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有胡大雷,其余的人还有谁现在没有打听出来。”
“啪”一声,朱婶眼珠子瞪得溜圆,用力拍了好几下炕桌。
“还能有谁,胡大雷俩口子和他们家的狗崽子。”
朱婶所知道的内容,其实正好还原了当时的实情。“肯定是胡大雷的两口子或是他们家狗崽子有危险,你爸妈是善心人,肯定跑去救他们,反而被他们害了。”
“当年去洪水那帮助的,除了你们父母外,还有胡大雷俩口子和他们家大儿子。”
这事儿朱婶知道,他们家当时也出人了。
“当时我家那个狗东西也去了,回来的时候也是差点丢了半条命。”
各村全被淹,每家每户都要出人去帮忙的。
要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几乎是在胡大庆的引导下,朱婶推测出了真相。
她立即下了炕,眼神异常坚定。“我去找村长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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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都是真的?”村长不敢相信, 胡大雷这一家子竟然敢做害人的事。
而且害的,还是亲弟弟。
朱婶自打跟胡大庆姐弟俩认了亲,几乎是开了智一样, 一直都是智商很在线的样子。
她摆了摆手, 觉得村长这么大年纪竟然还这样天真。
“胡大雷一家子和那一对老狗, 要是真把胡小兵这一家子当弟弟当亲儿子,也不会胡小兵俩口子被洪水卷走后, 就跟大庆他们姐弟俩断亲了。”
“村长,你不觉得奇怪吗?”朱婶现在简直就是警探上身。“刚传出人家俩口子被洪水卷走, 他们就着急断清分钱抢东西。那些姓胡的, 怎么就那么肯定这俩口子没了呢?”
“他们当初说亲眼看着胡小兵俩口子是被洪水卷走的, 但是却只是模模糊糊说不清楚,这不就是心里有鬼吗?”
当时太混乱了,其实村长当初也总觉得不得劲, 但是那时候大家都只顾着洪水退后恢复往常的日子呢, 什么也都顾不上了。
那会儿能活下来的都不容易呀, 很多细节忽略了。
所以朱婶把胡家的所有异常全都摆出来说了, 让村长听着是一身汗毛直立。
越听越觉得是真的。
但是他也知道,没有证据。
“那要怎么办?”
村长知道这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报公安, 但是空口无凭, 光靠猜的也不行呀。
“我知道。”朱婶就是来打前战的。“大庆姐弟俩真是太可怜了,唉, 我就跟你发发牢骚。”
“村长, 这事儿您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不过以后真得防着他们这一家子呀。”
连亲儿子亲弟弟都能下黑手害死, 还有他们不敢干的吗?
村长也明白这里的道理。
不过他也担心朱婶到处乱说, 好在朱婶这次是真的有分寸, 明白这种事说出去,以后胡大雷真要发生点什么,反倒是对胡大庆姐弟俩不太好的。
而村长赶紧召集村干部,把胡大雷和他们这一家子涉及到的村里相关的事务,全部取消和停止了。
他怕的是,这种人给他们村招事儿呢。
只是有其他村干部不明白,疑惑道,“村长,胡大雷确实不是个顶用的,可他的小儿子是在部队当兵的吗,这孩子一直表现都不错。”
村长冷笑了一声。
心想,有胡大雷这种当爹和胡家那些心黑的长辈,这个兵还不知道能当多久呢?
胡大庆看到朱婶回来后,听说村长还叮嘱不要让说出来,倒是正合他的心意。
要是真的把这些人抓了,而自个儿父母也还活着,胡大雷当年的事也没确切证据,说不准也会被放回来。
胡大雷这人,还是很狡猾的。
一步一步来。
第一步,就是把胡大雷的名声彻底搞臭。
第2天一大早,我专门在村里转了一圈。让很多在地头上火的人都看到了我,也都看到我进了村长家,还借了一辆自行车出来。
我骑着自行车去了一趟县里,找到朱头家。
现在的朱头和柳寡妇结婚了,原因是柳寡妇怀孕了。虽然在原书中并没有关于柳寡妇儿子的亲爹的内容,但是胡大庆用脚趾头都能算出。
这个儿子绝对不是朱头的。
原因别问,就是男人的问题。
有些男人注定一辈子不可能有儿子的,朱头就是这种人。
我从兜子里拿出一张纸,然后裹在一块小石头上,用李朝院子里扔了进去。
只听着“啪”地一声,明显是打碎玻璃的事儿。
同时,也听到了一个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没错,正是柳寡妇的声音。而我迅速骑车出巷子时,正好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朱头。
朱头看到我的时候,微微一愣,脸上明显的不愉快。我只是冲他笑了笑。“我来找老费,你知道他他为什么没在家吗?”
朱头正好刚帮别人杀完猪,一身的血腥气,手里提的一个袋子里面还有一块肥猪肉,这是他杀猪的报酬,以及3块钱。
不过这个姓费的他还真的知道。
朱头没好气地说道,“大白天不在家,当然是上班了。”
“那他在哪上班呢?”我继续问。
“他是收废品的,当然是在废品站。”朱头感觉要被气炸了,刚抬腿要走,又被胡大庆给拦住了。
“哦,我听说胡大雷来县里了。”胡大庆耸了耸肩膀。“我是看在咱们关系好才告诉你的,哼。”
胡大庆这才蹬着自行车走了。
而朱头却是满脸的阴鸷转头看着胡大庆的后背,一直到胡大庆离开很长时间,他才朝家里走去。
柳寡妇有很多男人,朱头知道的。只是他找人看过,柳寡妇这胎怀的是男娃。
他知道的是那几个男人都有男娃的,这个男娃,肯定是他的。
如果他这逻辑被别人知道,都要笑死了。
胡大庆骑着车去了废品站,一眼就看到那个姓费的正坐在凳子子上晒子太,后背靠在墙上,舒服的眯着眼。
“滋”地一声,胡大庆把自行车停在他的旁边。胡大庆特别自来熟的抬起一只脚,在老费的腿上踢了一下。
然后把手里的一个布袋子扔在了老费的身上,什么话也没说,直接骑着自行车走了。
“二流子要干什么?”老费不愧是老费,精明能干,看人很准,消息又非常灵通。
别看他每天坐在废品站这里哪里不去,但是县里发生的事都知道。
尤其是最近公安同志连着打击了几个不法团伙,其中就有跟附近的二流子有关系。
县里的和附近村的那些二流子,大部分老费都知道。
尤其是这个叫胡大庆的,年纪轻轻不学好,走路的时候晃着身子站在那儿总爱撇腿,没个正形。
虽然这小子来废品站这里买过几次书,说什么要学习。
呵呵,拿这种骗鬼的事情还糊弄他这个50多岁的人,真是笑话。
这么想的同时,老费伸手就摸了摸着胡大庆给他的布袋子,摸了几下就感觉不对了。
嗯,怎么感觉像是有罐头?
老费左右看了一看来往的人,打开废品站的大门,回到自己的屋后,这才慌忙的把布袋子的东西一件件拿了出来。
不仅仅是有一个罐头,而是有三罐。鲫鱼的,火腿的,还有一罐子驴肉的,然后就是一大把奶糖,有个半斤多。
老费顿时就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胡大庆怎么就知道他喜欢吃肉的。
不过转念又一想,这年月谁不喜欢吃肉啊,全都填不饱肚子呢。
抛去这个不说,再一想那就是胡大庆有什么事儿求自己?
老费看着桌子上放的东西,一只手搁在桌子上随意地敲了敲,不管胡大庆这小子有什么目的,绝对不是好事儿。
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斗争,老费又把这些东西重新装在布袋子里,搁进了柜子,又把柜子锁上了。
好长时间没吃驴肉了,他是真的馋。
但是又怕自己的肩膀小,扛不起别人送来的担子啊。
下班的时候,老费回到自己在废品站的屋里,就使劲儿琢磨着这事儿。
当初还是他儿子聪明,通过关系给自己在这弄了这么个事干,同时大儿子还跟外人说已经与自个儿断绝了关系。
这种情况不仅保住了他,还有老费的儿女们。
晚一步才明白世事变迁的无可奈何,或者钻牛角尖儿的,基本都没落什么好的。
就像老余一家子。
躺在炕上的老费,左想右想,最后坐起身走到柜子前,掏出钥匙,打开柜子后还站在原地又琢磨了一会儿。
最后从布袋子里拿出半把奶糖,有个十几颗,然后把那个大点的驴肉罐头也拿了出来。
在手上掂了掂挺重的,心里略微有点舍不得。
嗨,其实他也没想着自己吃,琢磨着再退给胡大庆的。
但现在一想到老余那家伙,还坐在轮椅上呢,就缺营养。唉,他虽然平时不差吃喝,但是这么好的肉食罐头也是没有法子弄到的。
胡大庆是眼瞅着老费从废品站出来后,兜子里鼓鼓的,朝县里的一片居住区走过去了。
他也就是想看看老费跟姓余的那家子关系好到什么程度,没想到真的如魏学问说的那样,老费和于老大夫那是从小的光屁股的感情。
这下胡大庆是真的放心了,这才骑了车回了村。
回家后他又给朱婶安排了个任务,先递给对方一根绿色的裤腰带。
“明天一早挂到茅房那,不过得看到胡大雷的时候。”
“胡大雷?”朱婶知道胡大庆是想收拾胡大雷那一家子,但是就这?
她不太理解。
胡大庆轻轻掏出一块奶糖递给了朱婶,“您可是我干妈,我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
朱婶知道胡大庆是个不吃亏的,而且心眼儿也不大,只是想不通就让胡大雷不让茅房?
她虽然想不通,但还是照做了。
第二天一早,按照胡大庆说的,远远看着胡大雷过来了,就赶紧把绿裤带挂上去了。
她在挂绿裤带的同时,顺手把茅房门口挂的那条红裤带给拿走了。
然后就在她偷偷的走远后又假装过来上茅房,就见茅房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
而这圈人中间,不只是有胡大雷,还有村长媳妇。
最巧的是,这俩人都是用一只手提着裤子,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只听得村长媳妇指着胡大雷一阵骂“不要脸”“狗东西”“色鬼”“爬肠货”等,能接着骂的都骂了。
人们这才知道原来村长媳妇儿正上茅房的呢,屁股还没擦呢,胡大雷就一头冲进了茅房,二话不说就解裤子。
村长媳妇正经了一辈子,感觉人生从此就污了。
骂着骂着就数落起胡大雷的过去,从年轻时候就欺负家里的弟弟,到后来弟弟结婚占尽便宜,然后就不停地跟已婚女人不清不楚,尤其是那个姓柳的寡妇。
村长媳妇儿知道的事儿太多了,她还知道刘寡妇肚里揣的,很有可能就是胡大雷的。
因为胡大雷的媳妇一直就给生儿子啊,虽然柳寡妇现在已经跟别人结婚了,但是事实怎么样,大家都很清楚。
村长媳妇现在已经把裤子系好了,用的还是在毛房墙上挂的那根绿裤带,她上茅房时候挂的一根红裤带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一边骂胡大雷的时候,眼珠子不停的在转,这根绿裤带居然是新的,难道这个家伙真的看上自己了?
想想刚才这家伙进茅房就脱裤子,真的是要长针眼了。
不过一想到胡大雷这么会生儿子,就是一阵冷笑,指着对方继续骂。
“都知道朱头那家伙不可能生儿子的,你还真能干啊,不出一分钱让那家伙给你养儿子,哈哈,你这么能干,这种儿子还有几个呀?”
“你……”胡大雷被气的整个人都发抖,但是今天是他没理,他又骂不过村长媳妇,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哈哈,看来你是心里有鬼吧。”村长媳妇儿还没这么机智过呢,甚至还想到了更多。
“除了柳寡妇外,你还跟谁生儿子了吗?”
“哦,我记得柳寡妇跟你媳妇儿还是亲戚吧?啧啧……”村长媳妇是一阵阵摇头,两只手插在胸前像只母老虎。
“现在朱头的脑袋上已经绿的发光了,都不用想,柳寡妇那儿子绝对跟你长得一样。”
算算日子好像柳寡妇的肚子也不小了啊,确实快生了。
众人听了村长媳妇儿的话后,看着胡大雷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本来村长媳妇儿说到柳寡妇时,其实大家都不以为然。
可听到胡大雷可能和村里其他女人也有不干净的关系,很多人不由想到了自家儿子的长相。
听村长媳妇的话,意思是说胡大雷的基因很好,不仅能生儿子,而且儿子都跟他长得差不多。
村里的男人不仅想着自家的儿子的长相,又想到了胡大雷那几个儿子的样子。
确实,胡家那几个小子跟胡大雷长得很像。
不过偷摸想的这些的几个男人,这时候也悄悄的松了口气。
因为自家儿子的长相,还是跟自己像。
“哎呦。”这时候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一声,断了大家的思路。“你们快看谁来啦?”
大家积极的转过头朝远处看去,就见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慢悠悠地走着。
即使这个女人的肚子很大,又因为怀孕身形显得没那么好,但是脸蛋还是漂亮的。
柳寡妇。
不知道是谁低声说了出来,然后又“嘿嘿”笑了出声。
有人不怕事儿大,已经冲到了柳寡妇跟前大声的打招呼。“哟,柳寡妇啊,你咋想的回村了?”
柳寡妇的杏眉微挑,瞪了对方一眼。但是说话声音还是软软的,听着让人浑身觉得舒服。
“我跟朱头结婚了,我叫柳香香。”
“噢……”这个人心里说,就你那狐狸精样,这个姓朱的脑袋上又早就一片绿,说不准哪天就被你榨干了。
“呵呵……”
更觉得柳寡妇再当寡妇的日子,也是不远啦。
本来大家对朱头跟朱婶离婚的事,心里还是有点介意的,总觉得朱头这事做的不地道。
在外面让别的女人肚子里揣了货,自己就赶紧和过了几十年的媳妇儿离婚了,石土村的人觉得朱头真不是东西。
可现在大家都知道他是给别人养儿子,都有点同情他。
现在大家伙都凑过来看热闹,尤其是在柳寡妇进村后,紧围着他东一句西一句的问。
尤其是有人问她有了几个月肚子了,又回村做什么时,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柳寡妇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还在像原来那样摆摆手,还拿起手绢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汗。
她笑了笑,还以为大家都羡慕她现在住进县里了,又有朱头这个男人挣钱伺候着。
“哦,快6个月了,我回村是看我表姐的。”
然后所有人转过头看着慢慢要溜走的胡大雷。
刚才村长媳妇就说了,胡大雷的媳妇和柳寡妇带亲的,原来是真的啊。
这也能理解,为什么村里人把胡大雷欺负成这样了,他媳妇连个鬼影都没见,更是屁都没崩一个。
原来也是怕丢人呀。
所有人心里跟门清儿似的,只有柳寡妇还在那演。
她甩了甩带着香气的手绢,又从兜子里拿出一盒雪花膏,给众人看了看。
“这是老朱买给我的,唉,我自打怀了这个小东西后哇,脸色可差了。”
“呵呵……”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柳寡妇身后响了起来,围观的人都看到了来了,都向后退了一步。
可这个时候柳寡妇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又用一只手抚在肚子上。
“唉,老朱和我的儿子不知道会长得像谁呢,呵呵……”
众人再后一步。
因为那个站在柳寡妇身后的人脸色已经快要吃人了,她又是“呵呵”了一声,音调里极具戏谑。
“肯定不像老朱。”
“啊,也是,他长那么丑……”柳寡妇这才转过身,看清楚身后的人,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的脸色。
她看到是朱婶一直在她身后站着,怪不得那么多人全退开了。
“哦,原来是你啊。”柳寡妇把一边的头发别在耳后,冷淡淡地看着朱婶。
这个老女人就是她的手下败将,她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呀?”
朱婶早把柳寡妇这个女人看得一清二楚,现在更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反倒不像前段时间那么气了。
既然朱头这个死男人想要这种破烂货,又急着给别人养儿子,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她伤一点点心。
甚至对她不理会的俩个闺女的事,也让她更想得开了。
她现在有干儿子干闺女,都是有良心和有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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