似乎是被她的反应取悦到。
“这段时日,你受委屈了,”裴璟温热的吐息拂过她耳边:“以后,京中不会再有这样的传言。”
裴璟冷沉的嗓音带一丝低哑。
接着男人大步走进里屋,将她放在他的那张宽大床榻上。
虞栖枝很快反应过来裴璟想要做什么,挣扎着要从榻上起来。
她与裴璟之间的力道相差太过悬殊,不过须臾的纠缠,男人高大修长身形已经将她笼罩,衣带也被裴璟修长有力的长指轻松扯开。
显露在外的肌肤感到初春的凉意,虞栖枝挣脱不得,只得软下态度,阻止道:
“世子,现在天还亮着。”
虞栖枝看到裴璟勾起薄唇笑了下。
某种程度上,裴璟也确实是个叛逆的人。他向来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不是要生孩子么?”他低道:“现在就陪你。”
虞栖枝心底一凉。
窗外是落日余晖,裴璟的眼尾落上层淡金色的光晕。
裴璟眉眼线条精致而深邃,他眼皮折痕很深,眼尾微微上扬一个弧度。在他眼底没什么情绪的时候,这样一双眼睛是很好看的。
但裴璟此刻眼底好像有什么暗潮在翻涌,要将她吞没一般。虞栖枝压根不想去细看,也不敢细看。
他几乎是不容她抗拒地,捉起她试图推开他的手。
“虞栖枝,你是我的妻。”裴璟掌心攥着她手腕,音色微有些低沉。
夫为妻纲。
虞栖枝抵抗的动作无力顿住。男人的身躯已经贴上来。
裴璟平日里虽不曾规束过她什么,但虞栖枝此时知晓,裴璟是要她明白,在这件事上,他不容她拒绝。
虞栖枝与裴璟已经有许多日未曾做过亲密事了。
虞栖枝看向他,做最后的抵抗:“我今日不舒服。”
裴璟修长手指探向她腰间,她并不在来月信。
“乖,我轻一点。”
男人嘴上这么哄着,动作却依旧是不容人抗拒的。
她与裴璟成婚一年有余,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已经太过熟悉。
裴璟很快便让她软下身子,任君采撷。
世子院的正屋是裴璟的主场,里间的宽大床榻上,寝具被衾全部都是裴璟的。
对于虞栖枝来说,全部都是令她感到陌生的,不熟悉的,抵触的。
裴璟带点冷而清冽的气息时刻萦绕在她呼吸间。
一直到外面的天彻底黑了。
正屋外的脚步声轻轻地来,轻轻地去。没有裴璟的吩咐,仆从不敢擅自摆膳,也不敢问询。
只有人规规矩矩等在外面,等裴璟叫水。
虞栖枝陷在被衾里,浑身发软。
意识昏昏沉沉间,只觉男人粗粝指腹触上她眼睫,她眼尾沁出的一点泪水被裴璟拭去。
“为我生一个孩子吧。”有温热的手掌贴上她的小腹,男人在她耳畔低道。
虞栖枝心底渐渐冷下来,眼睛闭上,装作睡着。
裴璟扯扯唇角笑了下。
他看向枕边人的清婉容颜。
虞栖枝这段时日闹脾气,闹着要和离,是因为她太在意他。意识到这一点,裴璟心中忽然升起些奇异的感觉。
虞栖枝颤着眼睫装睡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好像一只误入他人领地的小兔子,有点蠢,很乖巧。
也意外地惹人爱怜。
那荒唐的一夜过去,虞栖枝彻底意识到她跟裴璟提和离,这件事两个人根本就说不通。
虞栖枝便也只好任随他去。她想事情总能有转机的。
宫中的新春宴礼将至,这日,裴璟白日就在府中。
裴璟要虞栖枝随他出门,说是要带她去个地方。
具体是去何处,虞栖枝没有细问。总之裴璟既然说了,便也没有给她留下拒绝的余地。
在行事上,他向来是强势的,占据主动权的那个。
只是,虞栖枝也不知裴璟是怎么想的,裴璟惯常策马出行的人,没有选择骑马,而是选择与她同乘一驾马车。
虞栖枝心底存一些隔阂,面对裴璟,她心绪并不太自在。
裴璟与她说话,虞栖枝也只能勉强做到一问一答。
许是昨晚不曾睡好,又或是之前伤寒发热才愈的缘故,马车行了小半程路,被车身轻微地颠着颠着,虞栖枝就这么迷迷糊糊间睡着了片刻。
等她很快醒过来时,却发现她刻意与之保持着距离的男人,此刻就坐在她的身侧极近的地方。
虞栖枝额头倚靠在裴璟宽阔的肩膀,掌心有温热的触感。
她竟与裴璟双手牵着,十指紧扣着。
虞栖枝愣了下,她很快直起腰身,想要将手缩回去。
下一瞬,她手掌被人攥住。
裴璟修长五指收拢,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她的手攥在掌心了。
“逃什么,”男人慢斯条理启唇,语气里带一点笑意,听上去心情不错。
裴璟似笑非笑的,狭长深邃的眼眸瞥向她:“方才明明你自己贴过来的。”
“我分明没有。”虞栖枝下意识反驳。
男人唇边笑意似乎加深了点,看她羞恼时微微鼓起的脸颊。他指腹缓缓擦过她手背,在她手背划过一道弧线。
虞栖枝忍着手背的酥麻,才意思到自己中了裴璟的圈套。
虞栖枝后悔与眼前人辩驳,她低头看向她与裴璟紧扣在一起的手。
“世子,松开我吧。”她抿紧唇道。
裴璟还未说些什么,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车身后传来。
“世子,容禀。”车窗外是卫川的声音。
卫川是裴璟的心腹随从,虞栖枝料想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才会急匆匆截下他们的马车。
裴璟脸上神色敛下,马车停了。
裴璟下了马车,他与卫川的交谈倒没有刻意回避她,但虞栖枝也没有仔细去听。
依稀有“江湖门派”“四皇子的人”“抓到回去审问”之类的零散片语,断断续续地传回马车上。
片刻之后,裴璟掀起车帘,说是有事耽搁,让虞栖枝今日等他一会。
虞栖枝应下。
裴璟与卫川翻身上马,很快往衙署方向去了。
虞栖枝并没有在意,左右天光还长,她也不急,她可以等。
下了车,才发现他们已经行至长安东市。
东市地处繁华,一旁就是一座茶楼。
她在二楼雅间等了一会,耳边忽然传来几声细弱的幼猫叫声。
虞栖枝向窗外查看,才发觉那喵喵叫的幼猫竟是卡在了在窗外梧桐树的嫩绿枝杈上,进退两难。
“你们稍走远些。”
那只幼猫见了人多,显然紧张戒备,虞栖枝恐它会掉下树杈摔伤,回头向侯府的护卫道。
护卫听从裴璟命令,裴璟不在,便以虞栖枝的指令为先,纷纷退到茶楼旁的巷子入口处。
困住小猫的那支树杈只比半层楼高些,不算太高,虞栖枝轻轻踩着树干与树杈之间的凸起处,伸手托住了小猫娇小柔弱的身躯。
虞栖枝刚松一口气,却只听“咔嚓”声响,她踩着借力的那根树杈忽然裂开。
虞栖枝两手抱着小猫,没法再去抓住些什么,只好调整好姿势抱紧了幼猫,这样摔到地上应当不至于受伤。
只是下一刻,她的后背没有迎来预想之中的疼痛。
反而落入一个有些冷硬的怀抱里。

落入冷硬怀抱的这一刻,虞栖枝头脑一片空白。
直到清冷又熟悉的红梅花香气萦绕在她呼吸间,虞栖枝忽然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身后之人将她抱稳,又很快松手,放她落地站稳。
虞栖枝急切地转过身,站在她眼前的,是一名身形挺拔清瘦的男人。
男人的五官十分端正,只是平庸到让人难以留下任何印象。
见虞栖枝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话,男人神情柔和地笑了下,扯动唇角时,有种说不出的俊逸之姿。
“有伤到哪里吗?”他音色清冷温润。
虞栖枝只看着眼前人,她怔怔摇了下头,却是难以抑制地湿了眼眶。
过了片刻,虞栖枝才意识到直勾勾盯着人瞧不妥,她要向人道谢,只是未等她言语,男人已经先她一步开了口。
“还是这么喜欢救小猫吗?”
他眼底含着笑意,包容地看着她。
方才被虞栖枝护在怀中的幼猫,不知何时已经从虞栖枝手中稳稳落到地上,炸着毛远远跑开。
耳边听闻眼前人温和的话语,虞栖枝呼吸微微停窒,沉寂已久的心重又开始怦怦跳动。
虞栖枝小时候是有点呆的,为了融入她童年时的玩伴,她被玩伴们怂恿着爬上一间破败空屋的房顶,将那只瘸了腿的狸花猫救下来。
那间屋顶比眼前梧桐树的树杈高出许多,房子久不住人,屋顶瓦片踩上去便碎,虞栖枝一下子就摔懵了。
周围人都以为她摔死了,立刻吓得作鸟兽散。
虞栖枝躺在地上孤零零缓了许久,刚要自己爬起来,洛县封家的那位小少爷恰巧路过此处,小少爷从马车上下来,身上披着晚霞金色霞光,走到她身边蹲下,关切问她有没有事。
从小时候到少年时,封青凌的手一直很温暖,但眼前的男人,手和怀抱都是冷的。
虞栖枝却依旧能在他身上感到从前的熟悉与亲近。
眼前人身形变了,容貌变了,但虞栖枝还是一眼就能将他认出来。
“凌,凌……”
就像游荡终日的羁旅人终于寻到了属于她的那片桃源乡,与封青凌重逢的场景,曾经在虞栖枝的梦里上演过千万遍,却不料自己开口就是哽咽。
与封青凌重逢不过片刻,身后巷口处,侯府护卫的脚步声渐近。
“这位公子,你方才救了我。”虞栖枝连忙压低了声音,只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我该如何向你道谢?”
侯府护卫见虞栖枝面前的是个陌生的成年男人,当即神情戒备。
“在下林寂。”男人与虞栖枝相隔着得体的距离,淡笑着向她报出姓名,没有丝毫不妥。
“夫人,该走了。”有名护卫走向虞栖枝身边,向她道。
虞栖枝向那名护卫点了点头,神情倒是十分自然,并不让人起什么疑心。
虞栖枝登上马车,护卫向她转达方才裴璟让人来传的话,说是他有事耽搁,让侯府的护卫送她前去便可。
她漫不经心应下,脑海中全都是方才关于封青凌的场景。
方才侯府的护卫出现在自己身边时,虞栖枝能感觉到封青凌的眸底神色忽然变得非常冰冷,但下一瞬又转变如常。
凌哥哥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他为何要易容,他如今作为林寂的身份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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