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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这宅斗文炮灰我罩了(伴树花开)


闻言,就连江氏的面色都沉了下来。
这几乎是在点明来意了,真觉得他们家冉冉年纪小,是个好哄的不成?
卫含章神情却没有什么变化,闻言只是淡淡道:“这就不必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就用人专门作伴。”
她斯斯文文的饮了口茶,又道:“况且我也不喜热闹,人一多就容易头疼。”
“这话可错了,你怎么能不喜欢热闹呢?”
一直不曾出声的齐玉筱忽而插话道:“身为太子正妃,你需为皇舅舅广纳妃嫔,抚育子嗣,好叫皇室子息繁茂,若是东宫冷冷清清的,那可就不像话了。”
谁家不想多子多福,更何况是皇家。
后院不百花齐放,反倒还冷冷清清?
像话吗?
齐玉筱自以为抓住了卫含章的错处,面上笑意玩味,冷嘲道:“卫姑娘这么喜欢冷清,为何要嫁入皇家,皇家要的就是子嗣繁茂,后宫充盈,你总不会想着我皇舅舅独你一妇吧?”
她这番话堪比质问,此言一出,内殿安静到落针可闻。
一个是嫡长公主的独女,一个是新鲜出炉的太子妃。
都是皇家人,神仙打架,没人敢掺合进去。
卫含章也是久久不语,她拧着眉头垂眸沉默许久,抬手制止江氏欲打圆场的话头。
视线望着下方的齐玉筱,轻轻说了句:“如果我说,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呢?”
她声音虽然极轻,但室内本就安静,所以这话并没有被错过。
登时,犹如热油锅里被溅了滴水进去,殿内炸开了锅。
卫含章静静的望着她们或是慌张,或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不置一词。
“荒谬!”齐玉筱瞪着眼,满面惊容:“你身为皇家妇,又岂能如此善妒?东宫只你一妇,也亏你敢想!”
卫含章微笑道:“为何不敢?”
她知道自己说的这话在这个时代堪称大逆不道,本来也没打算端在台面上来说,但现在既然开了头,她也不打算遮掩了,反正这就是事实。
你们认为我想都不该想的,我不但要想,还试图去做!
正要开门见山同她们说道说道,右手却被一旁的江氏握住,卫含章侧眸望过去,瞧见娘亲神情担忧冲自己小心的摇了摇头。
江氏担心女儿一时冲动,说出狂悖之言,惹得殿下不悦,朝臣不满。
她之前倒是听女儿说过要未来夫婿只得她一个,可没想到在找了当朝太子为夫婿后,女儿的想法竟然半点没变。
这可怎么行,就算殿下爱重,女子也不可恃宠而骄。
殿下愿意给椒房独宠,那是福分,他可以给,但做妃嫔的如何能因为妒忌而索要?
君为臣纲,夫为妻纲,无论哪方面来说,这世上都没有要求殿下只守着一个女人的道理。
卫含章满腔的话,被母亲这么一阻止,什么也说不出。
不过,她之前说的几句,已经足够震惊众人了。
就连齐玉筱都一脸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自是知道。”卫含章指尖轻扣扶手,淡声道:“说起来我如今也是你皇舅舅未过门的妻子,齐小姐一口一个你的,也不知道是哪里学的规矩。”
“你还知道你是我皇舅舅未过门的妻子!”齐玉筱神情古怪,道:“你仗着几分宠爱,竟恃宠而骄到了这般狂妄的地步吗?”
她都要笑出声了,原本在册封太子妃圣旨宣读后,还曾不安过几日,担心这位卫姑娘日后吹枕边风,给她小鞋穿。
可如今才知,这哪里是什么狐媚子,根本就是个蠢货。
竟敢仗着宠爱堂而皇之说着这些大不韪的话,却不知道,后宫里再受宠爱的妃嫔,也绝对不能做帝王的主,她的皇舅舅如今虽还未登基,但早有帝王实权。
能叫四海臣服的男人,给你雷霆雨露皆只能受着,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女人做他的主。
“还拿着架子呢?”齐玉筱眉头一扬,讥讽道:“你知不知道你今日的这番话传出去,太子妃之位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两说了。”
“我既然敢说,自然有我的底气。”
卫含章端端正正的坐着,并无半点慌乱,反而莞尔一笑,略微颔首道:“说我善妒也好,恃宠而骄也罢,总归殿下他日要纳妃妾我是没办法阻止,但若要我主动为他选人,那我可以说,绝无可能。”
女郎嗓音清脆悦耳,那句‘绝无可能’,更是掷地有声,充满了坚定。
她本就生的美貌,今日为了接见众夫人还特意打扮的稳重了些,眉心描了繁复的花钿,殿内光线足,清晰可见她肌肤雪腻,如一尊精心雕琢而出的玉人般,晶莹剔透。
不似凡人。
殿内众人接连震惊下,竟然生出恍惚感。
只觉得,得了这等玉人,殿下真的还会纳妃妾吗?
忽而,一阵清脆的瓷器声响起,打破了殿内的安静。
一直低调不曾说话的刘婉宁,失手打碎了茶盏。
“刘姐姐,你没烫着吧?”离她不远的齐玉筱恍然回神,连连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没事,”刘婉宁轻轻拂开她的手,站起身深深福礼致歉:“臣女殿前失仪,望卫姑娘不要见怪。”
她神色还有些恍惚,瞧着真有几分可怜。
这些日子的相处,卫含章也算看出来了,萧伯谦瞧着温温柔柔的一个人,实际上是最独断的性子,绝对不会容许自己的私事由朝臣制衡,除非他自己瞧上了,否则,就算她大度逼着他去接纳别的女人,他都不会愿意。
这一点,其实她们也没看错,没人能做的了萧伯谦的主……

第132章
对这么个一心撬自己墙角的女人,还是卫含月盖章认定的毒妇,卫含章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闻言只是略略颔首,道了声:“无碍,不过一盏茶,不是什么大事儿。”
说了老半天的话,卫含章有些不耐,心里惦记着去看看卫含苏情况,便挥了挥手,道:“昨儿受了惊,精神不济,有些乏了,诸位夫人若是无事,就请回吧。”
各家夫人原本想借着这次见面,同未来太子妃多说几句话,混个香火情最好,若能遇见太子刚好过来,瞧中自家姑娘……
闻言,心里虽然有些失望,面上却都自然的告退,一个个领着家中女儿,退下了。
很快,殿内除了婢女们外,只剩了江氏……和刘婉宁,齐玉筱。
刘婉宁小声的说了句什么,齐玉筱便自己先出去了。
徒留刘婉宁一人站在殿内,面上似带着几分踌躇,像是有话想说。
卫含章眉梢微微一动,也不催促,端起茶盏怡然自得的饮了口。
刘婉宁终是开了口:“臣女有话想同您单独说,不知……”
“此处并无外人,刘姑娘有话可直言。”卫含章微笑道:“难不成,你还想叫我阿娘回避?”
“臣女不敢,”刘婉宁微微垂下头,叫人看不清神情,好一会儿才继续道:“以您的聪慧,想必也该猜出我想求您何事了。”
“让我猜猜看,”卫含章慢条斯理放下手中茶盏,缓声道:“你我之间并无私交,甚至之前还有些龃龉,你乃国公府贵女,能求上我的事……”
刘婉宁盈盈一拜,面露歉意:“之前是我莽撞,同您有过女儿家的几句口角,顶撞了您,望您莫要见怪。”
她十分能屈能伸,礼数也周到,又口口声声先前的龃龉,不过是女儿家的拌嘴,叫再有意刁难的人也挑不出错。
卫含章也没打算特意刁难她,闻言也只是笑了笑,开门见山道:“闲话少谈,或许是我方才说的还不够明白吗?那我再说一次,刘姑娘这回可听好了。”
她讥诮一笑:“无论如何,要我为太子殿下选女人,绝无可能。”
再能屈能伸又如何,打的还不是萧伯谦的主意。
自荐枕席的路子都走到她这儿来了?
想什么呢,她又不是那些个喜欢图个大度名声的正室夫人。
刘婉宁微垂下头,袖中的手攥的死紧,被那道讥诮的目光扫视下的羞辱感,叫她心中痛恨难耐。
顿了好一会儿,方才苦笑道:“若不是走投无路,臣女又岂会来您面前行此等难堪之事。”
“不瞒您说,我如今处境实在艰难,京城上下皆知我苦等殿下多年,除了入东宫外,再无世家会聘我为妇。”
她言辞恳切,低声求道:“我长您五岁,现下已是双十年华,即便入宫,也绝对不会是您的威胁,反倒我若是入了东宫,对您的贤名大有增益,我也将视您为恩人,会用尽毕生之力报答您的。”
卫含章听的微微一怔,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还真是舌绽莲花,说的头头是道。
换了这时代土生土长,且做好准备同她人共享夫君的姑娘,或许还真被她说心动了,比如江氏这会儿的面色比起之前都有些松动。
可惜,对这事儿,她油盐不进。
卫含章淡声道:“刘姑娘觉得你能报答我什么?”
刘婉宁只当她被说动了,忙道:“我会是您最好的帮手,此生绝不会对您有二心,日后就算有其他新人承宠……”
“行了,”卫含章打断她的话,冷声道:“首先,我绝对不会给我的夫婿寻觅二色,他是我的,从头到脚,一丝一毫都只能是我的。”
刘婉宁嘴唇微张,惊愕的望着她。
卫含章神情寡淡,继续道:“其次,人心隔肚皮,有没有二心你说了不算,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只知道人的贪欲是无限大的,今日你想的是入东宫,明日你想的或许就是更进一步了。”
“我年纪的确尚幼,但刘姑娘也别真拿我当傻子哄,”说着,她垂眸向下瞥了眼,直白道:“还有,你能不能嫁出去与我何干?天底下因为各色各样理由而嫁不出去的姑娘何其多,我都要为我的夫婿选来做妾吗?”
刘婉宁面色煞白,眼里有些空洞茫然,显然没想到这个养在江南,没见过多少大场面的小姑娘竟忽然半点体面都不顾及,给她受到这么大的羞辱。
时下世家来往都讲究个体面,哪怕心里恨的牙痒痒,面上的礼仪也得周全,除非真是死敌,否则谁也干不出当场撕破脸的事儿。
像忠勇侯府明明同安国公府不对付,可卫含霜的出阁宴,还是给他们家递了请帖。
“刘姑娘若还要顾及几分脸面,便自己退下吧,”卫含章道:“最后奉劝你一句话,感情还是讲究两厢情愿的,你这么上赶着自荐枕席,只会叫人看轻。”
她才回京城几月,都听说了多少次这位京城第一美人对当今殿下的种种苦恋。
说的好听,是痴恋太子。
实际上,不就是自荐枕席吗?
不怪她明明出身不低,容貌不凡,可京城这么多世家,却无人愿意聘她为妇了。
真娶回来这么个一心攀高枝还攀不上的女郎,跟给自己戴顶绿帽子有啥区别。
刘婉宁那副温婉的面具彻底被击碎,神情中满是屈辱,她掏出帕子,一点一点拭干眼泪,缓缓站直了身子。
最后抬眸望了过来,竟是微微一笑,“卫姑娘真要逼我走投无路吗?”
她笑意瘆人,像是绝境中择人而噬的兽,叫卫含章不由坐直了些,正要说话,身后站着的梅姑却上前一步,警告道:“刘姑娘慎言。”
经过昨日毒蛇一事,梅姑行事更为果敢,几步走下台阶,扬手道:“请回吧,若是叫内侍拖下去,可就真半分脸面都无了。”
“是我失言,卫姑娘可别见怪。”刘婉宁面上已经恢复平静,她整理好自己的着装,浅浅一福,道:“今日多有打扰,我这就告退。”

第133章
江氏看着刘婉宁的背影,蹙眉道:“常言道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我瞧着她是彻底记恨上你了。”
时至今日,她都坚信长女出事,同安国公府脱不了干系。
卫含章微微一笑,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阿娘放心,我还能怕了她不成?”
无论是明的还是暗的,她都不可能会怕刘婉宁。
真要因为忌惮刘婉宁的报复,而将自己男人分对方一半,那她这太子妃真就成笑话了。
“还有,你今日……”江氏愁眉不展,实在是语重心长道:“冉冉,你要嫁的是未来天子,善妒的确是大罪,莫要仗着殿下爱重,过于无理取闹了。”
知道母亲根深蒂固的观念一时半会根本改变不了,卫含章也没打算去靠言语说服,闻言只道:“阿娘你别管了,我心中有数。”
“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去看看七姐吧。”说着,她站起身,朝殿外走去:“七姐昨日叫蛇咬了脚,可吃了苦,眼下走动不便,咱们陪着她说说话也好。“
“你啊…”江氏无奈的摇摇头,知道这个女儿自己有主意,也不再多言其他。
倒是梅姑跟在身后,低声道:“韦太医说,七姑娘的腿伤的不重,好生养几日,便能行动自如。”
“庆幸那青蛇毒性不重,”卫含章一面走着,一面挽着江氏的手,亲亲蜜蜜的说着话。
“阿娘不知道,此番,七姐算是因为我而受了这无妄之灾。”
她将锦衣阁定制的新衣上沾有牵虫粉的事,简单的说了,怕母亲担心,语气十分轻描淡写。
却叫江氏依旧听的心惊肉跳,上上下下打量她许久,面露忧色:“究竟是谁使出此等毒计,我儿吓坏了吧?”
说不怕那是假的,现在回想昨日那密密麻麻的蛇窝,卫含章都要起鸡皮疙瘩。
她心有余悸,却还是笑道:“都已经过去了,我也并未受伤,阿娘无需为我担忧,倒是七姐切切实实被蛇咬了。”
交谈间,母女俩到了卫含苏所住的偏殿。
卫含苏正卧于榻上,唇色泛白,眼眶有着红意,似才哭过不久,她的贴身婢女正小心的陪着她说话。
见嫡母来了,她急忙擦拭腮边的泪,欲起身行礼。
江氏疾行几步上前摁住她的手阻止了,柔声道:“你受了伤,好好躺着就是了,无需多礼。”
“多谢母亲。”卫含苏抿唇一笑,又小心的看向卫含章,关切道:“冉冉可有伤着哪儿?她们都说你无事,可我没见着人,总是有些不放心。”
“七姐放心,我并未受伤。”卫含章转了个圈,笑道:“你瞧,我能走能跳,好着呢。”
“那就好。”说着,卫含苏低头望着自己厚厚包裹的脚踝,苦笑道:“被蛇咬了疼的狠,万幸冉冉千金之体不用遭这罪。”
卫含章心中对她本就有些歉疚,闻言更觉亏欠。
面对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江氏细细问了卫含苏的伤情,又敲打了她的婢女们好生照看后,才低声道:“太医说了,你这伤几日便好,日后也不会对行走有影响,你遵从医嘱好好养着便是。”
卫含苏面色有些拘谨,却还是乖顺点头道:“女儿省得。”
江氏实在见不得这副小家子气的模样,耐着性子陪她说了会儿化,又再叮嘱了几句后,这才领着幼女出了偏殿。
“你这七姐,脾性也不知道像了谁。”路上,江氏面露无奈,道:“沈氏虽为妾,但规矩礼仪挑不出错,举止也算大方,怎么就生了个这么怯生生的女儿,好似谁刻薄过她。”
天地良心,她对待庶子都尚且没有刻薄,更不用说一副嫁妆了事的庶女了,顶多没有尽心教导,却也不曾刻意打压。
怎么就能养出这种小门小户都生不出的性子?
“她年纪比你还大上一岁,眼瞅着就要相看人家了,就算我遮遮掩掩给她发嫁了……”江氏神色复杂,道:“她自己立不起来,真遇上狠心的夫家,怕是连性命都得搭进去。”
大户人家的主母不是好当的,妻者齐也,出门会客代表的是府中门面,以卫含苏那怯生生的性子,连妾氏都不一定拿捏的住。
娶妻不贤毁三代,这么个泥捏的当家主母,比恶妇好不到哪里去,却占着正妻的位置。
看在她有个太子妃妹妹的份上,休妻自然是不会休的……
卫含章凝眉思量,将这些年所见所闻的后宅阴私手段一联想,神情渐渐骇然。
“可想明白了?”江氏伸手轻点女儿眉心,似笑非笑道:“要我说,她这柔弱不能自理的性子,去给人做妾氏最好不过,可殿下发了话,为娘也只能给她寻个良善些的人家了。”
卫含章心头也十分无奈,但她对这位庶姐没什么恶感,凝眉沉吟片刻,想了个主意,道:“实在不行,从宫里请几位老嬷嬷来教导她一段时日吧?”
不管行不行,也得试试。
江氏道:“这倒不失为一个法子,等回京了我就给她请俩个嬷嬷回来,不然,这副性子真嫁出去,如何能在夫家立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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