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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这宅斗文炮灰我罩了(伴树花开)


“好在她婚事未定,还有时间给她慢慢纠过来。”
先前卫含苏不过侯府二房庶女,卫平没动送她去王府做妾前,江氏对这个庶女的打算不过是找个门楣低些的人家,一副嫁妆打发了事。
她这种性子,嫁到小门小户,人家顾及侯府还会善待一二,但凡高些的门楣,身份先不说,就这性子也难为大妇。
母女俩携手走着,就着卫含苏的事聊了许久,说着说着,卫含章忽然微微一怔。
迟疑几息,她低声道:“阿娘,有件事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告知您。”
江氏斜她一眼,道:“是何事,叫你如此为难?”
她本以为又是小儿女之间那点子事儿,没想到却听见女儿踌躇道:“是七姐,她仿佛对陈世子有意。”
“……什么陈世子,”江氏先是一怔,紧接着惊愕道:“是陈国公府的世子?”

第134章
卫含章点头,快速将这些天的见闻告知母亲,末了,有些为难道:“我该不该告诉七姐,陈世子曾上门……”
“万万不可,”江氏严声道:“此事本就没几人知道,你告诉她做什么,她那性子柔柔弱弱恹巴巴的,谁知道嘴严不严,若将消息传扬出去,对你大有妨碍。”
“可我不说,七姐日后若是知晓了……”
“这事传扬开来,不但对你有妨碍,对陈世子也有妨碍,”江氏打断道:“她要是个懂事的,即便后来知晓,也能理解你为何不说。”
想到曾经自己心目中的佳婿,竟然被完全瞧不上的庶女惦记,江氏神情有些古怪:“七娘倒是心气高,不过凭她妾室所出的身份,陈国公府可不是她能进的人家。”
“我倒觉得他们还挺有缘分的,”卫含章对门楣的观念并不根深蒂固,乐观道:“缘分来了,身份地位也成不了阻碍,再说了,七姐如今也是国公府的女郎,也不算相差太多。”
最重要的还是卫含苏的性子,那见到生人都怯生生的模样,确实难当大妇,更别说是国公府的世子妇了。
江氏完全不认同女儿的看法。
她也是有儿子的人,且她的儿子如今也是国公府世子,以己度人,要让江氏为儿子迎娶这样的小家子气的女郎回来为大妇,光想想都眼前一黑。
哪怕是太子妃的姐姐也不行!
眼下说这些都还早,江氏按捺下同女儿细谈的想法,母女俩一同用了午膳,中途萧君湛遣人来,道是政务繁忙,午膳就不过来了,晚些时候得了空再过来。
卫含章早习惯了心上人方方面面都体贴周到的态度,根本不觉得萧君湛专程遣人来告知这个是什么恩宠,极其自然的将内侍打发走了。
反倒是一旁的江氏瞧着女儿这明明还未成婚,却跟太子殿下如老夫老妻一般的相处模式,而神色微动。
因为女儿的执拗善妒而提起的心,微微松了些。
午膳过后没多久,江氏仔细叮嘱了不可将她曾差点同陈子戍定下亲事的事告诉旁人后,方才告辞而去。
…………
另一边,刘婉宁满心绝望走出启祥宫,在外头等她许久的齐玉筱见好友眼眶泛红,显然哭过,顿时关切道:“可是她为难你了?”
刘婉宁根本没有心情同她说话,抬眼时却掉下泪来,“成仪,我无路可走了。”
如果入不了东宫,那她这些年的等待算什么?
笑话吗?
凭什么她沦为满京城的笑话,而那位出生,品貌皆不如自己的卫家九娘能得殿下青睐,母仪天下。
想到方才在殿内被一个小姑娘如此羞辱嘲讽,刘婉宁袖中双手紧攥,恨欲发狂。
谁都能看她的笑话,但卫含章不行!
心头的恶念前所未有的放大,刘婉宁拉起齐玉筱的手,苦笑道:“我如今才知,你说的没错,这位卫姑娘,的确跟咱们不是同路人。”
齐玉筱冷笑,“你早说她傲气凌人的很,你非不信……”
她还要说什么,被刘婉宁抬使了个眼色阻止,她望了望周围,微微摇头,道:“我兄长今早给我寻来一副碧玺茶具,成仪可要去瞧瞧?”
安国公府在别宫所居之地,离顾家不远,齐玉筱自然不会拒绝。
回到自己的地盘,挥退周遭仆婢,房门一关上,刘婉宁一面煮茶,一面轻声道:“我兄长送上这副茶具时,告知我一事,成仪可有兴趣听听?”
齐玉筱知道好友喊自己来,必定是有事,闻言顺势道:“可是与那人有关?”
刘婉宁微微一笑,道:“你可知昨日情形如此危机,她为何能安然无恙?因为有陈国公府的世子也舍身相护,那么多侍卫们都瞧见,陈子戍一路将人护在身后,自个儿的安危都不顾,两人都抱到一起了。”
“什么!”齐玉筱大吃一惊:“陈子戍?她怎么会跟陈子戍扯上关系?”
她不信道:“会不会是事态紧急,陈子戍看她是太子妃,这才费心搭救?”
“陈子戍是什么人?对不上心的东西那是正眼都不瞧一眼的,”刘婉宁嘴角微勾,冷笑道:“太子妃又如何?那么多侍卫都在呢,就算真出了岔子,论责也有禁卫军担着,哪里就轮得到他舍命相护。”
“但是……”齐玉筱嘴唇一张,却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
实在是陈子戍她熟啊,同为国公府的门第,两家也有着姻亲关系,真细究起来,这还是她远方表哥呢。
陈子戍的确是一个瞧着温文尔雅,实则最不近人情的性子,行事作风果决到了狠戾的地步,这样的人会在有侍卫的情况下,舍命相护未来太子妃?
还抱上了?
齐玉筱合上嘴唇,动了动:“难不成真叫我说准了?那人真是个狐媚子?”
太离谱了,勾的她夫君魂牵梦萦,成婚多日都不曾进她的房,又把她的皇舅舅勾的动了心还不够,竟然连陈子戍都不放过?
“是不是狐媚子我不知道,不过…”刘婉宁平静道:“人家总有些你我没有的手段。”
“还有一事,我今早听闻时也震惊不已,”她幽幽一叹,道:“你可知,那位卫家九姑娘还未及笄前,陈世子便拜托他姑母永乐候府的侯夫人上卫家,向她提亲?”
“竟有此事?京中竟然不曾传出消息,你兄长从何得知?”齐玉筱惊得险些握不住碧玺玉杯,连声道:“此事我皇舅舅都不一定知道,我要去告诉他,不能叫他被狐媚子蒙蔽了!”
说着,她就要起身,被刘婉宁摁着手背阻止。
“若殿下没有插手,你以为卫家为何没有应下陈国公府的亲事?”刘婉宁面色似酸似怨,道:“殿下为了她,还有什么不能忍的,连她同你夫君的那段过往,不也忍下了吗?”
齐玉筱想起自家那位‘守身如玉’的夫君,禁不住按着心口,气怒道:“天底下的男人都叫她一个人哄去算了!”

第135章
“且稍安勿躁,”刘婉宁抬手为她续茶,温温一笑,道:“殿下能忍,可我却实在看不惯她这等作风。”
“哦?”齐玉筱眼神一亮,低声凑近:“刘姐姐有什么法子能揭穿她这水性杨花的面目?”
刘婉宁掩唇轻声道:“法子自是有的,不过内城我没有人手,需借成仪你的人搭把手。”
长乐公主是当今陛下嫡长女,齐玉筱投了个好胎,自出生起便受尽万千宠爱,前些年皇帝陛下还执政时,每回来行宫避暑都带上她们母女,居住内城。
所以,内城里头齐玉筱有几个心腹,再正常不过。
两人耳语几句,很快,对视一笑。
…………
虽在行宫避暑,但朝中大事不可荒废。
承明殿内,午膳过后,萧君湛传几名重臣正商议着政事,便见宁海奉上热茶,低声道:“殿下,赵王、齐王、肃王三位老王爷一齐在外求见。”
萧君湛神情微顿,“他们怎么来了?”
三位老王爷是现存的宗室王爷中辈分最高的几位,德高望重,乃当今陛下的叔辈,萧君湛的叔祖,早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
萧君湛对这几位叔祖还算敬重,该给的殊荣从不吝啬,此次来行宫避暑也特意宣召。
除了年祭大典、特殊节日外,三名老王爷一同求见……
宁海面有迟疑,底下几位朝臣见状,便知许是有不可叫他们听的内情,皆识趣的起身退避,自行商议起要事来。
等他们退远了些,确定听不到这边的声音后,宁海这才低声道:“奴婢猜测,许是为了卫姑娘……来的。”
萧君湛蹙眉道,“关冉冉何事?”
今日有小朝议,朝议过后太子留了几名臣子一同用膳,宁海还没有时间将启祥宫发生的事上禀告,是以萧君湛并不知他的冉冉当众所说的那番话。
宁海小声的将上午的事一字不落禀了,道:“当时启祥宫人数不少,卫姑娘那番话并未下封口令,想来几位王爷是听说了,才……”
萧君湛听的微微一怔,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忽然笑了。
“无妨,”他笑意舒然,似开怀极了,温声道:“传他们去偏殿觐见。”
…………
几位老王爷被内侍引入偏殿等候,神情焦躁不安。
萧君湛没让他们久等,进去后,三王齐齐见礼:“臣请殿下恭安。”
“免礼吧,”萧君湛坐于上首,神情恬淡垂眸望着下方的三位宗室族老,道:“几位叔祖所来何事?”
赵王、齐王、肃王三人均年逾古稀,不过都保养得宜,身子骨还算健朗,不然也无法随行避暑。
其中以赵王最大,在宗室中最德高望重,性子也最为顽固。
作为话事人,他见礼后,便站直身体,开门见山道:
“老臣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还能得殿下记挂,有幸随您来行宫避暑,深感皇恩浩荡,一心只愿殿下万安,可今日在家却听闻一事,思来想去实在坐立难安,不得不和几位老兄弟前来求见,有些不中听的话,想说与殿下听。”
萧君湛道:“叔祖请明言。”
赵王同两位老兄弟对视一眼,向前一步,躬身道:“这些年,殿下忙于政事,始终不曾动娶妻之心,老臣急在心里,苦于劝诫不得,直到前些时日您终于明旨封妃,才松好大一口气。”
“卫氏女郎老臣虽未曾见过,但能入得您的眼,想必品貌远胜旁人,心性也不会坏,可今日……”赵王微微一顿,踌躇几息,道:“今日老臣听了些传言,……许是您太过偏爱,助长了妇人贪心……”
言至此处,他深深一躬,不再多说。
萧君湛明白他的未尽之言。
他多年不近女色,好容易动了娶妻心思,冉冉又说出一些惊天之语,不难让旁人猜测,他给了多大的偏爱,才将人惯的这么一副……大逆不道的样子。
是色令智昏,或者……妖后蛊政的事,前朝就有先例。
萧君湛有些感慨,他长冉冉十岁,苦等二十五年,才等来这么一个心上人,不多惯着点,亲密些,难道他舍得叫他们两人处成君臣那套吗?
想到冉冉见面便给他行礼下跪,口称殿下,萧君湛都忍不住扶额。
“叔祖也知孤这些年未曾动娶妻之心,如今终于遇上个能入眼的姑娘……”萧君湛道:“她年纪又小,所以,孤难免溺爱些。”
他用了‘溺爱’一词,简直叫殿内除了宁海之外的几人,皆悚然一惊。
都不是皇家惯用的宠爱……
这回护之意,昭然若揭。
赵王如何能听不出,他心中更忧,直言道:“殿下,老臣要忠言逆耳了。”
萧君湛神情不变,淡淡道:“叔祖想说什么?”
“您多年来未曾近女色,道一声铁石心肠不过分,可太子妃年纪不大,却能三言两语迷了殿下的心,细细想来,过于可怕了些。”说着,赵王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急声道:“殿下英明神武,不若好好想想,其中是否有诈?”
一旁的齐王也忍不住插声道:“殿下行踪隐秘,听闻卫氏女又养在江南,不知您是如何瞧中她的?”
萧君湛被问的微微一怔,想到初次见面时那个夺天地春色的小姑娘,心头不由发烫……他喉头动了动,强行按捺住不合时宜的念头,轻笑道:“有缘千里来相会,因缘巧合下,老天将人送到孤面前,孤一眼瞧中了。”
他说的直白露骨,赵王却没好气道:“老臣可是听说,卫氏女之前可有婚约在身。”
“……没错,”萧君湛笑意淡了些,他端起茶盏掀开盖子瞧了眼,又漫不经心的盖上,道:“长辈立下的口头婚姻罢了,同她有什么关系,如今她是孤的人。”
赵王还要说话,抬眼瞧见上方青年淡漠的神情,一阵彻骨的寒意自脊背而上,瞬间闭口不言了。
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似触及到了青年君王的逆鳞。
也隐隐发现,他对卫氏女完全不止是男女间那浅薄的喜爱,其中的执拗,或许都有些疯魔。

震惊过后,不免忧心更甚,他现下不仅仅忧心那卫氏女日后的椒房独宠,蛊惑君心。
更忧心年轻的君王被困于这执拗中,若是……
万幸,他是未来的帝王,无人敢违逆他的意愿,再执拗,也能如愿以偿。
“殿下少年执政,为君仁厚礼贤,内政修明,四海归心,他日必是青史留名的明主。”
一直未曾开口的肃王忽而微微躬身,道:“可您而今二十有五,却还未有子嗣,实在不美,老臣想来,您既选定了正妃卫氏,是不是侧妃、良娣也该一并选了,后宫充盈方可子息繁盛。”
说起来,萧君湛这个监国太子做的的确出色,这些年来唯一让人诟病的,只有后宫子嗣这一方面,偏偏他油盐不进,不肯遴选太子妃,就算当今陛下几次相逼都没用。
可想而知,这次他忽然明旨封妃,对朝野上下,乃至天下万民造成多大动荡。
肃王忽然发声,另外两名老王爷微微一怔后,也连连附和。
想着他们英明神武的殿下大概是初次动情,所以有些失了分寸,将卫氏女‘溺爱’至此,等女人见识多了,便能知道,再美再娇俏的姑娘,也不过尔尔。
萧君湛如何能不明白他们的意思。
他思忖几息,放下手中的茶盏,温声道:“孤非重欲之辈,先前身边便无旁人,如今既得一妇,便足以。”
“这如何使得……”
赵王急声开口,被萧君湛抬手打断,他轻叹口气,道:“不瞒几位叔祖,若不是她出现,孤也不会动娶妻的心思。”
从来不是为了娶妻才娶妻,而是因为是她,所以才动了迎娶的心思……
这话如此直白,直白道叫三位老王爷齐齐语滞。
如何也想不到,他们一向清冷淡薄如世外修者的殿下,竟是个痴情种。
静默良久,终于有人开口。
肃王拱手道:“按说殿下心有成算,老臣不该妄言……但卫氏女年纪尚幼,子嗣恐不易得。”
“此事随缘,”萧君湛神情微动,轻笑道:“她年纪的确小,先养两年再说。”
肃王:“……”
他想说的是这个吗!
为何总觉得被强行灌下些什么东西,噎的说不出话。
来时他们甚至想过劝殿下将卫氏女太子妃的身份作废,另选贵女,最不济也该让她懂得收敛些,不可这般恃宠而骄。
没想到,此行也不虚,至少叫他们见识了个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太子殿下。
这……简直荒唐!
萧君湛微微一笑,道:“几位叔祖请回吧,天干物燥,肝火郁结对养身有碍,该颐养天年的年纪,还是都心宽些,别再为孤的私事操心。”
他这样云淡风轻的口吻,却叫几位老王爷心头微紧,对视一眼后,拱手告退。
至此,三位宗室老王爷欲行的劝诫之举,彻底败北。
…………
江氏走后,卫含章又去偏殿探望卫含苏,陪着她聊了会儿天,见人精神不济,才回了正殿。
艳阳高照,实在不宜出门,况且昨日游园的阴影尚在,只能一个人在殿内翻书。
话本子的魅力在于,几页看下去,就能入迷。
萧君湛走到她身后,看着她手中的书卷,眉头微微蹙起,轻声道:“冉冉,你看的都是些什么?”
他忽然说话,叫卫含章恍然一惊,没好气道:“你何时来的,吓到我了。”
“胆子怎么这般小。”萧君湛一手揽住她的肩,轻轻拍了拍,另外一手去拿她的话本子,蹙眉道:“寻香记?”
“杂书罢了,”卫含章夺过他手中的书,道:“你不是连我看什么话本子也要管着吧?”
“你喜爱琴谱,棋谱的孤本,我那儿有许多,还有一些游记杂书,养花药草农物的书都有涉及,值得一观。”萧君湛道:“这种酸儒所著的……话本子,尽量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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