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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酷炫通灵技能(雪影霜魂)


砸死了纪媛媛后,娄雨薇应该是惊慌失措地跑回了家,并把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了父母。得知女儿错杀了纪媛媛,娄氏夫妇当然要想方设法保住她。为了保护女儿,娄岩先是设法炮制纪媛媛自杀的假象,试图掩盖真相。当发现真相最终无法掩盖后,他决定承认是自己杀人,代替女儿承担过失杀人的罪名。
虽然夏侯冶推断娄雨薇才是真凶,但是相关证据只能证明娄雨薇在案发当晚去过纪家,无法证明就是她错手杀了纪媛媛。所以,如果娄岩坚持不改自己的口供,警方只能把他当成真凶绳之以法。当然也可以把娄雨薇带来警局施压盘问,但是她还是未成年人,精神状况又十分不稳定,即使崩溃下说出什么也很难被采信。而且夏侯冶也不愿那么做,他十分理解父母想要保护孩子的心情。
夏琅对于夏侯冶设想的一切毫无异议,她只是无奈地叹着气说:“如果有的选,我真不希望这就是真相。因为这样的真相实在太残忍了!就算娄雨薇不用坐牢,有父亲替她承担了杀人罪名,但她这辈子都要背负着沉重的心理包袱活下去。那种滋味可不好受呢。”
“是的,无论做多少次的心理治疗,她都没办法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了。失手杀害了他人的负疚感的罪恶感,将会如影相随地跟随她一辈子。”
一个人的生命权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在任何国家任何年代,杀人都是一件很严重的罪行。除非是嗜血成性的变态杀手,才会对于自己剥夺他人生命的行为无所谓。但普通人如果不慎错手杀害了一个人,不可避免地会产生一种强烈的负疚感与罪恶感。即使是警察因为职责所在需要开枪击毙罪犯,事后也会出现心理失常。需要心理专家的危机干预,才能帮助他们慢慢恢复正常。
而娄雨薇只是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女中学生,无论是精神还是心理方面都十分脆弱,更加难以承受自己失手杀人的行为。这个可怕经历足以重创她,让她一辈子都回不到正常人的生活状态。
“这些还是乐观的猜测,是她可以熬过眼下最难熬的阶段后才会面临的一切。如果她熬不过去,极有可能会自杀或者发疯。”
夏侯冶缓缓道来的这番话,听得夏琅不由自主地身体轻颤了一下。
从夏侯冶的办公室出来后,夏琅就立刻收拾东西下了班。那时外头已经是夜色无边,繁星满天。不过她骑着摩托车并没有回家,而是再次来到了娄家。
敲开娄家的大门后,看着贺行春警惕而敌视的面孔,夏琅二话不说先递过去一张便签纸。纸上有三行字,第一行写着一个名字,第一行写着一串电话号码,最后一行写着一个地址。
“这位周医生是一位很有名气的心理医生,我已经帮你预约了他明天下午六点钟的心理治疗。到时候你带着女儿准时过去看病,知道吗?”
贺行春一怔:“我为什么要带女儿去看心理医生?”
“贺女士,你可以装糊涂,但你绝对不能错过这个预约。周医生很有名,不是那么容易约到的。我和他很熟才破例挤出了傍晚的时间。你就别想太多了,我可以保证这绝对不是我在设局想要对你女儿不利。恰恰相反,我是怕她出事才来管这个闲事的。”
停顿了一下后,看着贺行春依然迟疑小心的眼神,夏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接下来的话声音轻细得几乎不可闻。
“我十几岁的时候,家里也出过大事。如果不是接受了心理医生的危机干预,我可能会自杀,也可能会发疯。我想你应该不希望你的女儿也这样吧?”
夏琅的话听得贺行春浑身一哆嗦,然后她不再犹豫地接过了那张纸,满眼蕴泪地说了两个字:“谢谢。”
“不用谢,现在回去看好你女儿。千万不要让她一个人独处,当心出事。”
从娄家的住宅楼里走出来后,夏琅重新跨上自己的摩托车,戴上头盔,然后准备发动油门离开。她并不知道,在楼前马路另一侧的浓密树荫下,静静泊着夏侯冶的那辆蓝色福特。
大概在夏琅抵达娄家的两三分钟后,夏侯冶也来到了娄家楼下。他一眼就发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摩托车,知道夏琅此刻肯定就在楼上。他猜她的来意应该和自己一样,情不自禁地莞尔一笑:这算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吗?
既然夏琅已经在娄家了,夏侯冶也就不打算再上楼。腹中有微微的饥饿感在涌动,他决定坐在车里吃点东西再走。在储物盒的零食中他挑了一支巧克力棒,心情不好的时候,甜食具有抚慰人心的力量。
一支巧克力棒刚咬了两口,夏侯冶就看见夏琅从楼道里走出来。他不打算叫住她,只是遥遥地看着她。看她身姿矫健地跳上摩托车,戴上头盔,一连串的动作流畅而优美,透出一种英姿飒爽的范儿,不像一般女人那么弱质纤纤。
很快,夏琅就发动摩托车离开了。夜风吹拂起她露在头盔外的长发,如风中的黑蝴蝶般一路翩飞。虽然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拐弯处,但夏侯冶坐在车厢里吃着那根巧克力棒时,眼前仿佛仍有黑色蝴蝶在飞舞,唇齿间巧克力的味道也有种格外醇香甘甜的感觉。
这天为纪媛媛的坠楼案忙碌了整整一天,当夏琅晚上终于可以回到家休息时,感觉自己已经筋疲力尽。
以往这样筋疲力尽的时候,夏琅洗完澡后倒在床上就能睡着。可是这一夜,她却迟迟不能入睡。因为那个滂沱大雨的黄昏时分,她和夏侯冶在车厢里那场关于过往的谈话,被她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一再回放。
夏琅以前从没有想到,夏侯冶和她是同类——同样都在少年时代经历过惨痛的日子,从而留下了严重心理创伤的人。说起来,他受的伤害比她更严重。因为父母双双死于非命带给她的只是间接伤害,而他却是一桩绑架案的直接受害人。
虽然时隔经年后,夏侯冶是那么云淡风轻地叙述着自己的遭遇。但是夏琅深知,当年他经历过的折磨与恐惧是多么可怕。他遭人绑架,被关在地洞好几天,差一点就活活饿死了。像这种濒死的绝望与痛苦,一般人根本难以想像。而他那时也就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尽管事后接受了长达数年的心理治疗,留在他心底的创伤也依然无法完全抹去。
夏琅不知道夏侯冶这么多年是怎么与这份暗伤共处的。她只知道自己在这方面适应得十分艰难。虽然心理医生也教过她,要她学会用微笑埋葬痛苦,继续好好的生活。但是,但是她一直都难以做到。
因为仇恨与悲痛的力量是那么强大,强大足以吞噬体内一切掌管欢乐的细胞。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夏琅一直被痛苦牢牢禁锢着,走不出黑暗的深渊。每天舔舐着心头流血的伤口,她一次又一次地祈求着。祈求命运的垂怜;祈求神佛的慈悲;祈求父母的双双遇害都只是自己做的一场噩梦,梦醒后一切依然如初,她依然有着完整的家庭,慈爱的父母,温馨的生活。
可是所有的祈求都没有用,无论她是多么的虔诚,时光无法倒流,岁月不能回头,发生过的可怕事件,永远无法被抹去或被改写。她所得到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与更多的伤痛。
后来,在心理医生的帮助下,她开始学习接受现实,开始新的生活。但是痛苦从未远离过她,内心的伤痕也从来没有真正痊愈过。那道他人看不见的暗伤,经常在暗夜里让她独自泪流,泪水一次又一次悄然湿透枕巾。
灵魂被痛苦长期囚禁,她早已经不知道欢乐的滋味是何。她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真正开心地笑过了,笑容在她的人生字典里似乎已经不存在。
她一直以为,像自己这样心怀暗伤的人永远不可能再笑得阳光灿烂。可是她却看到了夏侯冶在她面前绽放的笑容——那个笑容阳光到可以秒杀人。给人一种天都亮了的感觉,所有的乌云阴霾统统被一扫而空。
反复在脑海重温那个闪亮无比的笑容,夏琅一颗心怦怦直跳。听着自己无法自抑的心动,她甜蜜又酸涩,满足又失落,最终怅怅然地一声长叹:我终于为一个男人动了心。然而,他却是有女朋友的人。
娄岩作为纪媛媛坠楼案的凶手落网后,很快被正式批捕了。相关通知书送交到贺行春手里时,她面有表情地接了过去,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贺行春才悄悄地哭了。眼泪如同一场滂沱大雨,不停地冲刷着她的脸颊。她哭得泣不成声,却只是在喉咙深处悲戚地呜咽着。因为她不敢大声渲泻心头的痛苦,恐怕会吵醒刚吃完药睡下的女儿娄雨薇。
就在几天前,贺行春的生活还是一派柳媚花妍。谁料一夜之间风云突变,她原本春光美的日子,陡变为冰封雪锁的凛冽寒冬。一边哭,她一边在心底无声地狂喊:老天爷,早知道会这样,出事那一晚我就和同事们一起去K歌,而不是提前回家。那样的话,一切都还会和从前一样。我宁愿一辈子被娄岩蒙在鼓里,当一个愚蠢的妻子,也不想知道他对我的背叛。因为代价实在太大了!
出事那一晚,贺行春工作的那家舞蹈培训学校因为临时发生电力故障,所有课程全部取消。学生可以提前走,老师也可以提前下班。当时同事们兴致勃勃地提议一起去K歌,但贺行春因为觉得有些疲倦,所以决定不去了早点回家。
贺行春独自回到自家住宅楼下时,大概是晚上八点四十五分。她沿着楼梯往六楼走,走到一半时听见自家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因为她在大门上挂了一个漂亮的挂饰,而挂饰上有一串小铃铛,所以很容易就能听出开门声来自自己家。
紧随在开门声后面的是关门声,然后是一连串通往楼顶天台方向而去的脚步声,还有轻轻哼着的小曲声。贺行春听出那是丈夫娄岩在哼歌,她有些奇怪他为什么大晚上的还跑去天台,这天家里也没晒什么东西在天台上啊!
贺行春原本想扬声叫住娄岩的,但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因为她想跟他开一个玩笑,跟在他身上走上天台,再突然跳出来吓唬一下他。
脚步轻悄地跟着娄岩上了天台后,贺行春发现他并未在天台上逗留,而是飞快地钻进了隔壁二单元那扇从天台通往楼梯间的门。她虽然不知道他要去干吗,却感觉到他的行为有些鬼祟,下意识地也追到了门内。
天台的这扇门,与六楼仅有一层之隔。而且楼梯间是一个天然的传音筒,贺行春能够清晰地听见娄岩在六楼轻叩房门。三记一长两短的敲门声后,房门很快被打开了。然后传来的是一个熟悉的少女声音,蕴着笑,含着情,无比甜腻。
“阿扎希,你来了。”
这个熟悉的少女声音听得贺行春浑身一震,她几乎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丈夫怎么会这个时候跑来找女儿的初中同学兼好友纪媛媛?而纪媛媛的声音为什么听起来那么情意绵绵?完全不像是在和同学的爸爸打招呼。
贺行春下意识地走下两层台阶探头一看,发现纪媛媛何止是声音不对,装束也不对。她居然穿着一袭睡裙在招呼客人,这可不是和长辈见面的正确打开方式呢。
贺行春犹自不解地发着呆,六楼那端娄岩已经跟着纪媛媛进了屋,而且还是亲昵地搂着少女玲珑的肩膀走进去的。房门迅速被关上,还传来一记反锁的嘀嗒声。丈夫在这个晚上偷偷跑来找女儿的初中同学,搂着她进了屋还锁了门。这两个人到底在屋里干什么?答案完全不难猜测。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现在的孩子心理脆弱,新闻上经常有天南地北的中学生自杀的消息。自杀的原因有时是学习不好,有时是作业太多、甚至有时是被父母禁止玩游戏。◎
后知后觉地明白了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意味着什么后,贺行春最初的反应是想发狂。她想冲过去砸门,打人,骂娘,撕逼,闹他一个天翻地覆,大家统统不要好过。但是,她最终却什么也没有做,而是咬着牙转过身,无比艰难地走回了自己家。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一样痛彻心肺。
对于丈夫的无耻背叛,贺行春并非宽宏大量地决定不予计较,而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撕破脸皮地去闹。她并不是想为丈夫留面子,而是担心打老鼠伤着玉瓶儿——她要顾虑女儿娄雨薇因此将遭受的伤害。
初中三年里,娄雨薇和纪媛媛一直情同姐妹,亲密无间。虽然考上高中后两个女孩来往不如以前密切,但在她心目中纪媛媛依然是她的好朋友。纪媛媛过生日她照样会用心地提前准备一份礼物。如果被娄雨薇知道,自己的父亲居然把自己的同学变成了他的小情人,她一定会受不了。而贺行春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女儿受到这样的精神伤害。
所以贺行春没有冲动地跑去纪家闹事,因为她知道这件事绝对不能闹大。如果闹得尽人皆知,不仅染指女儿同学的娄岩会颜面扫地,她也会脸上无光,更重要的是娄雨薇还难免会成为他人指指点点的对象:看啊,就是这个女生的爸爸跟她同学搞上了。
贺行春忍住了没在纪家闹事,不过当晚九点半,丈夫娄岩哼着小曲回到家时,她忍无可忍地爆发了。一边抓起一只花瓶怒气冲冲地朝他扔过去,她一边咬牙切齿地骂:“你还回来干吗?干脆死在隔壁别回来了。”
娄岩一开始还试图扮无辜:“你说什么呀?大晚上的抽什么风?”
“我抽风,我刚才亲眼看见你在隔壁纪家搂着纪媛媛进了屋。你们在屋里干啥就不用我说了吧?你现在别给我装傻,老实交代吧,你和那个小姑娘搞上多久了?”
被老婆逮了一个正着,娄岩没办法继续抵赖。在贺行春的逼问下,他吞吞吐吐地承认了自己与纪媛媛已经暗中来往了有一年多。
贺行春气得直哆嗦:“你们居然搞上一年多了,我却像个傻子似的一直被你蒙在鼓里。娄岩,真有你的哈。兔子还知道不吃窝边草呢,你找小三儿却找上了你女儿的好朋友。纪媛媛今年才十六岁,和咱家雨薇一样大。她一直叫你叔叔的,你竟也下得了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娄岩辩解道:“是她先说喜欢我的。如果她不愿意,我也不敢对她怎么样。但她主动对我表白心意,我……我就难免把持不住。”
贺行春恨得又摔了一样东西,尖声说:“娄岩你什么意思?你想说是纪媛媛勾引了你吗?拜托,别把烂帽子都扣在人家小姑娘头上。难道不是你引诱她?她毕竟才十几岁,年纪轻不懂事,又没有父母管教,难免一时想错做错。但你可是几十岁的成年人,一大把年纪了还不懂事吗?你怎么可以这样见缝就钻?见好处就沾?如果这种事出在咱们雨薇身上,你会觉得是她勾引了一个比她大几十岁的男人吗?”
娄岩沉默着不再说话,而贺行春则一直在不停地哭骂。因为丈夫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让她愤怒了,他在外面找了小三儿就已经很让人无法接受了,而且他的小三儿居然还是女儿的同学、一个未成年少女,这让她更加难以接受。她觉得自己的丈夫忽然间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尽管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此刻他却成了她最熟悉的陌生人。
痛骂了娄岩一番后,贺行春慎重宣布要和他离婚,以后都不想再和他一起生活。娄岩当然不愿意离婚,各种道歉各种忏悔各种赔不是,希望能让妻子回心转意打消离婚的念头。
贺行春与娄岩这场极不愉快的对话在主卧室进行着。之前她从隔壁纪家折返回自家后,直接就去了卧室。扑倒在床铺上伤心地哭了很久,此后一直躺在床上发呆。听到娄岩打开大门进屋时,她一直隐忍不发,直到他走进卧室,她才愤怒地抓起床头柜上的花瓶砸向他,并拉开了一场大吵的序幕。
娄氏夫妇在主卧室里闹得不可开交时,谁也没有留意到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那是他们的女儿娄雨薇回了家。
娄雨薇这天下午就出去了,两个高中同学约了她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晚上七点半的电影看到九点四十五结束后,她就直接打车回了家。到家时差不多是十点钟。
刚打开大门,娄雨薇就听出主卧室里的父母在吵架。更确切地说是母亲在吵,父亲在赔小心。母亲的声音透出一股歇斯底里,父亲的声音则是各种低声下气。这让她十分惊讶,因为母亲平时都不会大声说话的,是一个很有修养的女人,为什么今晚却像疯了一样在发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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