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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鹤归汀(野蓝树)


那些人开口就是一堆礼汀完全听不懂的金融术语。
她蜷在被窝里,湿润温热的气息呼在他的被子上,嗅着他留下来的味道,陪伴着电话那端的他,黏糊糊地叫他哥哥。
除此以外,她今晚很乖,没有打扰他,用同声传译的翻译器,记下了很多长句。
在漫长的陪伴他的时间里,一直想要离他近一点。
她会模仿他的习惯,会记下来他的小癖好,也会尝试着提升自己。
他才不坏,他陪她走遍世界万里,把妈妈留下来的植物好好养殖起来,手把手教会她一年四季的各种技能,游泳和滑雪,让她变得更勇敢关心别人,也学会了怎么样爱一个人。
好爱好爱他,江衍鹤已经汇聚成她世界的组成部分,两个人已经铭记进彼此的生命里。
在国际商业大亨做融资汇报的演讲和鼓掌的声音在两人之间流动。
礼汀听到他挂了麦,用一种极慢的语速,犀利又尖锐地声讨了贸易保护主义和民粹主义。
年轻,桀骜,但是无所畏惧,满是青年的意气。
她很迷恋地一一录了下来,专心地等待了很久。
直到他掐断了麦。
连上语音哄她,叫她宝宝。
在撒丁岛两人同居的房间里。
他一个人睡不着,因为那里也有她残留的气息。
房间的每个角落两人相拥在一起过。
明知道那栋城堡式的别墅里,住了好多人。
那些相拥入眠的晚上。
礼汀被他用力桎梏着,抱在怀里亲吻的时候,甚至能听见楼下的脚步声。
回忆起这件事。
礼汀在电话这头,穿着他的衬衣,脸红到滴血。
听他语调很哑很撩地说一些让她神魂颠倒的话:“宝宝想我了吗,是不是听哥哥在论坛上发言的时候就受不了了。”
他连呼吸换气都在撩她,磨人到极致。
她满脑袋都是他睡在自己身侧的模样,想念他薄唇和冒尖的齿,小声喘着气,眼神涣散地趴在床上。
想念他温热的拥抱,想要像去年冬天一样,钻进他的宽大外套,埋入他的颈窝里。
他拉上衣服拉链,把她揉进身体里,束缚着她,一起看书,看视频。
察觉到她走神,就被他捏着下颌吻到窒息。
她的嘴唇柔软微红,像花瓣。
吻到深处,掌心揉得皮肤酥痛难耐,肋骨抵着肋骨,呼吸交融。
两人皮肤紧挨在一起,拥抱着一刻也没有分离。
礼汀开了单向视频。
他促狭地不给她听他喘息,反而听着她的声音,很享受地闭着眼睛。
礼汀巴掌大的小脸凑近屏幕,似乎下一秒就要吻上来。
追问他想不想看她,羞怯地说,她可以换其他的衣服给他看,甚至看她水红的舌尖。
她黏糊糊地叫着他的名字,沐浴在他视线中害羞又惬意,失去力气地支着下颌看他。
“哥哥开一下视频吧,我好想看你。”
那人点开了视频,他的脸在灯光里浸着,近在咫尺地手指在玩刀,皮肤冷白,静谧又沉郁的模样。
和刚才那个在峰会上和人针尖对麦芒的凌冽青年不同,还透着一点性冷感。
“我好看吗?”
“当然好看了!”
他是她见过最英俊的男人。
灯下观美人,霜刃的光反射在他眼睛里,点漆有星。
礼汀的心脏砰砰跳,说不清是惧怕还是恋慕。
自从经历了昨天晚上的威胁事件,满眼都是他手上的刀。
她心里很明白,他没开口,但自己已经知晓了那些秘密。
以他对自己病态的占有欲。他一定会越发患得患失,阴晴不定。
想到这里,她不安极了,很疼惜地问他胸口的伤痛不痛。
“疼了你会心疼我,我觉得很值。”
他哑声笑了,尾音像小勾子一样诱惑她地说:“睡觉吧,我有点受不了了。”
礼汀眼眸很快就溢满水痕,担忧地吸着鼻子问,是不是疼得受不了。
硬得受不了。
视频那端,他眼瞳漆黑,望向着她的视线,似乎要燃起火来,观赏着她的举动一字一顿地说。
今晚他被她诱惑到了极致,难得浮躁,起身想去洗澡。
他后面的窗里,正在上演着一场夏季的暴雨。
撒丁岛现在正处于台风天。
在闪电的白光里。
他调转镜头,毫无顾忌地解开领带,衬衣从那截冷白的脖颈滑下来,露出挺拔的脊骨和线条流畅的背脊,随后随意地换上了一条黑色的家居裤。
裤腿勾勒着腿部肌肉,配上他的身量,走起路来像行走的荷尔蒙。
礼汀害羞地吞咽了一下,埋进被子里蹭蹭,心脏跳得很快,再也不敢讲话来撩他。
她目送他垂着裤带,略显不羁地往浴室走去。
看着他去的方向。
礼汀想到之前两人在浴室里相拥的事。
因为礼汀的身体比较弱,之前他都是兀自忍受。
自从他知道被她下药以后,确定了她的心意,才下狠手折腾。
他每个动作都染着欲,也很擅长说撩人的话,单字音节都能把她刺激到战栗。
回忆起他浓烈到窒息的爱。
她睫毛微微颤抖,像蝶翼一样,嘴角上扬,溢出甜蜜,轻柔地笑了起来。
好喜欢他。
她很想等他洗完澡出来陪她,哄她睡觉。
今天实在太累了,听到视频那端的雨声,裹在他的被子上又很安心,很快就进入了香甜的梦境。
江衍鹤把浴巾搭在肩膀上,歪着头,擦拭着头发跌落下来的水。
忽然听到他的小情人半天都没有发出声音,于是放轻了脚步,回到书房。
他看见她半边脸埋在被窝里,手指无意识的搭在身前。
没有他在身边,她没有安全感极了,像筑巢的小猫一样,把空调温度开得很低,然后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漂亮的睫毛微微颤动,小小的眉心皱着,一副不安稳的模样。
江衍鹤静默地凝望她好久。
要是礼汀醒来,一定会被他眼底疯狂的占有欲吓到。
他关掉和礼汀的麦克风,接了霍鸿羽的电话。
“翡姗来莫尔塞姆找过你,我说你回撒丁岛了,她说想要你陪她去参加她学校的八月节舞会。”
“行。你让她来科莫湖找我。”
“你还真打算齐人之福啊,她和礼汀见面修罗场你打算怎么办。”
“把我女朋友介绍给她。”
“你准备把她介绍给所有人?夏元渡的威胁你不怕了,你师母和陈浩京一直都想把翡姗托付给你。”霍鸿羽担忧地继续说:“你妈呢,她知道礼汀是你爸白月光的女儿,不会逼走她吗?”
“无所谓,她去哪我就去哪。”江衍鹤用手指抵住唇咳嗽了一声:“晚上看到礼锐颂他们去喝酒了,有收获吗?”
霍鸿羽:“兄弟,你预料得分毫不差,我和浠哥在无人机上看到,许轶和礼锐颂在暴雨中撞车了,放心,这件事浠哥处理得滴水不漏,事发之前,这辆车已经过户到了许轶的名下。sieben改装得很好,驾驶座毫发无伤,至于礼锐颂.....撞车以后我还没看见他从副驾里出来。”
“对面呢,撞伤人了吗?”
“没有,是一辆我和浠哥安排好的车,没有大碍。”
江衍鹤像是预料到什么一样。
窗外电闪雷鸣。
他知道鱼儿上钩了,撑着脸看了一会礼汀睡觉的模样,眼神柔软极了。
等待的时候格外漫长,但是他一向是个耐心的猎手。
很快,门被人从外面砸开。
紧接着,浑身沾满血和雨水的许轶从外面进来,他跌跌撞撞地跪在江衍鹤面前,哀求着哭诉到:“完了,哥,我和礼锐颂喝酒回来的时候撞车了,对面的车头直接撞坏了,隔着大雨我看不清,估计从科洛夫道回城区的一家三口,礼锐颂卡在车上昏迷不醒,腿也卡住了,求求您帮帮我。”
“看上去有点棘手。”江衍鹤淡淡道。
他的眼睛,没有离开屏幕那边熟睡的小猫。
“我知道,但是哥如果不帮我,我爸知道这件事就彻底完蛋了!”
“我会帮你,但关键时候也得靠自己。”
他不紧不慢地说:“你手头没一点钱怎么行?要不回国的时候,我把朱家生物制药的股份沽空给你,这样我有资金帮你周旋,你也有朱家的分红。许兴洲不是和朱鄂是世交吗?你也不想看朱家仗着你们的股份只有9%,就肆意欺凌你们吧。”
“什么都行,我都听你的,只要哥你今晚救救我,为什么都答应你!”
安抚完情绪失控的许轶。
他瞧见对方在沙发上瑟瑟发抖,还好心地给他扔了一条浴巾。
许轶感激零涕擦着水,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江衍鹤下套的过程,堪称循循善诱。
许轶现在魂不守舍,哪里还有心思分辨对错,再说这是他朱世伯名下的公司,哪怕早已经是倾覆之舟,他也不疑有他。
江衍鹤好整以暇,缓慢讲出和许家的交易。
对方果然应允,立誓一定会照做,急不可耐地签字摁了指纹。
扶持许轶来控股朱家的制药公司,让他们注资来应对朱家医药日薄西山的亏空。
再通过许轶的周旋,威胁许兴洲,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分裂他和朱家的关系。
这件事,他已经筹划了很久。
他放缓了声音,耐心地哄着许轶出去。
还没等他关上门,就接到了礼桃的电话。
沉闷的震动声在密闭的房间里尤为刺耳。
“鹤哥,我弟弟出事了,”礼桃声音有些发抖:“许轶肇事逃逸了,把礼锐颂一个人留在大雨里,你救救礼锐颂吧,我和他来意大利的事,我爸根本不知道,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端,我都不知道回去应该怎么交代。”
“我会让莫浠好好处理这件事的,也会养好他腿上的伤。”
江衍鹤鸦黑的睫毛微沉,他语气平静地对礼桃说:“但你求我帮你这么大一个忙,总得拿出一点彩头吧。”
“鹤哥,你.....需要我为你做一些什么呢。”礼桃没办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她的浑身都要塌陷了,刚才礼锐颂在电话那端哀嚎的声音她也全然遗忘了,只剩下心脏悸动的轰鸣:“你终于发现,我比礼汀更适合你了吗?”
对方长久地没有说话。
漫长的静默以后。
“鹤哥,你在听吗,你愿意回头选择我了吗?”
“很早之前,你祝福过我,说我喜欢的人,永远不会爱上我。”他补充道:“我不配有选择的余地,哪能高攀你呢。”
“我当时不懂事,说错话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礼桃搓了搓发红的脸颊,手指紧紧捏住手机,忐忑地说:“就算把礼锐颂的事情撇开,我也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那就帮我搭搭桥吧。”他沉声笑了:“帮我和我喜欢的人,牵个线。”
“什么玩具呀。”
礼汀呆在他怀里圈着他的脖子,眨着眼睛求饶:“我怕疼。”
江衍鹤听完,唇角露出了笑意,他抱着她走下台阶,揉揉她的脑袋:“宝宝满脑子都是什么涩情的玩意儿,我怎么舍得让其他任何东西碰你。”
礼汀被他揉的头发有些乱,羞耻地埋进他的怀里。
她知道以他的占有欲,的确关于她的一切穿衣用度都亲力亲为。
再说他已经足够野性,每次准备到一半,就已经让她求饶到至极。
别说被他抵住无法反抗的经历,又何必用那种不着调的工具。
两人顺着旋转楼梯往楼下走。
她往他怀里躲,光洁的小腿搭在他的臂弯上。
那人凝视她的眼神越来越暗。
礼汀倾身吻他,荡漾地甜笑起来:“今晚不要玩别的了,哥哥和我玩吧。”
他也笑,很欲地嗯着回应她,撑不住也不想煎熬。
手指扶住她的后颈,就着礼汀长发散落的姿势吻下去:“玩到你受不了。”
确实被他折腾狠了,因为睡了接近两天,于是蜷在他怀里丧失了睡意。
礼汀在半夜被地下室的响动吵醒。
这栋别墅并不是撒丁岛那栋新式城堡别墅,到有点古哥特建筑的幽深。
夏日未使用的壁炉上方,挂着圣托里尼岛的油画。
木质雕饰下垫着长长的绿丝绒制品。
礼汀慌了一下,手脚并用地把自己埋进他的胸口,她细软的发丝黏在他被她呼吸濡湿的脖颈上。
“哥哥,我好害怕。我好像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别怕。”他用小毯子把她抱起来,彼此的鼻尖贴着,“是我给你养的宠物。”
“不要宠物。”礼汀委屈地咬住下唇,小幅度提高了声量:“哥哥有我还不够吗?”
不想要其他生物侵犯他和她的私人领域。
再可爱的小猫和小狗都不行。
说完她被他执拗的眼神烫到了,她害羞的说:“想逃跑。”
“又在酝酿什么坏主意?”
“你喜欢宠物去呀,放汀汀出去流浪。”
“你是主人,喜欢主人。”他一把揽住她。
“这是你.....第一次说喜欢我。”礼汀眼底闪着碎星,黑发荡漾着,很美又很欢欣的样子。
他压低声音笑了,随后呼吸浸润在她耳廓:“主人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猜不到,到底是玩具还是宠物呀?”她被他摁着腰,在她怀里微微颤栗:“是小狗玩具吗?你是不是在吃醋我在京域和那只趴趴小狗一起睡觉。”
“吃醋。”
“那只小狗玩具明明是你出差给佣人的小孩子带回来的,我是因为你送的,才会喜欢它。”
她凝望他英俊的眼眸,柔嫩的手掌碰了碰他的黑发:“那以后主人只和你这只坏蛋小狗睡觉好不好。”
他哑着嗓子嗯了一声,垂眼看她小心翼翼地给他系上锁链,被钉在床的栏柱上,埋头靠着她喘息。
“主人。”
“你离开了几天,不尝试解释一下吗?”礼汀问。
床头的锁链环住他的喉结,摩挲出来性感的红痕。
“不心疼我吗?”
礼汀被他闹得又乱又躁。
她咬了咬唇,恢复从容不迫,细长的腿掠上他的腰,白皙的脚掌一寸寸滑过他的胸口,很耐心地和衬衣扣子做斗争。
他很快就沉湎在欲里,一尝试着肆虐着往前倾,尝试着想要吻她。
“主人。”他轻浮地晃着手上的锁链,“求主人亲亲我吧。”
她站在他身前,俯下身,在他额间蜻蜓点水式的一吻。
垂眼看见他眼睫在颤,礼汀心脏被捏紧。
“我快受不了了,主人。”他胸膛起伏。
脚掌上的触感很硬也很热,但她很擅长模仿他的漫不经心。
她坐在床沿,居高临下:“别闹我了,再叫下去,回京域我给你戴一个止咬器。”
地下室似乎有碰到什么,发出刺耳的声音。接下来又是轰鸣的响声。
礼汀害怕地颤抖了一下,少女散乱着黑发,踩在地毯上,揽住半跪在地上的男人,把下巴搭在他脑袋上,“怕吗,主人会保护你。”
她怀里有一种很甜的冷香。
他有些轻地笑了,埋在她颈窝很久。
然后低声哄她解开锁链。
“下去看看。”
他把惶惑不安的她抱起来,继续刚才没有得到满足的吻,持续了很久,等她眼神涣散地覆在他肩上,才放开。
江衍鹤唇角微湿,诱惑又邪气地说:“给主人欣赏我带回来的宠物。”
偌大的别墅空旷地让人害怕。
礼汀甚至不敢直视房间里的鹿角,总觉得多看一眼都会上演厄榭府的倒塌。
窗外的巨型游泳池的水波映照在走廊上,礼汀感觉到她的感官放大了十倍。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
昏黄的灯照耀在头顶。
这里并没有尘埃和苔藓的气息,只有很浓烈的酒香。
居然是一个不怎么使用的酒窖。
然后礼汀看见,曾经耀武扬威的妹妹,就这样被绑着手腕,嘴巴里塞着布条,倒在椅子上坐着。
是礼桃。
礼汀还在他怀里。
她看见眼前这一幕,有点诧异地咬了咬唇,然后不解问:“哥哥把她带来这里做什么?”
江衍鹤坐在酒窖的台阶上,支着腿,把礼汀圈在他的腿上:“送你。你可以把她当成一个玩具。”
礼汀并不觉得有什么离经叛道,她黏糊糊地亲他的下颌:“才不听哥哥挽尊,我就是吃醋你和她在一起过,怎么也过不了这个坎,你把她送给我,我也不要,我只要你。”
礼桃看见这一幕,眼睛几乎要滴下血来。
她气得脸色涨红,呜咽着想把嘴上的布条拿掉,发出凶恶又细碎的声音。
勉勉强强能地听见,她在骂礼汀狐狸精。
“你高中的时候是不是被他们霸凌过?”
他漆黑的眼眸锁着她,认真询问:“我们摊开聊聊,礼桃霸凌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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