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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主他爹he了(栗舟)


容因拾掇好一切从房里出来时, 祁昼明正在院中指点乔五练剑。
剑影翻飞间, 青年形如流水, 矫若游龙, 飘逸之中似蕴藏着惊人的力量。
容因一时看入了神。
她正专注, 耳边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那人懒洋洋地道:“怎么,夫人感兴趣,也想试试?”
容因回神,祁昼明不知何时已在她身边站定,双臂环抱,眸光凝在她身上。
对上他漆黑的瞳仁,容因忽然想起先前被扎马步支配的恐惧。
她连连摆手,讪讪道:“不,不必了。我觉得乔五练得很好,我在这儿看看就够了。”
男人嗤笑一声。
在这儿看看?
是看人练剑,还是看练剑的人?
思及此,男人看向乔五,却忽然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顺眼。
他脸色一肃,冷声道:“下盘不稳,手腕无力,再加半个时辰。”
乔五拿剑的手一抖。
不是,大人方才不还说他这些时日有长进么?
怎么忽然就翻脸如翻书?
见乔五一脸哀怨,容因忍不住帮腔道:“大人,乔五兴许是练得久了,没力气了,不若让他先歇歇,等用过早饭再练?如此,兴许效果更好也说不准呢。”
祁昼明瞥一眼她,冷哼一声:“你到底走是不走?往日这个时辰祖母早已开始用饭,今日为等你,已误了时辰。”
说罢,他不等容因说话,就大步流星地朝院外走去。
容因轻“呀”一声,连忙提起裙摆小跑着追上去。
怪她方才看乔五练剑看入了神,祖母每日用饭的时辰都是一定的,若去晚了,秋嬷嬷又该念叨了。
“大人,你走慢些,等等我——”
身后传来小姑娘娇声娇气的嗓音。
他放慢脚步,唇角微勾,眼底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二人一进荣禧堂,祁太夫人见他们并肩而行的身影,唇边荡开笑意,眼底满是欣慰。
她瞧着仲熙与崔氏确实是越来越亲近了,想必将来,两人的日子过得也不会差。
这世上多一个让仲熙在意的人,她也能多放心些。
祁太夫人笑意温和地开口:“来,因因,坐到祖母这边来。”
如此亲昵的称呼,是从前次祁太夫人中毒醒来后便有了的。
有当初容因的临危不乱,化险为夷,祁太夫人如今瞧着她,只觉得无一处不满意。
聪慧、沉稳、能经得住事,这样的孙媳,打着灯笼都难找,她哪里还会挑剔?
也因此,昨日这孩子一提这事,她便应下了。
这孩子如此费心费力地为仲熙父子俩着想,她岂有不应允的道理。
今日与往日不同,祁承懿须得补上那日因去灵台山而缺下的课,故而祁昼明和容因一到,便算是到齐了。
秋嬷嬷提议开饭,祁太夫人却将她拦住:“不忙,我还有些话,要同仲熙说一说。”
此言一出,容因心虚地低下头。
祁昼明眸光微闪,目光从她头顶掠过,看向祁太夫人,笑着道:“祖母您说。”
“仲熙,听说我养病这些时日,懿哥儿同你闹了点儿别扭?”
祁昼明一愣:“祖母,您从何处听说的?没有的事。”
“你不要管我是从何处听来的”,祁太夫人温言说,“祖母虽不出这个院子,但也知道,你平日里很少亲近懿哥儿。江氏产子丢了性命,你心里存了芥蒂,祖母明白,也体谅你,故而从前不曾同你说这些。但今时不同往日,眼见懿哥儿一天天大了,从前不懂的事今后都会慢慢知道。”
“若你叫他知道,他的父亲因他母亲的死而怨怪他,你叫这孩子往后该如何自处?”
祁昼明低着头,旁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但容因觉得,他定是恼怒了的。
府中下人都说他对江氏情谊颇深,即便前日在灵台山,她与祁承懿并未找到他为江氏供奉的牌位,也并不能凭这就说下人的话是空口白牙的捏造。
她更愿意相信,那些话都是真的。
所以,即便没有其他女子,他心里也永远住着一个江氏。
她敛眸,长睫微垂,像垂落下羽翼的蝴蝶,漂亮又脆弱。
屋内的气氛凝滞下来。
面对他的沉默,祁太夫人和缓了语气:“仲熙,祖母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你日日在外奔波,一年到头在家的日子也屈指可数,想来也没有什么精力去关照懿哥儿。但祖母还是希望,你能尽量抽出些时间来,多陪陪懿哥儿。哪怕只是平日里多陪他用几顿饭,说几句话也好。”
“是”,祁昼明终于开口,“孙儿知晓了,祖母放心。”
从荣禧堂出来,容因低着头,步履匆匆,全当身后的祁昼明不存在,只想赶紧开溜。
谁知才走出几步,便后颈一紧——
有人故技重施,又揪住了她的后脖领。
容因咬了咬唇,讪笑着回转过头:“大人,我今日还约了颖国公府的五姑娘,眼下着急出府,不知大人有何贵干?”
就是怕被他逮住,她才提前约了钟灵,想着能躲开。
祁昼明也笑,却是皮笑肉不笑:“不忙,叫她等等便是,我还有些话要同夫人说。”
“有什么话大人不妨等我回来再说?”
小姑娘一脸赔笑,一副战战兢兢的害怕模样。
但估计就连这害怕也都是装出来的。
祁昼明嗤笑一声。
她有胆子去祖母面前编排他,还怕他找她算账?
“不好”,男人薄唇轻启,拒绝地干脆。
说完,他一步步向她逼近。
被那双幽黑的瞳仁注视着,容因下意识低垂着头往后退。
直到脊背撞上冰冷的墙面。
“夫人害我被祖母申饬,你说,你该如何补偿我?”他抬起手,轻轻勾搭起她的下巴,迫使小姑娘与他对视。
“我”,容因嗫嚅着,揪住衣摆的手忍不住用力。
“不如,我给大人……做件衣裳?”
与其等他狮子大开口,不如她先试探着商量一下。
祁昼明竟然有一瞬间的意动。
但他还是轻笑一声,说:“夫人给我揽了这么一桩麻烦事,就想用一件衣裳打发了我?”
容因想要反驳他,什么叫麻烦事?
让他抽空多陪陪懿哥儿,怎么就叫麻烦事了?
可她突然想起坊间关于他能止小儿夜啼的传言以及他整日里都忙得脚不沾地、三更睡五更起,又隐约生出一丝愧疚。
“那……那大人想怎么办?”她老实下来,放软了语气,可怜兮兮地道。
他眸光落在她粉嫩的薄唇上,又软又娇,像饱满又甜美的桃瓣。
他的手忽然动了,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上那两片桃瓣。
迎着小姑娘诧异的眸光,他轻笑一声,意味不明地道:“没想好,先欠着。”
说罢,他松开手,扬长而去。
容因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愣神。
半晌,她抬起手,眸光落在自己白嫩的指尖之上。
那里麻麻的,像过了电一般。
她忍不住轻轻撇嘴,眼底却不自觉地荡开一圈又一圈涟漪。
老男人,花样可真多。
可转念,她又想起江氏。
那个即使已经故去,也被他放在心里惦念了许久的女子,该是很好很好的人吧。
容因到时,钟灵已在天香阁等了她许久。
原本钟灵提议去街上逛逛,可容因一想起“逛街”二字,前日她在街上一掷千金的画面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叫她忍不住心虚。
加之天气暑热,两人一合计,索性便在酒楼订了个厢房,打算就这么坐着聊聊天也好。
容因推门进来时,钟灵正坐在厢房里那张圆木梨花桌前怔怔出神。
她一眼便瞧出,这小姑娘有心事。
“崔姐姐,你来啦”,听见动静,小姑娘站起身,唇边漾起一抹浅笑。
容因颔首,与她一同坐下,一上来便开门见山地问:“有心事?”
钟灵一怔,转而笑起来:“崔姐姐好厉害,这便瞧出来了。”
小姑娘笑着,眼神却黯然。
“能同我说说么?”
“也没什么”,钟灵故作轻松地道,“就是先前咱们在康王府那次,沈灼找我说了些话。”
“他说,他如今没有成家的打算,想让我同父母说,去他家退了这门婚事。”
邺都消息灵通些的人家只隐约知道他们两家在商议亲事,却不知实则武阳侯府早已将聘书送去了国公府,再过几日便要去下聘了。
这个时候沈灼匆匆赶回京,她原本以为他是重视他们的婚事,为下聘而回京,还满心欢喜。
却不知,他是想退亲。
钟灵说着,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圈。
那日听沈灼说完,她偷偷哭了好久,却还是强忍着憋在心里,没敢与家里的任何一人讲。
就是怕倘若父亲知道了,会一冲动提枪杀去武阳侯府。
今日容因一问起,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能倾诉的人,她便再也忍不住了。
可没想到,就连将这些话说出来,都会让她这么难受。
容因听完,轻轻蹙眉。
“钟灵,你与那位沈世子,可相熟?他是否,早有红粉知己?”
钟灵泪眼婆娑地摇头:“不是的。我与沈灼自小一起长大,他那块木头,一心都扑在舞刀弄枪上了,哪里会有什么红粉知己。”
“就像他说的,他可能只是不想成婚罢了。”
武阳侯府与颍国公府一样,也是以军功立家。
她与沈灼二人的祖父曾一同上过战场,是彼此能够交托性命的情谊。
也因此,她与沈灼青梅竹马,自幼一起长大。
在两家父母看来,结为连理,几乎是理所应当。
甚至,她也是这么想的。
唯独沈灼,他不这么想。
听她语气,容因瞬间了然:“你属意于他?”
钟灵轻咬了下唇,迟疑着点头。
容因默然。
男女之事,最是难解。
她自己尚且是一头乱麻,又如何能帮得了钟灵?
沉默良久,容因又问:“就不能不是他?”
钟灵抬眸,眼底含着泪,泛起莹润的水光,语带哽咽,却坚定:“不能。崔姐姐,你没有喜欢的人吗?若喜欢一个人,便会知道,这世间有许多人,可即便旁人再好,在你心里,都比不上他。”
“对他好过,体味过他对你的好,之后旁人对你再好,也都只会让你想起他一人对你的好。”
钟灵说完,容因眸光微动。
她敛眸,心里淡淡地想。
是么,不管旁人再好,也都只会念及那一个人的好。
所以祁昼明心里也只会装着江氏一人,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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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谁醋了我不说(偷笑jpg.)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帅气牛牛、傲雪*寒霜 2瓶;

容因面上一僵,脸色难看起来。
碧绡瞧见她脸色莫名越来越苍白, 贝齿紧咬着下唇, 双手按在小腹上, 一副强忍痛意的模样,连忙凑过来询问。
“夫人可是腹痛, 要不奴婢这就让邢二改道去医馆?”
容因秀眉微蹙,低声道:“不必, 我无碍, 只是来了月事。”
一边说着, 腹中的疼痛越来越强烈,她额角开始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可疼得这样厉害……”
夫人从前来月事时也偶有疼的时候,并且自冬日里坠湖之后, 这样的时候明显比从前多了。
可那也只是腹中轻微胀痛, 何时疼的这样厉害过, 都疼出汗来了。
碧绡才张了张口, 就被她打断:“前次李郎中来看诊时便说过,那药极为损耗血气, 于女子身体殊为不利。如今这样, 也是正常,你莫不是忘了?”
碧绡讷然, 最终放弃了带她去医馆的念头。
一路上, 她一直催促邢二将马车赶得快些, 可又时不时嫌马车不够平稳。
将邢二闹的, 一个头简直两个大了。
好不容易到了, 容因却汗涔涔地依靠在车壁上, 根本没有力气动弹。
她额角的鬓发早已被濡湿,湿哒哒地贴在颊边,掩住小半侧脸,脸色白得几乎透明,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掉似的。
一路上,她紧紧咬着唇,将所有□□都又咽回腹中。
此刻下唇早已被咬出了血迹,殷红一片。
碧绡无力将她抱下马车,这差事也不适合交给刑二来。
左右为难之时,她忽然想起,今日祁昼明在府中。
她咬了咬牙,对容因道:“夫人,你先忍忍,奴婢这就去寻大人来帮忙。”
容因已痛得头昏脑胀,额角青筋狂跳不止,意识几乎模糊。
听到这句话,她想同碧绡说不要去,可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连喊出声的力气都没有。
似乎过了许久,容因忽然觉得有一双手动作轻柔地将她拖了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那个怀抱并不柔软,却让人她觉得舒服又踏实。
隐约间,鼻端传来一股熟悉的龙脑香气,清冽又缠绵,让她一下子清醒许多。
小姑娘一手紧紧捂着腹部,另一手却忽然攀上他肩膀。
她将脸埋在他肩头,小小声地道:“祁昼明,你别对我好了,好不好?”
她很贪心的。
来到这里之前,已经有很久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了。
她有家人,却也近乎等于没有。
她有朋友,但都只是泛泛之交。
所以后来遇见碧绡,遇见祖母,她都发自内心地感激。
可她还想要更多。
一点温暖她都不想放过。
所以即便他起初总是吓她,捉弄她,可但凡他对她稍微好一些,她就忍不住贪恋。
贪恋他的好,贪恋他。
但他的心早已被其他人填满了。
她声音极小,细若蚊蝇。
他隐约听见她说了些什么,却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他问,语调是平日里所没有的温柔。
容因轻轻摇头,发丝扫过他颈间。
祁昼明抱着她的手一僵,脚下却未停。
他的低低开口,嗓音微哑:“乖乖待着,别乱动。”
容因倚靠在他胸口,能感受到从他胸腔里传来的震动。
她闻言,顺从地将头倚靠在他肩上,不再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她窝在自己怀里,只有小小的一只。
祁昼明抱着她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像只猫儿似的。
祁昼明大步流星地抱着容因一路走回房,将碧绡落在了后面。
容因身上出了许多汗,手心却一片冰凉。
他将人放在床榻上,然后去箱子里翻出了一床春日里用的稍厚些的锦被,将人包了个严严实实,裹成蚕蛹。
他一边动作着,容因皱起一张小脸,哼唧着小声说“不要”。
他肃着脸制止住她的挣动,问:“为什么不要?你身上是冷的,乖乖躺着,别乱动。”
小姑娘却咬着唇,羞赧道:“我来了月事,会弄脏。”
她来了月事,恐怕衣衫都污了。
他却一句话都不问就将她塞进锦被里,他不嫌回头清洗麻烦,她还要嫌丢人呢。
祁昼明拢住锦被的手一僵。
却没有将她抱出来。
反倒伸出修长的食指,放在她唇上:“别咬。痛就咬这儿。”
容因一怔,轻轻摇头。
她说话时带了几分鼻音,声音糯糯地,温顺又乖巧:“你把手拿开吧,我不咬了。”
男人依言照做,抬手抚了抚她的发,莹白的指节穿插在她乌黑的发间,隐约透出几分缱绻的意味。
“听话,疼就喊出来,别咬。我去喊碧绡进来,让她帮你换洗。”
小姑娘点了点头,听话得叫人心疼。
他深深凝了她一眼,转身朝门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容因忽然鼻尖一酸,理了晶莹的小珍珠从眼眶里滑轮下来。
她近乎是有些自我厌弃地抬起手臂,挡住双眼,放任自己落入一片黑暗中,小小声地抽噎着。
真矫情。
她一点都不喜欢自己现在这样。
他不过是帮她掖个被子,她就忍不住想问,他曾经是不是也对江氏这么好。
还好,她忍住了。
房门打开又阖上,碧绡从外面进来。
瞧见她红红的双眼,以为她是疼哭了,简直心疼得不行。
姑娘这半年里可真是遭罪了。
接二连三地出各种意外。
如今连来个月事都疼成这副模样。
从前在家时,老太太把姑娘的身子养得多好,如今那些功夫全白费了。
她动作温柔地帮容因脱下脏衣,用温水擦洗干净,又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
见碧绡从始至终都苦着一张脸,容因竟还白着一张小脸笑起来,劝慰她道:“好姐姐,我真没事。等会儿你去替我熬些红糖姜水来,我喝了就好了。”
碧绡眨眨眼,将涌上来的泪憋了回去。
“好,夫人等着,我去去就来。”
碧绡离开后,房内寂静下来。
容因几乎蜷成了一只虾子,一手死死按着腹部,另一只手揪着身下的褥单,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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