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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金丝雀:你囚吧,我摆烂!(柳鱼鱼)


她盯着男人的背影,他没有停顿,一直往前走,似乎懒得解释。
直到他在一个体型清瘦,比他矮半个头的男人面前停下,目光里涌动的情愫与刚才一致。
她想,她不需要答案了。
女孩扭身跑了,看样子在哭。
“看够了?”
池郁偏头,“你还挺受…”
话还没说完,他被男人一把拽住,拖进了一间空的休息室。
池哩从洗手间出来后,心情也平复了许多,但在看见祁砚峥那瞬间,她站在原地,不太想过去。
见到人,祁砚峥立刻掐灭了烟,喉结轻滚,“哩哩”
被烟浸泡过的声音涩到发哑,他在得知池哩被那个表演给吓到,下意识想起的就是在古堡,自己也曾把她锁在金笼。
她一定是联想到了那件事,才会反应这么激烈,看见她这刻,他有一瞬间的害怕,会不会这些天的追求都白费了。
“你怎么在这?”
池哩压下去脑海里的画面,手指蜷缩在掌心,面上看不出任何异常。
祁砚峥没回复,只是理了下领口,迈步朝她走去,女孩后退半步,尤为刺眼,他停下了,“害怕我?”
虽然知道事情过去了,翻篇了,可刚经历那幕,现在她心里确实有根刺扎着,对于他的靠近不自觉的就后退。
这一幕刺痛眼球,祁砚峥胸口涨的难受,总归是自己之前作的恶,现在被勾起又让她产生芥蒂,浓烈的后悔产生,他都想回到那个时候,把自己给揍死。
“哩哩,不怕我好不好?”
男人手上的烟蒂在指尖碾碎,凄红的眸泛起点点湿意,背脊有些弯,恳求着。
卑微的姿态难以和在新闻里叱咤风云的人物联想在一起。
池哩动了下唇角,幽幽吐出一口气,“祁砚峥”
他瞳孔装满了她,发红的眼尾在白皙的面庞点缀的愈发脆弱,他的示弱让她心软了。
“过来抱我。”
他已经向她跪下了,她就通情达理一点。
说好的重新开始,那就让那些难受的事情都翻篇。
一辈子很长,那他就拿一辈子来赎罪,她的坏脾气,娇纵,不都是他养出来的吗。
祁砚峥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几秒,唇角上扬,几个跨步就到了面前,弯腰,抱紧。
男人的手臂就像钢铁般硬,被圈在怀里的池哩捶了他的胸膛,“就让你抱一下,快松开。”
他乖乖松了手,阴霾扫空,慵懒的神色沾染上一抹欢愉。
“你这是同意和我在一起了?”
“哼,想的挺美。”
池哩双手抱怀,“你这才追多久。”
“那…有喜欢我一点吗?”

罕见的声音有些抖,甚至他还有点紧张。
池哩沉默会,突然,那道紧闭的门传出了点声音,池哩眨下眼,凑起耳朵。
真不是她想偷听,只是他们动静太大,想不听见都难。
“池郁,你还有脸提,我和你正常情侣关系,你把我藏着掖着,上次偶遇你爸妈,你那远离的架势恨不得退到商场外面去。”
“怎么,我很让你丢人?”
蒋连山的语气褪去了以往的温和,罕见的发怒,字字沉重。
池郁被这么凶一顿,也不管有没有理,腾一下火就上来了,“你喊什么喊,这才跟你好多久,你脾气就臭了是吧?”
自从身体不再被束缚后,池郁也没再向之前一样跟着沐玥,见到也是不咸不淡的打招呼。
忙于工作中,有个项目和蒋连山有些交集,见他不喜欢沐玥就又缠了上来。
他是最了解池郁的,一步步攻占他的心理防线,最后池郁妥协了。
跟他在一起,不过是地下情。
不能公开,只能偷着来。
上次被他避如蛇蝎的举动给气到了,蒋连山几天都冷着,偏池郁也是个嘴碎的,我行我素,丝毫不想哄。
男人嘛,气气更健康。
但现在也把他给气住了,“说好的地下恋,被我爸妈发现我腿得断,你能不能懂点事。”
“你知道小爷我为了和你在一起承受了多大压力吗?”
他爸妈那个脾性铁定不接受他们的事,这些天又问东问西女朋友的事,他都给糊弄过去了。
蒋连山面色冷静,“你就是不爱。”
池郁抿唇,烦躁的叼了根烟在嘴边,“要分手?”
听到这句话,蒋连山彻底失控了,额间青筋暴起,按住他的脖颈,“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唔……”
画面估计已经进行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步,祁砚峥拉着眼睛瞪的铮亮的女孩离开。
将她送回池家,简单道别,祁砚峥就离开了。
池哩回到房间,怀里抱着抱枕,想到祁砚峥问的那个问题,摸了摸自己跳动的心口处。
喜欢吗?
她瘪嘴,低头将下巴枕在粉红的抱枕处,她不排斥他的靠近,至于喜欢……
翌日,池哩在下班时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听声音是李文海的。
他语气多了些不冷静,“池小姐,你现在有时间吗?”
“怎么了?”
李文海停顿一秒,叹息,用悲伤的语气说:“祁爷…他好像精神不太正常。”
池哩一愣,“啊?”
“你能过来看看吗?”
他癫的让他都有些害怕了。
池哩满脑袋问号,祁砚峥这是怎么了?吓的李文海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
她打车去了奚园,门口小英和陈姨在外面等着,见到她脸上有了笑容,像看见什么救星似的。
这让她心底的疑惑更深。
走到门口,小圆溜了出来,亲昵的蹭她,可爱模样让她想好好撸一把,但现在不是时候。
池哩跟着上楼,主卧门虚掩着,门口的李文海见到她眼睛放光,急忙请她进去。
她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场景脑子一片发昏。
主卧的床边放着和在古堡那个一致的金笼,而里面,男人穿着黑裤,上身的黑衬纽扣全解开,裸露处的线条蜿蜒而下,性感中带着几分风情。
他指尖捏着玫瑰花瓣,向这边看来,唇边笑容妖冶。
池哩看见他脚上锁着一条金链,艰难咽了下口水,灵魂发问:“你…没事吧?”
李文海在门要合上之际,“池小姐,祁爷从昨晚回来就把自己锁在这个笼子里,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他非得说要等主人回来,你帮帮忙,治治吧。”
他虽然说的生无可恋,但嘴角是笑着的,金屋paly…啧啧,祁爷玩的真花。
不愧是病娇。
门被他合上了,池哩扫了眼桌上冷掉的饭菜,“你一天没吃东西。”
祁砚峥点了点头,将笼门打开,把她也拉了进去,这次的感觉不一样。
她能自由活动,而祁砚峥是被束缚的那个。
链条锁在他脚踝,还挺…美的…
不是,祁砚峥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池哩一时间没忍住,“你神经吧,干嘛把自己锁住。”
祁砚峥还握着她的手腕,见她没甩开更是肆无忌惮的捏了捏,嗓音低沉,“你不是怕吗?”
“现在换我被关,你当主人好不好?”
他屈指勾下她的掌心,那双潋滟的凤眸好似在放电,胸膛半敞开,池哩眼神一凝,低咳声,将小红脸给扭开了。
她此时此刻只想说一句,经典台词,“你好…”
祁砚峥这么一弄,她那点阴影都变成了另一种色彩,是不害怕了,只是现在脚趾发麻。
他病的,她招不住啊。
怎么可以色诱,那胸肌…腹肌……
她就这么瞥了眼,小脸更红,空气冒着热气,她额角都冒出了点汗。
坐在床上,放在腿上的拳头握紧,发现自己一只手还被他捏着,急忙抽回。
低头就能看见男人脚踝上的锁链,怎么他戴上再加上放荡的装扮,本该恐怖窒息的金笼似乎都变成了她的玩具。
他手心的柔软被收走,男人贴近,低哑的声线击入耳廓,“哩哩觉得怎么样?”
“关到你满意好不好?”
“我来当你的金丝雀。”
“主人…”
池哩哪敢说话,缩了下脖子,浑身都变的燥热,背脊酥麻一片,尤其是耳垂,红到滴血。
好羞耻。
他这哪是金丝雀,明明就是狐狸精。
他屈指挑起她的发尾,缠绕在指尖,“哩哩不喜欢吗?”
她不自然的清嗓,就在想开口时,手上被塞了个东西,她眼睛瞪大,还没反应过来,手腕被带着转动。
空气中响起声脆响,男人胸膛浮出一道红痕,就在他继续动的时候,池哩回神按住他握自己的手。
“你疯了?”
池哩丢掉手上的鞭子,屈指挑开衬衫去看他胸口处猩红的疤,都冒血丝了,真给自己下狠手。
“不喜欢吗?”
他低着头,窥见女孩眼底那点焦急,有些愉悦的笑了。
“谁会喜欢啊。”
池哩没好气的白他眼,她又不是变态,没有拿小皮鞭抽他这种爱好。
祁砚峥俯身,挑起眼尾,“不觉得刺激吗?我痛到尖叫。”

池哩下意识回了一嘴,就见他眼底浮起戏谑,“想听?”
他若有所思的,仿佛跃跃欲试,见他扯唇,池哩伸手捂住他的嘴,生怕他真发出些不堪入目的声音。
女孩踮脚制止他,小脸红透了,咬牙切齿道:“闭嘴。”
她宣布,祁砚峥于今日确诊神经病,还病的不轻。
池哩松开手,退后半步,不太敢看他胸口隐隐露出来的风光,侧了点身,“你快点出来吧,这样像什么样子。”
“不想关我吗?”
祁砚峥低低发问,语气像是还有些遗憾。
池哩看过去,扫视他的腿,“我又没这种变态癖好,快点解开。”
“那你还怕吗?”
祁砚峥还是担心她之后见到金笼子会恐惧,才想以这种方式给她脱敏。
是他混账,那就把他也关起来,让她出口气,这样,也能更好抚平她的阴影。
池哩站在那,眼底闪过暗光,眼睫下垂,“不怕了。”
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他坐在床上的样子,被金笼关住的恐怖画面硬生生成了春图。
她也是服了。
“真的?你喜欢的话我还可以再关一段时间。”
池哩嘴角抽动下,“你还把这当家了是吧。”
“赶紧出来。”
池哩先一步出了金笼,见她这样说祁砚峥自然也得出来,给自己解开了锁链,迈着步子。
背后影影绰绰的光洒在肩头,连带半边侧脸也晕染碎光,贴在他身上的衬衫随着风缓缓扇动,下一秒又紧贴肌理。
男人脸庞俊逸,尤其是此刻唇角挂上点弧度,勾出浓厚的妖孽感,眼神缱绻像绕着钩子。
她心莫名跳的有点怪,奇奇怪怪的,怎么可以被他给诱惑住。
池哩不自在的抿下唇,被黑发遮住的耳廓泛起了粉红。
他一步步踏出,走到池哩面前停下,低声问:“吃饭了吗?”
池哩收敛起内心的一丝悸动,摸了下空空的肚子,露出一个假笑,“你说呢?”
她这个社畜一下班就来这看某人发疯,哪有时间吃饭。
“今晚在这吃?”
池哩犹豫几秒,唇角刚动,就被他的话堵了回去,“小圆很想你。”
她也很想小圆,那可爱的小猫宝宝她都好久没撸了,她点头同意留下。
祁砚峥唇角翘起,跟在她身后,“我也想你。”
池哩迈下台阶的脚一顿,眼睫颤动,抿了唇角,大概是刚才被他惹的热气未退,脸上的温度现在还是红的。
她摸了下脸,扭头看见他衬衫纽扣还没扣好,拧下眉,“祁砚峥”
“嗯?”
“暴露狂。”
她轻哼声就迈着步子快速下楼去,祁砚峥望着女孩娇小的身影,屈指扣着纽扣,眉眼柔和,还挺乐意听她这句低低的指责。
到了楼下,小圆的叫声老欢了,黏在池哩怀里乱蹭,脖子都被蹭痒,池哩承受不住这种热情,跌坐在地毯上。
恰好对上站在一旁男人幽沉的眼,看着小圆的眼神很是不善,像是想把它给宰了。
“你干嘛?”
她可是小圆的麻麻,看小圆不爽就是看她不爽,池哩瞪过去。
“你要是不喜欢它,就把小圆给我养吧?”
池哩眨巴眼睛,看祁砚峥对小圆也没多上心,还不如她带回去,还能陪它玩。
本以为祁砚峥会松口,但他蹙下眉头,“不行。”
池哩挠小圆下巴的手停下,一猫一人都睁着大眼睛看了过去,“为什么不行?”
祁砚峥滚了下喉结,淡声说:“老婆跑了,女儿也跟你跑。”
“你怎么不带我一起跑?”
怨气有点重。
池哩抿唇,背过身懒得理他。
端着汤从厨房出来的陈姨看见池哩不知道有多高兴,像是知道她会来吃饭一样,做了一桌她爱吃的。
池哩玩了一会菜就都好了,每道都色泽鲜美,香味四溢,让人很有食欲。
没忍住的小肚子叫了一声,池哩抿了口水,往祁砚峥那瞥了眼,男人正慢条斯理的擦手。
手帕浸干手指上的水珠,如玉般光滑白皙的手骨感分明,修长笔直,像完美的艺术品。
她收回了眼,专心吃东西时祁砚峥来了句,“工作还习惯吗?”
池哩轻轻应了声。
她的工作也不算复杂,之所以做池郁秘书也是防止公司高层对池郁生出点异心,她的出现足以让池郁更好站住脚。
“不习惯的话可以回我那?”
池哩掀眸看向他,“不要。”
斩钉截铁的拒绝,丝毫不留半点机会。
祁砚峥落在餐盘的手轻点桌台,眉峰动了下,“一个月给十万?”
尾调是疑问,似乎这还觉得少了,在试探。
池哩听见薪资可耻的心动下,眼睛忽闪,还是坚定内心,摇头,“不要。”
祁砚峥动唇显然还想再说些什么诱惑她,池哩直接堵回去,“你休想拿钱砸我,就是给一百万我都…”
可以去的。
“不会去的。”
后面的声音有点虚,但还是亲情战胜了金钱。
防止自己被动摇,池哩垂头,用美食坚定意志。
女孩眼神坚决,祁砚峥也歇了想把人往眼皮子底下放的心思。
餐桌上有一盘小龙虾,池哩正准备戴起手套去剥开,眼前这盘东西就被刚才她看入迷的手给端走了。
池哩瘪嘴,手里还捏着手套,脸上有些小委屈,不让她吃虾…
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是客人,只是个蹭饭的。
低头吃起了白米饭,突然,碗里多了一只剥好的虾肉,她诧异抬眸。
“吃吧。”
他还在继续剥,看起来很熟练,池哩有些担心的问:“你不饿吗?一天没吃了。”
听见她的关心,祁砚峥唇角上扬,漫不经心的说:“没事。”
“没有喂猫重要。”
“……”
池哩努下嘴,她哪里像猫了。
吃饱后池哩往椅背靠,舒服的摸着肚子,半阖眸,这慵懒样有些熟悉,他看了眼摊着肚皮摊在毛毯上的小圆。
祁砚峥低笑,落在女孩身上的眼神含带宠溺,这娘俩简直一模一样。
他走了过去,阴影落下,池哩看着上方的脸,“怎么了?”
他幽邃的眼眸深沉,点缀的笑意宛如银河忽闪的星光,只有看向池哩时,他才能拥有这般温情的眼神。
像是将人占有,又极致缠绵。
就在池哩疑惑时,他屈指将女孩唇上的一颗小米粒拿开,指腹贴在饱满的红唇,触感让他留恋。
男人声线低哑,落下句,“馋猫。”
肚子都鼓了,一碗龙虾都给炫了,小小一个,还挺能吃。
池哩受不了他炙热的眼神,挺直腰背,移开了眼,被盯着浑身燥的慌,看着桌上那堆被剥开的虾壳,心虚的说:“我吃的不多。”
男人摸摸她的头,“没事,养得起。”

“谁要你养。”
池哩嘟囔句,眼睫轻颤,她垂眸,对于他摸头的动作没有抗拒,面对他的温柔显然有些无所适从。
这男人说要追她,可每句话都自带撩拨,搅的她钢铁般的心都激起了些许涟漪。
她咬住下唇,不得不承认,不发疯的祁砚峥还是很有魅力的,她的小心脏总是在他面前跳的欢。
这大概就是独属于青春美少女的羞涩吧,池哩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看帅哥有心跳加速是正常的,何况还是这张让众人钦慕的神颜。
她才不是喜欢他。
女孩握紧了拳,警告自己咕咚咕咚的心跳,这才被他追多久,给我矜持点!
女孩脸上的情绪变化莫测,眼珠子转动也不知道在脑袋里寻思什么,红唇撅着,似懊恼又倔强。
“怎么了?”
见她久久不说话,祁砚峥出声问了句,目光扫过女孩红透的耳尖,诱人小巧,很想在手中捏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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