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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画里去破案(月上孔明)


他们似乎看出了江雾对谢辞卿的重要性,这一次只攻击江雾。
十来个人的刀刃齐齐刺向江雾的命门,她恍惚着来不及躲避,方才被她的话题拉得出神的谢辞卿也无法瞬间回神,去防备四面八方的武器。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江雾不能在这个世界出事,他如果死了,还会继续回来找她的。
谢辞卿情急之下,把江雾抱在怀里紧紧拥住。
那些刀刃纷纷刺入了他的后背。
就要刺穿他攻击向江雾时,他用力把江雾挥开,狠狠推进了江中。
“我会回来找你的,但凡再在错乱的时间里面遇见我,你且问我一声:你是谁…”
江风乍起,吹起谢辞卿的发,大朵的血花自他胸口绽开,他倒在船板上,奄奄一息。
江水都是血的腥气,江雾重重地摔落进了水中,“谢辞卿!”
哗啦一声,冰冷的江水从四面八方把江雾席卷、包裹,冷意刺骨,寒意锥心。
水波荡漾的视线里,江雾只看见谢辞卿一只手搭在船沿上,一动不动。
他死了。
而那些人始终没有放过她,他们一个个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弩箭,纷纷射入水中。
江雾不记得谢辞卿说的什么找暗流的游戏,她在水里艰难的游动,但抵不过弩箭的伤害。
许多箭矢射在了身上,江雾疼得无法游动,她的血冒出水面,被上面的人盯住了位置。
有人喊道:“冲那一处攻击!”
“可是统领大人说了,他要活的。”
那人冷哼:“她一个连环案的女魔头,能杀死就不错了,如果抓不到活的给人跑了,陛下问罪,你担责?”
没人敢再反抗了,为数不多但足以致命的弩箭全都射击在了江雾身上。
江雾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失,绝望的闭上眼,脑子里忽然闪过金车主人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只要跟了我,你的结局就有得改。谢夫人考虑一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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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方方的囚车里,堆满了烂菜叶和臭鸡蛋。
江雾被枷锁禁锢了四肢,靠坐在囚车的角落,轻蔑的眼神扫过周遭围观的百姓,她被摇摇晃晃地送往刑场。
她嘴角嗪着冷笑,看不出一点阶下囚的样子。
送刑队伍的士兵很多,全都是有真本事的人驻守,朝廷对江雾的提防可见一斑。
刑队走了不久,在远处的路中央遇见一辆镶金的马车。
队伍停下,起初嘈杂怒骂、扔臭鸡蛋烂菜叶的百姓们也都安静了下来。
江雾莫名看去,见车帘被一只手挑开,随后里面的人出示了一张皇室的令牌。
那只手明显是个男人的,白皙修长,距离很近,江雾看见了他掌心户口的厚茧,她知道那是常年习武之人才会留下的。
里面的人像是不想让她识别出他的身份,他把声音压得很低,难以辨别最初的音色:“只要跟了我,你的结局就可以更改。谢夫人考虑一下么?”
江雾冲他呸了一口唾沫,“你算什么东西。”
“我有权利更改你所遭遇的一切。”
江雾冷笑了声,“我不需要。”
“谢夫人总得为你的家人考虑。”
江雾闻声,侧目看了眼她身后的几辆囚车。
里面除了杨氏和江易卓,她的几个亲人都在里面,自然也包括了谢辞卿。
江雾笑得讥讽,“他们一个个都该死,江府之中无人清白。”
金车主人百般惋怜地叹息一声,“谢夫人,你太固执了。”
“我不需要你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的人来教训我。”
那人沉默半瞬,把一枚皇室的令牌扔进了她的囚车里,“三日后才是你的审判行刑日,谢夫人如果这期间想通了,随时带着这个东西来找我。”
“自然,它代表的权利也足够保你不死,只要夫人不那么固执的认为,尊严比命重要。毕竟我不认为,一个注重尊严的人会杀出这么一起惨烈的连环案。”
江雾踢了一脚令牌,讥笑道:“为了这一天,你筹谋划策了很久吧。”
那人的语气无悲无喜,似空灵的淡寂:“只要能得到谢夫人,我等得起。”
“那要是死了,你还等吗?”
“我不会让你死。”
“你究竟是谁?”
“等谢夫人愿意跟着我的那一天,你自然会知道。”
“……”
“阿雾,阿雾?醒一醒。”
江雾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晃得她很不舒服,她揉揉眼睛醒过来。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窗格撒下来,刺得江雾眼睛痛,她抬手挡住光,问:“怎么了?”
一开口,她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盛姝也被惊了一惊,“你只睡了这么一会儿,嗓子怎的就这么哑了?”她一边说,一边给江雾倒热茶。
江雾喝下润喉,趁着盛姝不注意的时候摸了摸后腰。
那个罪印还在。
她不由得松了口气,不知何时起,那个印记成了她的某种参照物,每次换了新的时间,她总要确认它是否存在。
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知道自己是谁。
江雾打量起盛姝来,她脸上有一点很显眼的黑墨。
“你在作画吗,墨都弄脸上去了。”她拿出手帕,轻轻给盛姝擦去。
江雾还有些惶恐,不知今夕何夕,身处何地。
她看了眼漏刻,上头的时间是良月三十。
她在临死之前又倒回去了。
因为江若锦的变故,她提前去了交画日,可没有看见金车主人,就已经被追杀。
盛姝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说:“不是你要我教你作画吗?”
江雾啊了一声。
盛姝奇怪地看着她,抽出她面前的宣纸,“这就是你画的。”
洁白的宣纸上,一朵朵红色的花开放在上。那是山茶花,能够看出线条生疏,作画者很不熟练。
被涂了红色的颜料,虽画工不足,可鲜红的色彩让这些山茶花还是很美丽。
这些山茶花,就是莫三娘房间地板上的画。
不同的是,地板上的那些画得栩栩如生,又用莫三娘的四肢做了花枝,诡谲不已。
想到那张通缉令,再看自己画过这些画,江雾的脸色有些惨白。
盛姝没看出她的不对,收好画鼓励她一番,随后转了话茬:“上次你不是说,想要乌香却暂时买不到吗,我听易卓说,陛下赏了些给赵虎,他会给若锦送一些过来。”
“若锦心思细腻,知道你需要,到时肯定会给你送一些来的。”
江雾没告诉她,记忆里的自己从不用乌香。
她木讷的点点头,一字不发。
如今所发生的一切,和她记忆全然不同,她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作案的凶手,真的是别人吗?因为记忆缺失,江雾在这一瞬间反而不确定了,她越来越惶恐。
正想着,外头的香说:“姑爷来了。”
谢辞卿穿上值时的麻衣,斜挎着一个小布包,蹦蹦跳跳地到了江雾身旁,拉过她的手胳膊笑道:“娘子,我来接你回府。”
江雾沉默。
盛姝以为是夫妻俩有悄悄话要说,随意找个借口离开了。
书房里只剩下两人,江雾望着眼前的谢辞卿,呢喃着问:“你是谁?”
谢辞卿仍然天真无害般地笑着,看江雾的眼神却变得深沉,“我是船板上的谢辞卿。”
江雾眼睛一红,激动地呛出声,“幸好你也回来了…”
否则她在这个世界就没有同伴了。
谢辞卿说:“那个世界对于你我而言,本就只是一个虚幻世界,不会真的丧命。只会进入下一幅画。”
江雾抹了抹眼睛,明白了,“现在我们是在哪?”
“回谢府再说。”
江雾点头答应,上了马车,谢辞卿问她为何会来这儿,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谢辞卿清楚是她入的画太多,走过的经历更多,一次次的时间错乱导致她的记忆薄弱。
他没有继续追问什么。
马车摇摇晃晃回了谢府。
谢辞卿带着江雾去了两人的房间,窗上张贴的囍字还未撕下,府内许多物件都还保持着新的样子。
可见二人成亲日子并不长,但江雾也记不起他们是什么时候成亲的。
谢辞卿扶江雾坐下,对她说:“我带你入画逆流时光之前,总共准备了十二幅画。每一个月是一幅。若是烧毁当月的画,或是在画中死亡,就会自动转入下一幅。”
江雾说:“现在是良月,我们已经走过了两个月。”
而她几乎什么线索都没找到,江雾有些气馁,翻开自己的线索札记,看见上面的记录只到郭钟子这一案。
关于江若锦杀害郭钟子的动机,在船只上江若锦说的那些,已经给了答案。和札记上所记录的没什么区别,都是因为郭钟子撞破了她的秘密。
审判日里的赵虎对江雾说了谎。
江雾想到什么,对谢辞卿说:“江若锦在船上做的口型,还记得吗?”
谢辞卿点点头。
江雾说:“她促使我晃了漏刻,让时间进程提前,又说那样的话,是她已经知道回到冬月廿七的我会遇害吗?”
谢辞卿说:“她是画中人,按理说不可能知道。除非,她和那个一直在监视你的凶手有来往。”
“那我们盯紧她?”
江雾错过了廿七的时候见金车主人,她很怀疑是江若锦受那人的指使,故意让她提前抵达,时间直接进入了她遇害的时候。
只是不知道,那个人许给了江若锦什么承诺。
谢辞卿说:“我得上值,江若锦只能你盯着。但你要护好自己的安危。”
江雾答应,又说:“你在大理寺,若有机会就查我爹。我想知道让他保释郭钟子的人是谁。”
谢辞卿说:“江瀛冒着被罚的风险也要去看那鹤,而鹤不是普通人能得到的东西,有人送了岳父一对,送礼的这人兴许有关联。”
江雾说:“你的意思,查查是谁送的鹤?”
谢辞卿点头,说:“江时困在停尸房说过,他不该为了银子保释郭钟子,导致他被杀害。试想一下,郭钟子被下牢对谁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江若锦?”
江若锦的秘密被郭钟子知道了,只要他一辈子待在牢里,她就可以相安无事。可江时困要保释他,他一旦得到自由……
江若锦只能杀了他。
江时困会说自己不应该保释郭钟子的这种话,是因为他知道,郭钟子会遇害的根本原因就是被保释、得到自由。
所以他明显知道凶手是江若锦。
为了保江若锦,在船上审问赵虎的时候,他才迫不及待让赵虎顶罪了。
但他没想到赵虎和连环案有牵扯,他和郭钟子都得送去锦衣卫,而郭钟子后颈的簪子伤口,迟早会被江易卓发现。
为了毁尸灭迹,就有了停尸房那一场火的出现。
江雾理清楚了关系,说:“这样来看的话,这个保释郭钟子的人,在江若锦和我爹之间,是个矛盾。”
此人会引起他们二人之间的不快和争吵,距离越来越远。江雾想,她可以以此作为突破口。
这人保释郭钟子出来给江雾传假消息,与连环案脱不了关系……
必须得查江若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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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月=十月
冬月=十一月
腊月=十二月

江雾担不起再在虚幻里失误丧命,这次她是跳过了冬月,那下次呢?
从谢辞卿和她一起回到良月,可见除了一定是在腊月初六之前,他自己也无法掌控死亡后下一次入画的时间。
如果画都被他们跳完了,他们会自然回到正常的时间里,等待他们的只有死。
所以这一次江雾不能再出错。
江雾对谢辞卿说:“我会以向嫂嫂学习水墨书画为借口,多回娘家调查。但我爹大多数时间都在上值,他那儿,只能由你在上值时多找机会接近他调查。”
谢辞卿颔首,“我会的。”
谢辞卿还需要弄清楚,江时困为什么不担心和江若锦的事败露,宁愿收钱保释郭钟子,逼得江若锦痛下杀手。
他睨了江雾一眼,她纤细的身子被他阴影笼罩,夹袄没裹住的半截脖颈细弱而白皙,他很想吻。
谢辞卿靠近江雾一些,弯腰把人圈在椅子和他的怀抱中间,额头靠前,顶住她的鼻尖,薄唇印在她的脖颈,喘着气问:“娘子,可以吻你吗。”
现在不是做这些的时候,江雾也没有心情,她拒绝的话还没说出来,谢辞卿就已经封住了她的唇齿。
他吻得狠,吮咬江雾的唇瓣,嘴唇有些疼,江雾不得已往后退,想要缓解他吻的力度。
谢辞卿却抬手按在她后颈阻止后退,更为粗鲁的吻她。
从前谢辞卿没有罪印让江雾耿耿于怀,鬼使神差的,现在它没有丝毫影响。
江雾竟然被他三两下的舌尖挑拨,就点燃了情/欲。
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喘息,起初撑在他胸口推拒的手渐渐收紧,抓住他的衣物摩挲揉捏,是被情/欲操控后沉沦在他吻里的本能。
就在她搂住谢辞卿脖子,准备回应他的时候,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忽然闪过脑海。
男人的脸生得俊美无俦,但是眉宇间透着一股阴柔的狠劲儿,他穿明黄色的四爪龙袍,把江雾压在贵妃榻上,像个疯子一样吻她,咬破了她的嘴唇,又去舔破皮流出的血。
江雾吃痛地一边推他一边警告,他抓了她推拒的手含在口中舔吮,笑眯眯盯着她说:“阿雾,我知道你很喜欢我这样对你…”
这忽而闪过的画面太过真实,江雾被吓了一跳,猛然睁眼用力推开谢辞卿。
谢辞卿踉跄后退好几步,看见她一副受惊的模样,关切地问:“怎么了?”
江雾的额头出了一层细汗,恐惧过后,她擦擦汗珠,对谢辞卿摇头说:“没事,你别碰我。”
她从椅子上起身,回了内室将门反反锁好。
谢辞卿实在担心她突如其来的变化,跟上去敲门,被江雾轰走。听她语气不好,谢辞卿不敢造次,就在外间默默读书写字等江雾出来。
江雾很惶恐,坐在内室的榻上久久不能平息心情。她无法对任何人说,在和夫君亲热的时候,她看见了另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男人。
江雾真是的记得那种感受,男人的舌在她口中翻搅,他笑起来笃定说她喜欢这样,那眼神里的炽热病态都似真实发生。
她蒙了,乃至有些手足无措。
这一次不是梦,而是她闭眼时在脑海里闪过的画面,江雾不懂,从未经历见过的人会这样突然出现在记忆里么?
不会的,只有一种可能,她经历过这些事,可是她忘记了。也许和之前那些梦一样,都是她经历过的事。
江雾回想起之前觉得忘记的一件很重要的事。
现在她隐约抓到了一点直觉,和她看见的那个陌生男人有关。
江雾遗忘的和不知道的东西都太多,她越来越等不得了,没等平复完心情就迫不及待地要去福来客栈。
江雾拉开内室的门,见谢辞卿在外间等她。
他穿着青白的袍裳,手执笔墨,素雅温润,如玉公子。
谢辞卿见她出来,搁下丹青之笔,问:“这么急,去哪儿?”
江雾不答反问:“那个漏刻的事你知道吗?”
谢辞卿明白她要去做什么,摇头表示不知,又说:“你要去找漏刻?”
江雾点头:“那个金车主人让江若锦把它给我,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查江若锦的时候,这些疑问你都会知道,现在我们无法确定,你应该耐心等一等,不要打草惊蛇。”
江雾:“我不知道的事太多了,等不了了!”
谢辞卿皱眉,觉得此时的江雾不太像往常那个冷静的她。
他神色平静,“就算等不了,你又打算去哪儿找?”
江雾:“我记得它出现在福来客栈过。”
谢辞卿说:“那是莫三娘案发时,它被人特意安排在那里,给了你机会调整逆流了时间。现在距离案发近两月之久,它怎么可能在福来客栈?”
“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它是被人安排在那里的?”
谢辞卿:“我的画里从来没有过那个漏刻。”
那是画中人他无法控制的行为所添加来的东西。
谢辞卿从书案的抽屉里取出那些还未经历过的模糊画来,总共剩下九幅。
他一一展开在江雾面前说:“我的画只是给时间开了个空子,让我们有更多机会找到凶手。可在画中的时间里会发生什么,我无法控制和预知。”
江雾明白了,说:“即便这样,画中人也不可能无中生有搬出一个可以改变时间的漏刻,还让江若锦带给我。除非,这儿还存在第三个和我们一样的人?”
都属于外来者。
江雾立时明白,那个监视她的凶手,不也是外来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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