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哥哥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她不希望宋哥哥一直被这对恶心的兄妹所迷惑,成为他们之间取乐的人。
就算大家不相信她,但是像沈宝珠这样没有礼义廉耻,霸占了宋哥哥十多年荣华富贵,在成婚后还恬不知耻勾引养兄的人,哪怕没有实质的证据,也不会好过。
沈亦安又问,“你真的做好决定了吗。”
“宋哥哥有知情的权利,他不应该被你们瞒在鼓里,至于你们两个兄妹□□的畜生,也一定会受到报应的!”萧苒掷地有声的说完,就要伸手推门,可是在推开门的下一秒,她的头发猛地被拽住,髻发间佩戴的环玉蝶簪毫无预兆的断裂在地,发出清脆的叮当一声。
十字海棠式的窗柩外有风吹来,晃得几盏烛火忽明忽暗。
脖子被掐住的萧苒被迫仰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张依旧带着笑的脸。
可就是那么一个如君子温润的人正掐着她的脖子,要将她置于死地。
“报应,我可从来不信什么报应。”唇角噙着淡淡笑意的沈亦安掐着萧苒的脖子,动作温柔得不像是要杀人,更像是在对待一只猫儿。
沈亦安眼底笑意分明的凑到她耳边,“郡主你说,到底是我的报应来得快,还是郡主能活下去的几率大。”
“你………”脖子被掐住,导致胸腔中空气不断减少,喉咙中血腥气息呼出的萧苒第一次直面感受到濒临死亡的恐惧。
而这一切,还是那位被所有人奉为如玉君子的男人带来的。
随着他手上的力度不断收拢,喉骨像是要被他捏得粉碎,眼前阵阵发黑的萧苒也像是失了挣扎的力气垂下了要掰开他手指的力气。
可是就让她那么轻易的死在这里,她不甘心!
脸涨得青紫的萧苒艰涩的张着嘴,“放,放开………”
“哦,放开什么。”像是在逗弄老鼠的沈亦安手上力度松开了些许,得以让她喘息片刻。
“福乐郡主应该清楚,求人不该是你这种态度。”
萧苒以为他要放开自己的时候,松开的力度又一次掐住她的脖子,杜绝了她喘息的机会。
“放………”
“看来郡主还是认为自己没错。”
每一次当萧苒以为自己就要死去,又得以呼吸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时,等待她来的又是灭掉的剧烈的掐脖窒息感。
一次又一次重复着脖子被松开,又被掐住的萧苒的精神状态即将崩溃之时,那道如恶鬼低吟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郡主现在可知道求人的态度了吗。”
已经被折磨得快要疯了的萧苒忙不迭的哀求起来,眼泪鼻涕流了满脸,“求,求你………”
“求我什么。”
“求你,放,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我,我保证,保证什么都不会说。”
“我可没有和郡主说过什么,我只是今晚上和郡主见过一面罢了,仅此而已。”得到自己想要后的答案的沈亦安方才满意的松开手,任由她像一滩烂肉瘫在地上,取出方帕嫌恶的一根一根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用着漫不经心的声音说着不容违逆的命令,“福乐郡主今夜遇到歹徒,幸得永安郡主相救,这脖子上的伤,是郡主在与歹徒争执中留下的。”
重新呼吸的萧苒正捂着脖子不断呼吸着,却因为被掐得太狠,她此刻连呼吸都带着钻入肺腑的刺疼。
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鬼!根本不是世人口中的君子!
哪怕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如今的萧苒想到的不在是要向世人揭穿他的真面目,更无法忤逆他说的话。
因为就在刚才,她切真意实的感受到。
他是真的想要杀了她,哪怕她的母亲是长公主,她是福乐郡主,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从暗中走出来的堇文不理解为什么要把人放走,“公子,你就那么放走她,不怕她说出去吗。”
“她不会。”沈亦安来到窗边,橙黄的烛火落在脸上半明半灭,清隽的五官映照出如玉的温泽。
一个经历过死亡边缘的人,会比任何人都惜命,何况她还有用处。
先前走出雅间的宝珠整个人魂不守舍的像是往怀里揣了一窝活蹦乱跳的兔子,她想要贴在门边听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又担心自己承受不住他们所说的话题,只能像只无头苍蝇围在外面直打转。
他害怕大哥相信了萧苒那个女人说的话,更害怕大哥表面上说着相信自己,结果回去后就找人调查她之前做过的那些事。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她的呼吸像是被人掐住一样难以喘息。
冬儿满脸愧疚的自责,“小姐,我不知道大少爷为什么会过来,我们想要拦住他的,结果根本拦不住。”
主要是那个时候的大少爷看起来太吓人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大少爷那样。
冬儿蓦然间有种头皮发麻的不安,嘴上仍是安慰道:“小姐,大少爷那么疼你,肯定不会相信那个福乐郡主说的话,小姐你想一下,你可是大少爷的妹妹,哪里有当哥哥的不相信自己妹妹,反而相信一个外人的道理。”
以往都是为小姐处理好后续的雪苹的整颗心也是七上八下的很,“大少爷说了会处理好这件事,肯定会处理好的,小姐你不用担心。”
萧雨柔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他疼的是他的妹妹,如果你家小姐不在是他的好妹妹,你说,他还会疼你吗。”
宝珠看着出现在三楼,并对她耀武扬威的萧雨柔,电光火石之间,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姓萧的,是你,是你做的对不对!”
先是故意告诉萧苒,沈归砚娶她是因为被她拿捏住了把柄,其实他喜欢的人一直是她,如果不是她在里面煽风点火,萧苒那个蠢货又那里有胆量和自己对上,说不定连大哥也是她故意叫进来的,目的就是让大哥对她失望,从而厌弃她。
一瞬间,宝珠又想起了自己曾做的那个梦。
萧雨柔也没有否认的勾起嘴角, “你这一次倒是聪明了一回,可惜了。”
她笑着压低嗓音凑到她耳边,愉悦至极, “你说,要是沈家大公子知道你的真面目后, 还会把你当成亲妹妹看待吗?一个从根部就开始腐烂发臭的人, 根本就不配。”
凭什么大家都是鸠占鹊巢的假千金, 被发现后的处境却是天差地别!
被大哥二哥, 乃至整个沈家捧在掌心里的人应该是她萧雨柔, 被送去给半截身子都进棺材里当续弦的人应该是沈宝珠这个胸大无脑,愚蠢又恶毒的女人才对!
要不是姓萧的那个女人做得太绝, 她也不会去冒险勾引莫青书, 沦为一个连她都不耻的妾!
而这一切都拜沈宝珠所赐,要不是她,她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听她提到“大哥”,又想起被大哥撞见自己真面目的宝珠连呼吸都骤停了,仍是梗着脖子不让自己露怯, “这是我和我大哥之间的事,与你一个外人无关。”
“怎么和我无关,因为再过不久我们两人的下场就会一样了,不过像你这种蠢货被沈家厌弃后,怕是只能去乞讨了。”萧雨柔的目光直白又轻视地落在她的身上, 她直到今日才不得不承认,沈宝珠生得确实有几分姿色。
鬓发如云,朱唇雪肤, 也难怪那个被强换了身份的真少爷会眼巴巴的娶她。
如果她真的被赶出沈家,萧雨柔眸光微闪, “等你真的要饿死的时候,可以来我家门口,我可以看在昔日的情分上,赏你几碗泔水喝,不过凭你这张好相貌,说不定到时候只要张张腿,都会有……”
“你放肆!你以为本郡主会像你那么蠢吗。”愤怒导致胸腔上下起伏的宝珠抬起手腕朝她扇去。
她的动作太快,连周围的丫鬟们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先听到清脆的巴掌声。
“沈宝珠!你敢打我!”脸被打偏的萧雨柔不可置信的瞪大着淬了毒的眼睛,恨不得冲上去将她碎尸万段。
她什么东西,居然敢打她!
宝珠嫌恶地收回手,狭长的眼眸里泛着寒意,“你要是在敢直呼本郡主名讳,对本郡主大不敬,我可就不在是一巴掌那么简单了。就算以后我的下场会怎么样,那也是以后,你现在只要记住,我想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就算大哥知道了她的本性,她也绝不允许自己落到像萧雨柔这样的下场。
大哥不疼她了,还有二哥,母亲,只要她能牢牢抓住母亲和二哥对她的疼爱,她就一定还能留在沈家。
“你给我等着!”要是眼神能杀人,此刻的萧雨柔怕是早就把沈宝珠给千刀万剐。
萧雨柔想到等下他们输了后,要脱光衣服绕着金陵跑的赌局,眼里露出狠厉的光。
这一巴掌,她一定要还回去!
“放狠话谁不会啊,本郡主还等着你们跪下来求本郡主呢。”压下心头揣揣不安的宝珠来到栏杆旁,已是比赛接近尾声之时。
她寻着衣服的颜色看过去,一眼看见了沈归砚所在,以及他的身后绽放的大片红梅。
他画的梅花不似别人孤寒清傲,高洁雅致,风骨铮铮,而是遗留在悬崖峭壁之上的冷清。
是的,冷清。
悬崖边的梅枝纵横交错,曲折盘旋诉说着它生命力的旺盛,坚韧,只是那么一株梅树上,只孤零零的开着一朵梅花。
广袖博带的惨绿少年立在孤枝寒梅图前,抬头间和她的目光相撞,眼底的寒冰刹那间如冰雪消融,变得清透明亮。
宝珠好像听见他在问自己,说,“喜欢吗。”
周围如此喧闹,他的眼睛里好像只能容得下她一人。
只是一眼,宝珠放在栏杆上的指尖蜷缩的避开了他,心里想的却是,要是大哥真的相信了萧苒说的话,她是否能让沈归砚为自己说话。
结果很显然易见,他不会,即使他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但宝珠知道,可能连他本人都没有发现,他的喜欢大部分是虚浮于表面。
也不能说是浮于表面,更像是对某一种物什过于在意的执着,日积月累下形成的偏执。
比如她小时候喜欢吃落云小轩的绿豆糕,却因为长牙,母亲和大哥不让她多吃,还勒令下人不能让她偷吃,
久了,那小小一块的绿豆糕也跟着变成了她的执念,让她产生一种,她喜欢的是绿豆糕,最爱的也是绿豆糕。
沈归砚对她的喜欢,大抵也是如此,只是他还没发现罢了。
她要转身离开时,手腕忽然被抓住,他问,“你不开心?”
闻声抬头的宝珠对上的是一双溢满担忧的桃花眼,本应该在台上的人,不知何时来到了栏杆处。
因为跑得太急,他此刻还在微喘着气,原先束得整齐拢在小白玉发冠里的细碎刘海也跑出来了几根。
还沉浸有可能会被赶出沈家的宝珠抿着唇,从他手中抽出,鼻音闷闷得像覆盖上一层棉纱,“你不是在比赛吗,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见你闷闷不乐,担心你不舒服。”沈归砚双手拢住她的脸,眼里一片担忧,“要是发生了什么,你一定得要告诉我才行,知道吗。”
以为他是知道自己比不过对方,所以要临阵脱逃的宝珠着急地伸手推他,“我没有不舒服,你还是过去比赛吧。”
压下心头惶恐的宝珠吸了吸鼻子,恶声恶气的威胁,“我告诉你,你可不能输给那个叫什么青书的,你要是输了,我可不会放过你。”
沈归砚握住她的手,手指轻拂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颇有几分无奈,“夫人就对我那么不自信。”
“我没有对你不自信,只是,哎呀,哪里有那么多可是,你赶紧回去吧,要是你在不回去,人家指不定认为你要弃权了。”她从不喜欢让别人看自己的笑话,特别是当那个想要看自己笑话的人是萧雨柔时,更不允许。
“算了,我不和你说了,你快点走吧。”
沈亦泽弯下腰,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颊,带着无奈的纵容,“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输的,夫人放心就好。”
不喜欢他总是捏自己脸的宝珠白了他一眼,气得鼓起两边腮帮子,“你要是敢输,我可不会放过你。”
很快,就来到了第四关,如今的人数只剩下不到世人,且多是明年春闱有望夺冠的热门种子,第四层的题目会是什么。
莫青书表情阴沉的看向能好运来到第四层的沈归砚,之前三次都算他侥幸,他不信第四关还能心存侥幸。
沈归砚眼皮轻掀,正好对上莫青书尚未来得及收回的阴沉表情,好性的搭话,“莫兄看起来已经胜券在握了,只不过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说不定会来得更猛烈。”
被对手直面讽刺会输的莫青书厚唇轻讽,“看来你已经做好履行赌注的准备了。”
“这句话,应该由我送给你才合适。”沈归砚忽然笑了起来,眼梢一挑,浑身上下无不洋溢着少年自在意得的张扬。
“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哥哥是谁,你说我有那么一个哥哥,又怎么会傻得没有一点准备就答应你们的赌注,那不是打灯笼拾粪—找屎。”
沈归砚睨了他铁青的脸一眼,薄唇翘起,“我真感谢我有那么一个好的哥哥,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来到第四层。”
瞧瞧,他才说了几句话就开始沉不住气了,真没用啊。
前面还笃定自己必赢的莫青书此刻却变得不再那么自信了,毕竟他是那人的弟弟,难保不会有其他手段。
而第四关的考验也出来,是一张空白的纸,纸上一物皆无,摘星楼的出题人甚至连半点提示都不给。
在第三关就被刷下去,以及围在摘星楼外的人们看见所出的试题,一个接两个的抓耳挠腮,满头问号。
“这是什么题啊?不是,哪个好人家会出这种题啊。”
“白纸?出题人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啊,总不能是四大皆空吧。”
“这第四关的考验都那么难了,我很难想象第五关的试题到底是不是人能答出来的。”
有人还在猜这个题的答案,也有人就地做起了生意,赌的是谁能登上第五楼,谁又能第一个答出正确的答案。
其中呼声最高的几人里,就有莫青书的名字。
哪里有热闹就爱往哪里凑的宝珠自然不会错过这个热闹,可等她看见十多人里,压沈归砚的只有寥寥几颗碎银,当即大手一挥,拿出一百两压沈归砚,“你们这些蠢货,居然放着真正的明珠不压,反倒压一些鱼目,真是有眼无珠。”
就算她也不一定看好沈归砚,但是也只能她看不好,其他人不能看不好。
有看不惯她贬低其他人的姑娘不满道:“你是谁啊你,我们压谁关你什么事,你看好哪个,你多压点钱不就行了吗。”
“要我们说,现在来到第四关的都是明年春闱最有希望夺冠的人,那个姓沈的又是谁,一个我们从来没有听到过名字的人,我们凭什么压他,他能来到第四关,说不定就是运气好的侥幸罢了。”
“因为凭他是姓沈,是我大哥的弟弟。”宝珠傲气的抬起下巴,挺直腰杆,“你们是不是要问我大哥是谁,本郡主好心告诉你们,本郡主的大哥可是元春三年的状元,还是近十年来第一个登上摘星楼的天才。”
往年的状元那么多,大家不一定都人人有印象,但元春三年的状元他们却是印象深刻。
一是他不但登顶摘星楼,二是他为官不到三年便连升四品,按照他的势头往上走,恐怕将会成为大庆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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