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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嫁(七朵玫瑰)


他这安的是什么心?
成心吵醒自己吧。
他眼神殷殷地看着她,就跟狼盯着羊一样,慢慢说道:“睡,必是不能睡了,莫不如,做点儿旁的?”
柳烟钰斜眼瞪他。
男人没脸没皮起来,真是天下无敌。
她扯开帷幔,一耸肩膀,顺滑的里衣滑落肩头,她肩膀上醒目的印痕露出来,比之中午还多了几处,她垂眸,小声道:“殿下昨晚还说,不会让臣妾疼的……”
她皮肤娇嫩,他稍一用力,身上便会留下或轻或重的印痕,她试图用这些印痕,打消他继续折腾的念头。
还有半个时辰便要起床,他不抓紧这仅有的时间休息,脑子全然想的净是这些。
这简直是要朝着昏君发展的节奏。
她得阻止他才是。
胥康看到了她身上的印痕,眸色暗了几分,柔声道:“是孤不好,弄疼你了。”
这还道上歉了。柳烟钰面上一喜,看来自己的劝诫起了效果。
她往里挪了挪身子,给他腾出休息的空间。
下一瞬,胥康却是一板一眼地说道:“第一晚,是孤不懂,所以浪费了时间。第二晚,孤看不到你的表情,是以不太清楚。经过今天午时那次,孤,终于是懂了。”
不愧是聪慧过人的太子殿下,这种事情还带总结经验的。
柳烟钰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倒想听听他懂了些什么。
胥康欺身上前,脸庞几近挨着她的。
她长长的眼睫忽闪几下,几乎要蹭到他的脸颊。
他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似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他声音很轻很轻,似蝴蝶的羽毛轻轻蹭磨她的心脏。
“孤看得清清楚楚的,”他声音虽轻,却是字字清晰,“太子妃的表情甚是愉悦!”

在胥康说完那句话之后, 柳烟钰大脑轰鸣,俏脸涨成了一块红布。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如梦如幻,不知怎么就度过了。
早起的时候,她还有些失神, 凝儿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 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凝儿讲完, 察觉柳烟钰的脸色不对, 脑袋往前凑了凑,“太子妃?”
柳烟钰不反应。
她再凑近, 更大声地喊道:“太子妃!”
柳烟钰吓了一跳,她瞪眼凝儿, “喊什么呢。”
凝儿委屈巴巴地说道:“奴婢刚才说了一大堆,也不知道您听进去了几句。”
她是没事乱喊的人吗?
“你刚才说什么了?”
凝儿一脸我就知道你没听见的表情, 说道:“皇上派太子出宫查案,太子走的时候您正在睡, 太子便没有打扰您, 只让奴婢转告一声。”
“查什么案?洪文潮大人的贪墨案?”
“殿下没说,只说出宫查案,具体几天不定。”
接下来的几天不用与胥康面对面, 柳烟钰莫名松了口气。
凝儿:“太子妃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本宫舒口气你还要研究研究, 你是不是越来越适应宫里的环境,学会揣摩主子心思行事了?”
凝儿垂头:“奴婢关心太子妃嘛。”
“好了,把麟儿抱来,本宫陪陪他。”
小家伙一天一个样, 柳烟钰是越看越喜欢, 每次瞧见他嘴角都会不自觉地弯起。
喜悦发自心底。
半上午的时候,清露姑娘再次造访, 恭敬行礼后道:“太子妃,彤妃娘娘邀您过去一叙。”
最近曦妃娘娘没什么动静,彤妃娘娘却动不动找来。
柳烟钰坐在桌前,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膝盖,“清露姑娘,本宫上次在园子里摔倒,不小心伤了膝盖,烦请你和彤妃娘娘解释一番,待本宫身体康愈再去向她请罪。”
胥康不在的日子,她还是安稳待着为妙,少去招惹不该招惹的。
清露姑娘瞟了眼柳烟钰的膝盖,施礼之后走了。
凝儿瞧着人走远了,才小声问柳烟钰:“太子妃,你说彤妃娘娘不会生气吧?”
“芝麻小事,她愿生便生吧。”
柳烟钰顾不了那么多。
横竖她有腿伤是真的,虽然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好歹能拿来当个借口。
可九皇子这边,她便有些无计可施了。
胥瑞身份摆在这儿,又打着来看麟儿的幌子。
柳烟钰没法推拒。
胥瑞不知怎么的,近些日子几乎日日都来东宫。
每次都拿点儿小玩艺,说是给麟儿玩。可麟儿屁大点儿的孩子,成天只能躺着哼叽,哪里会玩。
可他来都来了,柳烟钰总不能将人给撵出去。
胥瑞每次来的时间都不长,或者跟柳烟钰聊上几句,或者站到麟儿的床榻前,笑嘻嘻地逗弄他。
“麟儿,我是你的皇叔,来看你啦,你要快快长大,皇叔好带你出去玩儿。”
胥瑞话说时的眼睛亮晶晶的。
每次他逗弄麟儿,柳烟钰都不错眼珠地守在一旁。
他一举手一投足,都被柳烟钰密切关注着。
有次,他欲伸手抱起麟儿,柳烟钰吓得惊起,直接把胳膊横在了胥瑞面前,“九皇子,麟儿太重了,你抱不动他。”
胥瑞仰起小脸,“皇嫂,麟儿能有多重,我怎么就抱不起来了?”
“别看他小,可成天吃奶,体重日日都在增加,累到九皇子就不好了。”
九皇子鼓了鼓腮帮子,声音闷闷地说道:“皇嫂还是不信我。”
“九皇子说笑了,本宫哪有不信你?本宫真是怕累着你。”
柳烟钰冲凝儿递了个眼色,凝儿晓悟,忙抱起麟儿,道:“太子妃,到了小主子吃奶的时间了,奴婢这就抱给奶娘。”
她不由分说将麟儿给抱走。
柳烟钰笑吟吟的:“九皇子,本宫院子里栽了些稀罕玩艺儿,已经出苗了,你想不想瞧瞧?”
听到稀罕玩艺儿,九皇子眼前一亮,“在哪儿,皇嫂快带我去看。”
种下青瓜种子之后,几天便破土发芽,现在已长出了绿色的小苗苗。
胥瑞蹲在一排排的绿苗苗跟前,好奇地问道:“皇嫂,这是什么?”
“是青瓜,是本宫从仙草山拿回来的种子,一个多月后就可以结果了,到时候九皇子可以来尝尝,此种青瓜脆嫩、清香、爽口怡人,本宫在寺庙里住时,尤其喜欢这种青瓜的口感。”
“皇嫂如是说,那我到时候一定要来尝尝。”
打这之后,胥瑞来东宫又多了一条理由:看青瓜。
不知不觉,胥康走了二十几日。
麟儿一天一个样,小身体长得越来越壮实。
暑期来临,天气燥热无比的。
麟儿白白胖胖的,尤其怕热,动辙身上一层汗。
柳烟钰差人在自己屋内放了冰块,让麟儿就在自己屋内玩。
以前胥康出征,每隔几日便会书信一封,这次不知怎么的,自从走后,一点儿消息也没传回来。
他不在,柳烟钰感觉自在的同时,偶尔也会感觉失落。
不知道他那边的案情进展如何了。
麟儿躺在榻上玩,玩累了,张开嘴巴便哭,柳烟钰便把他抱起来,拿起拨浪鼓摇晃,麟儿果然不哭了,脑袋随着拨浪鼓的声音转动。
她一边摇晃拨浪鼓一边问凝儿:“最近没听宫里传出什么消息?”
“太子妃指哪方面?”
宫里的流言多了去了,凝儿不知道太子妃想听什么。
“洪文潮贪墨案,有什么动静吗?”
“这个还真没听说,贪墨案讲的是证据,应该是太子殿下还没有查完吧。”凝儿笑了,“太子妃是不是想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定是很忙才没顾得上给您信儿。”
“谁说想听到太子的消息了?你净能瞎琢磨。”
凝儿悄悄吐吐舌头,“那当奴婢没说。”
傍晚,夜风袭来,空气变得凉爽了许多。柳烟钰分别给自己和麟儿洗了澡,让奶娘喂奶之后,把麟儿放到了床榻上。
夏天之前,麟儿都用的棉尿布,尿了拉了及时更换,天儿热了以后,柳烟钰嫌尿布捂得慌,便把凉席铺到榻上,在凉席上再铺上一层棉布,直接让麟儿光着屁股躺在上面,尿了拉了换凉席子。
天儿热,凉席子干得快,柳烟钰准备了六张凉席,足够。
穿着小肚兜的光屁股娃,怡然自得地躺在榻上。
入夜,柳烟钰把人都打发走,她自己来照顾麟儿。
图凉快,她上面穿了抹胸,下身穿了条刚盖过臀的裤子,这裤子是她自己描述让凝儿做的。棉质,穿起来舒服凉快。
她抱起麟儿在地上溜达了几圈。
吃饱了的小婴儿窝在妈妈怀里,没多久便睡着了。
柳烟钰瞧着宝宝的睡颜,低头轻轻亲了下他的额头,低语:“真是个乖宝宝。”
很少有闹人的时候。
将孩子放到榻上,她不困,找了本医书坐在麟儿旁边看。
麟儿晚上会起夜,这会儿睡着,一个多时辰便会醒。
她不困,想等到他第一次起夜。
一个多时辰过去,院子里的宫女突然出声:“太子妃,太子殿下过来了。”
柳烟钰一惊,医书往旁边一放,她瞅瞅自己身上,穿得太过清凉,她赶紧下榻,脚刚踩进鞋里,便听到开门的声音。这个时候去找衣裳会显得太过刻意。
她赶紧回到榻上坐好。
胥康已经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
随之带进来的还有燥热的空气。
她敛了敛心神,仰头看他。
二十几日不见,他依旧气宇轩昂、品貌非凡 。只皮肤比离开时黑了些,应是风吹日晒的结果。
“殿下回来了?”柳烟钰淡淡问道,但身子并未动,依旧坐在榻上。
她穿着清凉,这么直接下榻,好像有点儿投怀送抱之嫌。
便打算以不变应万变。
胥康眼神咄咄,像狼打量羊一样把她从头打量到脚。
女人身姿曼妙,黑亮的长发披泻在玉白圆润的肩上,滑嫩的肌肤如凝脂一般光润,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里,波光潋滟,似承载着无尽的情意。
胥康喉结滚动,慢慢回道:“刚回。”
刚回来便迫不及待来见她。
连洗浴都来不及。
说完,他忽地上前,大掌覆到她的脑后,直接将人压向自己。
柳烟钰被迫仰起头。
他的唇不管不顾地覆了上来。
思念如潮,全在唇齿之间。
吻着吻着,胥康便有些忍受不住,眼看要将人压到榻上,柳烟钰突然惊醒,这床榻上可还躺着个马上要醒的小人儿,是不方便也不能够胡来的。
想到此,她抬起胳膊,使力一推。
胥康被推得猝不及防,人便往后仰了下。
他刚要质问,就听旁侧响起一道声音。
“咯,咯,咯……”
两人同时看过去。
就见光着屁股的小奶娃咧开嘴巴笑出了声。
两人同时呆住。
半晌,胥康问:“他笑什么?”
柳烟钰滞了下,“臣妾也头一次看到他笑。”
小宝宝刚出生时会哭,但不会笑,大约两个月以后才能够笑。麟儿差不多两个半月了,奶娘和凝儿试过几次,他就是不笑。
可今晚,莫名其妙便笑了。

麟儿咯咯笑了几声之后便停了, 两只眼睛瞪着,似乎在看他俩,又似乎不是。
静了一小会儿,他小嘴一扁, 柳烟钰心知不妙。小嘴扁过, 马上就会开哭。她眼疾手快将他抱起。
嘴巴扁到一半, 又慢慢恢复。麟儿在空中挥舞着小胳膊, 开心了。
胥康不怎么高兴,瓮声瓮气地问:“他刚才笑什么?”
“小孩子嘛, 想笑便笑了,臣妾也不知道他乐什么。这是他第一次笑。”柳烟钰抿唇,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孩子的每一个进步,她这个当娘的都会感觉欣喜与开心。
“第一次笑?”
“嗯。”
胥康盯着抢了他女人的小奶娃, 道:“你像刚才那样,再推一下。”
柳烟钰抬头:“什么?”
胥康:“你刚才不是推了孤吗?再试一下, 看他笑不笑。”
深更半夜的, 他还挺有兴致。
柳烟钰便抬起左手,象征性地推了下胥康的胸膛。
刚才用了八成力,这会儿连一成也不到, 就是做个样子。
胥康配合地往后倒了下。
麟儿脑袋歪了歪, 咯咯咯地笑起来。
两人皆露出惊奇的表情。
柳烟钰不信,再推了胥康一下,胥康配合地后仰。
刚停下的笑声重新响起来。
小奶娃笑得甭提多欢实了。
两人对视了眼。
得,笑点在这儿。
胥康看向麟儿的眼神就有点儿幽怨。
柳烟钰摸了摸麟儿的小脸, “大晚上的不好太兴奋, 要不然过会儿不好睡。”她对着外头喊,“奶娘进来抱麟儿吧。”
奶娘躬着身子进来, 柳烟钰把孩子递出去,“喂奶后哄他睡,屋内不够凉快的话就再加些冰块。麟儿睡着之后,别忘了给他遮肚子。”
奶娘应声之后抱着麟儿走了。
麟儿习惯了奶娘的照顾,被抱走时不哭不闹,特乖。
碍事的小家伙被抱走,柳烟钰下了榻,对还站在一旁的胥康道:“殿下先沐浴吧?”
她闻到了他身上的汗臭味。
二十几天不见,他肯定是要那什么的,天儿本来就热,她可受不了他满身的臭汗。
胥康答应得非常之爽快:“好。”
他去沐浴,她去了净房。
自净房出来,他竟比她早回到榻上。
特省事,一条布巾盖着紧要部位。
头发束在脑后,根本没洗。
迫不及待的程度可见一斑。
若他之前看向她的眼神是狼看着羊,那这会儿的眼神就是饿了很久的狼看到了羊,眼睛都快冒出光了。
柳烟钰咬唇,表情纠结,在离着床榻还有五六步的时候,她顿住,犹犹豫豫地说道:“殿下,实在是抱歉。”
胥康眼神莫名:“……”
柳烟钰鼓了鼓劲,快速说道:“臣妾来了月事,不方便侍候殿下。”
胥康表情明显一怔,“什么时候来的?”
柳烟钰苦笑,“就,刚才。”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节骨眼上来。
柳烟钰心知这个时间节点,男人肯定会失望,遂道:“若不然殿下在榻上歇着,臣妾在贵妃椅上吧。”
男人这会儿身体肯定是燥得不行,她若是躺到他的旁边,无疑会加剧那份燥。
还是隔远点儿稳妥。
胥康默了一瞬,“还是来榻上吧。”
柳烟钰眼神有点儿不确定。
胥康:“不信孤?”
确实是不信,但不能诉诸于口。柳烟钰心情复杂,吹熄了烛火,慢慢挪蹭着上了榻,胥康将其让到了里侧。
两人皆是平躺。
柳烟钰听着身侧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心里直打颤。
瞌睡虫都飞到九霄云外了。
停了会儿,胥康忽然问道:“睡了吗?”
柳烟钰想装睡,但想了想,还是坦诚道:“没。”
胥康:“孤刚查案回来。”
他提到公务,柳烟钰不懂,只好轻轻“嗯”了声,把主动权交给他,他想说便说,不想说便不说。
“知府施天材检举的洪文潮贪墨问题,理由是发现洪文潮别院里收有大量金银珠宝,父皇派孤去查,果真在洪文潮别院里收缴了二十几箱金银珠宝,洪文潮却说不清楚别院何时有这些东西,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但人脏并获,便将他押至大牢候审。孤细查之后发现,那二十几箱珠宝,只上层是真的,下面全是石头和其他杂物。”
“孤再查,却在别处查到了真正的二十几箱金银珠宝,这次孤派人掀箱仔细检查,货真价实,是有人刻意埋在了某处。”
“现如今,除了孤和陈之鹤及几名近侍知道真货在何处之外,其余人均不知。孤和陈之鹤商量过,莫不如将金银珠宝瞒下,留作养兵之用。”
“这批珠宝是如何发现的?”柳烟钰问。
“是陈之鹤发现那些箱子有问题之后,派人四处查探踪迹,查到那处山林,感觉树周有动土的迹象,很是可疑,便差人挖掘,结果便挖到了。”
“这么凑巧?不是有人刻意将他们引过去的?”
黑暗中,胥康沉默了一会儿:“陈将军前思后想,没有任何异状,的确是靠着他自己的敏锐发现的。所以,他认为留作养兵之用,神不知鬼不觉,无人会知晓。”
柳烟钰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还神不知鬼不觉,他这不是告诉自己了吗?
她轻声问:“殿下打算如何?”
“孤以为,银两用作养兵,可行。洪文潮贪墨案应是冤枉的,为其平反昭雪便是。”
柳烟钰打了个呵欠,“殿下想听臣妾的想法吗?”
“嗯,但说无妨。”
“臣妾不懂朝中之事,可施天材要举报洪文潮,总要有个缘由吧,比方说他是殿下的人还是曦妃的人,抑或是忠臣良将,仅仅是为了朝廷检举贪官。结果证明洪文潮是被陷害的,那被谁陷害,为何要陷害他?他曾在早朝上为难殿下,那他应是曦妃那边的人。如果不是殿下要派人陷害他,那会是谁?大费周章的,甚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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