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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娇笼/嫁给反派世子后我一刀一个(任欢游)


捂着面颊,她眼中隐隐含泪:“母妃病了,送她回锦韵堂。”
众人方才只见世子妃苦口相劝,可好端端的,却被王妃甩了巴掌。
莫说王府,便是商贾人家也懂得个仁爱体下的道理,王妃这实在是……
银玉促织二人对视一眼,虽心中愤慨,却不敢上前。
“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世子妃的话?”
单嬷嬷从屋中走出,眉宇间满是冷厉:“怎么伺候王妃的?今日风大,不知道为王妃披件衣裳?”
“冷着王妃,小心我告诉太后扒了你们的皮。”
云纤捂着面,缩在一旁,柔弱万分。
“老奴知晓,老姐姐您莫动气,仔细身体。”
“你们没听那贱妇……”
“劳烦两位,帮老奴扶王妃回锦韵堂。”
也不管郁诗容还在叱骂,刘嬷嬷与银玉促织三人将她架了出去。
刚走出院子,刘嬷嬷的泪就落了下来:“王妃,您听听老奴的劝吧,莫再为难世子了,世子已足够艰难了。”
银玉、促织二人闻言双眸一红,气得软了力气。
王府下人人来人往,刘嬷嬷抹了泪,半拉半抱着郁诗容向锦韵堂而去。
一路上,刘嬷嬷苦口婆心:“单嬷嬷乃太后亲自拨给世子的乳母,虽这几年她入宫的次数少了,但在太后面前仍旧能说得上话。”
若不是单嬷嬷一直向宫中递信,她家王妃又怎会愈发不受太后待见?
“虽西院那个出自太后母族,可您与王爷成了婚,又诞下世子,太后拨人便是为您撑腰,警告府中人万不可动世子之意。”
“可……”
西院一个侧妃,都能待世子犹如亲母,怎的他嫡嫡亲的母亲,半点不知心疼呢?
难怪她家王妃与王爷渐渐离了心。
“你们这是何意,你们难道没听见那贱妇咒骂于我?”
往日郁诗容常露癫态,早令得身边人不信任她。
看着刘嬷嬷老泪纵横,郁诗容心中憋恨。
她扯乱满头发钗:“这世上无人比我更爱凤鸣,我是他的娘亲,我怎会不心疼,不怜惜自己的孩儿?”
“我的孩儿受了伤,我一个为人母的想要瞧瞧,为何所有人都拦着我?”
银玉闻言,突然跪在地上:“王妃恕罪,奴婢斗胆说句大逆不道之言……”
滚烫热泪砸落在地,银玉道:“若王妃真心心疼世子,便让世子得几日清闲,好生养养伤吧。”
“世子他,太苦了。”
“你……”
郁诗容眼前一黑,险些晕厥。
银玉促织还有刘嬷嬷皆跪在地上,这三人都是真心心疼凤鸣。
她都知晓,可不知为何,郁诗容就是控制不住胸中翻涌而上的怒意。
“安神香,我的安神香……”
跌跌撞撞走进屋中,她面目狰狞将安神香点燃,大口趴在桌前呼吸。
待到一炷香燃尽,心中想要杀人的欲望方被平息。
她呆呆出神,掉落在桌上的一节节香灰被风吹散,郁诗容看着忽而皱眉。

烧断的香灰,灰白中带着点点黑褐色,郁诗容以指尖轻拈,抹开一片灰屑。
一股莫名香气顺着体温淡淡氲开,令人不自觉心旷神怡。
她太依恋这股子味道,若久不曾闻见,便心烦意乱无心他事。
许是刚刚闻过安神香,她性情平和许多,脑中也不似往日那般纷乱。
这倒是让她想起颇多,她以往不是这样的。
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儿,她怎会不疼不爱?
可又是什么时候,阖府上下,就连刘嬷嬷和银玉促织都觉得她方是凤鸣的痛苦之源?
“去唤府医来。”
郁诗容开口,珠帘外的丫鬟唇角微垂,道了声知晓。
一炷香后,府医方背着药匣姗姗来迟。
若是往日郁诗容还要发一顿脾气,可今日她心中生了疑窦,不免强克制几分。
“你来瞧瞧,这香可有问题?”
府医上前,将烧过的安神香以及盒中香皆拿至鼻尖细嗅。
“王妃可是用了此物后身有不适?”
郁诗容道:“我闻过此物后心绪平稳许多,可若久不闻此物,便极容易怒火攻心,以至常常大怒。”
府医道:“此香确有几分安神药物,王妃闻过后会觉得心境平和实属寻常。”
“至于王妃易怒……”
话音一顿,府医又道:“乃痰火扰神之症,老夫可为王妃开些清心泻火,涤痰醒神的方子。”
这老匹夫分明是在敷衍自己。
郁诗容抓紧膝上裙摆,咬牙一忍再忍,方忍住将手边铜炉掀到他头上的冲动。
许久,郁诗容道:“我知晓了,你退下吧。”
那府医躬身行礼后,匆匆拜别离开。
执起白玉香盒里的安神香,郁诗容垂眸让人唤了郁妩流来。
许是亡斧疑邻,一旦她对这东西生了疑心,便处处瞧着都觉不对。
郁妩流进房时,郁诗容正倚在水墨绿团花垫子上怔怔出神。
“姑母可是又头疼了?”
“不是。”
郁诗容未起,只半垂着眼皮不知在想些什么,郁妩流见状沏了热茶端到她面前。
“我听闻表哥的伤了,姑母莫要忧心,表哥吉人自有天相,最后定会安然无恙。”
提起卫铎,郁诗容心中躁意更甚。
她未曾接言,沉默许久方道:“我只是突然想起闺中时候的一些事情。”
提起永安伯府,郁妩流低头略有局促。
“你爹爹是个有野心的,但怎奈生了个榆木脑袋,仕途走不顺,家业亦难守成。可即便他蠢钝如猪,但也是嫡系男丁。”
“一个男儿身,便让他吃尽便宜。”
“当年明知王府境况,我嫁进来必是受罪一生,可为了背靠湘王,他还是将我弃如草履,贱卖来湘王府。”
郁妩流摇头:“姑母慎言。”
湘王妃摆手:“事实而已。”
“永安伯府从未将女儿放在眼中,能挑选个差不离的婚事便是天大的疼爱,嫡女尚有一二脸面,庶女更是……不提也罢。”
“他们不会为女儿家考虑,只一门心思振兴家族,却不想烂在根子里的一群酒囊饭袋,背靠什么也撑不起门庭。”
“我是吃过亏的,所以知晓这当中痛处。”
郁诗容转头看向郁妩流:“我看着你出生长大,不愿你走我的旧路,吃我曾吃过的苦,所以将你接到王府中来。”
“这是我所能想到,最好的法子。”
在湘王府虽寄人篱下,但也比在永安伯府被人当物件置换出去强。
永安伯府里,就没有一个姑娘是受重视的,哪怕是如今的她。
“姑母今儿怎会突然提起旧事?”
郁妩流柔声道:“妩儿当然知晓姑母待妩儿的好,如今妩儿也拿您做亲生母亲看待,不管来日是否能侍奉表哥身侧,妩儿对姑母的感激之情都不会变。”
“我知晓的。”
郁诗容轻拍她的手,郁妩流上前帮她揉按额头。
“对了,那安神香我近日用得多了些,你若得空,再帮我做一点。”
“姑母,安神香虽说以安神为主,可到底含了其他药物,不可多用,多用伤身。”
见郁诗容没有反应,郁妩流继续为她揉按额头,待瞧着人似睡非睡后,外出端了先前阴干成型的香。
她整理一番,装进白玉香盒,又拿了药盘子,默默搓起香丸。
郁诗容已经睡下,郁妩流搓完香丸后,上前为她盖好絮棉软毯,这方静静退了出去。
她刚退出房中,郁诗容便睁开了眼。
白玉香盒放在身畔,郁诗容起身轻轻拨弄。
里面放了二十根安神香,比往日多了两根。
郁诗容拿起,将全部安神香一点点掰碎,又用力按成齑粉倒入手边茶盏中。
看着浓香碎屑混入茶水,她抬手倒入身边花盆子里。
屋内悄无声息走进一人,对方身穿王府低等丫鬟粗布裙,正是上次云纤在王妃屋中所见的那个面生丫鬟。
“禀王妃,院中所有池子都围了栅栏,此事已经办妥。”
郁诗容闻言点头:“你再帮我做一件事,帮我盯着些世子妃。”
“奴婢知晓。”
那人悄悄退了下去,郁诗容眼中蓄泪。
即便所有人都不信她的话,可她也知并非自己听错,那傅家女今日根本就是在挑衅她。
思及此,郁诗容心口又痛了起来。
她大口喘息,却是不能抵挡痛楚,想到偌大一个王府,不仅卫益清不信任自己,刘嬷嬷、银玉促织都将她当做迫害凤鸣之人,而那该死的府医……
亦只知敷衍。
宫中御医更是无人待见,听闻是为湘王妃诊脉,一个两个借口推脱,王爷亦不出言阻拦。
一股子燥怒自心底腾升而起,郁诗容掀翻小几,趴在屋中痛苦哭泣。
银玉促织等人站在堂外,面露尴尬,刘嬷嬷叹息:“你二人先回吧,不必放在心上,回去好生照顾世子、世子妃。”
二人面面相觑,点头后离开。
锦韵堂闹剧丛生,秋水居亦未好到哪里去,云纤回房时,面上硕大的巴掌印已隐露青紫。
经傅家滋养许久,本就细嫩的少女面皮如今真真吹弹可破,这番力道,让她生生肿了半边脸。
卫铎见状,紧咬着舌尖,强压心中翻滚思绪。

这天下,除了他母妃,谁人敢对湘王世子妃动手?
便是她在宫中冲撞了太后,太后都不会如此折辱。
卫铎紧紧抓着衾被,低声道:“对不住,我代母妃同你……”
“没什么对不住的。”
云纤眼中还隐隐泛着红,可她面色却是一如先前冷淡:“是我说今日会拦下她,让你安心入睡,此事与你无关。”
“没必要将这些责任都揽到身上。”
让尺素拿了伤药来,云纤一点点抹在面上。
卫铎瞧得出她是真的疼了,下手时异常轻缓,偶尔碰得重了,眼中还会泛出点点泪意。
莫说皇族,便是外头随意一个仕宦人家,也没有主母掌掴儿媳的道理。
这若传出去,湘王府的脸面便尽毁了。来日卫铮、卫锒的婚事,亦要受到牵连。
卫铎自幼习君子之道,一生所见所有粗鄙之行,皆是从他母妃那儿……
紧闭双眼,卫铎心下难堪。
“你不必耻于面对,我说了这与你无关。”
放下靶镜,云纤淡淡道:“傅家女声名如何我不必多言,世人都道傅家见世出贤德典范,可我却从不觉自己如何贤德。”
“世人亦大赞傅府家风,可一场婚事,你与傅家打过交道,该知晓这‘家风’是个什么模样。”
从桌上拿了针线笸箩,云纤低着头不知在缝些什么。
她头都未抬:“所以你不必觉着难堪,我二人半斤八两,谁又比谁人高尚去多少。”
被折辱,她却面无怨怼,丝毫不曾露出迁怒哀怨,亦或痛苦之色……
卫铎心中略觉愧疚,愧于自己之前曾因傅家而迁怒于她。这般看,倒是他不如一个女子大度了。
这傅家女时而沉稳有度,时而装傻扮乖,时而又可杀人如麻。
盯着红肿着一张脸,正低头仔细做女红的云纤,卫铎只觉这人好似一个巨大谜团,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其中秘密。
她手中针线针脚细密,做得十分周正,若只看眼前画面,世人会承认傅家女当真贤德。
二人一时无声,周遭只有走线的沙沙声。
卫铎听了一会儿,终忍不住:“我着实对傅家很是好奇,我想知道傅家究竟是如何将闺中女子,培养成你这般模样的?”
“你很不寻常,你可知晓?”
云纤的手微顿,却是不曾抬头。
她好似在思考这问题应如何回答,可好半晌也只是冷冷淡淡说了句还不是时候。
“眼下时机未到,待时候到了,我会一一告知给你听。”
“什么时机?”
卫铎不解:“你口中时机是指什么?”
云纤抬起头,看着卫铎露出一个温婉笑容。
她先前扮乖时也曾对着他温柔浅笑,但笑意里总带令人不适的疏离,卫铎瞧着倍感违和,也因此而不喜。
可今儿……
“罢了,待你愿说之时再说。”
卫铎闭上眼,却又听云纤忽然开口:“王妃有此现状,我猜想多是因她在王府中不受重视,父王心中又另有佳人,以至于母妃心气郁结,渐渐扭了脾性。”
“我并不怪她。”
“此乃真言。”
云纤幽幽一叹,带着浅浅淡淡的幽怨:“若来日我二人实在做不到相敬如宾,我希望你可以在府中给我最起码的体面。”
“这一分体面,已足够让一个后宅女子得以苟活。”
她面上还顶着青肿巴掌痕,眼中是不好说也无法说的委屈。
既已嫁入别府,便要依存于他而活,而她所求,最终也不过体面二字。
心中生愧,又生怜意。
卫铎点头:“你可放心,无论何时我都会为你保留一份体面,不至于让你受母妃的苦。”
“无论来日我是何身份,都不会做宠妾灭妻那等乱家之事。”
“多谢。”
低低一句道谢,倒是让卫铎不好意思起来。
说来,她也不过十几岁而已,却已要为日后生存忧虑。
“夜已深,明日让银玉她们做便好。”
他不知有什么东西,是要她堂堂世子妃亲自动手的。
卫铎让她休息入睡,云纤却是摇头:“你先睡,待我做完手头活计。”
见她不听劝,卫铎也不再开口,自己闭眼入睡。
第二日一早,他醒来时,发现身边放着两个缎面软枕垫。
见他起身,云纤道:“你如今需久卧病床,先前双脚又呈坏疽之相。”
“我想着帮你缝制两个软垫,可放在腰间腿下,如此不至于让你久躺酸痛,也可换一姿势令新血流通。”
一夜过去,她面上的巴掌印已全部转为青紫,看着十分骇人。
怕是有半月,这人都不好出房门。
卫铎摸着身旁的软垫,心中百感交集,甚不是滋味。
那软垫做得简单,但针脚平整干净,瞧着是用了心的。
而她那完好的一面脸庞,眼下透着青黑,一瞧便是昨日不曾休息好。
莫名的,卫铎喉间发堵,说不出话来。
云纤也不多言,将软垫为他放至腰身下,转头去了屋外净面。
银玉促织见她面上伤重,正到处寻化瘀的药膏为她涂抹。
众人忙碌的时候,就听外头传来噼啪的响鞭声。
“什么声音?”
促织面露好奇,走出屋,去院中抻着头向天上看去,待看清楚了这方回屋道:“应是外院不知哪个小厮在放纸鸢。”
“是风筝。”
银玉笑道:“这带了响鞭的不叫纸鸢,叫风筝,若不带响鞭的才叫纸鸢呢。”
丫鬟们平日也没个消遣,听闻有人放风筝皆有些蠢蠢欲动,而云纤听着却是微微蹙眉。
“我们一起瞧瞧去,我也未见过他人放风筝呢。”
见云纤开口,银玉笑着帮她拿了遮面戴上,三人一起簇拥着走了出去。
院中不少下人凑在一起看热闹,云纤却是在抬头看着天上画了青梅的黄蜂风筝,垂眸深思。
这青梅图她见过无数次,亦陪着那人画过无数次,那等笔触如镌刻在心,难忘至极。
响鞭还在噼啪作响,云纤低着头暗中琢磨。
黄蜂……风筝,银针、卫铮。
云纤挑眉。
这卫铮竟是个多管闲事的,他在调查世子受伤一事?
李玉蘅相告,这是已怀疑到她身上来了?

“这东西倒是有趣,听着响鞭发出的破空声,心胸也开阔了些。”
云纤语气清冷,银玉听着心中酸涩。
世子妃也是心疼世子,不愿让王妃打扰世子养病,却遭王妃掌掴,真真是飞来横祸。
“也不知是外院哪个小厮,误打误撞讨了世子妃欢心,这当赏。”
银玉笑道:“世子妃,奴婢赏他们几个大子儿买买茶喝如何?”
“好。”
云纤笑道:“好生赏赏。”
银玉笑着领命,跑去寻外院的婆子了。
不多会儿,便见外头又放起几个纸鸢、风筝,倒是先前那画着青梅图的再不见了。
“今儿秋水居里也没什么事,你们不若也寻两个纸鸢在院中放会儿。”
云纤看着促织道:“将世子的病气也跟着放出去。”
“奴婢老家也有剪断风筝线,可除病灾的说法。”
云纤点头,将银玉促织都指使了出去。
她让人在院中摆了茶点,又告知秋水居下人今儿歇一日,让大家都在院中好生歇歇乏。
单嬷嬷在屋中照顾卫铎,赵嬷嬷、清和麦秋等人被云纤召至眼前。
三人知晓她应有话说,一时无言只站在一旁。
“此处说话应还安全,我有些事想问。”
云纤转头对赵嬷嬷道:“你手上可有能与家中传信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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