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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嫁(七朵玫瑰)

备注:正文已完结
宫墙深深纷争不断,太子胥康被皇后陷害患上隐疾,皇上遍寻名医未果,听闻太医院医士之女柳烟钰医术不错,遂将其赐婚太子,以助病情。
大婚当日,繁琐礼节令柳烟钰身心俱疲,胥康掀开盖头的刹那,她竟然晕了过去。太医赶来搭脉,喏喏禀报:“太,太子妃,有喜了!”
胥康面色铁青:“……”
百姓们津津乐道,皇宫深院竟也会发生孕嫁之事,这太子妃简直是太子的奇耻大辱,终有一天会殒命归西。人们日期夜盼,等来的却不是柳烟钰的死期。
她安安稳稳活着,尊贵盛宠,一世荣华!
对于柳烟钰的儿子,胥康至少有一万次想要掐死他,有上千次想要摔死他,有上百次想要将他扔到湖水里溺毙,值得庆幸的是,他只是起意却并未付诸行动。
唯有大婚当夜,他不但起意也付诸于行动。他强忍滔天怒火,忍辱负重地说出那句:“孩子是我的。”
在他看来,这几乎是和着血泪说出来的一句话。
到头来,却是天经地义的一句实话。
.婚后恋,太子凛若冰霜,淡漠寡言,太子妃端庄娴静,从容自若
.阴差阳错,孩子是亲生的。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阴差阳错 朝堂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柳烟钰,胥康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有隐疾的太子喜当爹
立意: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初秋的傍晚,微风轻拂,清爽怡人。
肥大的灰色道袍掩不去柳烟钰婀娜的身姿,她与婢女凝儿一前一后自山上下来。
仙草山远近闻名,山路蜿蜒,山顶处是座寺庙,庙里的宁安师太医术高明,常有患者不惧山路,虔诚来求,其中不乏达官贵人。但宁安师太个性独特,接诊与否,只在一念之间。不论贫穷富贵,若是拒了便无余地。
仙草山脚下有一座客栈,二层小楼简约陈旧,此时门前灯笼高悬,隔老远便听到店小二聒噪的声音,“客官,里面请!”
走至门前,柳烟钰脚步一顿,凝儿顿悟,麻利走到前面,店小二转过头,尚未开口,凝儿便道:“二楼西,第三间。”
店小二赶紧做了个请的动作:“里面请!”
柳烟钰低垂着眉眼,在凝儿引领下缓步上楼,往西走了十几步之后,凝儿驻足敲门:“大小姐来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
柳烟钰神色淡然地走了进去。
姿色艳丽的柳昕云纤纤玉手轻抚过自己面庞,微微转头看过来。
冷淡面庞逐渐化开一抹笑容:“姐姐,你终于来了。”
明明笑着,音色也是亲切无比,听在柳烟钰耳边却毫无姊妹情分可言。
她是柳家嫡女,父亲乃是太医院医士,母亲在世时,父亲便十分宠爱丽姨娘,母亲郁郁寡欢,在她十岁那年不幸病逝,丽姨娘掌了管家之权,与自己的女儿柳昕云处处为难柳烟钰,更是找准时机,将其赶于仙草山寺庙,美其名曰为其母祈福,这一祈便是八年。
八年间,柳烟钰回柳府的日子屈指可数。父亲柳德宇在丽姨娘的耳鬓厮磨之下,早已认可了她的说法,长女愚笨无知,命格不好,需得在仙草山修行祈福,才不致妨碍柳家兴旺。
柳烟钰初听到这种传言,冷笑不已,父亲但凡有一丝理智,也不至于被丽姨娘哄骗了去。
自母亲去世,她便像没了亲人的野草,万事都得依靠自己。也幸得寺庙里的宁安师太善待于她,不仅教她读书识字,还将自己所擅长的医术倾囊相授。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今日,这位她近乎忘记模样的妹妹突然遣凝儿来传信,说是要见上一面。
柳烟钰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人既然已经到了山脚下,见见倒也无妨,她便下来了。
面对妹妹的“热情”,她不卑不亢,在圆桌前坐下,单刀直入:“妹妹所来何事?”
语气清淡,无任何伪装。
热脸贴了冷屁股,柳昕云眉头一皱,面色沉下来,语气讥讽道:“姐姐还真是愚笨无知,见到妹妹竟也这般冷漠,看来在寺庙里也没得到多少修行,还得继续着才好。”
“我来,不是听你的疯言疯语的,有事说,没事,我便要走了。”柳烟钰不愿与她纠缠,眼神冷冷看向她,“你若是知礼守节,你若是对我这个姐姐还有半丝情份,这仙草山不过几百米高,你怎么不爬上去探望长姐?还需要我这个姐姐跑下来见你?”
柳昕云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偏偏柳烟钰说得句句在理,她半丝也辩驳不得。
她冷哼一声:“姐姐这张嘴,还真是不饶人。”她索性不装了,“母亲差我来找你,我到了嫁娶年龄,父亲却说长姐未嫁,我不能嫁。你不管嫁与不嫁,得空要回家跟父亲说明白,若是嫁,早早找户合适的人家嫁过去,若是不嫁,定要跟父亲表明态度,不能耽误我的大好年华。”
原来是为了嫁娶之事。
父亲虽说不关心柳烟钰,但该有的礼节还是要守的。柳昕云今年刚满16岁,正是嫁人的好时机。两年前她满16岁的时候,却不曾有人关心自己的婚嫁大事。
这会子,倒上起心来了。
柳烟钰垂下眉眼,“我知道了。”
说罢便起身往外走。
“你,你就这样走了?”柳昕云气结,声音尖锐,“你还没说你要如何呢!”
柳烟钰头也不回,“我要如何,还轮不着跟你说道。”
说罢,她再不管身后,自顾向外去了。
凝儿是府里的婢女,只负责通知她。下山的时候是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则要独自行走。
夜色渐沉,山间树叶沙沙,柳烟钰却并不觉得怕。
在山里生活久了,树木、花草、山石恍若都有了感情。
至少比柳府那些所谓的亲人要亲切些。
爬至半山腰,柳烟钰手探向袖口,猛地惊了下。
竟有东西落到客栈。
她下山时,顺便在路边采了几味草药,用草绳系好,放置袖口。在客栈之时顺手放在圆桌之上,准备走时再拿着。临到末了,竟是忘了。
她懊恼地闭了下眼睛。
草药于她,是极珍贵的东西。
虽说山上定然还有,可有些东西可遇不可求,偶然会遇到,但真花费时间去寻,却不一定寻得到。
思及草药的珍贵程度,柳烟钰在半山腰顿了会儿。
这来来回回的,估摸着再到客栈,怕是要子夜时分了。
权衡一会儿之后,柳烟钰果断转身,匆匆往山下而去。
子夜时分,客栈灯笼依旧高悬,只是偏冷清了些。
门口寂寥,无任何人走动。
店小二坐在客桌后,昏昏欲睡。
柳烟钰轻手轻脚走过,店小二毫无所觉。
走至二楼,柳烟钰照旧往西走了十几步,在客房门前驻足,四周雅雀无声,光线暗沉。她耳朵贴到门板上。
听不到任何动静。
她抬手,正准备叩门。
吱呀一声,门竟从里面打开,一只大掌伸出来,抓住她的胳膊便将人给扯了进去。
柳烟钰吃惊,踉跄几步跌到来人身上。
身后门板咣当合上。
天旋地转之间,柳烟钰瘦弱的身躯被压到了床板之上。
她闻到了剧烈而浓重的味道。
反应过来压向自己的是高大男子,柳烟钰迅速而猛烈地反抗起来,她双手猛力推向对方,双腿也拼尽全力蹬、踹,可对方身体像铁塔一般,桎梏得她紧紧的。她费力半天,未脱身丝毫。
她颤声喝问:“谁,你倒底是谁?”
对方不答,双手开始扯动她的衣裳……
“呜……”她要尖叫,对方似乎不耐烦,索性以唇封唇,将所有的杂音给堵了回去……
娇柔的花儿开在荒野,突遇急风骤雨,花儿随风凌乱,疯狂摇摆,欲落不落。
风停雨歇,花儿蔫答答的。
可细看,却也额外添了几分娇艳之色。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男子累极趴倒在柳烟钰的身侧。
停了会儿,柳烟钰慢慢坐起,黑暗中,她手慢慢摸向男子的鼻端。
探寻到对方的呼吸之后,她收回手,下床,摸索到自己的衣裳,逐一拢到身上。
据她学医多年的经验,男子是中了剧烈的媚毒,毒性之大,使男子失却了常人的心智,只有依着本能行事。
行事结束,便晕了过去。
不是睡着,是晕了。
真是天降祸事。
柳烟钰顾不得草药不草药的,胡乱拢好衣裳之后,便匆匆下楼而去。
店小二已然趴倒在桌上,睡得呼呼的。
店内烛火不知何时已然熄了,只有门口两盏高悬的灯笼,泛着朦胧昏暗的光芒。
柳烟钰如做贼般逃了出去,在山间小路上拔足狂奔。
耳边风声呼呼。
她只知道不停地跑啊跑。
不知跑了多久,她双腿发软,踉跄几下软绵绵地跪到了路边。
累极痛极。
她半丝也动不了,身子缓缓倒了下去。
下山时还是青涩少女,这会儿,已然成了妇人。
柳烟钰发丝凌乱地躺在草石之间,仰头看天。
天际灰蒙蒙的。
月亮被乌云遮住,
明日,怕是要下雨了。
缓了有半柱香的时间,柳烟钰恢复了些体力,她挣扎着爬起来,脚步虚浮地往前走。
回到寺庙,她悄悄摸进自己的屋子。
提桶打水,擦洗身体之后换了衣服。
整理好自己,她没有休息,拖着疲惫的身子,到溪边洗衣。
一切整理完,天边泛起鱼肚白。
天亮了。
柳烟钰来到厨房,洗米下锅,盖上锅盖后,蹲到灶边烧火。
宁安师太手捻佛珠来到门口,眼神往屋内瞟了眼,“何时回的?”
柳烟钰忙起身,“师傅,我是半夜回的,没敢打扰您休息。”
“家里没什么事儿吧?”
“是婚嫁之事,父亲要守规矩,长女嫁了之后才能嫁次女,所以妹妹来找,嫌我碍事。”
师太不是旁人,柳烟钰句句直白。
“你待要如何?”
宁安师太打量眼前柔弱的女子,“你要削发,为师执意不允。青灯古佛,短时间可以,若是一生如此,怕是太寂寥了些。”
柳烟钰摇头:“师傅,我心已决,几日后便回家向父亲表明心迹,了却红尘,出家为尼。”
见过母亲寂寞悲苦的后宅生活,她不愿再涉足进去,宁愿如师傅这般清苦一生。
“时机不到,且等等吧。”宁安师太摇摇头,离开。
柳烟钰盯着师傅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蹲下身子继续烧火。
寺庙里的生活固然单调乏味,可内心相对平静安稳。八年时间,柳烟钰心性已然淡泊。
对父亲,无任何期许。
母亲在世时,父亲漠然视之,没有给到正妻应有的尊重,连带着她这个女儿也得不到半丝疼宠。
丽姨娘三言两语,便可扰了他的心智。
她还能指望这个父亲什么?
对父亲虽说不喜,但好歹是血缘关联着。至于丽姨娘和继妹,柳烟钰不仅无感,甚至是厌恶和憎恨了。
在府里的那几年,丽姨娘仗着父亲的宠爱,没少对她打骂欺辱,母亲软弱的性子,拿不出半丝正妻的架子,成天让一个姨娘在府里作威作福。
有丽姨娘的倚仗,柳昕云更是目中无人,动辙抢夺柳烟钰的衣服钗饰,柳烟钰不服气,两人便厮打起来。
告到父亲那里,受罚挨打的,就只有柳烟钰。
长此以往,柳烟钰不再反抗,选择默默忍受。
母亲在世尚且如此,等到母亲走了,她的日子可想而知。所以当丽姨娘遣她到仙草山寺庙时,柳烟钰不仅不伤心难过,反而是如释重负。
终于可以脱离苦海自由喘息了。
八年下来,她在宁安师太这里,不仅学会了识文断字,也学会了许多医术,会辨识采摘利用各种中药,还学会了针灸。宁安师太说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医术水平已在自己之上。
有能力,可以助人。
柳烟钰觉得这样的日子便是她想要的。
她心性淡泊处世沉稳,哪怕昨晚遭遇失身之痛,她伤心难过的时间,不过是躺在草丛里那一会儿。
事情已经发生,无可挽回。
她本就无心嫁娶,身子失了也就失了。
再要劝慰自己的话,便是救了那男子一命。
人孰好孰坏不说。
起码是条命吧!

天光大亮,客栈二楼西边第三间的客房里,似滩烂泥般瘫在床榻之上的胥康悠悠醒转。
他眉目冷瑟,凝神思虑片刻,这才慢慢裸身坐起。
目光所及,皆是凌乱。
窗户大开着,地上,床榻边上,衣服被扔得到处都是,两只靴子,一只在门后,一只则歪在床侧。
他闭了下眼。
头痛欲裂。
门外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咚咚咚,接着不断传来开关门的声音,由远及近,终于,停在门前。
随着门板冲撞而开,太子近侍曾泽安焦虑不安地闯了进来。
当看到胥康,他将门掩好,疾步上前跪下,“殿下!”
昨日太子胥康在距此几里之外的酒馆里密会武将陈之鹤,因为是密会,所以派曾泽安在楼下把守。之后两人皆消失不见,曾泽安带领一众侍卫像无头苍蝇般找了一宿。
他抬起头来,审视殿下全身,“殿下,您如何了?”
胥康表情冷冽,“带陈之鹤来见我。”
“陈之鹤?”
“是,他昨日与我饮酒,使我中了极其严重的媚毒,我察觉之后跳窗而出,眼睛辨识不清方向,不知为何来到了这里。”
中媚毒之后,眼睛耳朵几乎丧失了功能,自己如何来到这里,来到这里之后又与谁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
“媚毒!”
曾泽安惊恐,“殿下,现在感觉如何?”
“浑身无力,疼痛难耐。”
“殿下身体最为要紧。当务之急,还是回宫医治吧。”曾泽安忐忑劝道。
“不,我首先要知道陈之鹤为何如此,”胥康面露萧杀之色,“我于他有救命之恩,他何以要背叛我?”
他想不通想不透。
必得找来陈之鹤问个明白,若是他果真背叛自己,必叫他血溅当场。
曾泽安看出胥康眼中的滔天恨意,应了声之后出去。
不多时,他复又回来。
近前几步,低声禀报:“我刚才去陈府查看,陈之鹤同您一样,中了媚毒,比之您症状更为严重,他现在目不能视物,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有郎中给他诊治,说情况改善有待时日,幸昨日已与女子过夜,否则早已性命不保。他想要来见您,被我阻止。他悲切万分,不知为何会发生此种事情,请您务必养好身体,他日定来负荆请罪。”
禀报完,曾泽安躬身退后几步。
胥康已换上新衣,虽身心俱疲,但眼中寒光闪射,浑身散发冰冷之意。
“昨日你未曾去过陈府?”
“去过,府内府外找了个遍,不曾见到殿下和陈子鹤踪迹,彼时陈之鹤宿在别处,所以我们便离开了。刚才特意去察探具体情况。”
“依你看,何人所为?”
“尚不能下定论,”曾泽安犹豫半晌,“皇后那边,恐脱不了干系。”
能神不知鬼不觉,令太子与陈之鹤同时中毒,非常人所能办到。
胥康眸色沉沉,“查,细细查,我定要知道个分晓。”
门外有侍卫匆匆进来,进来后,面色凝重。
胥康心知不妙,沉声问:“何事!”
“酒馆内已无活口,均被人杀害。”
曾泽安惊了下:“这么快?”
胥康闭了下眼,“回宫!”
回到柳府,柳昕云气哼哼地去找母亲。
丽姨娘正对镜梳妆,见女儿进来,还刻意扶了扶刚插上的钗饰,笑着问道:“云儿快来瞧瞧,这钗饰的颜色可配我?”
柳昕云胡乱瞧了眼,“配。”
听到女儿语气不对,丽姨娘侧过身,眉头微皱,“她说什么了?怎的把你气成了这样?”
“她嘴巴锋利得很,句句不饶人,我问她是否要嫁,她却不与我说,她,她,”柳昕云气鼓鼓地道,“她说轮不着跟我说道,真是气煞我了。”
“她竟这样说?”丽姨娘不乐意了,“让她待在仙草山,那是我的慈悲,若是在你的婚事上拦挡于你,我定不能饶了她。”
“她不会是要找父亲,让父亲帮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那死丫头,保不齐会有这样的心思。你父亲虽说只是太医院的医士,但在宫里常来常往的,总免不了结识些贵人。柳烟钰那丫头打小我看着就不是个善茬,小的时候就动辙找你父亲告状,还敢动手打你。父亲责骂她之时,她总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我现在想想还是恨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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