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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第一凶剑(饭团桃子控)


“汴京剧变,我担心我阿爹阿娘,也没有办法跟着辎重前行。”
顾甚微听他说得也有道理,这会儿和谈已经结束,当时没有什么人还会来刺杀韩时宴这个使臣了。且他有吴江同长观相护,当是无妨。
“那等魏长命用完臊子面……”
顾甚微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只见魏长命那厮仰着头,端起那巨大一碗面至直接倒进了嘴里。
他将那碗往旁边一扔,胡乱的擦了擦嘴巴,鼓着腮帮子说道,“吃完了,走……”
顾甚微眼皮子跳了跳,该不会一会儿魏长命一边骑马一边狂吐吧?倒也没有那么着急好吗?

三个人六只眼睛围着魏长命瞧,见他面色红润神色如常,皆是啧啧称奇。
“长命兄,你这肚子里怕不是有个无底洞,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日后怕不是比宰相还要厉害的!”
吴江围着魏长命兜了个圈儿,伸手就要去拍他那平坦的腹部,可手刚刚靠近,就被魏长命一把给抓住了!
魏长命见吴江呼痛,忙松开了手。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几日同安慧相处多了,总是这般闹,没曾想这回能抓着。”
这话说得亲昵,顾甚微一脸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魏长命。
他今日穿了皇城司的大红袍子,整个人显得格外的精神抖擞。还真别说这厮虽然是个懒得动脑筋的碎嘴子,但却是生得人模狗样的,只要不开口,那就是一个翩翩美少年!
“你同安慧相处甚好?”
顾甚微神色有些复杂,她不过就是坠了一回崖,怎么觉得自己像是失踪了十八年一般。
安慧她知晓,她性子十分的独,若不是她问话,这姑娘可以一年都不开口说话。除了探查同杀人,安慧就没有做过旁的事情,比起魏长命,她更像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杀手。
魏长命点头如捣蒜,一脸的心有余悸。
“可不是,我们两个打了赌,谁打架打输了,就给另外一个人当孙子。别看那小姑娘生得好看,可心肠却是无比歹毒。打架专挑下三路,我随便站着她那匕首就割过来了……”
“便是官家身边的掌刀公公,都没有她手法熟练!”
“不是说我说,安慧的江湖绰号,应该叫做阉神!”
顾甚微嘴角抽了抽,她还当安慧终于能有个除她以外的朋友了,果不其然又是魏长命老毛病犯了,天天缠着人比斗!当真是幼稚无比!
既然已经定下了行程,几人并没有多做停留,备好了干粮便一路直接朝着汴京疾驰而去。
他们轻装上阵,一路上几乎没有停歇日夜兼程,比起来时风波不断走上几日就要遇到刺客,回城的路可以说是一路顺风顺水,半点都没有阻碍。
一直到众人到了那汴京城门之下,顾甚微都还是不敢置信。
他们就这样顺顺利利地返回汴京了?
齐王赵槿并没有派人出来阻拦,路上也没有瞧见任何大军异动,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汴京城远比北朝要暖和得多,城门口排队的百姓们都换上了薄衣,排在队伍中的娘子郎君们簪着花说着笑,一眼看上去一片明媚,应该是方才踏青回来的。
每一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神色,显得风尘仆仆的顾甚微等人就像是乡下泥塘里打了滚的猪回来做人了。
不过瞧着领头的顾甚微同魏长命那血红的皇城司袍子,并没有几个人敢面露嘲笑之色,只是盯着几人看,悄悄地耳语着。
顾甚微骑马上前亮了腰牌,守城的侍卫立即让开了路,笑着躬身拱手,“给大人们放行。”
汴京城并没有血雨腥风,反倒是一派歌舞升平。
今日的汴京同之前每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常都一样,没有发生叛乱,甚至连王都随处可见的当街打人都没有发生。所有的人都一团和气,微笑着像是假人。
韩时宴勒住了马头,朝着那守门的护卫看了过去,“汴京最近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那守卫一愣,仰头一瞧,恭敬的喊了一声,“韩御史,您从边关回来了么?如今汴京城中都传遍了,大人没有耗费一针一线,就换来了北关和平。”
拍完马屁,那守卫四下里瞧了瞧,神秘兮兮地说道,“发生了好些事呢!”
“福顺公主另嫁了,嫁给了一个五福寺的一个和尚!”
“王御史新娶了第十九房小妾,听闻那妾室身长八尺有余,面容伥鬼,擅长擂鼓!”
“芙蓉楼的绿翊姑娘今夜办花会寻良人赎身,汴京城里好些公子哥儿都铆足了劲儿要一掷千金!”
“还有……”那守卫偷偷地看了前头的顾甚微同魏长命一眼,见二人并无怒色,压低声音道,“最离奇的是皇城司的张大人凭空消失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哦!对了,如今汴京城中出了个杀人狂魔,每天晚上杀一人,开封府的衙役们就差睡在街市上了,可还是没有抓到那凶手。到如今已经死了五个人了!”
这兵丁显然平日里格外喜欢去茶楼听说书的,说起话来抑扬顿挫不说,数起新奇事那是手到擒来。
顾甚微听着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果然,汴京城还是那个汴京城,空气中都弥漫着让人不敢置信的离谱。
她想着,同韩时宴对视了一眼,离谱归离谱,可是关于齐王的事情却是半分都没有人提及。
齐王怎么还没有动手?
宫中接到了他们传信,按说就算齐王没有起事,那也应该先下手为强,直接将他捉拿……
他们想过汴京城已经战火连连,成了尸山血海。也想过齐王被擒,这场谋逆无疾而终,可就是没有想到会这般风平浪静。
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几人不再在城门口停留,而是直接朝着那皇宫飞奔而去,待到了宫门附近,跑在最前头的魏长命举起手来,勒住了马头。
“大人,我觉得有些不对劲!”魏长命压低了声音说道。
“因为要负责官家安危,宫中别说人了,便是每一只蚊子我都认得。我瞧着城门口的守卫都是生面孔,应该是已经被调换过了。而且这个时辰,宫门不应该紧锁着……”
他的话音刚落,顾甚微便立即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朝着空中划了过去。
“都散开!”顾甚微大喊道,只见天空当中不知道何时飞来了一张大网,那网不知道是何材质编织而成,瞧着绿油油的似有光亮流动,一看便是抹了毒的。
待网靠得近了些,还能够瞧见那大网之上前都是密密麻麻细小的钢针。
若是这网罩住了他们,那就当真可以说是一网打尽!
而在那大网的四周,各站着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他们戴的不是飞雀面具,而是纯白色的面具。

苍白的面具浮在脸上,看上去就像泡胀了的浮尸,怎么看怎么诡异。
那大网铺天盖地的落下来,马儿们感受到了危机,皆是不安的嘶鸣了起来,一下子乱了阵脚。
与此同时,这条窄巷当中一下子凭空冒出来了好些同样装扮的黑衣人,巷子两侧的人手中拿着长剑,蹲在两侧屋顶上的人说中则是拿着精巧的弩机。
顾甚微心中一沉。
这批兵器她熟悉得很,那些长剑乃是出云山庄所铸,当初齐王派人前去刺杀十里的时候,刺客使用的便是这样的剑。被林毒婆他们缴获了之后,顾甚微仔细的学着辨认过。
而那一批弩机,应该就是同出云剑庄的长剑一起失踪的那批军械。
他们这是中了埋伏了!
六个人的队伍,顾甚微同魏长命打头,长观同安慧殿后,吴江则是和韩时宴一起居中。
巷道太窄,那大网太大,只能从前后躲开,根本没有办法从两侧相避。
顾甚微想着,心中一紧,她猛地朝后一仰,一把抓住了韩时宴的手将他朝着网外一甩,自己则是借着枣红马的速度朝前猛冲出去。
那网子来得突然,枣红马再怎么跑得快还是满了一步,带着毒的大网直接擦着它的马尾巴而过,只听得刺啦一声,那马尾巴毛儿直接被撩掉了一截儿!
枣红马回过头去,看了看自己的尾巴,再一抬头,却见没有来及逃走的马儿被那大网套住,瞬间腾起了一阵白色的烟雾,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马儿连哼都没有哼上一声,便轰然倒地,几乎是一瞬间尸体便开始融化了起来。
枣红马瞧着大骇,它瞪大了眼珠子,甩了甩自己被灼烧得只剩半截儿的尾巴,一下子焦躁不安起来。
只不过这会儿它的主人顾甚微根本就顾不上她,韩时宴被她那么一甩倒是甩出了夺命毒网,可前面巷子的黑衣人一个个高举着长剑来刺,韩时宴若是这般落下去,那怕不是刚好要落在来人的剑上,直接被戳个对穿。
顾甚微一个腾空而起,一把拽住了韩时宴带着他在空中一个翻滚,那手中长剑并未停歇直接横扫过去,将韩时宴推到了身后,“长观,看好你家公子!”
顾甚微话音刚落,先前被她长剑撩到黑衣人瞬间睁大了眼睛。
只见他们白净的喉头突然出现了一道血线,紧接着喉咙处噗的一下喷出血来,这群人甚至还没有出剑,便已经死在了顾甚微的剑下。
那屋顶上甩毒网的四人见状,手朝下一挥。
无数带着毒的弩箭像是下雨一般朝着这边飞了过来。
顾甚微瞧着,拍了一下那枣红马的屁股,枣红马嗷的一声撒丫子跑了起来,护着韩时宴的长观立即领会了顾甚微的意思,他抱着韩时宴一跃而起直接上了枣红马飞驰而去。
“一人一个!速战速决!”
顾甚微此言一出,魏长命还有安慧以及吴江立即腾空而起,四人各自朝着那甩毒网的四人飞了过去。
她手中长剑刷出了残影,直接将那些飞过来的弩箭当做了自己的暗器,每格挡住一枚便将这东西打向一个黑衣人。安慧同未魏长命使匕首,没有办法学她这一招。
倒是吴江瞥见,激动地嗷嗷叫了出声,“看老子拍死你们这些狗贼!他爷爷的,竟然敢埋伏你爷爷们!老子看你们是不要命了!齐王那狗东西,也不拿着镜子照照!”
“就他那个铁公鸡,旁人去他们家吃席,他把肉一片片割下来贴在碗底就当一盘菜了!这种人要是能够当皇帝,老子把脑壳砍下来给他当球踢。”
“就他那个出门先抽签,迈左脚大吉右脚大凶的慢腾腾的老乌龟!他还学人谋逆!你咋不能死你!”
“爷爷同你无冤无仇,你作甚要来杀爷爷!狗东西!”
顾甚微听着吴江的叫骂声,简直无语。
不是,真的有人待客会把肉割成一片片的贴在碗底么?这抠门劲儿简直同顾老贼是绝配啊!也难怪他们两个能够一起给赵槿当爹,这该死的命中注定的缘分!
顾甚微想着,猛地一剑朝着其中一个甩毒网的人的心口刺了过去。
那人却是半分不慌张,他奸笑一声,大袖一甩,甩出来一把绿色的粉末。
这粉末绿油油的,显然同那网上抹的毒乃是同一种,“去死吧!你武功再高又如何?”
他的话音刚落,却是惊恐地发现前面站着的顾甚微突然不见了,他想着,头一甩想要四处寻找,却是不想背后一股重力袭来,那把刺向他胸口的长剑,不知道何时竟是绕到了他的身后……从另外一个方向刺穿了他的心口。
顾甚微猛地一脚踹过去,直接将那黑衣人从背后蹬脱,摔了下去。
他这般一扑,直接倒在了先前洒的毒粉当中,尸体瞬间腾起白烟融化了起来。
就在顾甚微动手的同时,那边安慧同魏长命已经像是比赛一般,各自杀死了自己负责的那名甩毒网的人,只剩下吴江瞧见这边三人都已经完成了任务,焦急的吱哇乱叫起来。
“你们怎么都那么厉害!显得大雍从前打不赢,都是因为我武功不济!”
吴江的话音刚落,就瞧见两道黑影闪过,同他对战的黑衣人脖间一下子出现了两道伤痕……
吴江牙齿一酸,打了一个响亮的嗝……瞧着那从屋顶上栽倒下去的黑衣人,心中生出了几分同情。
太惨了太惨了!
竟然有人同时被两位顶尖的刺客一起抹了脖子!
这人简直是造孽啊!就算是喝了孟婆汤转世投胎了,都不会忘记着惨烈的一幕吧!
而手速打了个平手的魏长命同安慧对视了一眼,二人眼中简直冒出了火星子!
“哼!”二人齐刷刷的哼了一声,皆是齐刷刷的朝着顾甚微看了过来!
顾甚微无语,这是奶娃娃让老师评理求夸奖的时候吗?
顾甚微懒得理会二人,见这巷子当中已经清理完毕,她脚轻点地,嗖的一下朝着宫门口飞奔而去。
“哟,这不是我那狼心狗肺数典忘祖的孙女顾甚微么?见到祖父还活着,你怎么这般不欢喜?”

顾甚微听着,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顾言之被人从开封府大狱中放了出来,齐王已经悄无声息的改天换日了么?
她低垂着眸,缓缓地从那窄巷中走了出来,手中那柄黑黝黝的长剑淌着血,一滴一滴地落下。
顾甚微头也没有抬,轻笑出声,她手中长剑突然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甩,先前还笑得一脸自信的顾言之吓了一跳,下意识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头。
那剑上的鲜血直接飞了出去,溅了顾言之一身,浓重的血腥味逼得他简直想要作呕。
“啧啧,高兴呀!怎么不高兴呢!我先前还想,祖父你若是死了,那我岂不是瞧不见你临终时的丑陋样子了?”
“真是顾家列祖列宗保佑,他们知晓我是个守法的好人,不能直接手刃老贼属实遗憾……这不便给了我一个光明正大杀你的机会!这简直就是祖坟上冒青烟了,我岂能不高兴呢?”
顾言之猛地放了下双手,他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瞧着顾甚微的眼神愈发地阴郁。
“死鸭子嘴硬!如今这汴京城已经是齐王的天下!你再怎么强,还能强过千军万马?”
顾言之说着,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就在这么一瞬间,他身后的宫门里一下子冲出来了一群戴着白色面具的人。
顾甚微淡淡地瞥了一眼,却是瞳孔猛地一缩,只见其中有两个白色面具人架着一个血淋淋的人上前一步走到了顾言之的身边。
“认出来这是谁了么?”
顾言之说着,伸出手一把捏住了那人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怎么你该不会不认识吧?”
顾甚微瞧着,心中怒火滔天。
“荆厉!你们这些狗贼敢动我皇城司的人,某不是想死!”顾甚微还没有说话,身后赶来的魏长命已经是暴怒。
荆厉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艰难地抬起头来,他颤巍巍地睁开了眼睛,瞧见是顾甚微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翟狄是叛徒!张延投靠了他!皇城司如今已经变了天了,大人别管我,快些离开,前面有埋伏!”
顾甚微听着,手心里一酸。
这是她的失误,她早就知晓了翟狄有问题,却是没有及时通知荆厉。她自以为是的认为翟狄没有那么快的曝光身份,至少会维持表面的和平。没有想到,他们会拿荆厉来威胁她。
“顾甚微,如果你不束手就擒,我就杀了荆厉!一个荆厉不够,还有……”
顾言之说着啪啪啪的拍了拍手,只见那宫门之内又出现了两个戴着白色面具的人,他们驾着一个熟悉的女子,那女子拼命的挣扎着,瞧见顾甚微冲着她红着眼睛摇了摇头。
正是顾十五娘。
顾言之瞧着她这副模样,伸出手一把扯掉了她口中的破布。
“呸!”他刚要说话,一口唾沫便朝着他的脸上吐了过来。
顾十五娘呸了一口不够,趁着顾言之被口水吐懵了,猛地一伸脖子,一口恶狠狠地咬在了顾言之的手上,顿时鲜血淋漓……她冲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高声叫骂道,“老贼尔岂配做人祖父?啊呸!”
别说顾言之就是顾甚微都被顾十五娘的刚烈举动惊呆了。
顾言之回过神来,啪的一巴掌打在了顾十五娘的脸上。
顾十五娘被他打得嘴角一歪,瞬间流出鲜血来来,她又啐了一口,冲着顾甚微大喊道,“你可别放剑,他不会守信用放过我们的,左右就是一死!姑奶奶今日死了明日投胎,又是新的一世!”
“他们却是要进畜生道的,等下辈子姑奶奶将他们买回去,日日耕田夜夜拉磨……”
顾甚微没有想到,她再同顾十五娘见面,会是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档口。
她想着,没有再迟疑,给左右两侧的魏长命同安慧各使了一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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