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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眠春潮(小涵仙)


老三:【这组雨中婚纱照好有氛围感啊啊!是不是把姐夫迷得七荤八素,晚上狠狠努力进入加时赛!】
老四:【羡慕这种白天有男人玩,晚上有男人睡的生活。】
老二:【………?】
老二:【易琼龄,注意你的言行,你才十五岁……】
老四:【十五岁就不能口嗨啊!】
易思龄运动过后的身体已经进入发热状态,她打字:【@Della,别把老三带坏了,她最近说话越来越下流……】
老三无辜被点,气得打字都不打了,直接发语音:“Mia你说话真的很伤我心!怎么能说我下流呢,我再下流也比不过姐夫!好歹我不会趁你睡觉时偷偷吸你胸!”
说完,易欣龄就后悔了。惨了。出卖姐夫了,宁宁的限量手办还在她床头摆着………
语音公放,响彻整间卧室。
谢浔之:“………”
易思龄眼前阵阵发黑,谢浔之趁着她睡觉,吸,她的,胸?运动戛然而止,她忽然察觉到左侧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她缓缓转过去,和谢浔之的目光径直对上。
谢浔之在突发状况之下,仍旧保持淡定,他走过来,坐在易思龄脚边,解释:“不是吸,老婆,我没有这样下流。”
“我是亲了一下,仅此而已。”
易思龄:“…………”
“…那为什么,我妹妹会知道?”她竭力维持冷静。
谢浔之比她更冷静,沉着,“也许是,当时没留神,留下了一点轻微的痕迹。”
“…谁信!你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你!”易思龄气得一脚蹬上谢浔之的胸膛,瞬间,被那灼热的温度烫了回来。
温度穿透薄薄一层不挡事的透明袜,直顶脚心。
一下子,她连腿都发软,像是触发了机关,那些羞恼的,令人恨不得躲到被窝里的回忆全部涌了出来。
空气静止一瞬。易思龄懊恼,不该拿脚蹬他。
谢浔之眼神明显深沉而晦暗,注视着她,一瞬不瞬。
易思龄说出来的声音微微发颤,“……你别这样看着我……”
她心跳加速,能清晰地感受到,流淌在他们之间的空气都在逐渐浓稠。
谢浔之在反省自己,为什么她只是很轻地碰了他一下,对他而言,就能有如此巨大的杀伤力。他的肌肉都在那一瞬间绷紧,兴起得如此凶猛。
也许是他真的堕落了,尝过一次滋味后就开始可耻地食髓知味,也许,易思龄让人上瘾。
他滚了下喉结,温柔地握住易思龄的脚,拿掌心贴她脚心,先诚恳地道歉:“抱歉,我现在感觉有些不对劲。如果等会儿的行为有出格,你可以制止我。”
虽然制止无效。
易思龄被他握着脚,大脑有瞬间地空白,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道歉,下一秒,他俯身靠过来,吻上她的唇。
温热的气息笼罩她。
淅淅沥沥的雨挂着玻璃壁,颗颗滚落,划出凌乱的,没有章法的线条。长指将主灯揿灭,但室内并不黑暗,因为街上挂满了为圣诞节的到来而准备的霓虹灯,那光源透进来,照得满屋子都是斑斓星光。
明明上一秒还在生气,这一秒就被亲得发软,指甲在属于她的画纸上,抓住凌乱的,没有章法的线条。
接过吻后,谢浔之的声音暗哑,透着一丝满足。
易思龄啃咬他的肩膀,瞳孔涣散。
幽暗又安静的空间里,灼热的火山口缓慢迂回,来到活跃周期,火山之中的岩浆在频繁的强烈的运动,不知何时会冲出地面。
她浑身都绷紧,可耳边的低语又如此轻柔,令她松泛,带着一种潮热的温度,“……我们都是剑桥毕业的。”
“………”
易思龄不懂,他今天已经暗示第三回 了。他也是剑桥毕业的,她知道,她知道,她知道……
谢浔之手臂撑起来,在黑暗中凝视着她发软发烫的脸颊。
“那我也应该是你学长吧?老婆。”他温柔低声,猝不及防,凶悍上,顶。
谢浔之觉得她像一泓温泉,如此温暖,如此波心荡漾,他像一头在黑暗中找不着方向,四处乱撞的狮子
“………”
易思龄一瞬间紧紧咬住唇。
尽数,吐出,又尽数,纳入。像深呼吸,吸到肺的最深的位置。
“那你能不能,也叫我一声学长。”
“………”

不该选这么多地方拍婚纱照,她现在只想睡觉。
谢浔之已经洗完澡出来,见她一幅没睡醒的样子,叹了口气。他已经穿好了西装裤和正装袜,背对着她,脱下T恤扔在沙发上,换上熨烫好的衬衫。
易思龄打了个哈欠,偏头看过去,视线落在男人精壮的上身,她蓦地一愣。
男人坚实而宽厚的后背之上,布满了凌乱又暧昧的红痕,一道又一道,暗红叠新红,到处都是,像是惹到了哪只春天里的野猫,被抓得惨不忍睹。
“谢浔之!”
谢浔之穿衬衫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她,“醒神了?”
易思龄指着他,“你的背……怎么回事?”
他的背。
谢浔之眼神缓慢地幽沉下去,意味不明地笑了,长臂伸展,把衬衫穿上去,修长的手指系着纽扣,一边走过来,坐在床沿,“嗯,我的背怎么了。”
他在讲废话。
易思龄愣了下,“……你的背上全是红痕,这怎么搞的?过敏了吗?荨麻疹?还是抓的?”
说完最后一句时,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谢浔之还是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手指已经将纽扣扣到最后两颗。
“我抓的??”易思龄懵了。
谢浔之扣完最后一颗,衬衫完美地勾勒出他优越、令同类艳羡的身体,他眉间透出深深餍足的慵懒,但眸色仍然幽深,像某种速度迅猛,力气野蛮的夜间动物,能靠一双眼睛看到对方心底。
他低下头,趁着易思龄思绪凌乱,亲了她一下。
“不是你。是一只小猫抓的。”他面容沉稳而平静,一本正经说,“剑桥毕业的小猫。昨晚还喊了我学长。”
“…………”
易思龄想到昨晚,四面楚歌之下,羞耻地喊了他学长,气不过,把他拽过来,狠狠一口,咬在他穿了衬衫的肩膀上。
咬过的衬衫都留下了齿痕,更不提底下的皮肉,含着情欲的齿印,像是打上专属于易思龄的标记。
他浑身上下,都是易思龄的标记。
凌乱的,胡乱的,张牙舞爪的。
谢浔之只是微笑地捏了捏她的脸,踩他,抓他,咬他,夹他,都可以,全凭她高兴。
落地布达佩斯,一整天的时间都被排满。
上午用来妆造,下午去渔人堡和当地最有名的咖啡厅,夜晚的拍摄则在船上,夜游多瑙河,看亮灯的国会大厦。
包场之后的咖啡厅没有客人,只有端着托盘的侍应生,在罗马柱和金漆浮雕中穿梭,准备拍摄结束后享用的下午茶。
团队提前购置了大量的玫瑰花,铺满楼梯,有种令人头晕眼炫的华丽。
易思龄穿着华丽的巴洛克风格的婚纱,从玫瑰台阶上缓缓走下来,头上的金钟花冠冕熠熠生辉,修长的手臂被金色的丝绒手套裹住,每每抬手,就像优雅的天鹅展翅。
她如此合适这种富丽堂皇,没有任何的露怯,好似人间一切顶级的富与贵都是滋养她的泥土。
谢浔之跟在她身后,托着她长长的曳地蕾丝头纱,偶而提醒她小心台阶。易思龄抛在脑后,高跟鞋踩得如履平地。
拍完,一群人都迫不及待去喝咖啡,吃甜点,易思龄把手机拿给谢浔之,让他拍几张花絮,她要发ins。
“你找一下角度哦,尽量拍我的左脸。切记拍丑了就删掉,不然我看见丑照会生气的。”易思龄强调。
谢浔之笑,“为什么要拍左脸?”
“左脸比右脸更漂亮一点点!”易思龄推他,让他不要话太多,认认真真拍照就好。
谢浔之受不了她撒娇,尽量多拍左脸,当然,右脸也雨露均沾,他觉得两边没有任何区别。
其中有几张按快门时手晃了,牢记她的叮嘱,点进相册,打算将那几张删掉。
她的相册无一例外全是她的美照,一眼望去,珠光宝气。谢浔之没有任何偷窥的心思,不过是不经意地一扫,还是看见了那张过于突兀的男人的照片。
他半垂眼睫,犹豫片刻,还是点开。
是他自己。
昏暗的机舱里,头顶的阅读灯洒落在他熟睡的面容,勾勒出一道柔和的剪影。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己睡觉的样子,在此之前,没有人敢做这种事,他也绝不会在外人眼皮子底下睡熟。他脑中时刻保持着警惕。
是易思龄趁着他睡觉时偷拍了他,并且把这张照片留在了她的相册。
这个猝不及防的隐藏信息令谢浔之几乎心脏狂跳。
手指握紧,他保持平静,装作无事发生,果决地退出,把手机递给易思龄。
“检查一下。”他笑,眸色如深海的潮涌。
易思龄在心情明亮,哪里能看出男人平静面容之下的暗潮汹涌,清凌凌的眸子眨了眨,撒娇说:“那我就不检查啦。反正不好看也是你技术不好,不是我不好。”
“当然。”谢浔之从善如流,“好看的人,即使是睡觉了也好看,令人情不自禁。”
易思龄觉得他话里有话,抬眼瞥他,可男人只是云淡风轻地看向玻璃窗外,手中端着咖啡,平静地喝了一口。
谢浔之清楚,易思龄对他这张脸还算满意,大概是一时情不自禁偷拍了他,又想起昨晚在伦敦碰见的她那学长,即使在易思龄面前哗众取宠,夸她elegant,又mia来mia去的,还是白费心机。
易思龄喜欢长的好看的男人。看不上那种一米七的四眼田鸡。
他很轻地挑了下眉尾,忽然说:“老婆,布达佩斯应该遇不上你的学长学弟们吧?”
那些男人很聒噪,他不想再多来几个,破坏今天的美好氛围。
易思龄听出他话里那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阳怪气,咬了咬唇,没好气地呛他:“你不就是我学长吗?那不然你走好了。”
谢浔之不急不慢在她脸上盯了几秒,手指轻轻点着咖啡杯的边缘,语气微沉:“昭昭学妹,抱歉,我要留在我太太身边,走不开。”
“…………”
易思龄脸颊发热,瞪他一眼,“少占我便宜,老不正经……”
她在心里嘀咕,这男人怎么喜欢玩角色扮演啊…又是学长,又是daddy的…余光悄悄瞥过去。
他此时梳着非常贵族样式的背头,衬衫为了搭配她的婚纱而选择了法式,礼服上搭着金色的麦穗和徽章装饰。阳光好似偏爱他,只投影在他身前那一小块地方,整个人俊美得像一尊雕塑。
易思龄轻哼,觉得他此时端坐着,又比那日在机舱里松弛熟睡的样子,有不同的俊朗。
那就看在他长得俊,床上又让她很舒服的份上,不和他计较这些小便宜。
入夜的布达佩斯灯火通明,漆黑的夜幕之下,辉煌的国会大厦伫立在多瑙河沿岸,这幢布满了荣耀岁月的帝国建筑物,盛大而恢宏,又如此安静,沉默。
私人游轮上,氛围很慵懒。
冰凉的晚风把多瑙河吹皱,满船的灯光和星光。布达佩斯的夜晚,有种过于华丽,过于虚幻的美。
“太舒服了,这才是生活啊。私人游艇夜游多瑙河,啊啊啊!跟着大boss出来玩,全程都是高端局,这趟出差简直是太爽了!”
“呜呜呜,这个三文鱼塔可太好吃了!以后肯定吃不到了,我要多吃两个。”
“小美,能不能有出息一点!至少也要吃四个!”
“哈哈哈,你好讨厌啊!”
“今朝有酒今朝醉!反正凌晨就要走了,干脆去飞机上睡觉!大老板说了只要不喝醉耽误事就没关系。”
“来来来,干杯!”
领头的人把香槟高高举起。
“cheers!先祝我们的金主爸爸妈妈,谢先生和易小姐,永远恩爱,长长久久!再祝我们都能暴富!”
“oh ye!长长久久!暴富!暴美!”
一群奋斗的年轻人经历了三天高压的工作后,仍旧活力满满,举着酒杯,敬这趟走到尾声的奢华欧洲之旅。
易思龄余光看见明亮的船舱里热热闹闹的,笑了笑。
她慵懒地靠着甲板,手中拿着一杯香槟,身上换了一条并不隆重的轻礼服,比婚纱轻松,适合晚宴。
希腊风的银色露背长裙,让夜风和晚灯中的她如此流光溢彩。
也不知是谁拿手机连上了音响,放了一首《young and beautiful》,那颓废又纸醉金迷的乐声从船舱缓缓散入金色的多瑙河,年轻人们的打闹声和悲伤的歌声混在一起,在这华丽到虚幻的夜晚,有种临近分别的伤感。
不知为何。
歌手的嗓音如此靡靡,又唱着悲伤的调子和歌词——
“the crazy days city lights.”
“will you still love me,when l'm no longer young and beautiful…”
易思龄听着这首歌,逐渐蹙起眉。
她不喜欢听伤感的歌,更不喜欢惆怅的氛围,她喜欢每时每刻都热闹,盛大,高兴。她从不担心有一天宴席终会散场,因为那些塑料姐妹和朋友,只是用来妆点她生活的人,来来又去去。
她不怕分别,她永远都有新的热闹。
今晚凌晨,这趟短暂的旅行就要结束,她将启程回港岛。不知为何,有些说不出的情绪涌上来,又被这首歌催发得越浓厚。
她似乎,不愿意回去,有点舍不得,但不知道舍不得什么。
易思龄对着多瑙河,静静发呆。
谢浔之去了舱内的主人卧室,把脸上那些黏黏糊糊的化妆品洗掉,不过是一层修饰霜,弄得他哪哪都不自在。
这件事上,他挺佩服易思龄。在脸上眼上用那么多稀奇古怪的颜料,跟没事人一样,一整天七八个小时下来,怡然自得,还涂着那样鲜艳招展的口红,喝咖啡吃甜品,完全不受影响。
他的老婆,果然很厉害。
洗完脸,分外清爽,谢浔之迎着晚风走到甲板上,看见易思龄一个人趴在甲板的围栏上,也不知想些什么。
她头发盘着,仍旧戴着拍摄时的蕾丝头纱,头纱的尾部被风吹起,在空中浮浮沉沉。她一袭银色华服,像从深海游上人间,刚刚学会走路的美人鱼。
似乎有些伤感,萦绕着她。谢浔之不知为何有这种想法。
多稀奇,她这样的娇公主,居然会伤感。
谢浔之快步走过去,在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头纱快要飞走时,抓住。
易思龄蓦然抬头,撞上他幽深又温和的眼眸。
“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香槟,连头纱要飞走了也不知道。”谢浔之把头纱递过去。
易思龄瘪瘪嘴,喝掉一整杯香槟的她,有些微醺,见到谢浔之后,那些不知名的情绪越汹涌。
“谢浔之。”她喊他。
“怎么。”谢浔之笑,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颊,“喝多了?”
“谢浔之…”
她又喊,哝哝地,眼睛里碎着星光,有种不合时宜地脆弱。
谢浔之眯了眯眸,抬手搂住她的细腰,箍紧,她很细地闷哼了一声,倒也不退,就这样靠在他怀里。乖得要命。
“有话对我说?还是谁惹你了。”他低声问。
金色的国会大厦在视线里逐渐远了,成了小小的童话的城堡。
“如果我不漂亮不年轻了,你会不会就不对我这样好了。”她突然发问。
问得莫名其妙。问得完全不是她这种公主的风格。
谢浔之怔然一刹那,他滚了下喉结,低头在她额角亲了亲,“等你不年轻了,我也不年轻,我会更老,我有什么资格不对你好,不应该是怕你扔下我,不要我吗?”
“至于不漂亮…易思龄会不漂亮?我想象不出来。”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低低笑了声。
易思龄那一点点难得的伤感突然就被他哄没了,她骄傲地扬起下巴,“那当然,等我不年轻了,你更是糟老头子。我就不要你了。”
谢浔之:“…………”
他好耐心哄她,她给他心上扎一刀。
易思龄又说:“我好好保养,老了也很漂亮,我又有钱,又有闲,什么都买得起,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老太太。我还会有很可爱的女儿。”
小老太太。
可爱的女儿。
谢浔之琢磨了一下,想到了很美好的一句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的愿望会实现的。”
谢浔之说完,未等她说话,低头封住那张让人又爱又恨的嘴。易思龄咛了一声,乖巧地张开嘴,让他进来。
他们相拥在布达佩斯的夜晚,接吻。
谢浔之把她搂得更紧,唇舌探到最底最深,气息灼热又微微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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