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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鹤归汀(野蓝树)


小猫恍惚里一直拒绝他,抗拒他抱紧她。
她被他捞在怀里,顺着旋转扶梯往上走,被压覆在地毯上,白皙的脚腕上套了细细的链子。
“还想回去找谢策清?”
“不要你..你不是我的恩人,我不要你...你去绑别人...”
礼汀毫无章法地躲避,头发覆盖在雪白的背脊上,像被雨水打湿的蝴蝶一样,拖着沉重的翅膀,艰涩地用伸展着纤细的手臂往前爬。
江衍鹤每次都耐心又揶揄地等她爬出一小段距离。
然后他抓住她的脚踝把她扯到自己怀里。
“继续跑啊。”他松散地笑着睨她。
她脚腕的细链发出清脆的响声,和柔嫩的皮肤一摩擦就生出了刺痛。
第一次被他用金属链绑住的礼汀挣扎地厉害,不断颤抖着想脱离他的怀抱。
她的手腕被他上面扣在地毯上,她被笼罩在了他从上面压制而来的阴影之下。
“你说过喜欢被我这样的。”
他俯下身,手从她肩膀下面穿过,把她束缚在怀里,捏着她的下颌,舔她湿润的眼角:“你说过被我骗也甘之如饴的。”
“是你先不要我的。”礼汀扑在地毯上,黑发掩着她苍白的皮肤,被他亲狠了勾连的口水和眼泪。
她满脸濡湿,眼睛蒙上一层雾:“所有人都说你喜欢了我五年。但你不救我,江衍鹤,你混蛋!”
“我混蛋。”他似是放弃一样,重复着她的话。
看她的身体不断发抖,像是气得狠了又伤心欲绝的模样。
江衍鹤心尖一窒,骨节分明的手掌覆盖在她的脊骨上,嶙峋的起伏暧昧地划过莹光白的皮肤质地。
他安抚性地揉着:“我会和你结婚,所有人都知道我属于你。”
她穿着他的衬衣,质地上乘的衣料被两人的动作蹂.躏到卷边,最上面的扣子他扯坏了。
礼汀委屈的垂着眼,听完他说的话,在他怀里晃着脑袋,黑发簌簌地:“我不信,才不要你娶我,用婚姻束缚你有什么用,那些女孩子还是趋之若鹜,你喜欢我,为什么要还和礼桃在一起。你甚至在海里都不愿意救我。”
“再也不要相信你了,你和礼桃在一起过,我真的很吃醋,只是我没有讲出来。”
她挣扎着,抓挠他的臂弯,想从他的怀里逃出来:“哥哥可以和你救下的人结婚,放我安安静静地离开。”
礼汀软软地呜咽着。
下一刻就被那张英俊的眉眼蛊惑到了。
忍不住伸出水红的舌头想去舔他的薄唇上的伤。
就算到这个时候,她的心脏还是会因为他的靠近而塌陷。
他的声音磁性又破碎,:“你舍得看我和别人在一起?”
“我会难过到死掉。所以才想逃跑。”
礼汀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我见犹怜地仰面凝望他。
她语气很轻地:“哥哥,你告诉我,如果当时我和她只能活一个,你会救谁。”
江衍鹤下颌绷紧,眼眸锁着她,语气认真到极致:“我说过,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你,我绝不会独活。”
“你看,你还是不会选择救我。我不要再喜欢你了。”
礼汀挣扎着,细声啜泣:“你对我好坏,为什么不肯骗我一下呢。”
细瘦的腰被他的手掌箍紧在地上,另一只手桎梏住了她纤细的两只手腕。
礼汀不安地扭动着,力气在逐渐耗尽,但直到彻底虚脱之前,她依然抗拒着他的触碰。
“在岛上说想和我殉情,回来就不喜欢我了?”他问。
迷乱灼热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水声暧昧。
那人性感到几乎令人心尖发颤,但是礼汀心里的委屈,让她对他的蛊惑免疫。
待到他痴迷地沿着她纤细的脖颈一点点吻下来,呼吸急促,宛如星火燎原。
叛逆的小猫狠狠地咬在他肩膀上,眼睛里冒着水汽。
她泪眼朦胧的模样,和平时被他玩到浑身暧昧的痕迹,躲在他怀里撒娇的模样很像。
但是礼汀这次说出来的话,却像尖刀一样刺入他的肺腑:“我不要你亲我,你走开,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要和你分手。”
“分手?”
“分....分手,再也不要看到哥哥,再也不要了。”她像一只濒死的天鹅,为了抗拒他的吻不断仰高脖颈,但最终更方便那个人恶劣的使坏,细软的黑发散落着在半空里晃荡,伶仃白皙的脊背,美到极致。
怎么躲都躲不掉他的怀抱,在她身上梭巡的手掌骤然发力。
他把她狠狠从地上抱了起来,似是要把她嵌进身体一样,托着她。
“下定决心不要我了?”
“嗯,是那种——以后在路上也对面不识的不要。”
礼汀说完,咬住下唇。
她稍微有一点犹豫。
礼汀忽然想到如果真的有这天的话,没有他的气味陪伴自己睡觉,没有他滚烫安稳的怀抱,可能会彻夜难眠的。
身体之前很熟悉他粗暴或温柔的疼爱,很习惯他的触碰和拥抱,也要戒断掉。
之前他教会她的勇气,胆量,决心,恒心,都会一样一样地离开自己。
然后又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
说着,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嗅着他脖颈好闻的味道,心里安心又抗拒,手指无意识地松松捏着他的衣领,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她觉得自己没出息又软弱,脱力地埋进他的脖颈。露出泛红的耳朵尖。
那人在她耳畔,似是察觉到她的犹豫,犬齿咬噬着她的耳廓,悄无声息抹掉她的眼泪:“小猫害怕离开我了?”
听完,礼汀被他抱在半空中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逃避似地强调掉:“才没有,我很坚决地要离开你。”
以前遇到一切艰难和恐惧时,她都很乖很软地逃到他怀里,露出漂亮的黑眼睛,安稳地看他解决。
他无所不能,对一切都信手拈来。
但他才是最危险又最森然的隐患,蝴蝶飞不过的飓风之海,蒲公英飘不过的山峦雪线。
她被他托起来,放在亚马逊绿翡翠镶嵌的壁橱上。
那人扣住她后脑勺和下颌,喘着粗气,撑着墙面侵略般的吻她。
礼汀倒是没有抗拒,但是眼泪淹没了他凑过来的高挺鼻梁。
她看到江衍鹤英俊到毫无瑕疵的脸,眼底又起了薄薄的泪晕:“你知道我的身体没办法抗拒你,就一直瓦解我的意志,哼,你混蛋。”
她的语气像撒娇,被他疼爱惯了的身体连魂魄都是甜的。
勾的他抓心挠肝地痒。
“见识一下我真正混蛋的时候,再骂也不迟。”他眼睛蒙上了一层戾气,不由分说地就开始撕扯她薄薄的衣料。
说罢粗暴蛮横地游离着亵玩她,看见她的动情。
他促狭地笑了:“很爱哥哥,对不对,汀汀再怎么抗拒,都会接纳哥哥。”
她一向没办法抗拒他修长的手指,面对暧昧地触碰,已经恍惚到意乱情迷的地步:“我之前是因为报恩才留在你身边的,才没有爱.....呜。”
她软弱的舌头被他咬疼了,瑟缩在嘴里,不给他嘬。
他抵在墙面的手指也咯着她的脊骨,在绸缎般柔软地皮肤上刮擦。
到处都不舒服,连他触碰自己的薄茧都会让她眼神迷离。
“魔鬼....我恨你.....你总是诱惑我,我不要你碰我。”
小猫努力地想着形容词:“你走开,发情的疯狗,我没有爱过你,没有。”
听她说完,从来没有爱过他的话。
那人眼神掠过凶凌的光,似乎燃起滔天大火,要把眼前的人灼烧成灰烬:“你怕我了?”
他撩开她被汗湿的密密长发,温柔地吻她脖颈上渗出的细汗。
她难耐地任由他亲:“你是混蛋,我讨厌你。”
他森然地说:“既然你这么恨我,那就杀了我。”
下一瞬间,一把手柄上花纹精致繁复的金属制品,就被他递到她的手里。
是一把刀。
在日本时,他送给她防身用的小刀,她没带走。
那时候,她害羞地做了下药的坏事逃走后,他经常用刀来警醒自己别喝酒。
小刀泛着银光,格外锋利渗人。
礼汀因为慌乱和悸动无法握稳:“刀....为什么要给我刀....”
他手把手,把刀柄一点点扶正在她细白的手心里。
江衍鹤慢条斯理又专心地握着她的手。
他一点情.欲都不染,眼神清醒到冷冽。
他用另一只手捂住她漂亮的黑睫毛,感受她渗出的泪水:“宝宝,如果你不爱我,讨厌我碰你,就像我教你的一样,学会防身,用这把刀狠狠地捅我的心脏。”
“不可以。”
他声音性感低沉,暧昧牵连的水声响起,他痴迷的吻她,很轻的在她耳畔问。
“宝宝不是说我是魔鬼吗?”
“......”
江衍鹤继续蛊惑,面上甚至带了笑:“要是觉得委屈,或者恨我的话,那就杀了我。”
“来,捅这里,这里是心肌动脉的接连处。你刺下来,我马上就心脏衰竭,流血身亡。”他拉开衬衣领口,露出平直狭长的锁骨,和流利结实的肌理,每个字都涩哑又温柔:“刀在你手上,我绝不反抗。”
“宝宝要是助纣为虐的话,我还会继续碰你。”
英隽的男人沉郁又危险,像是笃定了她的软弱和眷恋:“怎么着,刚才那么恨我,现在为什么要摇头?”
小猫瘦弱漂亮的身体一直在颤抖,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刀递给她的时候,她就怯生生地咬着唇角噤声了,喉咙发紧,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哥哥怎么可以,用生命安全威胁她献祭出爱。
小猫就算在最难过的时候,都没有一点点伤害他的打算,甚至连手指下意识抓紧他的肩膀,都怕伤到他。
现在被他步步逼进,礼汀更是小幅度地摇晃着脑袋。
她酸麻虚脱的身体没办法再负担别的动作,只能瘫软着蜷起来,眼里又蓄满眼泪:“不要,不能这样做。”
“....我再也不说那种话了...我不要刀...”
但是残忍恐怖的情人并不打算放过她。
他鼻息浓重,低头蹂.躏她水红的舌尖:“你要是不杀了我,永远也别想离开我。除非我死,你没有别的途径。”
那人疯戾到了极点,无视那把刀的存在,也要俯下身来吻她。
吻地最深入的时候,礼汀被残留的快感,弄得失去意识地痉挛。
就在这最神魂颠倒的一瞬间。
他的手掌骤然发力,覆盖在礼汀握刀的手掌上,尾音似是叹息:“如果能死在你的手上,我心甘情愿。”
“不要——不可以。”
随着礼汀哀哀地呜咽,刀尖没入他的身体,和心脏的位置,只偏了一瞬间。
如果礼汀没有哆嗦着把手往回收,刚才正中心脏的位置。
按照他的力度,可能心脉会被刺一个对穿。
“你受伤了。”
“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
“你太坏了...你总是...拿捏我的软肋。”
血渗出来的那一刻。
江衍鹤咳嗽着颤了颤身体,然后撑着墙,痛苦地要紧牙关。
锋利的小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礼汀觉得她快要死掉了。
心脏像被捏紧一样疼,感同身受的剧烈痛苦宛如山呼海啸。
她匆忙地从壁橱上跳下来,差点被纠缠的锁链差点绊倒。
她什么都没想,扑过去把他揽紧。
小猫轻柔吻他额角的汗,小心翼翼地吻他英俊锋利的下颌。
“我爱你,哥哥,我爱你,我刚才再和你闹脾气,我不跑,我会乖的。我给哥哥亲,我全身上下都是哥哥的,我爱你,我只属于你。”
她跪坐在地上,颤抖着想把自己脚腕的锁链递到他手上。
江衍鹤痛苦地喘息着,别过头,再也没看她一眼。
他没接。
“你想走,就走吧。”
片刻后,汗湿的黑发下,他嗜血又苍白地笑了:“看我受伤,会爽到吗?会的话,我们继续,如果你认定我是魔鬼的话,你可以随意恨我,像其他人一样恐惧我。反正我就这么一颗心,你可以随便刺伤它,践踏它。”
礼汀心疼到了极点。
她埋头一点点舔走他渗出的血,还好伤口不深。
她又揽紧他,细细的手指触碰他的头发,把他揽紧颈窝里,颤抖着哄他:“哥哥不是魔鬼,不是....是我的一切,是我的主宰,我离开你我会死掉,不是魔鬼,为什么这么多血.....”
这样刻骨铭心的爱宛如一种岌岌可危的隐痛,随着他浸染出来的血,把她所有的抗拒磨灭掉。
这些是蔷薇色的,甜蜜的符号,是献祭在神龛下的花。
可以让她确定,他放下一切的傲慢和清醒,狂热地,濒死地爱着自己。
她埋头在他下颌上,很专心地一点点吻他。
她丝毫没察觉到,那人在她头顶上,洒脱又若无其事地笑了。
是一种轻佻的,完全不在意胸口疼痛的笑容。
他用命来挟持她心软,装脆弱,果然一次就成功了。
礼汀已经慌乱到极致,她的手指颤颤巍巍找绷带,忙前忙后想去给他止血。
小猫根本没发现他的疯狂。
江衍鹤垂下眼睫,嗅着她的头发,揉她的耳朵尖,明明浑身都是血,像恶鬼一样凶凛,却温柔地吻下来说:“喜欢吗?你憎恨的魔鬼为你受伤了,你应该很快乐吧。”
礼汀满脸泪痕,用细细的手指捂住他的嘴:“不要讲这种让我不安的话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礼汀察觉到脚腕上没有缠绕的细链。
房间里空荡荡的。
或者说,偌大的科莫湖别墅群,只有她一个人。
她没来由感觉到十分心慌,被他抛下的感觉杂糅着孤独和恐惧,让她抱紧那个人的被单。
上面丝丝缕缕地,还有他留下来冷冽的气味。
那人彰显绝对占有欲的方式,也许是床头上,他留下的吐司片。
根本不需要佣人,或者任何东西横陈在两人之间。
关于她的一切,从衣服到食物,他都亲力亲为。
她是一株他亲手浇灌爱和迷恋地玫瑰。
干燥的麦粉香气溢出唇齿,很香,但是没有什么胃口。
礼汀吃了一小绺,就不安地回到了床上。
昨天晚上捅伤了他,还还义愤填膺地讲出了不喜欢他的话。
现在,她孤零零地被抛弃在这里,很害怕他不会再回来拥抱自己了。
礼汀在床上发了一会呆,终于鼓足勇气给他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刚接通,礼汀就迫不及待地把手机凑近。
很软又很粘人地,用一种没有安全感的:“哥哥,你在哪里呀,我一个人好害怕。”
“怎么,你舍得想我了。”
那人沉默了一下,接着轻描淡写地说:“锁链给你解开了,给我打电话做什么?你真觉得害怕,就联系你心心念念的谢策清。他在德国,来这里应该很快的,你就说被江衍鹤囚禁了,让他赶来救你。反正长久以来,在你心里,他是英雄,我是魔鬼。”
他又无辜地哼笑道:“你不是想献身给他报恩吗?去啊。”
礼汀像猫一样蜷缩起来,用带着他气味的被子一层层圈住自己。
她委屈到了极点,泪眼模糊地说:“不要别人。我不要的,汀汀错了,再也不离开你了。”
“不是报恩的话,因为什么留在我身边的?”
他似乎笑了一声,用低沉地声音揶揄她:“频繁说谎的坏孩子,是需要接受惩罚的。”
“因为我爱你,爱你。”
礼汀身体像是埋进了冰水里,她细声细气地恳求他:“我心甘情愿,不要再惩罚我了。”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舒服吗?”
“......”
“说话。”
“舒服...舒服。我很喜欢的。”
“喜欢被我亲吗?”
“.....喜欢。”
“就知道宝宝喜欢,你乖乖等我回来,不乖还会被继续惩罚的。”
电话那头,江衍鹤终于满意,搭在玻璃彩窗上的修长手指,怡然自得地敲了敲。
“汀汀很听话的。”礼汀揉了揉眼睛。
“但我还没消气呢。小猫今晚需要想着我,来玩自己,哥哥想听。”
“.....嗯.....”
那人眼睫微眯,带着惬意,像是被取悦了一样。
他垂眼看着楼下的礼锐颂一群人,很疯戾地露出一个阴晴不定的笑容:“明天,哥哥会给你带玩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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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一下。
下次更新,他会解释当时为什么会和礼桃在一起。
小汀从来不是被压制的一方,下章也会当面训狗这样。
顺便玩具......

两人一直没有挂断电话,礼汀听着他那边传来FOGC国际金融峰会的声音。
来自不同国籍的证监会和亚信使节和政商名流,以及洛克菲斯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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