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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画里去破案(月上孔明)


江雾代换了一下逻辑关系,漏刻是金车主人让江若锦带给她的,那么代表漏刻在金车主人的手里。
金车主人能有这么逆天的东西,他不可能是画中人。
他就是那个外来者凶手,一直监视着江雾的人。
江雾想明白了,说:“漏刻不在福来客栈,他也还没有把东西给江若锦,那么它现在应该还在他手中?”
谢辞卿颔首:“有这种可能,但不绝对。”
江雾说:“就算他不是凶手,也跟凶手有十成的关系。我们都无需再查江若锦那么多,只要找到他就有答案了,有什么办法能找到他?”
谢辞卿摇头:“他每次与我交易的时间和暗号都不定,我走过这么多画,试图找过他,可他神龙摆尾,不见踪影。”
“金车那种东西,京城没几个人这么高调,也找不到吗?”
谢辞卿说:“我试图找过金车,结果当日京城就出现了很多金车。”这是打草惊蛇了,那个人做出了应对。
江雾有些气馁:“你走过那么多次的逆流,和他交易了无数次,难道就没有强行窥探过他的面貌?”
“没成功过。”
江雾叹息一声,不再纠结她找不到的金车主人。
她揉了揉还有些发肿的唇,去把自己至今为止搜到的所有证据线索都锁起来。
谢辞卿他看着她把那三支金簪和两本手札,一起锁在了他的书案小抽里。
记得之前每一次问她为什么锁,她的理由都是也怕被凶手再拿去作恶。
这次谢辞卿没再问,亲眼见她把东西都锁好后说:“我还是要去福来客栈亲自看一眼。”
漏刻在不在,江雾必须亲眼确定。
谢辞卿了解她的固执,没有拦她。
江雾去了一趟福来客栈,把里面几乎都要翻遍了,仍然没找到那个带有‘江’字的漏刻。
莫三娘以为她丢了什么贵重东西,叫人帮她一起找,但仍然一无所获。
江雾最终只能气馁的离开。
第二日,良月二十九,江雾早早地去了江府。
今日江时困休沐,谢辞卿却依旧上值。
江雾一到江府,直奔江时困的书院。
江时困在书房里看下臣奏本,着了一身乌青色的深衣,衣后的背缝垂直如绳,代表品行正直,下摆平衡似权,以表公平。
江雾此时看在眼里,只觉讽刺。
她没想过对父亲敬爱之后的第二种情感,会是厌恶和讽刺。
想起江瀛说来这儿偷看鹤时听见江若锦在哭,江雾无法直视书房里的任何一物,尤其是江时困。
江时困已经让她不知怎么去面对。
放下奏本,江时困抬头捕捉到江雾眼底一闪而过的嫌恶,僵了一下才问:“阿雾,怎么了?”
江雾不愿去看江时困,偏移目光说:“我听说有人送了父亲一对鹤,我想看看。若是喜欢,也想找那人讨要一对。”
江时困没往别的地方想,上了江雾的套,笑着说:“那对鹤是盛大人送来的,你要是喜欢拿去便是,何必再去找人要,没的还以为我给不起宝贝女儿呢。”
江雾现在听不得一点儿‘宝贝女儿’的称呼。
她难受得都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了,既然知道了是谁送的鹤,就只想赶紧离开。
告辞的话没出口,门帘被小厮打起,小厮站在门口说:“老爷,三姑娘的大夫来了,说有话要回。”
有关江若锦,江雾又不想走了。
江时困却对她说:“正好,你先去看鹤吧。”又对小厮道:“把人请进来。”
江雾只好离开。
江时困给那对鹤单独腾了个小院落,江雾躲在院落口,悄悄观察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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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 江上雾
江雾看见最初传话的小厮遣散了院子里的其他下人,净了场后,他走到书院角门,恭敬对那儿的人说:“人都走了,三姑娘快进来吧。”
江若锦从角门进来,穿着一身大夫的衣着,在小厮的带领下,走到江时困所在的书房外面。
江雾惊诧不已,原来所谓的大夫求见,就是他们会面的暗号。
青天白日,在杨氏和春姨娘都在的境况下,他们竟然胆大包天。
惊疑之外,恶心的感觉迅速蔓延,江雾捂住嘴,想要离开这儿平复心情,她一转身,正好对上那对鹤飞过来。
江雾躲避不及,被鹤扑了一身。
还未进门的江若锦听见声音,忙寻声追去。江雾用力挥开那对烦人的鹤,迅速往外跑。
江若锦跑到养鹤的院口,就看见江雾的身影从远处一闪而过。
江若锦眼里浮出森冷的光,一转身见江时困走了出来,他奇怪地问:“怎么不进去?”
江若锦说:“被江雾看见了。”
江时困蹙眉,想起方才在房里江雾看他的眼神,恍然大悟之余,又很不是滋味。
江若锦说:“你不担心旁人知道什么,非要保释郭钟子,那现在你最宝贝的女儿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做?”
江时困:“她看见你,但不一定清楚什么。难不成你还不能见自己的父亲了?”
江若锦沉默盯着江雾离开的方向。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和江时困的关系,否则传到赵虎的耳朵里,他焉能看得起她?
赵虎是这世上第一个对她表达善意的人,她必须留住赵虎。杀了郭钟子再和赵虎私奔,是江若锦目前的计划。
金车主人会完成她和赵虎私奔的愿望,那么除去江雾的活儿,只能她亲自动手。
江若锦对江时困说:“今日我不宜留在此地。”说着她就要走。
江时困拉住她手腕,“那你何时再过来?”
江若锦抬眸对他笑了下,故意说:“你今晚把我娘哄开心了,明日我就过来。”
说完她跟着江雾逃走的方向追去。
江雾不想会因为一对鹤让江若锦警觉。
江若锦为了封口能杀掉郭钟子,那么对于自己呢?江雾脸色发白,跑出了书院,直奔自己的闺房想要作出没出过闺房的假象。
江雾匆忙得只顾着脚下的路,没注意前方猛地撞上了一人。
她险些被撞到,被人拉住站稳脚跟,抬眼看见盛姝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察觉江雾的步履着急,像是有人在追她,盛姝往她身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没有人。
江雾拉住盛姝的两手,盛姝掌心的温暖让她呛出哽咽来:“嫂子…”
她心里很惶恐,一直以来敬重的父亲不仅贪赃枉法,还罔顾人伦。她自认与谢辞卿虽无感情,可也远不到她念着别人的地步。
昨日亲密时她却看见了陌生的男人。
江雾为缺失记忆里的未知担惊受怕,又对发现江时困的秘密惶恐又恶心,更觉看见其他男人的自己很羞耻。
然这些她都不知该对谁说,她对谢辞卿始终建筑了一道看不见的壁垒。
眼前盛姝的体温让她险些就要把一切说出口,就在江雾张嘴的时候,脑子里又闪过一帧诡异的画面。
盛姝提着人的头发制成的毛笔,在地板上画下一朵朵诡异的花。
画完她转头来看着江雾,阴恻恻地笑着开口:“你看我像你吗?”
她提着的毛笔上还有鲜红的墨在流淌,江雾一惊,那不是墨,是人血。她再看地上的花,与三娘地板上的那些一模一样,还有三娘的四肢凑成的枝丫。
“阿雾,你看这头发是谁的?”盛姝动了动手中的毛笔,问。
江雾后退了一步。
“阿雾,这是江若锦的哦。”盛姝提着笔靠近江雾,说。
江雾激动地摇头,“你不要过来!”
盛姝伸出舌头,舔了舔笔上的鲜血,“阿雾的血很香,和乌香一样,是你常年用乌香的缘故么…?”
“阿雾,阿雾?”
盛姝见江雾脸色煞白,满面惊恐地盯着自己不断往后退,见她后面已经是鱼池,盛姝急急上前想要拉她,“你到底怎么了?”
“你不要过来…啊!”
江雾又后退了一步,哗啦一声跌入了鱼池里。
冰冷的水源源不断地席卷全身,像终归浮出水面的真相,让江雾避无可避。
那些缺失的记忆和冷水一样,从四面八方的裹袭着江雾,将她整个人撕成碎片。
鱼池并不深,但江雾再没有力气挣扎着起来。
她从水底看着上面,盛姝的身形被水光折射得臃肿,一起追过来的还有江若锦,她们站在池子边大喊。
“江雾!”
“快救人,快救人,怎么临到关头一个小厮都看不见!蕊香又去了哪儿?!”
江若锦说:“大哥呢,他不是深谙水性吗?”
盛姝:“他被陛下派去江南办事了,走得急没来得及跟家里说,最近都是赵虎留守皇宫。”
“……蕊香好像一大早就被阿雾差遣去买香和蜡烛之类的了。”
“……”
江雾在水下一动不动。
盛姝那句‘你看我像你吗’像是某种开关,江雾缺失的记忆源源不断地回了笼。
她连眼都不再眨,静静感受着那些在脑海里打马而过的记忆。
元贞二十年,冬。
金车主人离开后,江雾所在的囚车继续前往刑场。
刑场之上有个巨大的圆形刑台,彼时上面树立了许多粗硬的柱子,每根柱子前都立着锦衣卫的士卒。
惊了元贞朝野上下乃至百姓之间的一起连环案,共死了十五位身份尊贵的女子,这桩案子一年以来闹得人心惶惶。
刑场外无数百姓围观,看着抓押中心的江雾窃窃私语。
“这案子不该是大理寺处理吗,怎么今日出现的都是锦衣卫的人?”
“你还不知道吧,其中一位死者是宫里的谢巧环。巧环公主是什么人,那是陛下最疼的女儿。她死了,陛下当然把案子交给负责皇室安危的锦衣卫去办。”
另一个百姓插嘴:“可我怎么听说是因为大理寺卿无能呢?”
“傻了吧你,陛下会直接说大理寺卿无能打脸吗?大臣也是需要面子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谢巧环死了,案子才会到锦衣卫的手中。既如此,今日负责审判的自然是锦衣卫了!”
“就是这个大理寺卿的嫡女江雾杀了那么多人?简直女魔头啊!”
“……”
江雾身穿白色囚衣,双手双脚都被沉重的枷锁铐住,她对外界的声音置若罔闻,十二分自觉地站到了一根柱子的旁边。
守着柱子的士卒忙将她绑在了上面。
江易卓今日不知为何没有现身,负责审问、用刑的人就变成了赵虎。
赵虎佩戴绣春刀,一拂飞鱼服的衣摆上了刑台,对江雾说:“接下来的三日,你都要在此地待着,接受国法处置,对天下百姓说出你的作案动机和过程,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除了江易卓、江若锦和江瀛以外,江雾的所有家人都被用和她一样的方式,绑在了刑台上。
此时他们谁也没说一句话,都低着头,一副无言以对百姓的模样。
江雾看着赵虎笑嘻嘻说:“我做的事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赵虎吩拿了重罪的烙铁走到江雾跟前,“你如果不说,这三日你都要被极刑处置。直到你说为止。”
江雾沉默了好一阵。
赵虎以为她在等江易卓,哼了声说:“死心吧,你以为统领大人这次还能护着你吗,告诉你,他也被你牵连,即将革职,往后我就是锦衣卫的头儿了!”
江雾森笑着说:“你最看重的两个人,赵如霜和江若锦都死在我手里,你还坐上我大哥的位置,恐怕只会日日痛苦吧?”
赵虎被她的话激怒了,一把掀开江雾的囚服,把烙铁狠狠戳在她的后腰上。
“……”江雾从喉间发出惨叫,腰窝的痛楚刺激得她不停发抖,一张脸惨白无血。
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滚落在唇角,她伸出舌头舔了舔,等疼痛缓解一些后,她咬牙笑得丧心病狂,“重罪烙印,也不过如此么。”
赵虎收了手,命令士卒也往其他人身上烙罪。
江时困没发出声音,可涨得又红又白的脸足以表明痛苦,春姨娘和杨氏惨叫着哭泣。
春姨娘疼痛缓了缓,张口就对杨氏破口大骂:“看看你养的好女儿!丢人现眼,把我们一家都害成什么样了!”
她一边说一边哭,杨氏烦躁地说:“你以为你养的女儿又是好货色了!?”说着,她意有所指地瞪了江时困一眼。
江时困把头埋得更低。
盛姝就绑在江雾的身边,她满眼不解问江雾:“到底为什么?”
江雾不响。
盛姝哽咽着说:“公爹罔顾人伦,江若锦和春姨娘心思歹毒害死了江瀛,你恨他们我理解,是他们死有余辜。但我和婆母做错了什么?”
江雾终于抬起头来,看了看盛姝和杨氏。
无一不是哭成泪人,失望又无助地望着她。
江雾阴笑着对盛姝说:
“江易卓与你成亲这么久不肯圆房,他在打谁的主意。打我的吗?你跟他朝夕相处,我不信你不知道,可你哪怕对我透露过一点消息吗?”
“江易卓都做了什么,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金车里的人是谁?今日江易卓为什么没出现,你当我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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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前文时间线为盛元三年,本章后半段时间线为元贞二十年。
即:盛元成立只有三年,此时的元贞是前朝。
补充注明:上一章所写关于‘深衣’的资料参考资料为:《中国衣冠》
以及:本文唯一的主角是谢辞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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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家被抄,史湘云成亲不久的夫君卫若兰也在不久后离世,没了庇护的湘云沦为船娘。
几经辗转,湘云被路过的东安郡王穆莳顺手赎走。
穆莳很呵护湘云。
湘云不知道为什么,但这并不影响她依仗穆莳。
东安郡王长她七岁,生得俊美无俦,就是阴晴不定,冷漠自我,人称‘东安阎王’,且他还缠绵病榻,弱得随时能翘辫子。
湘云却先穆莳一步离开,得知昔日的亲友大都丧命,她大病不起。
再睁眼,她回到了刚与卫若兰定亲的那日。
东安郡王忽然拜访,病弱得栽倒在地,吓得史家一阵手忙脚乱,没来得及去收卫家的聘礼。
湘云念在前世穆莳帮过自己,特去安置他的厢房看望。
病榻上的俊美男人昏迷不醒,脸色比前世要好。
穆莳一边捂嘴咳血, “本王快不行了,需要人照顾,史姑娘…”
湘云留下照顾他了,还是因为前世恩情。
陪穆莳的几个时辰里,湘云都在听他弱泣哭诉:
“本王身残体弱,一把年纪也娶不了妻,实属一生大憾…”
“本王时日无多,若能得一妻子余生真心相待,必定…”
穆莳虚弱又可怜:“史姑娘可愿意嫁我,我虽体弱,但肯定会对你好。”
看他真要不行了,湘云回想起前世他的好来,正巧还没收卫家的聘礼,头一热答应了。
下一刻穆莳的聘礼就来了。
礼来得太快,湘云总觉得哪儿不对。
直到婚前一日,湘云无意撞见穆莳在吩咐人不必再把船开到江南。
船是湘云前世所在的那艘,她也是在去江南的路上才遇见穆莳,得他相救。
原来从最开始的出手相救,都在穆莳的算计之中。
湘云觉着他两面不一,当晚默默收拾包袱跑路……

她没想到江雾什么都知道。
江雾看不再理她,看向对面的杨氏。要说愧疚,江雾最愧疚的就是她。
只是那人明明答应过,会保杨氏平安的。
江雾对赵虎说:“我要见太子殿下。”
赵虎哼了哼,“殿下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人?”
江雾心觉不妙,再次重复:“我要见谢存衍!”
她忽然拔高音量,恐了赵虎一下,“你一个案子凶手,天下百姓称呼的女魔头,有什么资格见太子!竟还敢直呼太子名讳!你活的不耐烦了!”
江雾冷笑了声,只要谢存衍不保她,她怎么都是个死,还有什么好怕的?
江雾执着地说:“让谢存衍来见我,否则我能推他上太子之位,也能将他拉下来!”
赵虎一惊。
这话信息含量太大,赵虎不敢多耽误了,立即让人去传话给谢存衍。
传话的人刚刚走出刑场没一会儿,又走了回来。赵虎来不及问缘由,只听太监的公鸭嗓高喊:“传太子手谕!”
刑场众人皆愣,场上一时鸦雀无声,围观的百姓们自左右分开一条路来。
一个穿红袍的太监从中间走上前,手中拿着一卷暗黄的卷纸。
江雾认得他,是谢存衍的贴身内侍陈诏。
陈诏把卷纸展开,高声宣读上面的内容。
江雾耳朵嗡鸣,听不清详细的字句,只能隐约知道大意是将她以最快的速度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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