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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主他爹he了(栗舟)


那婢女一走,钟灵转过头来,大约是觉得难为情,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容因却一眼洞穿,她用团扇掩面,凑到钟灵耳边,目露促狭地笑着说:“若那人信得过就去吧,只是别让人瞧见了,注意安全。”
顿了顿,她又道:“若你不觉得我碍眼,那我也可随你一同去,替你望风。”
那婢女离开后分明是往东边去的,不难想应当是哪家的公子约她见面。
钟灵俏脸一红,没想到这般轻易就被她看穿。
她比容因年纪小,今春才行过笄礼。
方才叫人来寻她的是与她青梅竹马的玩伴,武阳侯家的世子沈灼。
这段时日两家正在议亲,且上月已交换过庚帖,此事一些人家早有耳闻,倒也不必十分小心地藏着掖着。
只是她担心那边都是些男客,过去多少有些不方便。
但想到要见的人是谁,终究是心头的喜悦占了上风。更何况这段时日沈灼不在邺都,她都有好长时间不曾见过他了。
思及此,钟灵羞怯地摇了摇头,而后起身悄悄绕到众人身后,从另一侧石阶下去。
钟灵前脚才走,忽然又有一脸生的婢女朝容因这边走过来。
“夫人,王妃说此刻得闲,想请您去她院子里坐坐,同您叙叙旧。”
容因狐疑抬眸:“你说的王妃,可是我二姐姐,康王妃?”
“正是。”
容因转头与碧绡对视一眼,碧绡同样是一脸困惑。
不知崔容萱又打的什么算盘。
似乎是看出她犹豫,那婢女又补上一句:“崔夫人也在。”
容因会意。
她所说的崔夫人,想必就是崔容萱的母亲柳氏。
略一思索,容因颔首:“那烦请带路吧。”
她猜测应当是崔容萱两次在她这里吃了瘪,如今恰逢今日柳氏来了康王府,便想让她教训自己一番。毕竟听碧绡说,先前在家中时,原主素来乖觉,柳氏说的话从不违背。
若真是如此,那倒没什么不能去的。
此处花园在王府最北面,那婢女口中的后院,反倒在花园南边。
她一路带着容因和碧绡两人七拐八拐,沿着回廊走了足足两刻钟,又跨过一道月亮门,才终于到了崔容萱的院子。
甫一进去,容因便瞧见正坐在院中那株石榴树下独自品茗的崔容萱。
倒是没瞧见那婢女口中的崔夫人。
“三妹妹来了?”崔容萱放下手中茶盏,招呼容因,“来来来,快过来坐。”
容因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先顺她心意,坐在她了对面的石凳上。
只是不见柳氏。
容因回头看向碧绡,见碧绡轻轻冲她摇头,便知柳氏确实不在。
容因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瞧见她们主仆二人的眉眼官司,崔容萱了然。
不等容因问,她便笑着主动开口解释道:“妹妹可是想问怎么不见母亲?不巧,她原本还想同你说说话来着,只是方才你过来的空档儿,她又被咱们府里的人给叫了去。说是松哥儿找祖母,大嫂一个人哄不住,母亲没法子,只得过去一趟。”
崔容萱口中的松哥儿,是她嫡亲兄长崔容礼的儿子,也是崔家现如今唯一一个孙辈。自己的长孙,柳氏自然疼得跟眼珠子似的,这个说辞倒也算合理。
但容因仍未放下戒心。
“三妹妹,叫你来也没旁的事。只是想同你赔个不是,方才在安华台,我说话一时嘴快,没过脑子,累得你被人折辱,实在过意不去。”
一边说着,她亲自拿过杯盏为容因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外头人多眼杂,我实在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同你说这些话,这才将你请到这儿来……那我便以茶代酒,向你赔罪。喝了这杯茶,便说明你肯原谅姐姐了,好不好?”
容因敛眸,似笑非笑地看一眼她推过来的那杯茶水。
赔不是?
崔容萱是把她当傻子不成?
若此刻周围坐满了宾客,她说这番话,她兴许还会以为她是逢场作戏,想替自己挽回一些名声。
可此刻周围并无旁人,她却如此惺惺作态。
事出反常即为妖。
容因略一思虑,抬起头,眸光清亮,笑意盈盈道:“怎么会呢,二姐姐说的是哪里的话。你既说是无心之过,那我定是信你的,自家姐妹又何必多言?”
“既如此,那我便当二妹妹你是原谅我了”,崔容萱举起自己手中茶杯,同样笑着说,“来,尝尝姐姐这儿的茶味道如何?”
说着,她自己先低头送到嘴边抿了一口。
容因眸光微闪。
同她一样,端起茶杯,轻啜一口。
放下茶杯时,她轻折了下右边衣袖,将大半宽大的袖口压在腕下。
之后,崔容萱开始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地与容因攀谈起来,只是说的大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
容因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对崔府的人倒是多了几分了解。
也不算一无所获。
约莫一炷香过去,崔容萱终于放下茶盏,柔柔道:“今日王府请了戏班子,算算时辰,这会子就要开演了。三妹妹,你从前在家中便爱陪祖母一起听戏,我便不拉着你扯闲篇了,你过去听一会子,也好跟着热闹热闹,如何?”
容因闻言,略感诧异。
与她预想的有些出入。
按理来说,崔容萱将她叫来,应当不只是喝杯茶说说话这么简单。
不过无事发生那才是最好的。
容因微微颔首:“好,那妹妹便先行一步了。”
才出崔容萱的院子,容因就又一脸狐疑地回头看了几眼。
“碧绡,你瞧着方才二姐姐方才有没有什么地方有些古怪?”
碧绡摇头:“奴婢没瞧出来。方才二姑娘并无不妥之处,只是从前在府里二姑娘都没像这样请您喝茶说话,今日多少有些让人意外。”
“是呢”,容因目露沉思,“方才在安华台,我还将了她一军,她却反倒跑来同我道歉……”
正说着,容因忽然觉得一阵头晕恍惚,脚下的砖缝也变得歪歪扭扭,像错综连绵的波纹。
“碧绡,你觉不觉得,地在转啊……”
她声音渐小。
最后一个字吐出,她突然“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夫人!”碧绡大惊失色,下意识去接,却反倒被她的重量拽倒,狼狈地与容因一同跌倒在地。
她赶忙爬起来,去查看容因的情况,慌乱间,并未察觉,日光照出第三道人影,悄然逼近她背后。
“嘭”。
一声闷响,碧绡颈后一痛,眼前一黑,也随之昏倒在地。
短暂的寂静过后,一道刻意压低的女声响起:“快,将这个送过去,另一个抬去柴房。走那扇偏门,记得千万小心,一定不能被人发现。若有人瞧见,就说她身子不舒服,送去歇息,如此搪塞过去。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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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可以猜猜,因因是怎么中招的?

第37章 第37章
容因醒来时, 浑身灼热,身体里的每一处血管都沸腾着,其中涌动的, 仿佛从血液变成了滚烫的熔岩。
高热的温度让她头脑混沌, 一时半会儿难以厘清自己的处境。
好不容易挣扎着坐起来后, 容因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门窗紧闭的陌生厢房内。
她正要动作,忽听房门外传来说话声。
先是一道柔美的女声, 言辞客气地道:“公子,此处厢房无人, 您先在这儿歇上一会子, 等开宴时奴婢再来唤您。”
她话音刚落, 一道略显粗粝的属于男子的嗓音紧接着响起:“好,不愧是康王府,连你一个小丫头都这么懂事。”
听这二人话里的意思, 容因悚然一惊, 头脑随之清醒了几分。
她记得自己和碧绡才从崔容萱的院子里出来, 没走了几步路, 便觉头晕,再然后, 就眼前一黑, 人事不知了。
如今莫名其妙出现在这厢房中,就连碧绡也不见踪影。
容因瞬间了然——
她小心防备, 竟还是被崔容萱算计了。
只怕此刻外面那一幕, 也是她圈套里的一环。
这个念头才在脑子里闪过, 她便听到外面的男子又对那婢女说:“不如你陪本公子在这儿一块……歇一会儿?”
这话说得轻浮又油滑, 十足的浪荡子做派, 听得容因一阵作呕。
那婢女一时无话, 等了片刻,容因才又听她道:“公子,您说笑了,奴婢还有旁的差事,若是一会儿主子们寻不见,是要责罚奴婢的。”
男子似是被她说服,他颇有些遗憾地道:“唉,那算了,可惜你没这个福分。”
而后,容因便听那婢女讪笑两声,随后紧接着就是一声推门声伴随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容因悚然一惊,迅速翻身下床。
只是她浑身无力,双腿一软,膝盖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容因心头一跳,顾不得腿上传来的疼痛,连忙屏息,警惕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好在那人似乎离她距离尚远,并未听见。
先前似乎要把人的五脏六腑都灼烧掉的那阵燥热过后,一种难以言喻酥酥麻麻的感觉忽然从她指尖萦绕而上,沿着每一寸血液涌入四肢百骸。
“唔——”她口中难以自制地溢出一声嘤咛。
娇软又缠绵,甜腻得几乎有些齁人。
一双清亮的眸子瞪得浑圆,本就通红的脸颊像打翻了胭脂。
容因怎么也没想到那样的声音会是从自己口中发出来的。
“是何人在此处?”
恰在这时,外面那人骤然出声,声音里隐隐带着几分亢奋,似是被方才那一声勾起了兴致。
容因心口一滞。
迟疑一瞬,她果断抬起手,雪白的贝齿狠狠咬上了自己的手背。
身体的热量仍旧源源不断的涌上来,心脏疯狂地跳动,这一切都让她头晕目眩。
直至手背上出现一道深深的齿痕,里面隐隐渗出血丝,容因才觉得头脑稍微清醒了些。
她抬手,摸上发间那根累丝曲形蝴蝶簪,紧紧攥在掌心中,攥得手指骨节发白。
容因一手扶着床榻,尽力避免发出声响,一边缓缓向床后那块狭小的角落挪动过去。
“小美人,我知道你在这儿,别躲了,快出来吧。”
“你若不出来,本公子可要亲自进来找你了哦……”
脚步声越来越近。
那人口中污言秽语层出不穷。
显然方才那一声已经暴露了容因的位置。
容因将下唇咬得发白,脸颊却滚烫。
不行,若再这样耽搁下去,只怕就算她离开了这个房间,出去后也无法维持意识清醒。
照这样下去,会出大事。
她阖上双眼,咬紧牙关,握簪的那只手抵上另一只手的掌心,用力一划。
“滴答,滴答——”
鲜红的血液汩汩涌出,接二连三地滴落,地面上绽开朵朵绚丽的红梅。
强烈的刺痛让她心尖一颤,眼尾霎时殷红一片,眼眶里溢满晶莹的泪花。
容因躲在角落,透过床边镂空雕花的罅隙小心翼翼地朝外窥探。
没多久,一双粉底皂靴便映入眼帘。
那人身着宝蓝色团花杭绸直裰,头戴银冠,油头粉面,生了一双三角眼,目光轻佻,脸上挂着邪笑:“小美人儿,别躲了,我都瞧见你了。”
说着,他猛然往床榻间扑去,却扑了个空。
“呦,还真不在这儿啊”,没能轻易得逞,他也不恼,翻身坐起来,捏起那床薄被的一角,放在鼻尖深深一嗅,满脸陶醉。
“好香。”
容因一阵恶寒,浑身汗毛倒竖。
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变态。
片刻后,那人将衾被放下,站起身,继续四下搜寻起来。
随着他一点一点地靠近,容因恨不能缩成小小一团,小到肉眼看不见。
他每往前一步,容因的心脏就像被狠狠揪了一把。
但似乎是容因藏匿的这处角落太过狭小,他并不认为足以藏下一个人,竟目光随意地一扫,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容因捏着发簪的手紧了紧。
凭疼痛来维持清醒并非长久之计,若不能尽快脱身,恐怕无需他找,她自己就会暴露。
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拼死一搏。
打定主意,她漂亮的眸子紧紧攫住那人的背影,屏息凝神,强忍住浑身不适,缓缓地站起身,一点一点地从他背后靠近。
更近了,
容因将手高高举过头顶,眼看只有咫尺距离,她猛然抬手——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容因耳边炸开。
他的肩膀处,被扎出一个血淋淋的孔洞。
鲜血很快浸透他宝蓝色的衣衫。
顺着发簪回流到容因手上。
粘稠,滚烫。
让她生出一种被灼烧的痛感。
恍惚间,她又想起祁昼明杀人后,故意将温热的血蹭在她脸侧,也是同样的灼人。
只是这么一晃神的功夫,那男人便已吃痛地捂住肩膀,赤红双目地转过身,目露凶光地瞪视向容因。
他不顾肩膀处流血的伤口,气急败坏地向容因扑来。
两条腿又酸又软,只能勉强支撑站立,根本不足以让她再做更多的动作。
眼睁睁地看着那张脸逐渐放大,来容因脑中一片空白。
电光火石间,她抄起右手边摆放的瓷瓶对准他面门用力砸了下去。
“唔——”
男人闷哼一声,难以置信地指向她,到嘴边的话尚未来得及说出口,便满脸不甘地倒了下去。
殷红的血色自他额角蜿蜒而下。
容因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无暇再估计那人的死活,身体里汹涌的热潮一点一点地蚕食她的理智。
容因手指死死抠住掌心那条深长的伤口,唯有如此,她才能勉强控制住自己不□□出声。
她艰难地向房门的方向缓慢地匍匐而去。
祁昼明一脚踹开房门时,那道他十分熟悉的身影正安静地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动不动,若不是她面目潮红,一眼看上去几乎就像没了气息。
小姑娘黑亮得如同缎子一般的长发像刚沥过水,潮湿又黏腻,额前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侧,殷红的薄唇上一圈深深的齿痕,渗出丝丝缕缕的血迹,柔弱又无辜,可怜极了。
他想笑,想嘲讽她没有本事还敢来赴这鸿门宴,可话在心底转了一圈,最终一个字都没说。
祁昼明沉默着,大步流星地上前,将人抱起来。
他动作无比轻柔,好似怀抱一块易碎的琉璃。
她很轻,仿佛轻飘飘的一张纸。
抱在怀里根本不需要花费多少力气。
也是将人抱在怀里后他才发现,小姑娘右手死死攥着领口,在脖颈处留下一道浅淡的红痕。
而原本应当同样白嫩细腻的左手掌心中,却有一道深深的伤痕从虎口贯穿至手腕,血液凝结成刺目的深红,皮肉翻卷,丑陋骇人。
他双目仿佛被刺痛了,眯了眯眼,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收紧,抑制住心底不断翻涌而上的暴虐。
她脸色酡红,意识尚且模糊,身体却在止不住地轻颤,口中不停呢喃着些什么。
他俯下身,凑到她唇边,才隐约听清,她说——
“滚开”。
他忽然觉得,先前对她的判断都不那么准确。
她不像猫儿。
像藤萝,柔韧又坚强。
它的枝叶不停攀缘,但根系却在地下,长成一株粗壮的花树。
祁昼明静默半晌,试探着伸出一只手,抚上她后背,轻轻拍着。像他曾偶尔见过一次,宋嬷嬷安抚尚在襁褓时的祁承懿那般。
他语调温柔:“好好,那些人都滚了。别怕,我带你回去。”
似乎是凭这道熟悉的声音辨认出了他,小姑娘安静了片刻,又忽然将头埋进他胸口,低低啜泣着,声音细弱得像只幼小的奶猫。
他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想说别哭,怕她觉得自己太凶;想说哭出来就好,又怕她听过之后哭得越发投入。
最终却也只是一下又一下轻拍她后背,沉默地安抚。
房门外那株桂树下,乔五双手环抱胸前,倚靠在树干上,百无聊赖地等。
一阵声响传来,他闻声看去,立刻站直了身体,迎上前。
眸光才扫到双手死死箍住祁昼明的脖颈,将头埋在他肩头一味小声嘤咛的容因,他便连忙侧过脸去。
“大人,这事……?”
乔五试探着开口。
祁昼明扫他一眼,淡漠开口:“原样奉还;生死不论。”
那种语气仿佛并不是要让乔五处置某些人,而是拍死几只苍蝇或者蚊子。
乔五神色一肃,连忙垂头应是。
里面那人尚且不知身份,大人便说“生死不论”,至于康王妃那边……还要原样奉还。
看这样子是真动怒了。
目送祁昼明远去的背影,想起方才见到的那一幕,少女依偎在男人怀中,亲密无间,仿佛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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