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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为阴冷掌印的亲闺女(画三春)


“……”时序忍俊不禁,抬手揪了揪她头顶的发髻。
“是我烦你吗?难道不是阿归长大了,故意与我对着干,嫌我管得太多吗?”
“我才没有!”时归当场反驳,不可置信地仰起头,“阿爹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跟阿爹对着干了?”
她仔细回想着,除了嘴上顶撞两句,余下的可没有什么叛逆行为,如何会让阿爹产生这样错误的感知?
那也不能……
时序小脸拧巴在一起,欲言又止。
时序冷哼一声,指责道:“难道没有吗?是谁闹着一定要走的,又是谁不让我管的?”
“我——”时归扭捏,“那、那我不是话赶话,说错嘴了嘛,我怎么可能不让阿爹管。”
“那闹着要走呢?”
“走、走倒是没有错,可那不是阿爹莫名其妙就要把我留在这,连个理由也不给,若阿爹明说原因,我肯定也会听话的,所以、所以……还是赖阿爹嘛。”
“呵。”时序不欲与她争论,只问,“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一定要去东阳郡的?”
“到底是有要紧的事,还是有要紧的人?”
时归也没多想,直言道:“当然是有要紧的人啦。”
时序只觉一股气直冲脑门,撞得他头晕眼花,半晌说不出话来,胸口更像团了一簇火一般。
“你、你再说一遍,说清楚,什么叫要紧的人?”
时归没察觉异样,自顾自道:“就是相夷呀,我跟阿爹说过好多次的,这不想着不久之后就要回京了,总要跟他好好道个别,若他不介意,也能再给他留下银两,一来能供他继续念书,二来也能做日后赶考的盘缠。”
“毕竟……处好关系总没错。”
“放肆!”时序真真是一句话也听不下去了,因怒火大盛,激得他直接抬了手,将落下去又生生止住,复改为将时归推下去,“你听听!你听听你都在说些什么!”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岂能说出这种话来!”
“什、什么话……”时归懵了。
眼看她还是装样,时序口不择言道:“你自己说的话,如今倒还问我了?就算你再喜欢那姓祁的,也合该是他苦苦追求你,何轮到你为他处处考量!”
“还多给他留些银钱,我看你更想把自己留给他!”“我今儿就把话撂在这,你跟那姓祁的!不可能!我不同意!我绝不同意这门亲事!就算是姓祁的入赘也不行!你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自从前几□□时二把时归和祁相夷之间的相处都写下来后,时序心里一直攒着气。
他甚至动过把人直接给暗杀了的心思,只是怕日后被女儿知道了,从此生了隔阂,这才不得已按捺下。
但即便如此,他也派时一过去警告了一番,又使计把人赶出了东阳府城,远的不说,至少在这两个月内,是先回不来了。
等回了京城,时序也不介意再动动手,若那祁相夷草包一个,无需他动手,对方自会名落孙山,若有上三五才华,他也不是那等打压人才的,反正大周那么多偏远村镇,正缺一些有志之才,甚好甚好。
关于祁相夷的事,时序原没想将事情挑破,也是怕挑破了,若女儿闹着非此人不可,以他对自己和对女儿的了解,到最后多半还是他退让。
倒不如无声无息地把两人给隔开,等再过上一阵子,两人把对方忘得差不多了,这事儿也就结了。
京城与东阳郡相隔数千里,管他们两个小年轻是否真有情,这番两地相隔,总有情散的那天。
千算万算,时序唯一算差了的,便是女儿对那姓祁的的在意程度,竟连几日都忍不了。
这话赶话的,他也忍不住了。
掌印的怒斥声离着屋子很远都能听到,但守在外面的甲兵不约而同往外退了退,目视前方,假装什么也没听见,再碰见有事求见的,他们顺便先给拦下了。
而此时的屋里。
“什、什么东西?”时归满目恍惚,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又好笑又荒谬。
时序胸口剧烈起伏着,本想喝口茶压压火,可刚把茶盏端起来,就因手抖而摔了杯子。
杯盏碎在地上的声音格外清晰,只让父女二人间的气氛更凝重些。
过了好久,时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爹,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上前两步,帮忙倒了一盏新茶,这回也不用阿爹亲自动手了,她直接给喂到了嘴边。
时序想赌气不喝,不妨正对上女儿眼中的关切,这叫他扭头的动作一顿,面上不情不愿的,但嘴巴还是诚实地张开,将一盏茶喝了个干净。
“误会什么。”时序冷冰冰道。
“我跟相——”
再次提及祁相夷,时归脑中的弦倏尔绷紧了,阿爹的暴怒和反常联系起来,一切都有了解释。
反应过来后,时归直呼冤枉:“我没有啊!”
“爹,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才多大,怎么可能跟、跟……”被阿爹说的,她现在连祁相夷的名字都不好意思说了,“总之根本就是没有的事!”
“阿爹不许我去东阳郡,就因为这?”
时归如何也想不明白:“阿爹为何会觉得我跟相、祁相夷有私情?且不说我们才认识了两个月,就是认识得再久些,我也不可能跟他有什么啊!”
“爹,你是不是听了谁的鼓动,脑袋不好了?”说着,她踮脚在时序额头上探了探,又指向自己,“爹你看我,你看我今年才多大,怎么会跟成亲扯上关系?”
搞明白缘由后,时归简直是哭笑不得
时序眉心死死皱在一起,有些不相信道:“……没有?那你五句话里三句都在说姓祁的,这又如何解释?”
“殿……”仅存的理智让他话音一顿,没将太子供出来,“我之前听人说,只要真心记挂一个人,才会时时刻刻把这个人挂在嘴上。”
“再说你为了见那姓祁的,连我的话都顶撞了,还敢说那你跟他没关系?”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时归可真是百口莫辩。
“我跟祁相夷哪有那么多弯弯道道,我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可我对他也只当作普通朋友来的。”
“或许我是对他多了些关注,但那也只是因为——”
“哎呀反正我没法儿跟爹说,但阿爹你一定一定要相信我,我对祁相夷绝对绝对、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人家堂堂十岁的秀才,神童之神,未来必是要有一番大作为的,如何能看得上我一个才疏学浅的纨绔儿。”
听到她自贬的话,时序又不乐意了:“什么叫看不上你?我们阿归这样好,莫说只是一个姓祁的秀才,就是配太子,那也是绰绰有余!”
“太、太子哥哥……咳咳咳!”时归被呛住了。好在时序也就是拿太子举个例子,并没有往下说的打算,这才叫时归心情平复了些。
想她是打算跟祁相夷打好关系,但这个关系也就局限于恩人和被施恩者,再多也不过是朋友,至于再进一步——
大可不必。
只是一想到阿爹口中的成亲,时归就觉得浑身发木,不禁打了个寒颤:“成亲……这也太可怕了。”
见她这般抗拒,时序也动摇起来。
“当真,没什么?”
时归就差指天发誓了,脑袋摇得跟个骰子似的:“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阿爹你有怀疑,直接问我就是,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若非被我气狠了,怕是还不肯明说呢。”
“不过我要是知道阿爹的担忧,肯定也不闹着去东阳郡了,约莫是我之前缺了些分寸,这才让人误会了。”
时归说着说着,又往阿爹身边凑,伸手在他胸前抚了抚,也是看出阿爹这回是被气狠了,无奈过后,难免有些心疼:“阿爹你别气了,我以后肯定会注意的。”
大悲大喜过后,时序也有些倦了。
他只是再三肯定了一番,得知女儿真没有动春心,一颗高高提起的心总算落了下去。
但这次的事也给他提了个醒,眼下误会解开,他难免苦口婆心一番:“阿归若真有喜欢的人,阿爹也不是一定要阻止,只你年纪到底还小,不急着这两年。”
“等你心智更成熟些了,不那么心软,不那么容易被哄骗了,找个如意郎君也没什么,阿爹不是那古板的人,咱家也不兴什么父母之命,只要是你真心喜欢,对方又真心待你的,家境好些坏些都无所谓。”
“甚至家境差些的更好,等你嫁过去或者对方入赘过来,也方便你拿捏使唤,就是那姓祁的,若你将来又觉得好了,收进房里做个面首也无不可,现在就算了。”
时归已经听麻了。
她直勾勾看着阿爹,甚至不知是该感叹阿爹思想开明,还是该赶紧打断拒绝。
反正等她回神时,时序也嘱托完了。
“既然是我误会了,那我也跟阿归赔个不是。”时序说道,“另外前两天我让时一把姓祁的赶出了东阳府城,做得也是有些过分了,只能有机会再给请回来了。”
时归眼皮一跳:“……阿爹说什么赶出府城?”
时序说:“其实也没什么,时一也没亲自露面,就是找了几个当地的恶棍,抢了姓祁的笔墨,稍稍教训了一番后,给驱出府城了。”
“我当时是想着,那姓祁的被阿归夸得那样好,就算受些挫折赶出城,多半也能养活自己,就没多管。”
“现下既知道了他与阿归没什么,也是他平白受了无妄之灾,日后寻个机会再补偿回去就是了。”
时序虽已知晓女儿跟祁相夷没关系,但先入为主的印象已经留下了,实在很难再对对方有所改观。
他便是说着要补偿,可也没怎么走心,当下还记着,可等出了这间屋子,就不一定还能想起来了。
他说得漫不经心,比起对祁相夷的弥补,反更关心寻些什么来哄女儿高兴。
毕竟他误会了孩子,孩子便是嘴上不说,心里多半也是难过的,他这当爹的,可不能忽视了去。
殊不知。
时归:“……”
她一头栽进阿爹怀里,双臂紧紧环在阿爹腰身上,忍不住哀嚎出声:“啊啊啊——爹啊!”
您闺女我好不容易博了主角好感。
怎就一个没注意,您又把人给得罪了。
您老人家下手也忒快了些吧!
时归一边痛苦撞脑袋,一边大脑飞快运转,忽然想起阿爹好像提到:“爹你说祁相夷没见过大兄?那他是不是也不知道,是谁抢了他的东西,又把他赶出城的?”
时序迟疑着点了点头:“自然不知。”
“那还好那还好,还有得救……”时归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
“没事!”时归可不敢在阿爹面前随便提人了,
见状,时序也没有刨根问底。
他只是想了想,到底将最后几句话给隐瞒了去。
说起来时一去东阳郡找人时,虽没在祁相夷跟前儿露面,但有让动手的恶棍给对方带一句话——
不要肖想不该想的人。
也不知姓祁的有没有猜到什么。
唔……应该是没有吧。
时序压下心底的念头,复与时归道:“殿下已将折子递回京城了,如无意外,再有半个月就能收到陛下旨意,便可启程回京。”
“可惜回去这一路遥远,多半要在路上过年了,趁着还在府城里,阿归也可四下看看,提前置办些年货。”
“广平郡的东西不多,也可去东阳郡,实在不行了,不还有周边的郡县可以看看,身上的钱可还够用?”
“够用的。”时归点头,心思百转间,还是放心不下祁相夷,只好道,“那我这几日便去看看。”
“若有什么买不到的,我可就去东阳郡上庸郡了。”
“好。”时序说,“到时候你看看时一他们谁有空,随便谁陪你都可,时二去办差了,最近先回不来。”
时归点头,转头又盘算起什么时候去东阳郡最好。
一定得是既能与祁相夷见面,又不会牵动阿爹那颗草木皆兵的心。

两日后,时归就找到了合适的机会。
她甚至都没有找兄长们陪着,只多要了两个甲兵,回程路上再三诱惑,本想叫他们不要跟阿爹说,她又去见了祁相夷,奈何无论她如何威逼利诱,都没能让几人改口,只能愤愤地扭头去。
好在到了东阳郡府城后,甲兵们对她的一切行径都不做阻拦在知晓她打听祁相夷下落时,还主动给指了条明路:“小主子去城门找就是了。”
时归试探道:“等回去了,你们可会找阿爹告状?”
指路的甲兵一板一眼道:“属下等自不会给小主子告状,但若大人问起,也不敢有所期满。”
时归:“……哼!”
玩归玩闹归闹,她也没放弃去城门找人。
本以为祁相夷不知道去了底下哪个村镇里,谁知到了城门口才发现,他原就在城门外摆摊。
还是原先的书信摊子,大概是有了人们口耳相传的缘故,书信摊前的百姓比从前只多不少。
时归来了有一阵子了,却始终没能挤到前面去。
就是祁相夷的身影也被拥挤的百姓们所遮挡,好半天才能微微露出一个头来,一眨眼就又被淹没过去了。
空青问:“可要将祁公子请过来?”
时归连忙拒绝:“不着急,我等等他就是。”
“之前叫你们预备出来的银票可准备好了?是五百两对吧……不行再添二百两吧,注意别漏了标志。”
“主子放心,都是刚从东阳钱庄兑出来的。”
毕竟天寒,空青他们也怕时归受了冷,好说歹说才把她劝到不远处的一个馄饨摊里坐,又要上一碗热腾腾的小馄饨,多来上两碗汤水,一张桌子都热腾起来。
经过几个月的修整,东阳郡大多百姓都恢复了正常生活,像城门外的几个小摊提供吃食和茶水,虽简陋了些,但也能给过路的人们提供一口热水。
只是这边经济到底还是萧条了些,百姓手上本就没余下多少钱,更多还是选择找摊主讨一碗热腾,至于说吃碗馄饨素面之类的,也就免了。
故而整个馄饨摊中都冷冷清清的,除了时归他们这一桌,也只对角的位置有两人,一老一少,只要了一碗面皮,还全被爷爷推搡给了孙儿吃。
时归看了两眼,便默默移开了目光。
竹月看出她心中所想,走到跟前问道:“说起来,主子可知东阳郡的灾民安置情况了?”
时归果然感兴趣。
两郡的积水都做了排涝处理,正赶在河水结冰前将积水都处理掉了,只是冬日土地冻得太硬,堤坝还没来得及修,要等明年开春地软了再说。
但只要百姓们居住的地方收拾出来了,剩下的就都好办了,官府往每村每镇中都派了人手,专门指导百姓们搭建新屋,搭屋所用到的木材柱料多是就地取材,实在找不到的,官府再给补贴。
既是给自家建房子,自没有偷工减料一说。
当然也有那实在懒散的,反正等村里大多数人有了新屋,衙吏们也就退回去了,余下的人随便干不干活,当下犯了懒,等冬天别冻得哇哇大哭就行。
还有时归之前买来的米粮,也按照重新统计的人头做了划分,先下发到县令村长手中,再一户户给到百姓家里,为了避免出现买卖或克扣粮食的情况出现,米粮分发时都是由司礼监的人监管看束的。
另东阳郡几个比较大的粮铺,全被时序借钱买了下来,倘有百姓卖掉白得的米粮,他自会第一时间知晓。
买下粮铺的事一直瞒着时归,连带着空青和竹月也不知道,如今也只能说:“几个粮铺都发了公告,半年内不收米粮,尤其不收朝廷的赈灾粮。”
“就连官府也贴了告示,若有倒卖赈灾粮者,不论数量,一律从重处理。”
这两条告示或制止不了全部人,但多少也能打消大多数人的心思,不然叫时归知道了,她辛辛苦苦买来的粮食反成了外人谋财的手段,怕不是要怄死。
说话间,馄饨摊里的另一桌也离开了。
临走时听老人说:“咱们稍微往前赶赶,争取今日能叫祁先生把信给写了,也好叫你远在外地的爹娘放心。”
“祁先生可是说了,等这月月底,他就不来了,日后再想找免费帮写信的摊子,那可就难喽……”
这不府城里就有眼红祁相夷生意的人,可能也是有补贴家用的想法,挨着祁相夷的书信摊,另支起了新的摊子,也是代写书信的门路,但不完全免费,包笔墨的情况下一封信要数十文铜板。
有些实在挤不上的,也会选择花这个钱
当然,更多人还是宁愿排一天的队,也不愿掏这几枚铜板,按那老人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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