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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第一凶剑(饭团桃子控)


他说着,朝着四周看了看,这四周到处都是一根根笔直的松树,松针落了一地也没有人清理过,看上去厚厚的一层层,像是地垫一般。
那松树一柱擎天,让视线都变得狭窄了起来。
他们不是头一回走这条道了,听过了不知道多少关于松毛岭的精怪传说,今日是个阴霾天,那山林之间像是腾起了雾气一般,有些看不太真切。
他们是在队伍的最后头了,一眼看去,竟是瞧不见车队头。
侍卫缩了缩自己的脖子,有些害怕的笑了笑,“就算有精怪又如何?咱们顾大人可是百人斩千人斩万人斩,精怪闻到她身上的血气,那都吓得尿裤子不敢来!”

那侍卫说着,摸了摸自己右边的胸口,从里头掏出一张纸来握在手中拜了拜。
“柳下余,这是什么东西?莫不是你家妹子给你求的平安符?且让我瞧瞧。”
柳下余哼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又将那张纸收了回来,他压低了声音嘀嘀咕咕道,“你懂什么?这是顾大人的画像,我找朱柏兴帮忙画的,他们现在都说,顾大人的画像同关二爷一样,可以辟邪!”
“我这个人最是怕鬼怪了,这不特意求了来!百邪不侵!”
同柳下余说话的那名侍卫名叫张超,他这个人别的没有,就是胆子大。
闻言却是哈哈笑了出声,他眼眸一动,伸手一把夺过那柳下余手中的纸快速的摊开来,只见那张纸上画着一个男女不分神鬼难辨,眼睛宛若铜铃,大嘴可吞山河,面目狰狞的人……
不对,不应该说那是人,应该说是一个怪物。
张超耸动着肩膀,实在是没有忍住,继续笑了起来,他将那张纸拍到了柳下余胸前,骂道,“你他娘的眼睛瞎啊,顾剃头比天上的月亮都好看,你这画的丑过母夜叉。”
“说是张飞她小妹,张飞都抵死不认!这松毛岭的精怪瞧见了,都以为自己见了鬼了!”
柳下余涨红了脸,刚想要辩驳,就听到前头的伍长曹能扭过头啐道,“你们又不是头一回走松毛岭了,神叨叨的嘴怎么这么碎?上官岂是你们可以妄自议论的?”
“有心情说这些,还不打起精神来!咱们一路走来过于顺利,眼瞅着便要到边关了,越到后头应该越小心才是。再逼逼叨叨,老子将你们的嘴巴缝起来!”
曹能是伍长,虽然手下管着的人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但县官不如现管,两人瞬间不敢吱声了。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一阵破空之声响起,曹能脸色一变,大喊道,“有敌袭!”
那柳下余听着,赶忙将手中的那张纸胡乱的塞入了怀中,然后举起了长矛四处张望起来。
“靠!曹伍长,不会叫你乌鸦嘴说中了吧?”
可是那破空之声来是来了,却四面八方根本就没有箭支。
柳下余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你们有没有觉得,空气当中带着一股子血腥气味……还有烟味儿,这雾气有问题,有人在烧火放烟……”
他正嘀咕着,突然之间从自己的身后听来了一阵女人的轻笑声。
柳下余平日最是怕鬼,听着这声音猛地回过头去,大喊出声,“鬼啊!”
可他的身后空空如也,压根儿一个人也没有。
浓雾当中,魏长命松开了手,蹲在树林边搭着弓的一人歪歪斜斜地倒在了地上,松针垫绵软落地无声,红红的鲜血从他的脖颈处缓缓流出,沁润了大地。
“你作甚要故意吓他?我瞧那小子胆子小得很,不知道怎么就当兵了。”
顾甚微撇了撇嘴,“我何止想吓他,我还想吓那个叫做朱柏兴的,我们到底有什么仇怨,他要将我画得这般面目狰狞!”
顾甚微说着,羡慕的看了一眼魏长命手中的匕首,“若论偷袭,还是你的匕首好用。我这长剑太长了,抹脖子不太方便。这边的刺客已经清理干净,去那一边吧!”
她说着,脚轻轻一踢,一颗小石头直接被踢得跳了起来。
顾甚微紧接着又是一脚飞踢,那小石头朝着树林更深处飞了过去,烟雾浓重一会儿工夫山林里都瞧不见人影了。她这一石头下去,只听得一声闷哼声起……
魏长命听着,脚轻点地,抬手就要朝着那人喉咙割去……
“慢点,这是最后一个了!我特意只用了半分力气,留了他一个活口!”
顾甚微的话音刚落,那人便惨叫了起来,“恶鬼!恶鬼!你们是恶鬼!”
只见那人穿着一身白色的短打,包着头巾蒙着脸,几乎完美的隐藏在呢浓烟当中,在他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个冒着烟雾的湿柴堆!
他这般一喊,队尾的柳下余同那张超终于听到了响动,提着武器飞跑了过来。
不光是他们,这一嗓子嚎叫,让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
顾甚微挑了挑眉,将长剑收回了剑鞘当中,朝着脚步声的方向看了过去,“你们来得正好,叫人将这些火都彻底灭了吧,浓烟滚滚是小,闹出了山火是大。”
柳下余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的脚底,他先前跑得急,没有注意看地面,只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黏黏糊糊的东西,这会儿一看却是发现靴子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柳下余没有动静,一旁的张超却是激动的回过神来,他冲着顾甚微拱了拱手,大声喊道,“诺!”
他想着,听到了脚步声,朝着车队前列看了过去,却见一队人马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他的脚步顿了顿,扯了扯柳下余的衣角,见柳下余纹丝不动,又不好跑走,只能垂眉顺眼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张超!柳下余!”
走近前来,吴江冲着二人挥了挥手,他身后跟着的小兵轻车熟路的将一挑土盖了下来,直接将那浓烟整个都封盖住了。
顾甚微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定睛一看,果不其然瞧见韩时宴吴江,还有那北朝使臣刘符以及同他形影不离的四大金刚全都走了过来。
她冲着韩时宴点点头,“韩大人神机妙算,果然有人潜伏在松毛岭行刺。”
韩时宴分析地形,选出了三处最容易设埋伏的地方,他们已经经过了其中一个,这是第二个。
等着被杀不是她的习惯,有魏长命这个天生的刺客在,当然是提前反杀!
她说着,眸光一动,又看向了站在烟雾之中神色有些晦暗不明的北朝使臣刘符,你怎么不笑了呢?你不是最喜欢哈哈的笑,然后抱着人捶了么?
你怎么就笑不出来了呢?
“刘使者,不必担心,一共三十二个刺客,我同魏长命杀了三十一个,还留了这一个活口问话。”
“我瞧他们的功夫不似中原招数,应当是那该死的西夏人没错了!”
顾甚微这话一出,那被魏长命匕首抵喉的白衣人立即嚎叫起来,“我们都没有来得及出手,你从哪里瞧出我们的武功路数!魔鬼,你们都是魔鬼!”
顾甚微听着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刘使者莫要听他胡言乱语,这么夸张倒像是做戏。”
刘符一张脸有些僵硬,他还是笑不出来。
他下意识的朝着一旁的狼牙看了一眼,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方才他一路走来,的确是看到藏在密林当中的刺客尸体,所有人都是一击毙命,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这白衣人是不是夸张,顾甚微有没有出招那都不重要,重要的除了血腥味,他根本没有察觉到顾甚微同魏长命正在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杀戮。
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大雍人已经将前来行刺的刺客全部解决了。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们就是那砧板上的鱼肉,随时都能被人剁成肉泥。
如果是正面对战,他同萧禹都未必会输,可是若论暗杀,他们却是输得彻彻底底。
刘符想着,心头发颤。
像顾甚微同魏长命这样的指挥使,皇城司一共有十位,若是他们都悄无声息的潜入北朝王都行刺。那整个北朝还不年年月月是国丧,月月年年迎新皇?
刘符背后生出一层薄汗,心中感谢大雍那些拖后腿的软骨头一万句。
若是大雍皇帝能够重用这些人,那两国哪里还有今日和谈?
“顾大人当真是好本事!刘某不止一次在想,若是顾大人同魏大人入我北朝,可为我兵马大元帅。”刘符说着,一脸真挚。
顾甚微挑了挑眉,“我倒是敢去,刘使臣可当真敢收?”
她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那些被护卫队收集起来摞在一起的尸体。
这松毛岭过路人不少,若是叫他们瞧见这些血淋淋的尸体,这地界不知道还要多出多少妖魔鬼怪的传说。
更何况尸体若是不掩埋,容易闹出疫病来。
刘符尴尬的哈哈笑了起来,他不敢,他当真不敢!
若是顾甚微当真入了北朝做兵马大元帅,恐怕小皇帝都要夜不能寐了!
顾甚微并不在意,她甩了甩长剑上的血,朝着那唯一的活口走了过去。
白衣人见她靠近,忍不住尖叫起来,“你不要过来,你这个魔鬼!天佛会诅咒你,为我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烟雾是你们放的,埋伏是你们设的,现在技不如人被反杀了,你们天佛但凡要点脸,那都得装死不露面。我们中原人,可不会一口一个天佛。”
西夏佛教盛行,国内几乎人人皆是直白的信徒。
大雍人含蓄,神佛在心中却不挂嘴上;至于那北朝,好家伙!人家还在搞图腾!
白衣人一愣,自知失言,他扑腾着想要捂住自己嘴,却是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是个死士,在他的口中还含着毒药。
他想要咬破口中毒药,却到底贪生下不去嘴。
白衣人被这么多人看着,愈发悲愤,“到底为什么留下的那个人是我?”
顾甚微眨了眨眼睛,轻笑起来,“当然是因为一眼就发现所有人当中你最愚蠢啊!”
那白衣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他愤愤地一咬牙,却是双目圆睁!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嘴角溢出的黑血还有那瞬间变得乌青的嘴唇,无一不表明他被自己嘴中藏着的毒药给毒死了。
现场一片寂静,顾甚微有些茫然的扫视着众人,可没有一个人敢同她对视!
夭寿啊!他们只当是顾剃头故意气人玩儿的!
没有想到人家句句属实,当真是能从三十人当中一眼选中最蠢的那个人!若不是最蠢的,怎么会有人因为生气咬牙不小心咬破了嘴中含着的毒药含恨而终啊!
使团中的众人想着,纷纷祈祷顾甚微的视线不要落在他们身上!
不然的话,那全使团最蠢之人的名头就跑不掉了!
顾甚微无语的看向了韩时宴,她能说不管最后留下的那个人是谁她都会这么回答么?
韩时宴回看了过来,目光中满是柔和,他好笑地摇了摇头,冲着吴江说道,“将人掩埋了,我们继续赶路,务必在天黑之前,下岭在村落附近扎寨补给。”
吴江乐呵呵的一吼,拽上已经呆若木鸡的柳下余同张超,欢快的埋起尸体来。
他一边甩着胳膊挖坑,一边嘿嘿嘿的笑着,“顾亲人,你可真是个好人!瞅瞅这是多么整整齐齐的一家人,黄泉路上到处都是熟悉的家乡话!”
那北朝使臣刘符听着这骇人的话,骇人的笑声,瞧着这骇人的山林,对大雍人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一旁的韩时宴瞧在眼中,淡淡地看向了北朝使臣刘符,“诸位且继续上车前行,不过是一点小事不值一提。这松毛岭的百姓靠山吃山,山底下的老乡家中多做松子糖,十分美味。”
“待咱们下山之后,刘使臣一定要好好尝上一尝。”
刘符往后退了一步,胡乱的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牙疼!真的牙疼!他怀疑自己回到了北朝,连牛肉干羊肉干都啃不动了!
自从这大雍使臣从姓傅的变成了姓韩的,他已经被迫吃光了自己一辈子的糖,他娘的怎么会有人烤鸡都要放糖啊!不光是如此,连那酒都变成了甜酒!
还松子糖,经过上一个庄子的时候,韩时宴硬送给他的米花糖还藏在马车底惹蚂蚁呢!
那四大金刚瞧着,其中有三人皆宛若木头人一般,直接跟了上去,唯独那戴着狼牙的萧禹却是双目亮晶晶的盯着顾甚微看了又看,冲着她竖起了大拇指,这才小跑着离开。
顾甚微想起魏长命说北朝使团中藏着一个重要人物。
其他三个人犹如木头,倒是眼前这个萧禹十分出众,明显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只是这种特殊过于明显,反倒让她有些不确定起来。
她同魏长命的任务目标,会不会就是萧禹?
吴江有二把子力气,干起活来也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队伍便重新动了起来。
“计划能够成功,全靠顾亲事了,韩某敬你一杯。”
顾甚微刚上马车,就瞧见韩时宴递了一个茶盏过来,那茶盖儿一打开,里头果然泡着红枣桂圆干儿,光是闻味道都是一股甜香!
“从前的使臣多半温和含蓄,叫那北朝人蹬鼻子上脸惯了!还以为我们大雍无人。”
“今日过后,刘符哪敢再猖獗?和谈和谈,总是比人矮一头,又如何能谈?”
顾甚微对韩时宴的话深以为然。
大雍重文轻武,军力的确不算强,但再怎么不强,那也不是任人搓扁揉圆的软柿子。怎么就要被那北朝人敲诈勒索了!
这一路上,韩时宴试探了刘符好几回,可他们北朝人个个都眼高于顶,张口就是割地闭口就是赔款,俨然以为自己已经将大雍拿捏得妥妥当当的了。
他们高高在上本就无和谈的诚意,只想要狮子大开口割肉,如此韩时宴便是再口舌伶俐,也没有办法谈出个一二三来。
是以这第一步,势必是立威,挫挫他们的锐气!

第219章 红英与棉锦
这一路过于太平,韩时宴同顾甚微都敏锐的感觉到了风雨欲来,是以提早便做了打算。
顾甚微听着摇了摇头,“谢我作甚?该谢安慧。”
安慧是他们平旦楼最好的斥候,便是魏长命的隐匿功夫都未必能赢过她。
韩时宴便是再能掐会算,也没有办法精准判断出那些刺客的方位,还有他们将会用烟雾来隐藏自己。那些死去的西夏死士,怕是根本就没有想到,在他们密谋行刺的时候,还有一位客人躲在一旁听壁角。
韩时宴想起那个倒吊着的诡异姑娘,神色复杂的竖起了大拇指。
顾甚微见状,骄傲地抬起了下巴,一脸的与有荣焉。
韩时宴看着她,眼神愈发的柔和,他端起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我从前也来过北关一回。”
“我堂兄韩敬彦自幼被家中寄予厚望,他对自己也严格到苛刻的地步。那年夏日,汴京天气格外的炎热,我见他多日不出门,读书有些走火入魔。”
“便硬是拉着他来了一趟北关,来探吴江同马红英。”
“来到的第一日,便吐了三回。马红英自幼好强,虽然是个女郎,却是走的刚猛之道。一对大锤抡得虎虎生威,那对锤她用了好些年,上同的血都自己洗不干净了。”
“吴老将军格外喜爱她,他这个人性情十分的豪爽,且用才不拘一格。马红英没有在马将军中谋得一席之地,反倒是同吴江一起上了北关战场,其中便可见一般。”
韩时宴说着,将茶盏放在了一旁,然后在马车的一角拿出一个包袱来,从其中掏出了一个卷轴缓缓展开来。
他的画技很好,画上的每一个人都画得十分灵动。
在那卷轴展开的一瞬间,顾甚微只觉得塞北的大风迎面吹来,在那雁门关外,扛着铁锤的红衣少女一马当先走在队伍前,她当时瞧见了城楼上的故友,一脸的欣喜的仰着头。
虽然这是一幅画,但是顾甚微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马红英那爽朗的笑声。
同大雍盛行的瘦弱美人不同,马红英从头发丝儿到脚尖,都透着勃勃生机。
而跟在她身后的众人,他们虽然身上带着血,脸上带着伤,可每一个人都喜气洋洋笑得开怀,夕阳将他们的面孔照成了古铜色,将他们永远都定格在了这幅画里。
画中的吴江扛着急先锋的大旗,侧着脸看着马红英。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温和,带着可以拉得出丝的浓重爱意。
与现在的吴江相比,画中的他诡异得像是被鬼上了身!
而事实上,像人的那些人已经变成了鬼,像鬼的吴江如今成了仅剩的活人。
顾甚微想着,再一次忍不住问道,“马红英真的没有生还的可能么?”
之前她本来想对韩时宴说对于棉锦是马家人的猜想,但却被抬着驱蛇人尸体回来的吴江给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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