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锁娇笼/嫁给反派世子后我一刀一个(任欢游)


看着腿边没有为他盖上的被子,卫铎眉头紧拧,唤了促织来。
方见到促织,卫铎便道:“那叶良你可见过?”
“回禀世子,奴婢见过。”
促织正欲说什么,卫铎挥手打断:“待世子妃见过后,你将此人带来我面前。”

还不知卫铎的命令,云纤跟随银玉去见了叶良。
叶良手中拿了一个巴掌大的四轮车,竟是与云纤给他的图纸一模一样,便连上面的花纹,亦雕刻得栩栩如生。
将那四轮车拿在手中把玩,云纤叹道:“你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手艺,教你那人应十分自豪。”
提起云述,叶良微微动容:“其实小人心里将他看作师傅的。师父他手艺很好,小人手艺不如师父万分之一。”
云纤垂眸:“既如此,你这师父家在何处?为何离开王府?他有这种手艺,离开王府着实损失了。”
“不若这样……”
指尖在桌上点了点,云纤道:“你将你师父寻回来,我让世子将王府木活事都交给你二人管理如何?”
“做了王府管事,总比在别处好些。”
叶良摇头:“回不来了。”
放在桌下的手一紧,云纤语气轻飘:“为何?先前的管事不是说他回了家中?”
“我师父没有回家……”
叶良话落,又紧紧闭上了嘴。
云纤见状面色沉了下来:“你说话吞吞吐吐,这是作何?难道没人教你主子问话,应如何应对?”
“禀世子妃……”
叶良略有惊慌:“小人曾去师父家中寻过他,可师父家中……已经烧毁,并无人在。”
“小人问过周围四邻,他们提起这户人家皆讳莫如深,更无人见过小人师父。”
“且……”
叶良垂着眸语带悲意:“小人师父是个重责的,他说待我正式拜师,便教小人师公亲传技法,他还曾说要带小人回家,见见师公师爷。”
“师父重责,不会轻易毁诺,他定是……”
“不在了。”
最后三字被叶良含在唇舌间,说得不甚清楚,云纤却是眼中一酸,扭过头去。
许久,她淡淡道:“最后一次见你师父,是什么时候。”
“大前年八月一。”
四日后,云家惨遭灭门。
云纤闭上双眼,已万分笃定云家祸事与大姐夫有关。
还想再问些什么,促织从屋内走来,打断二人。
“世子妃,世子召见叶良。”
“为何?”
云纤心下一紧:“可是为四轮车之事?”
“奴婢不知。”
见叶良十分拘谨,云纤道:“无事,世子也很是重视四轮车,你将那小车带好,一会儿世子问询四轮车相关,你尽管答话。”
叶良愣愣点头,捏着巴掌大的四轮车,将云述一事忘在脑后。
三人一前一后走进屋中,云纤进屋,便见卫铎双腿之上只覆了一层软布,未盖软毯。
她上前扯了软毯覆到他腿上。
“虽是春日,但也有些凉,你眼下不可着凉。”
“你现下倒知晓了。”
卫铎不清不楚咕哝一句,眼中带着点点怒火,看向云纤。
也不知他闹什么脾气,云纤无意细究。
她还在心中琢磨卫铎为何要见叶良,就听身边人道:“你便是叶良?”
“禀世子,小人便是叶良。”
叶良年岁不大,生得也不算俊秀,但许是常年做活的原因,他穿了一身粗布裋褐,隐见身上虬结肌肉。
且双腿粗壮,看着便十分有力。
卫铎眼中一沉,渐露阴郁。
好似看出他心中郁结处,云纤将手覆在他手上,以做安慰。
二人还是头一次在人前这般亲昵,卫铎一时难以适应,将手抽回。
“召你来,是想问问那四轮车。”
胡乱问了几句,卫铎又将人打发出去。
他也觉今日自己行事反常,实在怪异,可许多事他却不敢细想,亦本能地不愿琢磨。
云纤倒是看出几分深意,略思索后浅淡一笑。
鱼儿就要咬钩,的确令人心喜,可这也说明她到了收回钩子之时。
只因越是逆着鱼儿的力量,待鱼儿真正咬钩的时候,才会用力更狠,咬得更紧。
“我去抄经。”
卫铎还想说什么,云纤却是冷漠离开,一言未发。
一整日,她都在书案前抄经,竟是一句话都不曾跟卫铎说过。
“咳。”
双手圈在唇边,卫铎轻咳几声,银玉促织来问了几遍,独独不见她关怀一句。
耳边翻书声愈发响,云纤落笔却愈发沉稳。
少年莫名气愤,不久又转为烦躁,待见自己如何都不能引她注意时,竟又莫名生出点点心虚。
她那人惯来小气,又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怕是见自己将她的手挣脱,便跟他使性子。
“世子妃呢?”
转头见云纤不知何时离了书案,卫铎抿唇询问。
虽他不喜女子小性儿,但……
女子大多面皮薄,今儿白日或许真是他做得不对,平白落了女儿家颜面。
这般一想,卫铎又觉是自己鲁莽。
“世子妃正沐浴,世子可有事需奴婢转告世子妃?”
“不必……”
话音刚落,卫铎便见云纤披着一身蝉翼纱袍子,自浴房走出。
她头发潮湿,往日素净的一张小脸儿在水汽蒸腾下变得红润。
一双眼,不知是否也因水汽的关系,瞧着水盈盈的。
往日只当她瘦弱,可如今换了软纱袍,卫铎方知他这新婚妻,竟也是个身段婀娜窈窕的。
不过快速瞟过一眼,卫铎便转过视线。
“你怎么了?”
云纤从浴房走出,坐在卫铎面前。
她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甜香,柔软轻薄的蝉翼纱,因差潮湿而紧紧贴在身上,便是内里穿着的红色小衣上的金丝绣线,卫铎都可瞧得一清二楚。
他面色染绯,一双眼不知该放在什么地方,只能浅浅飘忽着。
云纤见状抬起手,轻轻抚上他额头。
“可是发热了,怎得脸这般红?”
说着,她手掌向下在卫铎发红的面颊上轻轻捏了捏。
“……”
忽忽两下,他的心也跟着一紧,就好似她伸了手,轻轻捏在自己心尖一样。
卫铎猛地握住云纤手腕,正想甩开时,又想起白日她冷落自己使小性儿的原因。
“你捏疼我了。”
“我……”
云纤语气略带娇柔,卫铎抬头看她神色,又觉得是自己多心。
她分明……
还是一脸冷淡,面目可憎的模样!
捏着她的手不曾松开,卫铎心中正乱,却听单嬷嬷在拔步床外道:“世子妃,您要捉的鸟儿,入瓮了。”

纤细手腕自掌心滑过,卫铎心中一空。
说来,他时常觉得自己这新婚妻,待他温柔体贴,可偶尔又隐有种错觉,觉得她未曾将自己放在心上。
例如白日要见叶良时,又如眼下她会为单嬷嬷一句话推开他的手。
低头看着掌心,他感到违和,却又觉是自己多心。
云纤不知卫铎心思,就算知晓,她也无心深思对方幽微情绪。
如今的她,满心扑在单嬷嬷那句鸟儿入瓮上。
单嬷嬷不愧是宫中之人,心机手段皆为上乘。
本以为自己交代她好生照看秋水居,单嬷嬷会严防死守,将秋水居顾得如铁桶一般密不透风,以此护卫铎安危。
却未想单嬷嬷并没有这般做,反而是外松内紧,化明为暗,演出一个秋水居因卫铎重伤,上下疏于照看的模样。
这两日,院中的确有一二生面孔,自然,清和也时常不见踪影,不知跑出去做什么。
“老奴想着堵不如疏,不若将秋水居放开来,让那些个生了歪心的尽管走,想往这处伸手的也尽管来。全当作借了这机会,将心思不纯的剔除干净,免了后患。”
“嬷嬷大才,如此甚好。”
单嬷嬷扶着云纤,恭敬道:“世子妃过誉,若没您的提点,老奴还想不到这层。”
云纤淡笑:“您说的鸟儿……”
单嬷嬷道:“老奴派人暗里盯着秋水居所有人,确实发现几个生面孔,老奴都将人记了下来。可他们没什么动作,老奴也怕打草惊蛇,便没有轻举妄动。”
“但世子妃身边的丫鬟,确有一位有些异动。”
“是清和?”
单嬷嬷点头,云纤叹息:“我便知晓。”
她语气中带着淡淡抱怨:“其实会让嬷嬷看紧了秋水居,也是因为她。”
“可是这人在闺中便不老实?”
云纤点头:“也不怕嬷嬷笑话,这丫头是生了些野心。”
“怪不得平日里她常心不在焉似的,原是拿自己做了主子。”
三两句话,单嬷嬷已极不喜欢清和。
“她做了什么?”
单嬷嬷不屑道:“她这几日总寻着机会去贴二爷,只可惜她一个下贱坯子没生那主子命,刚凑到二爷身边,便被老奴派去的人发现了。”
“如今她与二爷二人正在逸翠园中幽会,老奴知晓,便赶忙来寻世子妃了。”
“二爷他怎的……”
云纤捂着唇,好不惊讶的模样。
“二爷也是糊涂了。”
单嬷嬷一拍大腿:“他想要抬什么样的没有?怎的偏生摸到自己嫡兄房里去了?这若传出去,二爷的声名怕要尽毁。”
“许不是为了美色。”
轻声咕哝一句,云纤好似觉得不妥,连忙抿唇有些紧张地看着单嬷嬷。
单嬷嬷一愣,也不知是没想到别处,还是不敢想到别处。
云纤低着头:“这事我二人不好处理,还是禀告给母妃和江侧妃吧,这丫鬟我可做主,可二爷那边……”
深思片刻,单嬷嬷也品出当中不对劲来。
二爷不是个好美色的,这时候却私下联络世子妃身边陪嫁,怕是……
对世子生了歪心。
她与银玉、促织自幼陪伴世子身侧,根本不可能叛主。二爷心中清楚,又逢那清和是个心气高想要攀金枝儿的,这一来二去方狼狈为奸,暗度陈仓了?
单嬷嬷心中来火,让身边人去禀告湘王妃和江月楼后,恨恨道:“这丫鬟当真该死。”
“的确该死。”
云纤垂眸:“好在嬷嬷眼利,发现得早,若是真让她与二爷有了首尾,怕是会污了二爷声名,毁他前途。”
“如此,便是我的罪过了。”
说完这话,云纤做担忧状:“那逸翠园可偏僻?若她见自己与二爷幽会被撞破,瞎嚷嚷出什么来,可就不好了。”
见单嬷嬷未了解她话中意思,云纤轻声道:“若清和那丫头是个不知羞的,先挑逗撩拨了二爷,今儿秋水居再做一出捉奸状,这实在是……”
单嬷嬷啊了一声,恍然大悟。
虽眼下是二爷对世子生了歪心,可即便如此,她们也绝对不能让王爷误会是秋水居自导自演,使了丫鬟来勾引二爷。
这等手段,王爷不喜,若二爷反口咬世子说世子栽赃,世子的清誉也就没了。
无论如何,家里两个爷的前途和名声都是最重要的,便是来日上演兄弟阋墙,也不能是世子先对二爷出手。
“这丫鬟,死不足惜。”
单嬷嬷咬牙:“世子妃放心,一会儿老奴见了人便让粗使婆子堵了嘴拉下去打死,绝不会给她胡言乱语的机会。”
“劳烦单嬷嬷。”
二人正往逸翠园赶去,其余人则匆匆跑去禀告湘王妃以及江月楼。
卫铎养伤这十几日,不仅云纤缩在秋水居不曾出门。就连郁诗容也安静下来,几乎未离锦韵堂半步。
单嬷嬷的心腹来锦韵堂禀报此事,被刘嬷嬷带入正堂时,整个人惊得不成。
王妃这是……
那人只见郁诗容面颊松垮,眼下黝黑,混似从没能睡上一场安稳觉似的。
她眸中无神,先前虽性情疯癫,可瞧着还算康健。
但如今,对方穿着往日锦袍,已宽泛得过分。
从榻上起身时,明显可见瘦弱得骇人的腰肢。
短短十几日,湘王妃怎得变成了这般模样?
“深夜求见,可是有事?”
郁诗容说话时透着疲惫,只几个字,也好似打心底里硬挤出的一般,让人听着难受。
“王妃,您可是病了?可曾唤过府医?”
虽是秋水居下人,但湘王妃乃世子嫡母,她们不可能不放在心上。
来传报的人正纳罕,郁诗容却是挥手:“瞧过了,无碍,你且说说,出了什么事深夜过来?”
“可是凤鸣他……”
郁诗容心中担忧,踉踉跄跄起身,刚要下地便被刘嬷嬷扶住。
秋水居下人见状,很是惊讶。
王妃虽瞧着好似身患重疾,瘦得形销骨立,但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王妃与往日不同了。
许是说话的语气,又许是她面上神情。
想了好一会儿,她才了然张口,啊了一声。
她知晓王妃何处与往日不同了。
王妃虽满面病容,但她这性情,平缓安静了许多。

不过是从榻上站起身这样一个简单动作,郁诗容也做得十分吃力。
她按着心口大声喘息,好不容易方平缓下来。
“说啊,你来此为了何事?”
刘嬷嬷见状不忍,高声叱了那下人。
“禀……禀王妃,是这般……”
那人将这几日,单嬷嬷暗中观察秋水居丫鬟是否有外心,结果查到世子妃身边陪嫁,暗中与二爷相见之事说给郁诗容听。
“今儿个,那丫鬟正与二爷在逸翠园幽会,事关二爷,世子妃与单嬷嬷不敢轻易做主,只能寻王妃拿个主意。”
“他哪里是与丫鬟幽会,那小畜生分明是……”
听闻卫铮勾结世子妃陪嫁,郁诗容心中怒火蒸腾。
他卫铮是什么身份?
堂堂湘王之子,要女人还需要将手伸进自家嫡兄房中,染指嫂嫂身边婢女?
无论那女子生得怎样天姿国色,卫铮也不会蠢得为她背上一个淫泆放荡之名。
若卫铮真是色令智昏的,也不会为她所忌惮这么多年。
正思索着,郁诗容浑身突然如万蚁蚀骨,疼与痒夹杂着愤怒一股脑涌上心头。
她知晓,这是不嗅那安神香的后果。
自从她掰断郁妩流所制安神香后,便日日如此。
最开始先是愤怒暴躁,两日不吸闻又觉浑身无力,再来她开始食不下咽,夜难安寝。
她时时忍受着这种痛苦,若实在癫若至极,他便让刘嬷嬷将自己捆绑起来。
如此度过了十来日,她方生了点精神,让刘嬷嬷给她松绑。
这几日,刘嬷嬷不知落了多少泪,便是自己什么都没说,对方也猜到这些年她性情左成这般,是因为在这后宅里不知遭了谁人暗算。
郁诗容咬着唇,刘嬷嬷急忙上前掰开她的嘴。
“小姐,莫伤了自己。”
刘嬷嬷先前瞧着害怕,还曾让人唤郁妩流来,可郁诗容几次拒绝,又将对方打发回永安伯府,她才看清些门道。
她家小姐这般,也不知有没有表小姐的手笔。
刘嬷嬷老泪纵横,抱着冷得发颤的郁诗容,不住念叨漫天神佛姓名。
那前来禀告的下人惊得呆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郁诗容强忍想要发狂的冲动道:“去寻江月楼,她知晓如何主持大局。”
她这般样子,根本不能出现在人前。
且不只如此,眼下她头脑不清,很容易如往日那般,做出些失去理智之事。
“快去,在此处呆着做什么?想看本王妃热闹?”
一声怒吼脱口而出,郁诗容忍了再忍,还是动气发怒。
“奴婢知晓……”
秋水居下人惊得匆匆往外走,刚走至门边时,郁诗容又道:“回来。”
“此事不要告诉世子和世子妃。”
她双目猩红,满面狰狞。
凤鸣受伤颇重,她不愿他再为自己忧心。
且再有十几日,便是凤鸣要做杨木接骨之术的紧要时候,她不愿给他徒增烦恼。
至于那傅家女……
她更是不能让对方知晓自己这境况,若她知凤鸣背后无人撑腰,再对他生什么恶毒心思又要如何?
郁诗容咬着牙,强忍痛苦呻吟。
若自己可撑过这一关,她一定要查清安神香之谜,以及傅家女究竟是人是鬼。
她想要知晓,到底是她一心护着长大的侄女对她下此黑手,还是幕后另有他人。
“唔……”
剜心之痛袭来,郁诗容撕扯着榻上衾被,等待痛楚散去。
王妃不出面,那秋水居禀报的下人,只能偷偷折去逸翠园寻找刘嬷嬷。
她刚蹑手蹑脚走进院子里,就听远处传来一阵闷哼。
随即,园子里灯火通明,照得如白昼一般。
“世子妃好手段。”
卫铮看着云纤与单嬷嬷,站在暖阁中咧嘴一笑。
他生得清俊又极具贵气,看似是被人撞破私情的窘迫场面,面上也不见半点尴尬不安。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