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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这宅斗文炮灰我罩了(伴树花开)


他们的缘分都是假的吗?
卫含苏心下惶然,又酸又苦,恨不得蹲下来痛哭一场,却怕叫旁人见了传出笑料,勉强维持着体面,压下所有情绪,再无回席面同闺女们热闹的心思。
她眼下只想躲回房内哭个痛快。
哪知,才转身不经意间抬头,却见留侯府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位美貌惊人的女子,正神情怪异的望着自己。
卫含苏认得她,是今日席面上见过的,安国公府的嫡长女,京城第一美人刘婉宁。
抬起的脚步顿时一滞,被人,还是被这么一位美人撞破自己纠缠外男的一幕,才从心上人不中意自己打击中回神的卫含苏,难堪到恨不得昏死过去。
因为过于难堪羞耻,她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刘婉宁瞧的明明白白,她提起裙角,一步一步摇曳生姿走近,面上笑意如春水,温柔极了,道:“原来卫七姑娘心仪陈世子?”
卫含苏并不想理她,仓惶转身就要走。
却听见身后那温柔细语的声音继续道:“你竟然不知吗?那陈世子……”
………………
卫含章一下午都在江氏院中待着,其间还特意去永乐候府上喊了卫含霜来,她们虽是堂姐妹,但感情却极为亲近,江氏也不是拿着长辈架子的人,三人围炉煮茶,一块儿聊了好些体己话。
直到日头将要落下西山,才有些意犹未尽起身离去。
同卫含霜一同走出江氏处,姐妹俩手挽着手边走边说了会儿话,一直到了分岔口,不顺路了方依依不舍的道别。
姐妹俩说着话的功夫,僻静的宫道上出现一道修长的身影,那男子远远瞧了这边一眼,并未上前问安,转眼便走出视线中。
见了他,卫含霜似想到什么,面上神情微微一顿,望着小堂妹的眼神有些迟疑。
卫含章也没想到能遇上陈子戍,她到不觉得自己跟陈子戍之间会有什么尴尬的。
在卫含章看来,同陈子戍见面次数屈指可数,拢共也没说过几句话,实在谈不上有太多瓜葛。
堂妹不愿多说,作为少数知情人之一的卫含霜自然也不会无趣到扯那些旧事,笑着叮嘱几句后,便告辞远去。
夕阳静暖,风景秀美,这儿离启祥宫不远,卫含章同卫含霜分别后,便没唤乘轿辇,而是打算自个儿走回去。
哪知道,才绕过假山,未走几步路,就看见早该走远的陈子戍长身玉立,在流水小溪旁等候久矣。
一时之间,不止卫含章,就连她身后随行的绿珠绿兰都怔了怔。
她们主仆三人停了步子,陈子戍却几步上前,率先道:“卫姑娘勿怪,陈某本无意叨扰,只是既然有幸遇见,那有几句话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同您说清为好。”
卫含章道:“请说。”
陈子戍似在临时组织措辞,顿了一顿,才道:“之前的事是陈某无状,不知深浅,故而冒犯了您,在知晓其中内情后,我便同家中长辈说好三年内不谈成家之事。”
“陈世子多虑了,你我之间谈不上冒犯。”卫含章疑惑道:“只是……你成不成婚用不着专程同我说吧?”
跟她能有什么关系?
陈子戍原本一直恭谨有礼的垂着眼,闻言他眼睫微微一颤,终于望了过来,嘴唇动了动,道:“还是说一下的好。”
卫含章不理解,但她做洗耳恭听状。
陈子戍重新垂下眼,不去看她,开口道:“近段时间我总能在路上遇见贵府七姑娘,今日更是直接被她唤住……”
话至此处,他不再多说。
卫含章面色却已经沉了下来,在这个讲究同气连枝一荣俱荣的时代,这人特意跑来她面前,指出她家里姐姐言行轻佻,半路拦男人?
被人当面说这种话,谁能有个好脸色,卫含章神情寡淡,问道:“世子此言何意?”
这是想让她管好家里姐姐?
“那我就直说了,”陈子戍静默几息,直言道:“我先前唐突,不知天高地厚生出有同贵府结亲之意,如今已醒悟过来,也做了决定,此生绝对不会娶卫氏女入门。”
他语气始终轻缓,但其中的果断,叫卫含章听的一清二楚,怒意直冲颅顶。
又有些明白了这人拦住自己的用意是什么。
他不会以为卫含苏的作为,是她故意撮合吧?
还是说,见卫含苏看上了他,担心她会借势逼迫他将人娶了?
所以特意来提前同她说清楚,不娶卫家女?
这是有多看不上卫含苏?
打狗还看主人呢,卫含苏再差劲那也是卫家人,况且她这也没逼着他娶啊。
根本没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让他紧张成这样?
一时之间,卫含章竟是气笑了,冷声道:“陈世子放心,我卫家女郎也不是嫁不出去,要赖上你。”

第143章
“这些话的确是我唐突,还请您勿要恼我。”陈子戍垂眸一笑,轻声道:“就当是我多虑吧,同您说了后,我也安心些。”
这话说的,好像还真是怕极了她帮着卫含苏赖上他。
“陈世子的确多虑,我七姐不过一时糊涂眼神不好,你当她真就死活非要嫁给你不成?”卫含章艰难的扯了扯唇角,懒得同他多说,道:“若无事,就别挡道了。”
陈子戍顿了顿,忽然抬起眼眸,看着面前女郎唇角笑意冰冷,却依旧容色卓绝的脸,他弯腰揖了个礼,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卫含章定定的看着他背影,眉头微微蹙起,心里对卫含苏真是怒其不争。
好端端的,拦什么男人!
再喜欢,姑娘家也不能叫人看轻至此啊!
瞧把人给吓的,生怕她们卫家姑娘真赖上他了。
…………
卫含章回到启祥宫,远远就瞧见卫含苏纤细的身影,安静的立于院门口,待走近些,又看见她眼下红肿,明显哭过一场。
……也对。
陈子戍对她这个未来太子妃说的话都那般不客气,对拦着他表明心意的卫含苏能有好脸才怪了。
看着这些天好不容易将胆子养大些的庶姐,卫含苏缓了面色,道:“七姐可是在等我?怎么不进去等。”
卫含苏并未答话,而是似头一回认识般,静静的望着她好一会儿,方微微笑道:“冉冉怎么回来的这般晚,真是叫我好等。”
见她还能有个笑脸,想必打击应该不大,卫含章浅浅松了口气,拉着她朝里走,道:“陪阿娘多说了会儿话,便回来的晚了些。”
两人一同进入内殿,宫婢很快奉上热茶。
卫含章又吩咐择上一盘冰镇荔枝来,笑道:“七姐快尝尝,我下午特意给阿娘送了半筐过去,她也道好吃呢。”
“是吗?”卫含苏轻轻捻起一颗荔枝,却并未开剥,目光一直停留在卫含章脸上。
多真切亲近的笑,多清澈干净的眼睛,谁见了不会心头发软,卸下防备,信任有加。
再配上这张国色天香的脸,也难怪能哄得那些个优秀郎君神魂颠倒。
……这就是她的好妹妹。
谁敢相信这样美好的小娘子会是一个行狐媚之术水性杨花的贱人。
卫含苏笑了笑,指尖动作起来,道:“我有些心里话想说,冉冉可否屏退旁人。”
明白许是同陈子戍有关,的确不好叫宫婢们听了去,卫含章吩咐婢女退下。
殿内只余她们姐妹二人。
卫含章柔声道:“七姐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是我有一事相求。”卫含苏低着头,缓缓开口:“冉冉是知道我心意的……”
她顿了顿,小声道:“我想求冉冉下旨,让我能嫁给陈世子。”
“……?”卫含章怀疑自己听错了,凑近些,问道:“你说什么?”
“不瞒冉冉,我心仪陈世子其实已有两年。”
卫含苏望着手中白嫩的果肉,徐徐道:“两年前,我便在街头远远瞧过陈世子一眼,也同书楼那次一样,他打马而过,只是并未看我,当时的他于我实在遥不可及,我只能将所有情意全部藏于心底。”
“我也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并不敢奢求正妻之位,只要能嫁给他,我愿意为妾。”她眸光带泪,盈盈祈求:“还请冉冉帮姐姐一次。”
“不行!”
卫含章偏头避开她的目光,丝毫不为所动,眉头蹙的死紧,断然拒绝道:“强扭的瓜不甜,陈子戍对你无意,你嫁给他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至于为妾,这简直就是笑话。
萧伯谦金口玉言,不允许卫氏女郎为妾,谁敢让卫含苏去做妾?
再说了,看陈子戍今日那满是嫌弃的语气,卫含苏就算是上赶着做妾……他都不一定会要。
“冉冉怎知他对我无意?“卫含苏面色微变,袖中的手攥的死紧,道:“你说的这么确定,莫不是知道他另有心仪之人?”
“他……”想起江氏的耳提面命,又看着这位庶姐通红的眼眶,卫含章实在说不出陈子戍心仪之人应该是自己的话。
正踌躇间,卫含苏却忽然起身,直接双膝跪地,语带凄楚道:“我心中只有陈世子一人,此生非他不嫁,求冉冉你成全姐姐这一次吧。”
见庶姐跪下,卫含章下意识想扶,可在听见她的话后,手又僵在原地,缓缓收回。
刚刚在路上听陈子戍的那番话,她还想着这人真是自视甚高,大言不惭,明明一点风吹草动都没,他却一副怕被卫含苏赖上的反应。
……谁能想到,竟然还真叫他料准了。
果然,能在朝堂上混的不错的,看人都不会差。
卫含苏平日里那么柔顺,胆怯的性子,此番是受了刺激移了性情不成?
居然求她动用权势让陈子戍娶她?
室内寂静许久,卫含章实在做不到动用权势,逼着别人娶自己姐姐,她摇头道:“七姐起来吧,此事我不能应你。”
“你心中有陈子戍,却不知他心中有没有你,如此上赶着嫁过去,除了让他更厌恶看轻外,又能得了什么好?”
卫含章苦口婆心,劝道:“七姐你清醒一点吧,没有人会喜欢被逼迫的感觉,更何况是陈子戍,他何等骄傲,若真用皇权逼得他娶了你,你们注定成怨偶,他是男子还可纳妾聊以宽慰,而你往后余生都不得好…”
“冉冉!”
卫含苏脸色激动的打断,内心五味杂陈,愤怒、难堪、痛恨和怨毒的情绪在胸口翻涌,再也压抑不住,脱口而出道:“是,我是不清醒,我如何比得上你清醒!”
“我没有你那副颠倒众生的美貌,更没有你那么了解男人,你多厉害,玲珑心窍能知道陈子戍多骄傲,能哄得太子殿下神魂颠倒,还能叫顾家郎君为了你成婚多日不曾踏足妻子房内,我是比不上你这般水性杨花,见异思迁,但我比你忠贞节烈,即便注定成怨偶,即便余生不得好过,我也只心系陈世子一人!”
下一章晚一丢丢~~

室内彻底静了下来。
卫含章虽从小被娇惯着长大,但她并不心高气傲,蛮横无理,在徐州出门会友无论去谁家都有个笑面,性子素来大方好相处,同江家几位表姐妹们感情也都不错。
回到京城,家中只有卫含霜、卫含苏、卫含玉三位姐姐,很快,其中两位姐姐又都出嫁了。
卫含玉和卫含霜都出嫁后,卫府姐妹就只剩下卫含苏一人,这位庶姐性情怯懦,又差点被卫平送去给人做妾,卫含章自己也在卫平柳氏手里受过委屈,难免对她生出一些感同身受的同情之意。
都说穷生奸计富长良心,卫含章就是属于富极了,她长这么大除了在卫平柳氏那儿受了些委屈外,无论是在外祖江家,还是在父母膝下都事事顺心如意。
唯二两桩男女之情,一位是从小便对她百依百顺的小竹马,另外一位是几乎将她捧在手心的萧伯谦。
被一国储君那般纵宠,无论是身份地位上,还是单纯的心理情感上,她的富足程度已经到达这个时代女子所能拥有的巅峰。
时下虽风气开放,但闺阁女子始终不太容易,卫含章自己过的事事顺心,也不想见身边亲近的人不顺遂,所以,她愿意在不违背自己原则的情况下,对身边这些姐妹们顺手照拂些。
包括这位之前并不算亲近的庶姐,她也愿意施以善意,真心希望她能摆脱原著中为妾的命运。
但卫含章万万没想到,自己对这个庶姐或许算不上掏心掏肺,那至少也是关怀有加,结果她刚刚说什么?
因为没有答应她用皇权给她抢男人,就……
说不出的失望涌上心头,卫含章放下手中茶盏,她抬手指向门口,轻声道:“滚吧,给我滚出启祥宫,从今往后你喜欢谁,要嫁谁同我没有半点关系。”
卫含苏直挺挺的跪着,胸口由于激烈喘息儿起伏不定,茶水将她面上精致的妆容冲刷了个干净,也让她终于冷静下来。
满腔愤懑消退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话,脸色由红转白。
“冉冉说的对,是我不清醒,我一时糊涂说错话了。”她膝行几步,张臂抱住卫含章膝盖,哭道:“原谅姐姐吧,我今日实在有些魔怔,说的话都是无意的。”
卫含章站起身,挣脱她的手,神情浅淡:“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不!不要这么对我!”卫含苏抱住她的腿,嘤嘤求道:“咱们是姐妹,你也知道姐姐素来就不会说话,一时口不择言还请冉冉不要怪我。”
她满脸懊悔,泪光盈盈,情真意切:“是我犯了傻,自己都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冉冉不要赶我走。”
这些时日,她无论去哪个贵女圈子,所见都是殷切客气的笑面,为的是什么,卫含苏心中一清二楚。
越是清楚,便越是后悔自己行事冲动,真要连夜被赶出启祥宫,明日还会有人来搭理她吗?
她生的本就柔弱,现在哭的眼眶通红,泪珠一颗一颗滚落,实在可怜,瞧着真叫人于心不忍。
但卫含章却动容不起来,她垂下眼,淡淡道:“你如此忠贞节烈,那便该明白一个道理,感情之事上赶着的不是买卖,死心吧,我最厌恶强权压迫,不可能去逼着陈子戍娶你的。”
“是,是!”卫含苏连连点头,道:“冉冉说的对,我不敢妄想了。”
卫含章眉头拧的死紧,之前只知道这位庶姐怯懦胆小,但没想到她情绪失控成这样,却还能这么快调整好心态,刚刚才口口声声非陈子戍不嫁,现在见她动了怒,深知不能得罪她,立即就改了口风。
这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反应,真是一个怯懦胆小的姑娘家能做到到的吗?
真叫人……
想起萧伯谦对这位庶姐的断言,卫含章心头微凛,道:“你出去吧。”
卫含苏还要再求,抬眼看见她冷极的面容,微微一顿,急忙站起来,道:“好,姐姐这就出去,明日再来看你,冉冉莫要生我的气。”
总算没有坚持叫她连夜滚出启祥宫,卫含苏抬袖拭泪,心中断定冉冉心地善良,只要不赶她立刻,那她再多求一求,哭一哭,口不择言说的这些话就过去了。
室内只剩卫含章一人,她重新坐下,定定的想了许久。
…………
夜间,忙了一天政务没露面的萧君湛,踏着月色到了启祥宫。
彼时的卫含章已经卸下钗环窝在床榻,翻看着话本子准备入睡了,听见绿珠禀告,她微微一顿,起身套了件外衫,想了想,又认认真真的系好腰带,才让人进来。
萧君湛进门就见小姑娘端端正正坐于软椅上,他眉头微扬,道:“竟还未歇下吗?”
卫含章没好气的瞥他一眼,道:“知道这个时间点我该歇下了你还过来。”
“一日未见着你,有些定不下心。”他承认的爽快,几步走近直接将椅上的姑娘抱起,就要往床榻走。
“别呀!”卫含章急忙阻止,“你要看我就好好看,不许抱着我上榻。”
萧君湛停住动作,垂眸望过来,问道:“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
自名分定下后,他们之间的相处都没规矩惯了,夜间见面实属常事。
衣衫不整在榻上玩闹的次数更是不少,小姑娘胆子又大的很,有事没事都爱捉弄他,若不是萧君湛强大的自制力摆在那里,卫含章手臂上那颗守宫砂还能不能存在都不好说。
今日竟这般规矩起来……
“是怪我白日没来陪你吗?”萧君湛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温声道:“这几日是忙了些,等忙过这阵,我再好好陪你。”
“没生气,你忙于国事日理万机,我怎么会因为这个跟你闹性子。”卫含章摸着被他亲过的地方,很想狠狠亲回去,但还是忍住了,小声嘟囔:“我是觉得,我们这样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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