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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鹤归汀(野蓝树)


他挂断电话后,抬眸望向礼汀,轻轻地把她搂进臂弯里。
“今晚,我可能要回一趟东京。”
“一定要去吗?”礼汀有点慌乱,垂眼藏进他怀里:“不想离开你。”
一想到一个人要待在科莫湖那么大的别墅里就感觉不安。
江衍鹤抚摸了一下她的长发,在她头顶说:“嗯,很快就回来。”
礼汀有点煎熬的搅着手指,眼睫沾水光:“大概什么时候呀。”
“后天下午。”
他把唇贴到她的发旋,轻吻了一下:“朱鄂一直追着我不放,让我替老师偿还他。早年老师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为了一个楼盘的地皮在养老院放火,朱鄂家里一个长辈死在大火里。我答应他要替他融资上百亿美元,不然他就要让他做一辈子苦力。”
礼汀眼睫抖了一下,心脏要被融化掉一样疼。
为什么别人作的恶,非要哥哥偿还。
她把他的手拉到她的手心里。
小小的两只雪白手掌黏黏地缠着他的手指:“是不是逼你结婚,然后被他们一家人榨干剩余价值呀。”
他问:“把我让给别人,汀汀怕不怕?”
“我才不要!”
他的手指在她的掌心,像羽毛一般,很撩地细细摩挲着。
礼汀心尖一颤,小声地抱怨他了一声,又微微笑起来。
江衍鹤:“我把手里的股份卖给许兴洲,转股的钱悉数给了朱鄂,明天就去签订协议。罗彬在六月起就在京域找好了一个阵容雄厚的律师团。我拉拢了东京的叶家,资金足够把其他产业都发展地很好。以后和朱鄂生死不相往来。”
“我以后会安心给宝宝赚一辈子钱。你想怎么花就这么花,明年我们飞去世界各地参加珠宝拍卖好不好。”
她纤细的腰和到脚踝的长裙,领口的锁骨白皙伶仃起伏玲珑有致,正专心致志地和他的手指相互纠缠。
她的声音有点感动的颤抖:“原来哥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做了这么多事。”
江衍鹤长舒一口气,颇有些轻松畅快:“和朱鄂一拍两散,我就再也不用担心他们是否会逼婚。”
“等我们回国,我们以你的名义,注资陈兮月阿姨的珠宝店。我在拍下玉海的海域,垄断国内珍珠的进出口。这样,你爸爸会来求汀汀的。”
“你真好呀,原来我和你说的所有心愿,你都有牢牢记在心里。”
她甜蜜地翘起嘴角,娇娇地说:“那我就批准你离开两天哦,一定要及时赶回来。”
“我会的。”
他掌心灼热,锁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臂撑住椅背,把她桎梏在车背上,激烈地掠夺走稀薄的空气。
英俊锋利的下颌距离极近,视野之处尽是他好看的眉眼。
“还要亲。”礼汀感觉酥麻的感觉从小腿逐渐攀爬上来,被他爱着的感觉就像上瘾,想给他更多,然后被厚爱。
她吸吸鼻子,覆在他肩头,感受着他的温暖和男香的尾调冷香,充斥着嚣张的荷尔蒙味道,安静地闭着眼睛。
真不舍得离开他一秒呀。
两人在车里相拥了很久交换呼吸和体温。
司机不忍打扰他俩的黏糊劲儿,提前下了车。
江衍鹤半眯着眼睛,感觉到她香甜的吐息有几分急促。
他克制住了肆虐的动作,轻柔地拍打她脊背。
礼汀舒服地扬起嘴角,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他雄厚的心跳。
他摩挲着她的后颈,凝视她微红的眼睛,沙哑又认真地说:“等下次我陪你回国,我会正大光明地把你介绍给我家里的长辈,我们毕业就结婚。”
听到这里,礼汀有点撒娇地甜笑道:“不听不听,这就求婚了呀,一点也不浪漫。”
抬头往他的时候,她眼睛里有碎星:“下一次,换我给你求婚怎么样。”
“有什么不一样吗?”
他沉声笑,热气燎在她耳廓上:“一想到朱家彻底和我没关系了,我就迫不及待想娶你。”
“地点我来选呀,谁叫我是你的主人呢?”
她圈着他的脖颈,可爱的眼珠圆滚滚地转了一圈。
“想穿好多好多婚纱裙给你看,要把你好看哭。”
“谁的小新娘这么好看?”
他托着她的脊背,唇角含笑:“原来是我的。”
“哼,我喜欢你才便宜你,惹到我的话我就不嫁了。”
礼汀被他闹得脸红透了,发丝贴在后颈上,担心精致的妆晕开,嘴里娇娇地闹着脾气。
他先下车,然后倾身把礼汀从车里抱了出来。
小猫捶打了一下他的脊背。
两人对视而笑,甜蜜又美好的模样。
“小汀!”孟丝玟正牵着一匹棕色的马在栅栏里面等她。
她穿着干练利落的裤装。
初见时双马尾已经被她盘起来,孟丝玟戴着一顶牛仔的帽子,看上去酷极了。
自从两人在游艇那晚道别以后。
孟丝玟一直担忧礼汀的近况。
她追问了霍鸿羽几次,对方回答得有些含糊。
“江衍鹤在呢,你没必要担忧她。”
孟丝玟没说话。
于是当晚她就收拾行李,说要回国参加《溺幻》的宣发,不想和他在撒丁岛浪费时间。
孟丝玟的事业心一向很重。
霍鸿羽只能拖住她的行李箱,强硬地回绝到:“不许回国,我带你去找她。”
孟丝玟这才满意地放下行李。
晚上霍鸿羽对她非常温柔。
换成别的女人,早就软成水了,但孟丝玟依然不哼一声。
霍鸿羽吻她眉尖的痣,手指下滑,用力掐着她的下颌,逼她发出声音。
孟丝玟终于说话了。
她说,我这样像高琬吗?
霍鸿羽嘭地一拳锤在床头。
他下床抽了几支烟,又悉数掐灭,烦躁地说,你别折磨我了。
“我怎么敢折磨过你呢。”孟丝玟蜷紧身体,把脸埋进枕头。
“我很久都没有提起,你把江衍鹤当性幻想对象的事。为什么还把我的过去,拖出来翻来覆去地讲?”
霍鸿羽坐在床沿:“我以为这件事我们已经过去了。”
“没有。我在江衍鹤有喜欢的人以后,我已经放弃他了,而且当时你在我最难熬的时候扶了我一把,我当时其实有一点对你动心。现在不是有个笑话吗,初中喜欢混混,高中喜欢体育生,大学喜欢rapper。我就是这种人。连被经纪人送人,都会喜欢上嫖我的男人。”
“说不清是哪天开始死心的。”孟丝玟长长地叹了口气。
“甚至到后来,高琬已经不是我和你之间的一根刺了,我心里是有一杆秤的,你渐渐放下她的过程,我一直都看在眼里,我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但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心理平衡。”
孟丝玟坐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在霍鸿羽面前掉眼泪。
她语气惆怅的说:“可能从一开始,我们的关系就不平等,霍鸿羽,你永远学不会尊重我。”
“你身价不菲,想要的一切都唾手可得。你可以对我召之即来,呼之即去。可以逼迫我整容,在酒吧里把我拖走,下一次呢,我又会在什么地方激怒你呢,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猜了。”
孟丝玟别过头:“我很累了。”
“让你成为影后的话,你就会觉得我们关系平等吗。”
霍鸿羽说:“我可以看一下国内那个奖项比较水,然后暗箱操作一下,其实很简单的,我——”
“霍鸿羽,我们分手吧。”
她无奈地笑了:“你永远都不会懂得平等的含义,你也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地爱一个人,每年都有新鲜的人进入演艺圈,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像高琬的人,何必执着于我呢。”
“要是没有我,谁能给你资源?”
霍鸿羽咬牙切齿:“我不管你,你在这个吃人的地方混的下去吗。为了钱去拍综艺,你的梦想你不要了?”
“混不下去的话,我就去当演话剧,或者去经营茶馆。”孟丝玟陷入温柔的畅想:“我想和以后的对象有一个小孩,性格不能像你这么偏激,要像我以后的爱人一样爱笑温吞。我母亲就是教师,她对我的态度总是很严厉,我对我的小孩不会这样。她只要没出息地被我爱着就好。我好喜欢礼汀呀,我想有一个像她一样白又软的女儿,娇娇的很爱哭,但是一个人的时候,却温柔有力量。”
“陪在你身边的人,不能是我吗?”
“不一样的,你有属于你的人生。”
孟丝玟摇头,眼神柔和地看他:“你应该和你门当户对的女生在一起,八卦媒体提到你们的结婚消息都会说,天造地设的一对,真般配呀。”
“谁说想和她们结婚?”
霍鸿羽:“那些女的一个个都是玩咖,结了婚我和她们各玩各的,就像我爸妈一样,开始各自混蛋的人生吗?”
孟丝玟不说话了,她别过脸去:“我给你妈妈买的营养品记得拿给她,就说是你自己的心意。”
“那你呢。”
“我打算明天去找小汀,然后回国,有什么资源要我试镜我都去,我不挑。”
“那我呢?”霍鸿羽有点哑:“你把一切都安排得这么妥当,你考虑过我一丝一毫吗?”
“你总说我折磨你,以后我不会再折磨你了,上来睡觉吧。”
孟丝玟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这是我和你的最后一晚。其实你睡在我身边我很安心——”
她语气有点哽咽,然后及时收敛住了。
霍鸿羽也许永远也不明白。
明明呆在他身边有那么优厚的资源,自己为什么要选择和他彻底了断。
在漫长的相处时间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动心呢。
但就是这一点动心,让她没办法再持续这段关系。
她想靠自己获得奖项,就算没有获奖,也被身边爱人揽进怀里,感觉到有他足矣。
但是她和霍鸿羽没办法到这一步。
他不能理解她的细腻,不明白她从骨子深处的自卑和伪装。
霍鸿羽不可能和她长久地走下去。
他不会懂得尊重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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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心了许多,心里也一些开怀。
江衍鹤是她高中的梦想,她不愿意看到她喜欢的两个人彼此折磨。
江衍鹤去更衣室。
霍鸿羽已经在休息区等他很久了。
几天没见,霍鸿羽的下颌都冒出了淡青的胡茬。
江衍鹤背对着他,摘下手上的袖扣,穿上英伦西装马甲和黑色皮靴。
霍鸿羽两眼无深地向天吐着烟雾。
一副苦大仇深,哥你快开口问我我遭遇了什么,不然我就熬不下去的神情。
江衍鹤淡漠地掠过视线,垂眼整理长靴的鞋带:“今晚我会去东京完成股权变更,我答应你,替你找工作,从明儿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小鹤,我感觉我都要死在撒丁岛了。”
霍鸿羽本来想说关于孟丝玟的事,却没开口,他不想在兄弟面前为儿女情长困囿。
他于是站起身来接过话茬,故作轻松地说:“以后你是不是得给我买五险一金,让罗彬火速给我办理入职。”
“罗彬不负责人事部的事。”
江衍鹤解开的衬衣领带夹和领针,被服务人员恭敬地收走。
“别闹,我对你交代点事。”
待周围空无一人后,他松松领口,用白色毛巾把手指擦拭干净,把毫无尘埃的手揣进裤袋里:“我妈可能镇不住京域的生意,Phallus名下的那帮人,最近听到了风声。现在京域谣言四起,说Phallus还活着,只是被囚禁起来了。”
“你不像是在乎谣言的人啊。”
霍鸿羽收敛了玩世不恭的表情,看见江衍鹤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他渐渐严肃起来:“小鹤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其实三年前,我和顾坚白的哥哥顾天纵,就把Phallus打捞上来了,他并没有失踪。”
“什么!”霍鸿羽提高了声量:“你们还真的把他囚禁起来了?”
江衍鹤冷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摇摇头:“他溺水过多,大脑缺氧成了植物人,被我好好地安置在江氏温莱私人医院。”
霍鸿羽:“他对你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不得不说,他.....一直把你当成他的杰作。”
“我知道。”江衍鹤接过霍鸿羽递来的烟,护火的掌骨上青筋嶙峋又清晰。
他长舒了一口气:“海难以后,我去找朱鄂对峙,他劈头盖脸地告诉我,老师欠了他一条人命,放火烧死了他家里的长辈,胁迫我补偿。那天,我匆忙赶回来找礼汀,她已经被公立医院接走了。我疯了似的,找了全城所有医院,也没找到她。”
霍鸿羽:“然后呢?”
江衍鹤抵住唇角,狠狠吸了口烟:“我以为老师会一辈子成为植物人,于是再也没把他当成威胁。”
“礼汀却自己找上门来,她认错了报恩的人。”
他陷入回忆,语气温柔缱绻:“我设计让蒋蝶困住谢策清,第一次吻了她,陪她去看了十六岁想陪她看的海。她在樱桃园抱紧胃痉挛的我,说一辈子陪在我身边。”
“就在那一天,医生给我打电话,说老师的手指动了。”
他微微垂落的黑发掩着眉梢,把眼底的情绪藏在深处,显得晦涩莫名。
“真残忍。我明明想和她好好开始,老师又阴魂不散,我担心他醒过来会对礼汀不利。”
“那时候什么仁义道德,我都顾不上了。”
“我想杀了他。”
“我知道他有抽烟的习惯,我命令人把尼古丁的浓缩液提取出来,只要滴在他舌头上,高纯度的含量足够让他心脏麻痹。”
“可是就在那一天。”
江衍鹤站在背光处,整个人显得冷然肃穆,浸在回忆里的语气异常温柔。
“家里的月光昙花开了,她给我发消息,叫我哥哥,让我观赏她拍摄的花。”
那晚,监控断掉,漆黑走廊。
他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框镜,迈开修长的腿,穿过狭长的廊道。
他作为随时随地给自己准备着氰.化.钾,准备赴死的人。
手里的尼古丁浓缩液算得了什么。
被他们逼迫多年,江衍鹤残酷,冷静,彻底地疯狂。
但是手机猝然亮起,他全身的血液似乎被凝滞,大脑里那根岌岌可危的弦没有被绷断。
不能这样。
礼汀还在家里等他回去。
如果鱼死网破的话,他困在小房间里一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
江衍鹤在Phallus病床前站立了很久,直到天光。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有一点很确定,礼汀就是他的全部自制力。
是他黑暗人生里唯一的救赎和光。
停止回忆。
他心里还是有几分余悸。
感谢他甜蜜的小情人,拯救当时随时犯疯病不计较后果的自己。
回到现在。
江衍鹤的表情在青蓝的烟雾里模糊氤氲:“那一刻我知道,我不能再浑浑噩噩下去了,我要一步步偿还完他的罪孽,然后毫无负担地拥抱用清澈的眼神看我的人。”
江衍鹤掐灭了烟,静又沉郁地说:“最近顾天纵去探望Phallus,发现他的手脚都能活动。我问了专职护理,他们也早就发现他能睁开眼睛,虽然维持的时间极短——我想不久以后,他就会彻底清醒过来,询问我行踪,要我做他最锋利的那把刀。”
霍鸿羽等待了很久,都没等到江衍鹤继续说话。
他有些渴切地想帮助他:“小鹤,我和莫浠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没有什么是用钱解决不了,我可以利用许轶,让许兴舟注资朱鄂,从而摆脱他们。”
江衍鹤:“但是Phallus不一样,他受我爷爷所托,把我当成他的毕生杰作。对我来说算是劫数,也是恩情,用钱解决不了。我必须要回赠一个同等的大恩。”
霍鸿羽微眯了一下眼睛:“小鹤,你打算设计他?”
他感觉自己血液都燃烧起来了,真不愧是江衍鹤啊。
永远狠戾,清醒,以牙还牙。
那人微弯嘴角,垂眼露出了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容。
“我要把他扳倒,绝非易事,但这些年我已经搜罗了他全部的罪证。”
“我并不想陪他一分一秒地耗,等他清醒,下床指点河山,再来部署的话就太晚了。走私违禁品,对养老院放火,甚至设计害死梁叔,还有其他的,桩桩件件,我都找到了证明人,梁叔蛛网膜下腔出血的事,我甚至找到了收养梁叔遗孤的京都叶家......”
“目前万事具备。”
江衍鹤摩.挲着手里冷硬的金属打火机:“明年礼汀就毕业了,我必须保证她不受一丝一毫的威胁,毕竟清算Phallus在董事会的党羽,我想陪她去英国留学,暂时避一下锋芒。”
“所以国内,你必须撑起你爸的企业,联合顾家莫家,拉拢京商商会的所有人,把我捧成京商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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