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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这宅斗文炮灰我罩了(伴树花开)


她隐约反应过来,他现在带她去的地方,应该是幽禁刘婉宁的宫殿。
果然,他勒紧缰绳将马停在了一座禁军把控的殿门口。
卫含章被抱下马,又一路被抱进殿内。
一进门,浓郁的药味就充斥鼻尖,她下意识将脸往身边人怀里埋。
萧君湛将她护在怀里,小心翼翼抱着她在腿上坐下,握住她的肩,目光却看向几位御医,和日夜兼程赶回来的臣子:“查清了吗?”
简达自身后拉出一位头发凌乱,衣裳污糟的老者,拜道:“回禀殿下,微臣此行不但寻到了三株灵植,还找到了一位躲藏于山林间的蛊师,据他自己所说,苗疆现存蛊师中,他蛊术已是巅峰。”
至于为什么敢直接将一名蛊师带来皇宫,当然是确定了施蛊术,得先喂下蛊引才有用。
但考虑到蛊、毒一体,还是将这位蛊师的一家老小都扣留,又是威逼,又是利诱,才敢带于殿内。
果然,萧君湛神情微动,视线落在蛊师身上:“无论你想要什么,只要能把同命蛊解决了,孤都能满足你。”
老蛊师本还不忿的面色顿时一僵,犹豫几息,深深拜道:“老朽只有一请,那便是请朝廷收回围剿我苗疆蛊师的旨意,容我蛊术一脉能存活于世。”
“孤准了。”萧君湛大手一挥,应下。
安排沐浴更衣是没时间了,宫婢们端来瓷盆,让老蛊师净了手,被领着进了内室查看刘婉宁情况。
萧君湛抱着人在外等候,殿内气氛凝重,十分肃穆。
腰间的手越来越紧,卫含章难耐的动了动,“你力气轻点,勒着我难受。”
“好,”萧君湛一惊,赶忙松了松力气,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对不起,弄疼冉冉了。”
卫含章哪里会怪她,闻言只是摇摇头:“你不要这么紧张好吗?”
萧君湛轻轻颔首。
卫含章又道:“若刘婉宁确实和我同命相连,你真的要将蛊虫引入自己体内吗?”

萧君湛再度颔首:“冉冉不要嫌我大你十岁。”
“你胡说什么呢!”卫含章捧住他的脸,一脸严肃:“你身份尊贵,就算同命蛊真的无解,也轮不到你来以身试险。”
“那让谁来?”萧君湛垂眸望着她,一字一句道:“谁来我都不会放心,冉冉,我此生都不愿再受这两日的无力之苦。”
心上人或许下一秒就会因为另一个人的死去而死去。
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束手无策。
卫含章不明白他的心情,但却能体会到他的痛意,劝阻的话不忍再说,只希望同命蛊之事是子虚乌有。
——可天不遂人愿。
老蛊师过了许久才出来,面色带了几分急切。
“里头的姑娘被欢情蛊母蛊反噬,命在旦夕,体内确实有同命蛊相随,引蛊之事宜早不宜迟。”
闻言,萧君湛面不改色,微微用力将掌心的手收拢,淡声道:“有什么需要的,你只管向御医要,准备好了便开始引蛊。”
老蛊师躬身领命。
他开始准备转移同命蛊所需之物。
而殿内,几乎在萧君湛话落下的瞬间,简达便双膝下跪道:“请殿下三思。”
身为心腹,他已经猜到萧君湛打算将同命蛊引入自己体内,此刻脸色吓的煞白,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日夜兼程赶回来做的究竟对不对。
而侧立一旁的宁海的膝盖也蠢蠢欲动,很想也求一求,但他明白,就连卫姑娘都劝不动的事,他就是把膝盖跪断,恐怕也无济于事。
果然,萧君湛理都未曾理会跪地不起的简达,他松开握住卫含章的手站起身,垂眸叮嘱道:“乖,在这儿等着我,很快就好。”
卫含章抿着唇,直到他转身欲走,才握住他的衣袖:“伯谦哥哥,你不要吓我。”
她自己随时要死都没这么害怕过。
萧君湛回身,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好,我一定不吓你。”
……他哪里舍得。
卫含章就这么看着他走进了室内,顿时感到如坐针毡。
一会儿看看沙漏,一会儿看看日头。
最后,实在难以忍受焦躁,一把站起,就要往里头冲。
被宁海死命拦住:“姑奶奶,您不能进去,蛊虫乃灵物,极为敏感,有丁点动静都不肯出来了,到这一步了,咱们不能功亏一篑。”
卫含章深吸口气,再度死死按捺住惶恐,瘫坐在软椅上,急促喘气,忽然面前笼罩了一道人影,猛地抬头间,眸光中的亮色顿消。
“参见陛下。”
她恭敬的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皇帝的面色比起上次见面要难看许多,隐隐带着灰沉的死气。
俨然一副病入膏肓之相。
他被内侍扶着坐下,一代帝王虽已老态龙钟,但余威犹存。
浑浊的眸子紧盯跪在地上的女郎,久久不叫起。
偌大的冷殿内,一时之间竟有风声鹤唳之感。
卫含章心里愧疚的要命,被这么盯着,连脸都羞愧的不敢抬起。
——培养好的帝国继承人,因为她而置于险地。
引蛊成功,两人性命相连。
若不成功,萧伯谦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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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到膝盖酸痛,卫含章才听见上方传来的一声:“起来吧。”
从未跪过如此之久,起身时,若不是宁海眼疾手快,她都要栽倒在地了。
皇帝似嘲非嘲了哼了声,“娇气成这样,也敢叫我儿跟你同命!”
同命二字,带着凛然的杀意。
几乎化为实质,有刀剑碰撞的锋利之感。
卫含章抿唇不语,没有为自己辩解。
谁都知道若不是太子殿下自愿,谁也逼迫不了他。
可那又如何?
那就证明她无辜吗?
不无辜的。
是她蛊惑了君心,叫一国储君生死系于她身。
若萧君湛真因为引蛊而出事,那她就是祸国妖妃,万死不足惜。
皇帝第一个就会杀了她给自己宝贝太子殉葬,甚至卫家也会被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卫含章却根本没办法去害怕其他。
如果那人真的出事,她哪里还有心情顾忌其他。
她整个人都在抖,皇帝瞥了一眼,缓缓抬手:“赐座。”
——免得等那不孝子出来,又心疼上。
卫含章道了声谢,软着腿坐了下来。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殿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室内也燃起了了烛火。
里头依旧没有动静。
一直还算沉稳的皇帝面上也难掩焦躁,卫含章更是急的眼眶通红。
终于,‘吱呀’一声。
内室的门被人从里打开,一袭玄色长袍的萧君湛走了出来。
“伯谦哥哥!”卫含章眼睛骤然一亮,朝着他扑了过去,临到他面前又生生刹住车,小声的看向他的身体:“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我可以抱抱你吗?”
萧君湛有些好笑的点点她的鼻尖,伸臂将她拥进怀里:“没事了,这件事过去了。”
卫含章把脸埋进他的怀里,熟悉的气息嗅入鼻腔,明明才分别几个时辰,可她却感觉过了好久好久。
圈住他的腰,强忍泪意道:“萧伯谦我发誓,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萧君湛眉头微挑:“真的?”
“真的!”卫含章就在他怀里点着头:“我会一直一直对你好,永永远远对你好!”
耳边的胸腔微微一震,是他轻快的笑声:“那我等着了。”
一旁的众人:“……”
就连坐了几个时辰而有些撑不住的皇帝陛下都看笑了:“瞧瞧,这就是朕一手培养出来的太子,可真是有出息。”
简达和宁海几人哪里敢应声。
而萧君湛也是这会儿才发现自己父皇竟然亲临,面上难得有些不自在。
他松开怀中姑娘,几步走到殿中,掀开衣袍跪下,请罪道:“是儿臣不孝,叫父皇劳心了。”
“你确实不孝,”皇帝轻飘飘的说着,却猛地抬手摔了一个茶盏,“为了个女人置自身安危,家国大业皆不顾,你不但不孝,你还不忠,不义!”
萧君湛深深叩首,任由温热的茶水砸到身侧,染湿自己的衣裳。
殿内宫婢侍卫们齐刷刷下跪。
低眉垂眼恨不得消失在原地。
卫含章也一声不吭跟着跪到他的身边。
皇帝抖着手,好容易把气喘上来,没有背过气去,才颤巍巍道:“现在,那同命蛊如何了?”

“蛊虫已经引渡到儿臣体内,”萧君湛道:“从今日起儿臣跟冉冉命运相连。”
殿内一片死静,所有人都屏气凝神。
“那就再寻个人来把你的蛊虫引出去,”上首的皇帝声音有气无力,却不容置喙:“那人封官进爵也好,幽禁终身也好,都随你去,但你不能跟一妇人同命。”
一国之君弱点都不能有,更别提跟人同命相连,所有人都深以为然。
可萧君湛却摇头道:“引蛊所需的奇珍已经耗尽,再想凑齐,难于登天,父皇放心,我会护住冉冉,不会叫她有半点闪失。”
其实引蛊的艰难皇帝已经了解清楚,说再引出去不过是气话罢了。
可到底气怒难消,声音愈冷:“既然要护,那就要拿出雷霆手段,杀得他们胆寒,不敢再有半点贪念,而不是人家手都伸到围场去了,你却还查不出幕后黑手是谁。”
萧君湛微微一笑:“就快了,只希望查出来是谁,儿臣要下狠手,父皇您不要心软才好。”
“此言何意?你怀疑是谁?”皇帝脊背挺直了些,发现儿子还跪在地上,没好气道:“起来。”
萧君湛依言起身,又弯腰将身边小姑娘扶起。
卫含章之前跪了许久,从没受过苦的膝盖早就疼的不行,这会儿又陪着跪了这么久,起身时腿就有些发软。
萧君湛眉头微蹙,将人打横抱起:“你陪着跪做什么。”
打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没舍得叫她跪过一次。
这么娇气的姑娘,就该捧在怀里好好护着,跪在脚边像什么样子。
皇帝伸手捂住眼睛,心里再一次纳闷自己怎么就养出了个情种。
想他虽身体不算好,后宫却也有一后四妃外加若干美人。
怎么他的太子,却跟没见过女人似得,只看得进这么个小姑娘。
等那边哄完人,他才放下手,继续问话:“你是怀疑长乐谋害你的太子妃?”
“还未可知,”萧君湛不愿敷衍自己的父皇,也想着先给他做个心理准备,便透露了点自己的猜测:“比起长乐,儿臣更怀疑关雎宫那位。”
众所周知,贤妃就住在关雎宫。
此言一出,殿内再度陷入一片死寂,尤其是几个宫婢、内侍们都不由自主的往角落里缩了缩。
满脸惶恐。
今日这个殿内他们所听所看到的,已经是这个王朝的顶尖秘密,能不能有命活过今晚都不好说。
皇帝也是久久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没有怀疑自己的太子是为了排除异己故意陷害自己的异母兄弟,而是在思考贤妃出手的可能性。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贤妃手中的权柄加上其母族的能量,是可以将手伸进围场的。
就连长乐公主都做不到的事,贤妃可以做到。
因为她手掌凤印,位同副后。
似想到什么,皇帝缓缓道:“贤妃未进宫前似乎跟谢氏女有些交情,当年还为她同朕开口求情。”
萧君湛眉梢微挑:“看来,这谢氏女还真有可能活着。”

谢氏女自然指的是齐明瑞的嫡妻,紫衣侯府嫡长女谢氏。
如果她还活着的话,那灵毒,和牵虫草的出处就有迹可循了。
不是出自刘家,也不是出自张家,而是来自早就被灭全族的谢氏女之手。
谢氏要复仇,长乐公主之子的死就必定不是意外。
齐明瑞在这当中充当了什么角色不好说,但谢氏女对皇室的恨意他必定是清楚的。
卫含章想了许多,她能想到的,在场的简达等人只会比她想的更深。
——比如,贤妃在这幕后都做了什么。
皇帝子嗣不丰,一共就得了三子,太子储君地位又稳如泰山,从未想过自己几个儿子还会有同室操戈的这天,老迈的面上十分不好看。
静默良久,他长叹了口气,由内侍扶着颤巍巍起身,道:“一切都由你处置,尽量留你两个弟弟一条命吧。”
他已经老了,心早不如年轻时那般硬。
身为一代帝王,他昔年手段狠辣,做错过许多事,但他也算励精图治,对治下子民并不坏,培养的继承者能力远超于他,再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早该退位,颐享天年了。
皇帝走后没多久,萧君湛也握住卫含章的手起身,吩咐了宁海几句,就牵着她朝外走。
未行几步,发现她走路姿势不对,蹙眉道:“好好的,你跟着跪什么。”
他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坐上了御撵。
卫含章想着他吩咐宁海的话,握住他的衣袖扯了扯:“方才殿内那些宫婢侍卫们……”
萧君湛垂眸亲她一口:“你别管这个。”
“……”卫含章默了默,将脸埋进他怀里,不说话了。
她也知道,他身份非同一般,两人中同命蛊的事,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是王朝最顶尖的秘密,就算再宽厚的君主,也不可能放任这些知情人活着。
“别乱想,能看守刘婉宁的,都是信得过的心腹,”萧君湛捞起她的脸,柔声道:“我不会轻易要他们的命。”
就像简达,堂堂东宫亲卫军副统领,总不能悄无声息的处死吧。
卫含章嗯了声,仰着头亲了口他的下巴,手圈紧他的腰问:“引渡蛊虫疼吗?”
“不疼。”御撵恰好停下,萧君湛抱着人进了寝殿。
放她在软榻上坐好,自己蹲下掀起她裙裾,一片青紫的膝盖暴露出来。
他瞳孔骤缩:“怎么弄成这样?”
卫含章也被自己膝盖的惨状惊到了。
她也就跪了会儿……
萧君湛不过一想就明白了原委,抿着唇瞪她一眼,“在我面前不是挺嚣张的。”
卫含章理直气壮:“那是当今陛下,是你的父皇,天下万民都要给他行跪拜之礼,我怎么能在他面前嚣张。”
还是这么牙尖嘴利。
萧君湛知道她说的有理,可还是免不了的心疼。
小姑娘一身细皮嫩肉,随便磕碰一下都是一块青紫,更何况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跪了许久。
他深吸口气,唤人备好水,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道:“沐浴完,我给你上药。”

卫含章自净室出来时,萧君湛已经身着寝衣在榻上等着了。
他发冠已卸,漆黑的头发用一根玄色发带随意系好,手拿着一卷书册正垂眸看着,修长的身形在烛光下,迷人的很。
至少卫含章就这么光看着喜欢的不得了。
只是明明还未行婚仪,他们怎么就有种老夫老妻之态了。
听见脚步声,萧君湛放下手里的卷宗,拿起置于一旁的玉瓶,朝她招手:“来。”
卫含章轻手轻脚爬上榻,自己拉起裤腿。
嫩白如玉的腿上,两片青紫看着触目惊心。
萧君湛掀眸瞥她一眼,道:“真是好本事。”
总能想着法的叫他心疼。
发疼的膝盖被他仔细涂上药膏,卫含章静静的看着。
看着他纤长浓密的睫毛,精致好看的眉骨,微微凸起的喉结。
……卫含章有些心猿意马。
她清了清嗓子,伸手戳了戳他的肩,等他抬眼看过来时,一把攀上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颈窝:“抱抱我。”
萧君湛呼吸一滞,偏头亲了亲她的侧脸:“冉冉乖,先松手,我手上有药膏。”
卫含章才不理那些,她嗅到他身上的气息就有些把持不住。
大概这就是上一世,大家说的生理性喜欢吧。
他们认识不算久,却经历了很多。
她几次被谋害,牵虫粉、蛊毒、还有刺客,都命悬一线。
还有那么多的误会……
可一点都不影响她真的好喜欢他。
“伯谦哥哥…”她蹭了蹭他的脖颈,轻轻道:“我们真的同命了吗?”
萧君湛嗯了声,道:“以后你不许任性,衣食住行都要同我一致,明白么?”
衣食住行都要一样?
卫含章道:“可咱们婚期还有两个月呢,我不好常住宫中吧。”
“有可不可?”萧君湛语调淡淡:“你遇袭一事并未封锁消息,我能放你出宫才叫人奇怪。”
现如今谁会不知道他将这个姑娘看的有多重,在他眼皮底下都险些刺客得逞,又怎么可能放她出宫离开自己身边。
卫含章哦了声,乖乖点头。
住宫里就住宫里吧,反正她也舍不得跟他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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