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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开侦探馆暴富了(肖肖)


白素素将这几个人名记在了纸上。晚上她要修书给裴越客,让他派人去三个地方进行核实。目前她是单打独斗,没有可用之人,只能求助于裴越客。心中暗暗得意,和裴越客合作的决定真是太正确了。
“我想起来一件事。”李镇生的邻居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众人纷纷看向邻居。
邻居掐着手指算了算,“哦,好像是七月份,对,是七月,天气最热的时候,我去京城跑马车,在城门口那马被放炮的声音惊着了,噌就冲了出去,差点撞上人,把一个人给吓了一跳,摔了,我把那人扶起来,你们猜是谁?”
邻居一定是茶馆的常客,说话像个说书的。
“谁啊?”众人很配合邻居的表演。
邻居笑了笑,显然对众人的配合很满意,他用说书人的腔调继续道,“就是何彩叶。我一见是熟人就放心了,起码不会讹我一顿。我问她怎么来京城了,她说去置办些夏装。”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新掌柜面露不解。
婢女似乎想到了什么,轻咬嘴唇沉思着。
邻居对新掌柜道。“奇怪就奇怪在她的打扮,当时是七月,热如流火,她却戴着一顶黑色的帷帽,好像生怕被人看见似的。”
大热天极少有人戴帷帽,就算戴也不会选择黑色。
“还有一件事,当时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如今想想却觉得不对劲。我见有人她被马惊摔倒了,上去搀扶她,她好像很怕我似地要走,仔细想想,她好像生怕被我认出来似的。”邻居摸着下巴努力回忆着细节。
“他们搬去的地方会不会是京城啊?”邻居积极地出谋划策,期待地看着白素素,希望得到正向的回应。
白素素道,“何彩叶的行为的确很奇怪,她在京城可有朋友?李镇生在京城可有朋友?”
她注意到婢女在发呆走神,在婢女眼前打了一个响指,“嘿。你还好吗?”
婢女猛然回过神来,连声道歉。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白素素问。
婢女点点头,“去年七月,我也想起一件反常的事,七月十五鬼节前三天,老爷让我去静月庵给过世的小姐供奉长明灯,还让我在庵堂吃斋念佛抄经书。我以为就让我待一天,可老爷却说他什么时候让我回去才能回去。我待了五天才让我回去。”
“听邻居大哥说,夫人去了京城,我印象中夫人并没有去京城,如果去过,那肯定是我去庵堂那五天去的。”婢女道。
“你的意思是说,何彩叶和李镇生故意把你支开,然后去了京城?”白 素素思索着各种可能性,“不,确切地说是何彩叶去了京城,李镇生去没去尚未可知。”
她看向邻居,邻居意会其意,摇了摇头,“我没看见李掌柜和何彩叶在一起。”他顿了顿,又道,“当时我还问她李掌柜没有一起来?她说李掌柜得看店。”
胭脂铺伙计却道,“那几天我也有印象,因为巧姐从庵堂回来之后跟我说庵堂的饭菜不好吃。但是那几天掌柜的并没有去店里,嗯,好像是有三四天没去,后来见到掌柜的,我还问他这几天怎么没去店里,掌柜的说是去京城玩了几天,然后夫人就说,去京城置办了几件夏装,还问我衣服好看不好看。”
何彩叶对邻居说李镇生在姚城看店,却对伙计说李镇生去了京城。言辞前后矛盾,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是这和李镇生夫妇搬家有什么关系呢?白素素苦思冥想,没看出两件事有什么必然的关联。
而且李镇生夫妇搬走是在八月份,在无影手盗走紫兔佩和扳指之后。
比较合理的解释是,李镇生十五年前杀害了赵天赐,抢走了紫兔佩,他发现紫兔佩被人盗走,担心紫兔佩现世之后官府会顺藤摸瓜找到他,所以他连忙带着老婆逃之夭夭了,并且为了隐藏行踪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们要搬到哪里去。
不过有一点说不通,按照新掌柜的说法,十五年前李镇生经营的胭脂铺生意蒸蒸日上,应该是不缺钱的,他没有理由杀人抢劫。
在唐氏死后,李镇生的生意每况愈下,甚至沦落到借高利贷的地步,若是这时候他为了钱财抢劫杀人尚能说得通。
从他得到紫兔佩但没有卖掉这一点来看,可以排除他是为了财而杀人。难道说他和赵天赐有什么仇怨?或者他单纯是看上了这一块稀世罕有的宝玉?
白素素问婢女,“十五年前李镇生有没有去过京城,或者去过京城方向?”
婢女面露迷茫之色,不明白白素素为何有此一问。
白素素沉吟片刻,决定说出来,“我跟你交个底吧,我怀疑李镇生和十五年前一桩抢劫杀人案有关。”
闻言,众人惊愕不已,神情复杂难辨。
白素素简单概要地将赵天赐被杀一案讲述了一遍,接着她拿出了紫兔佩,“就是这块玉佩,是赵家的传家宝贝,却在李府出现了。李镇生如何得到这块玉佩的?捡的,可能性很小。可能是偷的,也可能他就是杀害赵天赐的凶手。”
她将紫兔佩拿到婢女面前,“你有没有见过这块玉佩?”
婢女摇摇头,“小的从未见过。”
这让白素素很意外,整整十五年,李镇生竟然藏得那么好,家生的婢女都没有见过。无影手的运气未免太好,随便一翻就能偷到宝贝。
无论如何要先找到李镇生和何彩叶。白素素让州判大人请来画师,将二人的相貌画了下来。
此时,姚城知府带着一封信来了,原来是裴越客的亲笔书函。
白素素打开信,信上说冒充赵天卓尸体的尸源已经找到了,果然如白素素所料,尸源来自于一个下葬一天的女子,那女子的家人发现坟墓被挖开过,当时还报了官,但后来不了了之。
裴越客还说有一个目击者曾看到半夜有人去墓地,他正在寻找那位目击者。
白素素当即写了回信,请裴越客去阳谷、凤阳和海城三地找李镇生的生意伙伴核实,看看李镇生夫妇有没有前往这三个地方。
送走了姚城知府,白素素请州判大人给四位受访者安排了茶水点心,边吃边聊。
婢女和伙计有些受宠若惊,他们习惯了站着伺候主子,从来没有被平等对待过,别说是和白素素这样的京城贵女同桌用餐,就是和新掌柜平起平坐他们都不敢想。
用过了半盘点心,婢女的脑子转得更快了,她道,“十五年前,老爷的生意做得好,京城几家胭脂铺会找老爷进货,有时候老爷会去京城。唉,小姐就是在老爷去京城的时候出事的。”
白素素随口一问,“唐氏是什么时候出的事故?”
“七月十五鬼节那天,小姐带着小少爷去祭拜唐老爷,没想到却出了事。”婢女声音哽咽,她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让声音恢复正常,“唉,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转眼十五年过去了,要是小少爷还活着,也该及冠了。”
白素素刚要把一块糕点塞进嘴里,闻言动作顿住,“什么?唐氏也是十五年前过世的?”
婢女不知道白素素为什么那么惊讶,茫然地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白素素心头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但目前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撑。
“唐氏的马车出了意外滚下了山崖,车夫怎么样?”白素素放下点心,没心思吃吃喝喝了,内心涌动着一股兴奋的情绪,只想尽快验证自己的推测。
她之所以喜欢侦探这个职业,就是喜欢解谜的过程,她喜欢在细节之上做出推理,然后寻找更多的证据去证明她的推理,如果结果证明她是对的,那种成就感会让她心情极度愉悦。
白素素的思维太跳跃,婢女总是跟不上,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会遇到车夫。
“车夫也一起摔死了。”婢女道。
“马车出了什么故障?你们没有怀疑过马车出事故并不是意外吗?”

第21章 紫兔佩12
婢女刚饮下一口茶,闻言呛了一下,剧烈咳嗽起来。白素素拍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婢女受宠若惊,连忙摆手,“小的没事,没事。”缓了口气才道,“小的从来没想过夫人的死不是意外,白姑娘为何要这么问?”
目前来说,白素素只是猜测,毫无根据的猜测,放在上一世,说出来可以构成造谣诽谤,是要吃官司的。
“我只是觉得太巧合了,李镇生恰好去了京城,唐氏就出了意外。”
白素素还未说完,婢女就打断了她,肯定地道,“您的意思是说是老爷谋害了小姐?不会的,就算老爷想谋害小姐,他总不会连小少爷一起害了。老爷可宝贝小少爷了,不会的。”
白素素心道,无毒不丈夫,男人狠起来会超出你的想象。这婢女将近四十岁,生活圈子几乎没有出过姚城,年龄和阅历没有关系,是时候让她见识一下世界的险恶了。
“你的阅历太浅了,我曾经见过有男人把自己的一双儿女从十五楼••••••”她懒得解释怎么会有十五楼那么高的建筑,就算解释清楚恐怕也像是编造的,她选择改口,“从三十几丈高的悬崖推下去,你猜他的儿女才多大,女儿两岁,儿子只有一岁。”
婢女难以置信,但碍于白素素的身份地位,她没有任何质疑。
“你猜这个男人为何如此狠心?”白素素看了看其余几人,他们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就因为那男人想和一个女人结婚,嫌弃自己的儿女是累赘。更可恶的是,那男人杀了自己的儿女,还假惺惺地倒地大哭,声称儿女坠崖是意外。”
众人义愤填膺,把男人骂了一个狗血喷头,恨不得生食其肉。
新掌柜叹口气,似乎陷入了自我怀疑,“老李实在不像是一个心思歹毒的人,若真如你所说他对唐氏的重情重义都是伪装出来的,那简直是人面兽心的畜生!”他重重拍了一下椅子扶手,话锋一转,“但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还是相信老李。”
伙计也附和道,“嗯,掌柜的平时总是说他一定要把最后一间美娇娘胭脂铺保住,否则死后无颜去见唐老爷和夫人。他怎么会害夫人和小少爷呢?”他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白素素忙解释,“你们不要被我带跑偏了,我并没有肯定地说李镇生谋害了唐氏,这只是一种假设。”她转向婢女,“你回忆一下十五年前的事,唐氏出门前都发生了什么,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婢女为难地皱皱眉,但想到唐氏可能是含冤而死她强打起精神,“我尽力而为。”
“我记得本来老爷要跟小姐一起去祭拜唐老爷的,可在七月十四那一天,老爷突然说要去京城谈一笔生意,让小的陪夫人一起去祭拜。”婢女道。
“那你为何没有去?”白素素问。
“七月十五那天早上小的突然拉肚子,肚子疼得厉害下不来床,夫人就让小的在家休息。七月十四晚上小的吃了两个坏了一半的番茄,没想到第二天就拉肚子了。”婢女轻轻摇摇头,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惋惜。
白素素思忖片刻,问道,“那马车是自己家的吗?以前出过问题吗?”
婢女道,“是自家的,倒是没出过问题。”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我想起来了,在出事之前,马车出了一点小问题,那次是老爷外出,一个轮子断了两根辐条,后来老爷让人修好了 。夫人和小少爷出事之后,老爷还怪自己没有把车修好,怪那个修车匠没有把车修好,老爷还把修车匠打了一顿。”
白素素心道,也许这全都是李镇生自导自演的戏码,他故意把马车弄坏,之后马车再出事故就更加合情合理,否则一辆从未出过问题的马车突然出现重大事故很容易引起怀疑,事后他再伪装出一副自责悔恨的样子,博取同情。
她让婢女带她去找那位修车匠。
婢女面露难色,“小的可以带您去,小的在外面等您可以吗?”
“为何?”白素素不解。
婢女道,“那老头一见到李家人就破口大骂,骂得可难听了。有时候在路上碰见了也骂,一直骂了十五年。”
老修车匠是一位年过六十的老人,院子很大,停了十几辆马车,有的马车被大卸八块,有的被卸了轮子,有的车身破了一个洞等着修补,各种修车工具整齐地码放在院子一角。
一位十几岁的少年正拿着斧头砸着轮毂,咣当咣当的声音震耳欲聋,连白素素和圆圆走进来少年都没有察觉。
“请问车大叔在吗?”圆圆站在少年背后问了一句,特意提高了声音。
那少年做事太专注,竟没有听到。
圆圆又问了一句,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少年吓了一跳,转身看到两个衣着富贵的女子,“你们谁啊?有事?”
圆圆见少年语气生硬,顿生不快,冷冷道,“我们找车大叔。”
少年没搭理圆圆,只高声喊了一声,“师父有人找。”
不多时,从屋里走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满手油污,他在破烂脏污的围裙上抹了抹手,上下打量了白素素和圆圆一眼,寻思着两位小姐找他干什么,修车的话可没有小姐亲自来的。
“你们找我?不是来修车的吧?”
白素素笑道,“车大叔,我们是京城来的,我姓白名素素,是一名侦探,我们想请您帮个忙。”
“混蛋?”车大叔侧着耳朵挤着眼睛,脖子往前伸了伸,似乎想听得更清楚些。
圆圆噗嗤笑出了声,“小姐,这老头耳朵好像不太好使。”
白素素尴尬得笑笑,“车大叔,是侦探。”
她认真解且自豪地介绍了自己的职业,然后委婉得说明了来意。
车大叔一听李镇生的名字,之前还和颜悦色的脸顿时乌云密布,“如果是关于他的事,你们就免开尊口,我帮不了。”
来之前,那婢女已经给白素素打过了预防针,白素素早料到车大叔不会给她好脸色。
她耐心道,“车大叔,请您听我说完,我••••••”
“小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车大叔对徒弟呵斥,“还不快把她们给我打出去!别手软,打伤了打残了你师父赔得起!”
那少年执行力超强,跑到角落抄起一把一人高的扫把,举起来就冲向白素素和圆圆。
圆圆护主心切,赶紧挡在白素素身前,白素素很识时务,拉着圆圆就往门口退。
她没想到车大叔不仅动口,还要动手,这是有多恨李镇生啊。
不过她是越挫越勇的个性,别说是扫把了,就是动刀子她也不能逃走。
“车大叔,我理解你,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李镇生家的马车是被人为破坏的!”白素素一边退一边扯着嗓子喊。
“你们走不走?不走我放狗了!”
那少年挥舞着扫把,在地上划拉了几下,地上的尘土升腾而起,呛得白素素和圆圆咳嗽不止。
“且慢!”车大叔高声喊道,中气十足。
少年愣了一下,放下扫把。
车大叔看了白素素一眼,“丫头,你详细说说,你怎么知道的?”
其实白素素并没有证据,她来找车大叔就是来找证据的。但她怕车大叔再把她扫地出门,当然不能实话实说。
“车大叔,我怀疑您给李镇生修车那一次,马车就是被人为破坏的,并不是马车自然损耗。”白素素大胆地说出自己的猜测。
本以为车大叔会面露惊讶,没想到车大叔却微微愣了一下,没有丝毫惊讶,只是平淡地招招手,“坐下说。”
少年搬来了两个凳子给白素素和圆圆。
车大叔点上旱烟,冷哼一声,“李镇生那个傻蛋可把我老头子害惨了,非说是我没有把车修好才害死了他婆娘和儿子,我车家三代都是修车的,没有一辆车出过事故,更别说害死人了。没有过。三代,没有过。结果他李镇生一句话,就把我车家百年的信誉给毁了。”
车大叔越说越生气,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响动,“就因为他一句话,整整一年多没人找老头子我修车。车毁人亡,我是有理也说不清楚,我喊冤没人信,我讲理,没人听。大家伙都去可怜他李镇生,死了婆娘死了儿子,的确可怜,哼,所有人可怜李镇生的时候,我都会被骂一次。谁可怜我啊?”
白素素一边听一边附和着,老头子絮絮叨叨说了半晌,翻来覆去地诉说自己的冤枉,她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但面上她却装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正襟危坐像个听话的学生。
她知道老头子需要发泄,若不让他发泄完他是不会痛快的,也不会配合她。
终于,老头子抽完了一锅旱烟,诉苦也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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