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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武力值掀翻赛博世界(鹈鹕吻江)


但她没有因此而露出愁容,反而露出了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她知道,它已经开始着急,想要尽快解决眼前的危机,甚至顾不得防守了。
天穹中的能量也开始猛冲,几秒后,李禛感觉到脚下松动。她眼中露出了然神色,收回灵气,纵身跳跃到不远处另一块浮岛之上。
这场风暴已经临近尾声。
她站在浮岛碎片上,看着远处的岛屿。浮岛随着海浪的翻涌而漂动着,海浪在边缘聚积起白色的泡沫,周围是一些冰碴。
由于温度太低,短短十几分钟,海面上便结了一层薄冰。但由于海浪翻滚,这层冰又被扯碎,层层地漂浮在海面上,随着浪潮翻滚而波动。
李禛稳住身形,随手将朝她袭来的海浪劈开,抬眼看着远处的场景。
即使失去了她的制衡,树种也没有再度占上风,反而露出了颓势。它的茧壳就这样被一层层削去,暴露在外面的能量越来越多,引来的风也越来越大。
终于——
原本的白塔岛,只剩一块仅能容纳两三人同时站立的地方。其余部分都化作浮岛,漂浮在海面上。
就在此时,天上雷云凝聚,赤红色的电光在云中翻涌。李禛仰起头,嘴角挂上笑意:“势在必得了啊。”
而那块小岛周围也浮上能量,显然做好了准备,迎接着这场天灾。李禛站在风雪之中,冷眼围观着这最后的对抗!
下一个瞬间,雷声轰鸣,电光如安装了弹簧般倏然落下,正中那块小岛。而小岛中间也泛起淡绿色的光,尽可能地化解着雷电的力量。
连风和雪,都有了片刻的停息!
几个呼吸后,两股能量同时消失,光芒也随之消减。李禛嘴角牵动,眼瞳倒映出这场战斗的结果。
一颗树种静静地漂在海面上。它被剥去了所有外衣,孤零零地漂浮着。而天雷没有放过它的意思,连同海浪也躁动起来,想要将它就此吞噬。
雷云再次凝聚,电光蓄势待发!电光石火间,它对准树种的方向,再次劈下!
然而它晚了一步。
在树种现出真容的瞬间,一道白色的身影飞速跃入海中,双脚在浮岛侧边借力一蹬,便如同一条灵活的银鱼一般,顷刻间便来到了树种的旁边!
只见她指尖一勾,树种便被攥入她掌心,失去了所有反抗的机会。
而在她彻底拿到树种的同时,惊雷也自天空中竖劈而下,实打实地击中了她。
这道雷蓄了十足的力,狠狠地击在她身上,李禛只觉得手脚发麻,后背阵痛,连身体也沉重了几分,不自觉地朝着海底坠去。
好在这股麻痹感只是持续了一瞬间。下一秒,李禛身形再次动起来,她扭身躲开第二道雷,快速朝着一边的浮岛游去。
她的水性还不错,水波并没有影响她的速度。李禛躲过冲她而来的袭击,快速游到离她最近的浮岛,而后双手一撑,利落地上了岸。
捏着手里的种子,看着盘旋在天空中,久久不散去的雷云,李禛得意地笑了起来。
“这个东西,”她拿起树种,“我就收下了。”
随后,不顾跳跃的雷电,她将树种塞入口中,一口吞了下去。而等待着她的,是雷电更愤怒的轰鸣!!
李禛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
“你以为我在怕你吗?”她笑过后,便抽出身后的刀,“想报复我?哈哈哈,来吧!可别告诉我——”
似是听懂了她的挑衅,又似是被她体内的三颗树种叠加在一起的能量吸引!霎时间,天地间发出一种尖锐的鸣叫!
那不是雷声,不是风声,更不是海声,那是天地、是世界发出的悲鸣,如同有千万道雷声、千万道风声掺杂在一起,所形成的鸣叫!
不需要其他任何,光是这震鸣之声,就足以形成最强的攻击,声浪排山倒海般朝着李禛袭来——只有一招,它有且只有一招,也只需要一招,就足以将任何肉体凡胎碾碎成尘。
“你不能。”
李禛冷然地吐出后半句话。
“就像三千年前那样。”
她的刀光随着话语闪动起来,李禛纵身上前,在这凝成实质的震鸣中,在世界的压迫中,她的身影是如此渺小,就像是世间的一粒微尘。
她挥动着刀,一如三千年前!
黑色的宽大道袍被风鼓动,黑沉的双目闪过微光。三千年前的那一刻,李禛听到了来自世界残余的哀鸣。
祂在哀切地恳求着什么,那声音充斥了她的脑海。
我放你离开……你不想飞升吗?我放你离开……
不需要!!
于是,声浪就朝她袭来,世界的恶意加诸她身,所有的力量都挤压在她身上,修士的皮肤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自指尖寸寸爆开。
不需要!不需要!
李禛大笑着。她的筋脉断了一大半,但她还有灵气,还有元婴,还有神魂,还有身上的刀。
灵气大量输送到丹田,压缩成一个飞速旋转的漩涡,她的身体开始疼痛起来,但她不在乎!她的心中只有那样一个念头。
你疯了吗?
我没有疯。
李禛道:“我没有疯。”
她双手持刀,挥向面前的声浪!刀光与浪潮相接,发出短暂的爆鸣,紧接着,便是翻天覆地的震响!
海面倾覆,天空沸腾,雷电发出刺耳的光亮,狂风闪出尖锐的怒吼!!所有声音都纠缠着,自爆的声音,人群的呼喊声,灵气相撞的声音,世界在吵闹之中沉寂!
“序号:肆;数据代号……记忆导入数据……排异反应:无……”
“是我吗?”
“她自爆了!快离开这里!!快——”
“快躲开!”
“啊啊啊啊啊!”
开始的声音。结束的声音。
“不背叛……与真人无异。绝对控制权……”
“不会逃跑、功能齐全。”
“拥有……购买……认准……”
“放心,李禛是我们手上最好用的刀。她绝对不会背叛的。”
“她已经答应执行血肉天梯计划了。有她修补道基,我等飞升有望。”
李禛肆意笑着,发出致命的一击。
曾经这样的一击击碎了道基,击碎了无数宗门与家族的幻梦。
“曾经叛出自己家族、杀害血脉至亲,传言以血祭刀、妄图以此种方式飞升的魔道修士李禛,是你吧?”
“你认错人了。”
“李禛,你是血肉天梯计划的最后一环。我们培养你,就是为了这一刻,你一定不要辜负师长的期待,知道吗?”
“我知道了。”
而现在,这一击再次指向祂!所有的光芒都在这一击下黯然失色,所有的轻视,都要被这一击所倾覆!
“既然如此,你又为了什么而活着呢?”
“哦?”
“师姐,你想飞升吗?你飞升后,会不会忘了我?”
“不会的。”
嘭!!是什么声音?
是她自爆产生的巨响,还是残破的世界所发出的、愤怒的鸣叫?
“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活着。”
“你是受神灵保佑的人,你一定会飞升!记住了吗?记住了吗!”
“……”
都不是。那是她心跳的声音。一切的冲击、一切的震响,都在这样响亮的心跳声中结束了都不是。
那是她心跳的声音。
一切的冲击、一切的震响,都在这样响亮的心跳声中结束了。李禛的身体摔在海中,被柔顺的水波吞噬着、拉扯着,随波逐流。
“李禛在那里!快把船开过去!她受伤了?”
“喂,没死吧?别真死了吧?”
“李禛。你记住了吗?重复一遍。李——禛——”
“李——禛——?”
声波消失了,自爆的余波也消失了,连盘踞于苍穹之上、常年不散的浓云都开始消散,罕见地破些许天光。
回忆同海浪一起翻上心头,在上面凝出几串泡沫。那破晓的天光照在海面上,李禛陷在海中,仰头看着那明媚的日光,竟有些分不清。
乔珠珠惊喜地看着她:“你果然没死。李禛?”
李禛笑了笑,慢慢阖上眼。
过去的事,她忘记了很多。只记得那似乎是个大雪纷飞的日子。
但那已经是三千年前的事了。

春日来临了。
河中的水在暖阳的照射下逐渐融化,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冰。春水潺潺流过溪边的青石,日光毫无阻拦地落到河面上,投下一层清清冷冷的金光。
八岁的李禛手持一把雪亮的匕首,静静地蹲在溪边,虎视眈眈地盯着流动的河水。
匕首的柄被她握得温热,还带着些许凉意的风吹过她的脸庞。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身体一动不动,像是正在暗处观察猎物的猛兽。
河水中传来轻轻的声音,一条青黑色的鱼顺着上面游了过来。日光照在它的黑色鳞片上,让那鳞片的边缘也泛起梦幻的光。
它没有察觉到周边的危险,仍在闲适地游动着,离她所在之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电光石火间,李禛的手臂“噌”地刺了出去,匕首的尖端狠狠地穿透鱼鳃,将它钉死在水中。
一缕缕污血从鱼鳃处冒出,血沫顺着水的流动附着在河边青石上。李禛拿起匕首,将穿在匕首上的鱼放了下来。
她年纪不大,但下手干净利落,就像是为捕猎而生的一样。
那条鱼被钉了个对穿,早已经死透,李禛神色不变,就半蹲在溪水边,用匕首刮去鱼鳞、刨去内脏,只留下可食用的部分。
处理的手法十分利落,一看就知道,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处理猎物了。
将鱼处理完,她便将鱼和匕首扔进手边的竹筐里,伸手洗去手上的血水。
薄冰顺着水流冲过她的皮肤,带来刺骨的寒意,李禛面不改色地洗净手,忽地皱起眉,头部猛地向左边一侧!
“噗通!”
一颗石子擦过她的发丝,落在小溪之中,扰乱粼粼的光影,激起一朵水花。李禛站起身,慢慢转过头。
来者是一个男孩,大概是村民的孩子。他手里掂着一块石头,见她转身,便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你就是那个新来的没娘的孩子?”
李禛有些不解:“你说我吗?”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李禛道:“可是我有娘。”
男孩嘲笑道:“她才不是你娘,你就是那个疯女人捡来的孩子,这事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女人是个疯子,你被她养着,也是个疯子。”
李禛绕过他,一手拎起装满猎物的竹筐,迈步就要离开。
冬雪开化后,后山上的小动物也开始活动,她这一次收获了不少诸如蛇、兔子之类的小型猎物,竹筐拎起来沉甸甸的。
男孩见她视自己如无物,顿时无名火起,一把将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怒道:“喂,站住!你跟你娘一样,都是没人要——”
他的后半句话没有说完。
李禛比他还矮上一头,此时却十分灵活地摆脱了他的掣肘,另一只手飞速按上他的脖颈,如拎小鸡一般,拎着他向前狠狠一撞!
只听一声闷响,溪边青石上便出现一抹殷红的血迹。男孩未说完的话被吞咽进肚子里,只剩一声痛苦的闷哼。
他的后脑勺凹陷了一大块,身体变得绵软无力。李禛看了眼他的尸体,轻轻伸出手,他的尸身便跌入湍急的溪流之中,被溪水冲向远方。
李禛看着尸体消失在视线尽头,便平静地收回目光,拎起背篓转身离开。她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对她来说,杀人和杀鱼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远处的村子中升起袅袅炊烟。穿过几棵只剩下干瘪柳条的垂柳,再向偏僻处走上一会,就能见到一间破旧的房子。
这就是她的家。
李禛推开木板门,走到有些破烂的房子中。吱呀的门声打破空气中的寂静,几秒后,里屋传来女人的声音。
“你回来了?”
李禛“嗯”了一声,轻手轻脚卸下身上的背篓,转身来到了里屋。
里屋狭小逼仄,没有其他家具,仅有一张木板床。床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她披散着长发,用手臂支着床板,支撑起半个身子。
“今日猎到两条蛇、一只野兔和一条鱼。”李禛道,“可惜没有寻到大一些的猎物,不然可以用皮毛换一些药来。”
李如青摇了摇头,颇有些冷硬地回答道:“你不用管我。”
又问:“今日功课可完成了?”
李禛道:“完成了。”
李如青见她表情坦然,便点点头,用严厉的口吻说道:“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要记得修炼!修炼才是你的正路,你不应该为其余杂事消耗精力!”
李禛道:“我知道。”
她的母亲,李如青,从她记得她开始,就是这样一个严肃的人。
听一些爱嚼舌根的村民说,李如青不是小陈村本地人,而是在很多年前从其他地方搬过来的。
搬到小陈村的时候,她便是孤身一人,还怀着身孕。
李如青出手阔绰,谈吐不凡,不少人猜测她是什么名门贵女,和情郎私奔却被抛弃,最后才辗转来到这个小山村的。
无论他们如何猜测,李如青都没否认过,当然也没承认过。她不在意这些乡野村夫的看法,只认真地抚养她的孩子。
教她战斗,教她修炼,教她一些在凡人看来,堪称神迹的手段。
至今,已经有七年。
李禛的实力一点一点地进步着,但李如青的身体却逐渐衰弱下去,像是一朵逐渐枯萎的花朵。
她时常发烧,有时候还会说胡话,镇上的大夫请了几次,每次来都是唉声叹气。
尽管如此,她还是严厉教导着李禛,无法亲自监督她修炼,便日日询问,确保她没有偷懒。
虽然李禛并不是喜欢偷懒的人。
简单将鱼料理了一下,吃过晚饭,天际已经攀上绯色云霞,天空中几颗星子时隐时现。
李禛洗过碗筷,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是为了让她专心打坐修炼,特意留出的一个小屋子。
她盘起腿,按照李如青的指导打坐,灵气熟练地从丹田涌出,浸润着全身的经络。就这样运行几个周天后,她听到院子外传来一群人的呼喊。
李禛睁开眼,从木板床上跳下来,轻轻地打开门锁,将半个身体探出房子。
在门外的路上,呼啦啦地走着一群人。他们身着粗布衣衫,手里拿着燃烧的火把,正在叫着一个名字。
“二虎!二虎!”
“陈虎——!”
那群人一边呼唤着,一边向前走,很快就来到了李禛家。一个中年男人进到小院里,看着李禛:“夏、呃——你见没见到陈家二虎?”
李禛正欲回答,忽觉一双手搭在自己的背上,便乖乖地闭上嘴,退到屋里去了。
李如青从她身后的黑暗处走出来,她的面色在火光的照射下,显露出一种恶魂般的青白。
“她不认识什么二虎。”
中年男人见了李如青,便觉得平白矮了一头一样,面色变得有些尴尬。他干笑了一声,正要告辞离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二虎找到了!”
“在、在水里……”
“二虎他娘!你可撑住啊!快去镇里找个大夫!”
人群闹哄哄地吵嚷起来,中年男人来不及说句好话便离开了。见着众人离开,李如青抬手拴上房门,回过头看着她:“人是你杀的?”
李禛毫不隐瞒地点点头:“是。”
李如青深吸一口气:“为什么?”
“不为什么。非要说的话,就是因为他比较讨人厌。”
这是个很充分的理由。就像蚊虫围着人嗡嗡直响,人大可以一巴掌将它们拍死,即使它们根本没有产生任何实质性的危害。
仅仅是因为它们讨人厌。
李禛也就这么做了。她遵循着自然的定理,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丝毫愧疚,也根本不想烦死。
李如青将她关进柴房,让她好好反思反思。
柴房只有一个很小的门闩,以李禛的力气,只要轻轻踹上一脚,这破旧的门闩就会立刻四分五裂。
但她并没有这样做。
阴湿的房间里堆满了柴火,都是李禛在冬天前储满的。她躺在高高堆起的柴房上,仰望着上方。
月光从破旧屋顶露出的空隙中落下,照亮黑暗的房间。在那狭小的缝隙里,她窥探到了满天繁星。
她并没有去年冬天以前的记忆。据说是因为生了一场重病,所以忘记了。
当然,那也不是非常重要的事。过去这东西没法更改,没法更改的东西,就算有,也只是徒留伤悲。
李禛将身体蜷缩在柴火堆上,枕着月光静静地睡了过去。
风冷了下来,天空中飞起了雪花,可月亮还是亮着,那朵乌云没能将皎洁的光芒遮盖。
纷纷扬扬的雪穿过上方的漏洞,在月光下缓慢地飘了下来,轻轻地落到她的脸上,光与雪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朦胧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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