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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娇笼/嫁给反派世子后我一刀一个(任欢游)


卫铮站在原地,气势陡升。
“二爷手段方漂亮。”
云纤看着口中被人狠狠塞入帕子,满眼愤怒的清和,淡淡一笑。
“将这痴心妄想、勾引主子的贱人拉下去处理了,莫生出什么动静。”
单嬷嬷催促着人处理清和,卫铮看着单嬷嬷,不由佩服起云纤来。
无论卫铎、他亦或卫锒,乳母皆出自宫中,能将单嬷嬷拿捏在自己手中,这傅家女的确有几分能耐。
今儿,是他大意了。
卫铮哼笑出声:“世子妃的陪嫁,就这般处置了?”
云纤道:“不然如何?该送与二爷吗?”
二人相视一眼,齐齐扬唇浅笑。
不过一个眼神,便互相看穿对方心思。
二人旗鼓相当,就看眼下谁能压过对方一头了。
抬手轻掸衣摆,卫铮大马金刀坐在暖阁中,似笑非笑:“傅家女果真名不虚传。”
“倒是不如湘王府二爷。”
云纤捏着手中巾帕,神色乖顺:“二爷染指嫡兄房中人不成,反做委屈状,想要将脏帽子扣在我头上,实在不成体统。”
“弟弟可不曾如此。”
卫铮一笑,潇洒摊手。
他今儿输得惨呢。
原本以为对方初嫁入王府,对王府把控不严,他可趁卫铎重伤之际,调查她身上可疑处。
却不想自己被她,反手扣一个染指兄长房中人的罪名。
这罪名倒是有趣,不仅恶心,还让他推不脱。
夜半时分,他被人捉个正着,要么亲自将这染指婢女的帽子戴上,要么……
看着望着自己,眼中略带嘲讽之意的云纤,卫铮英眉一挑。
要么背一个心怀不轨,勾结秋水居下人暗害兄长之罪。
终归这屎盆子,他得择一个鲜亮的扣在自己头上。
“呵。”
卫铮一笑:“是弟弟孟浪。”
二人争锋时,江月楼姗姗来迟。
听单嬷嬷说已将清和带下处理,她这方软着声问道:“究竟怎么一回事?二爷为人我是知晓的,他绝不会做此事。”
“可是当中有其他误会?”
卫铮摇头:“劳侧妃娘娘忧心,此事没什么误会,只我今日喝了酒,本想出来散散酒意,结果却被一个丫鬟冲出,抱个满怀。”
“还不等孩儿反应,便是眼下世子妃大动干戈的局面了。”
无辜再摊手,卫铮道:“孩儿也正疑惑呢。”
听他这般说,云纤望向卫铮,就见对方又是咧嘴一笑。
眼中仿佛在说,与嫂嫂学的,弟弟用得可好?

云纤也不反驳,只乖巧道:“府里爷们儿的声名最紧要。”
“这话说得没错,再没什么比二爷的名声更重要了。”
“卫铮……”
江月楼柔声一笑:“你年岁已到,府中正琢磨上京人家,要为你说亲,这些时日莫要让那些有歪心的丫鬟近你的身,以免下人胡言乱语,传出些什么不中听的。”
“你也是。”
江月楼看向云纤,各打五十大板:“凤鸣伤还未好,你得空多在秋水居陪陪他,晚间风大,若你也着凉染了风寒,偌大一个秋水居靠谁人主持?”
江月楼无心,也不能管卫铎和卫铮之间的事。
起码明面上,她不可偏着向着谁。
一通稀泥搅和下来,今日这事便算了结,江月楼匆匆来又匆匆离去,将无心掺和王府二子相争的姿态,摆在了台面上。
于云纤来说,她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也无心多待,正欲离开时,却被卫铮拦住。
“嫂嫂未管好自己身边陪嫁,以至她突然出现冲撞了我,是不是该让那丫头给我赔个礼?”
“单嬷嬷。”
云纤看向身旁人:“便让清和来给二爷磕个头,正好也说说她今日这般莽撞的缘由。”
“闺中时候,这丫头分明是个只知吃喝的单纯人,怎的到了王府,还学会攀附高枝儿了?”
“我身边陪嫁如此不知羞,我面上亦无光,便召她来仔细问个清楚。”
单嬷嬷点头,指使人寻清和去了,不多会儿下面来报,说是人已被杖毙。
云纤瞪大了眸子:“为何杖毙?”
“许是下面人曲解老奴意思了。”
她与单嬷嬷一唱一和,戏做得十足,卫铮似笑非笑看着二人。
他知道没了人证,这风流之名自己背定了。
若她构陷一个勾结婢女,伤害嫡兄之罪,他还能反驳一二,甚至闹到父王面前。
可如今这不疼不痒的脏水,他却是难以洗干净。
世子究竟是不是世子妃所害,他本只是猜想,如今倒有七八分把握。
可在没有十足证据前,无论说什么,都会让人觉得是他心怀不轨。
且闹了今日这一出,府中人都会猜忌他的真正动机。
越是说他垂涎秋水居婢女美色,越会让聪明人深思当中深意。
日后自己再对秋水居那边有动作,怕世人都会觉得他有心在卫铎重伤时,争夺世子位置。
卫铮嗤笑,暗道世子妃确实高明。
她也没做什么,只是顺水推舟将他推离秋水居,并浅浅警告自己莫要越界罢了。
尤其眼下世子重伤,又适逢过几日要做杨木接骨术。他一旦异动,父王第一个会怀疑他。
若不是眼前人是敌非友,卫铮都忍不住想要为她鼓掌三分。
“嫂嫂好心机。”
“二爷方心急。”
云纤躬身行礼:“方才江侧妃已说,府中正为二爷相看新妇人选,二爷再等等,终会寻到一可心的。”
“晚间风大,二爷若醒酒便回去吧,染了风寒便不好了。”
说完,云纤朝着单嬷嬷示意,与她一同回了秋水居。
卫铮被噎得说不出话,一场交锋最终落在他贪杯好色,又心急娶妻之上,当真令人憋闷。
想了片刻,卫铮嗤一声笑了出来。
身边小厮丹灵面露担忧:“爷,今日这事儿……咱们分明中计了。”
“无妨。”
卫铮摇头:“待我明日去世子面前告她一状,瞧瞧世子如何反应。”
若苦主都信了她一心维护,自己也就没了再追查下去的必要。
“等着明日瞧卫铎是个什么意思,再做他想。”
说完,主仆二人也回了房中。
第二日一早,各个院子刚用过早膳,卫铮便梳洗妥当去了秋水居。
待给云纤行礼时,他满面笑意,十分恭敬。
“未想今儿又见嫂嫂。”
卫铮笑道:“昨日弟弟散了酒便回屋歇息,不曾感染风寒。”
本想将云纤一军,哪想对方并无反应,只淡淡道了句:“二爷进院,让屋中丫鬟都回避着些。”
“……”
卫铮面上笑意僵了一瞬。
“你来了?”
看见卫铮,卫铎起身轻声询问。
哪怕卫铮心中颇为憋气,听见兄长问话也只能笑道:“昨日冲撞了嫂嫂身边陪嫁,弟弟今儿来赔个不是。”
“此事错不在你。”
昨日回房,云纤便将清和叛主,想要再攀高枝的事说给了他听。
她言辞一句未涉及卫铮,只说了清和一心想做主子,又在单嬷嬷的放纵下方有了机会。
卫铎受伤后多在房中,那清和整日魂不守舍,不知都在做些什么,他看着亦不满许久。
只是碍于她乃世子妃陪嫁,不好越界处理罢了。
因此有昨日一事,他听着也不觉惊奇。
“那丫头在房中我都指使不动,是个心大的,倒是连累了你。”
“谈何连累。”
卫铮浅笑,将后续之言全部吞回腹中。
傅府是出了名重规矩的人家,养出的丫鬟怎会连世子都指使不动?
且那丫鬟几次试探方寻到他面前,是个行事谨慎也算生了脑子的。
卫铎会如此说,不过是比起他这个弟弟,对方更信任枕边人罢了。
看着院外那道窈窕身影,卫铮想了半晌终觉不甘心。
他眉头轻蹙,淡淡道:“难道兄长就不觉得,自从世子妃嫁入王府后,府中平白生了很多蹊跷事?”

卫铎扬声,想了片刻眉心微锁。
大婚当日自己便受重伤,的确不寻常,那傅家女手刃雷晟的行为也奇怪了些。可这两件却说不上蹊跷。
“说来我受伤,也曾怀疑过她。”
卫铎淡淡道:“那傅家女举止的确怪异,行为瞧着也不似寻常闺中女子,但我苦思许久,也找不出她伤我的理由。”
“女子于后宅中,唯能依附男子而活,我受伤或是遇害,对她百害而无一利。”
说完,卫铎垂眸,卫铮也将头扭至一旁。
世子重伤,他这个王府庶子才是受益之人。
兄弟二人说至此,屋中沉默,皆不好言语。
抬手掸开衣摆上的褶皱,卫铮暗自叹息。
众人都道他有不轨之心,府中更是觉得他对世子之位虎视眈眈。
可唯有他自己知晓,他从未将什么世子、王爷的位置放在心中。
山河广阔,男儿更该有鸿鹄志,怎可将眼界放在眼前一亩三分的宅院里?
可卫铮知晓,哪怕说破天去也无人会信自己。
世人多以己度人,自己看重、想要紧紧抓住的,便觉他人也会如珠如宝对待。
殊不知,总有些眼界宽的,瞧不上被碌碌庸人抱在怀里的金砖银砖。
也不知为何,卫铮突感一阵无趣。他巴巴跑来,倒像是挑唆人家夫妻关系了。
“至于我受伤究竟是谁人动手……”
卫铎语气轻浅:“不好查,也不能查。”
伸手将云纤给他缝制的软垫拿在手中,卫铎无意识摩挲起上面的针脚来:“若是府中人,尚且好说,若不是呢?”
“若是……最尊贵的那个呢?”
卫铮闻言心中一沉。
说来,也并非不可能。
圣上一心想要扩张疆土,做千古一帝。
朝廷与东渠四年大战方结束,圣上又要出征南夷。且十几年前,征战鄱国的损伤还未修养过来,若此次再征南夷,必会动摇国本。
为此事,父王与圣上几次交锋,已惹得圣上猜忌不快,说不得卫铎大婚,就是圣上给的警告。
卫铎受伤,幕后无论是府中人还是圣上,都不是他们小辈能插手的。
若查,整个王府怕是要分崩离析,惹祸上身。
“且便不说这些,我也是信她的。”
“她……”
想到云纤自嫁入王府后,那些个怪异举止,卫铎冷哼:“若她真有异心,反该谨慎行事才对,哪有如她这般张扬的?”
装乖扮傻、挑唆府中王妃侧妃关系,手刃管事……
这通身破绽的模样,反让人放下嫌疑,怀疑不起来。
卫铎叹气:“怕是傅家内宅都不是什么良善的,才让她养成了不得不争的性子。可无论怎么争,也不过是为了这方寸宅子里的中馈权力。”
“女子……”
淡淡摇头,卫铎道:“争,又能争出些什么?”
挑唆母妃与江月楼关系,应是她想要让二人鹬蚌相争,从中获利。只有将水搅浑了,才方便她从中动些手脚。
至于杀雷晟,卫铎虽不解其意,但这几日他猜想,对方应是在杀鸡儆猴,告知王府众人,秋水居还有个雷厉风行的世子妃。
想要与把持王府十几年的江月楼斗,她若不拿出些魄力,也确实无下人会投奔她。
威与慑、赏与罚,收买人心,平衡关系,她使得都不错。
唯独就是……急躁了些。
捏了捏手中软垫,卫铎暗忖对方终归年少,沉不住气。
若来日他腿伤好了,自己也可教她一二……
看着盖在锦被下的双腿,卫铎眼皮微敛。又突然想到,说不得她那般急切,只是想在他接受杨木接骨术前,争一份权出来。
若杨木接骨术失败,她又未在府里站稳脚,后路的确会百般艰难。
如此一想,她的那些个行为虽手段极端,但也算合理。
“不过是女子求生的伎俩而已。”
卫铎的话看似中肯,可他手中无意识拉扯摩挲的软垫,却让卫铮知道,对方不似话中那般清醒。
视线扫过卫铎手中的素色软垫,卫铮看着上头平整细密的针脚不发一言。
王府绣娘通常不会缝制这样素净的物什儿,而若是银玉等人制得软垫,卫铎也不会短短几句话间抓着不放,一直拿在手中把玩,似什么重要物品一般。
那女子,心机了得。
抬头打量卫铎,见对方心事重重,卫铮腹中再多的万语千言,也散得无影无踪。
自卫铎受伤世子位不稳,他兄弟二人便注定回不到从前。
“兄长说得是,弟弟也是忧心你安危。”
“不必担忧,雷晟之事看似她下手狠辣,应也是急于在下人面前立威,你莫担忧。”
卫铮点头,将云纤之事一笑而过。
“那兄长先休息,弟弟这就回了。”
兄弟二人寒暄一阵,卫铮走出房中。
云纤站在院里,见他出来柔顺见礼,卫铮抬手一回,本应走出院子的脚步,突然一转走到云纤身边。
“他信你。”
云纤淡笑:“夫妻一体,他自然信我。”
“并非如此。”
卫铮也笑道:“湘王府虽地位超然,但府中少有倾轧之事。他身为湘王世子自幼少见挫折磨难,是以持赤子之心,性情良善。”
性情良善,这是说得好听,若说得难听些,便是优柔寡断。
尤其有性情不定的湘王妃在前,卫铎就少了份舍我其谁的霸道,多了几分隐于深层、几不可查的妄自菲薄。
湘王妃所做那些出格事,对卫铎影响极深。
所以哪怕湘王妃一直对卫铮不满,挑唆他兄弟二人情谊,卫铎也从不相信,更不偏听。
云纤垂眸,暗道未必是卫铎良善,怕是他……
深深惶恐着自己,会变成跟湘王妃一样的人。
“二爷有话不妨直说。”
卫铮看着云纤,见她眼底隐露嘲弄,不由心火蒸腾:“无论你所求是什么,湘王府、卫铎都不是你可玩弄于股掌中的,你好自为之。”
卫铎受伤,令他处境尴尬,可再多的,他不能说也不好插手。
丢下一句话,卫铮负气离开。
只是刚走出秋水居,灵丹便来禀报,说是湘王寻他,有要事相商。

说完,卫铮快步朝外院书房走去。
方进入院子,他便觉今日格外不同。虽往日父王书房也有人看守,却从未像今日这般透出几分肃杀之意。
门外侍卫他都认识,却少见对方这等全神戒备的模样。
“你先回逸翠园。”
打发了丹灵,卫铮走近卫益清书房。
刚行至门口,便听卫益清在屋内沉声道:“连年征战朝中已损失十数万兵将,耗费大量金银,百姓民不聊生。”
“京中瞧着歌舞升平,可边关呢?”
“边关庄家荒废,商者停铺歇市,百姓流离失所,若再征战南夷,这天怕要翻了……”
听闻这话,卫铮心中一惊,忍不住在门外轻咳一声。
“谁?”
“父王,是孩儿。”
卫益清话语一顿,随后开口:“是铮儿,进来吧。”
推开房门,卫铮就见屋中角落还坐着一人,那人身穿粗布文人襕衫,虽浆洗得有的地方泛了白,却仍给人干净整洁之感。
“铮儿。”
迟甚卿见到卫铮,白胖面容浮起慈爱笑容。
“老师。”
上前行礼,卫铮随后恭敬站在一旁。
他心中隐约知晓父王来寻自己,是为何事了。
卫益清也没有瞒卫铮的意思,挥手指了座位后再度开口:“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本王都会阻止圣上出兵南夷。”
“他心意已决,怕是难了些。”
将手边茶水推到卫铮面前,迟甚卿道:“几战接连大胜,圣上只能看见书写在史书上的丰功伟绩,却是看不见大胜之下兵将战死,数以万计百姓家无男丁,孤寡遍地。”
“我朝将领染红边关黑土的血,流不到高坐金銮殿宝座之上人的脚边。”
“所以他既不疼,也不痒,更无动于衷。”
“若他心怀苍生,便不会在文武百官百般上折之后,三度提及出兵南夷。”
“本王知晓。”
卫益清道:“寻常手段,已不能再阻止圣上。”
听闻这话,迟甚卿抬头,二人对视一眼皆扭过头去。卫铮却是一颗心怦怦狂跳,一时猜不透非寻常手段,又该是个什么手段。
可他也不敢出声询问,只默默在一旁喝茶。
“铮儿。”
“父王。”
被提及,卫铮瞬时站起身。
“凤鸣重伤,十几日后便要接受那杨木接骨术,我问过陆岗松,他最多也只有五成把握,若……这王府的重担,便要落于你身上了。”
卫益清说这话时,紧盯着卫铮,眸中锐利仿佛可穿透人心,直至心底。
“你可能扛起王府重担?”
“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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