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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万人迷总被觊觎(喜鹊鸣枝)


听了这话,李蔓瑛哭得更为难过,只觉得自己在宣平侯府中是个死人,现在才算是活过来了,有了人气儿。
李蔓瑛安心住了下来,不过两三天,虽然心中还是有些郁郁,但面上已经恢复了一些精气神,像往日一样爱说爱笑了。
李正玉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剧情里可完全没有这么一遭,难道是她带来的蝴蝶效应?旁敲侧击了几次,李蔓瑛却只以欲言又止的目光看着她。
又逢皇帝召见,李正玉只好打起精神揣摩圣意,准备好好应付过去。
“爱卿近前来,不必拘束。”皇帝保养的不错,风采不减当年,比年轻时更多了几分深不可测的威仪,坐在春光正好的亭中,对李正玉道,“与朕手谈一局吧。”
李正玉不由得有些头疼,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这么喜欢找她下棋,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都是对皇帝这个生物非常贴合的描述,她既要输,又不能全输,还要输的漂亮、赢得艰难又侥幸。
她对系统道:“我当皇帝的时候,可没有觉得自己有这么讨厌。”
果然是屁股决定脑袋。
“爱卿不是想为朕分忧吗?江南那边的事,你随四皇子一同去吧,此事交给你,我放心。”朱庭瑄笑着说,似是不经意提到,“你见过昭华了?昭华说,她与你一见如故。”
昭华长公主的话可比这个露骨多了,直言要将李正玉收入房中。
“陛下可以有许许多多状元,有无数的人才能由你随意任用,可这世上只有一个李正玉,我也只要她一个。”
他仍记得他这个皇姐说这句话时的神态,这个出身高贵的公主,第一次露出这种郑重又患得患失的表情。
但他怎么可能答应?他甚至第一次对皇姐起了几分不满。李正玉是国之栋梁,是他准备捧在手心珍视的珍宝,不是一个整日里只知道夜夜笙歌、无所事事的公主的禁|脔。
她把朝廷官员当成了什么?把他这个皇帝当成了什么?他兢兢业业,励精图治,并不是一个昏君,他不知道长公主为什么会有这样荒唐的想法,觉得自己可以满足她这个堪称愚蠢的愿望。
但这并不是一件坏事。朱庭瑄的目光一寸一寸舔舐过李正玉的面容,她扇子般细密垂下的眼睫在眼下铺上了一层浅灰的阴影,屏气凝神细思的样子十分牵惹人心,让人想将她压在榻上,让她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思考,只能被动地承受。
在外面吃吃苦头也好,只有受了欺负,才知道来主动寻求他的庇佑。
但还是要给她一些成长的时间,他的这个状元郎啊,实在是有些太招人了。
“能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荣幸。”李正玉恭敬回道,一不小心又输了一局,“陛下的棋艺登峰造极,臣实在是招架不住。”
“臣确实与昭华长公主有过一面之缘。”
去江南整顿盐商是原剧情中就有的事,四皇子也是在那时救了原身一命,这个救命之恩是四皇子蓄谋已久、有心设计,算得上是原身人生的重要转折点,皇帝现在将这个任务安排给她,倒是比原剧情提前了不少。
她不过是一个刚上任的翰林院修撰,居然就有机会捞一把政绩了,妙。
只是……长公主为何会在皇帝面前提到她?

第6章 听说陛下觊觎我(六)
“陪朕用餐吧,与你这少年人待在一起,朕也觉得青春焕发。”朱庭瑄让人将棋盘撤下,对李炳道,“传膳。”
李正玉的棋艺虽然不如他,却总是能给他棋逢对手的感觉,每次同她下棋都觉得酣畅淋漓,但他瞧着李正玉眉眼间似乎有几分疲惫,不忍心再让她消耗心力。
李炳在亲王府时便在朱庭瑄身边伺候,从跟着师傅的小太监混成太监总管,在揣摩上意上可称第一,自然明白陛下待这位状元郎格外不同,因此待李正玉也殷勤得过分。
有一次陛下同李正玉进餐,发现上次她多夹了好几筷子的菜没有上,很是不悦,将他训斥了一通,如今只要李正玉也在,他传人去布菜的时候,总是不忘记照顾这位爷的口味。
行至养心殿,等菜都上来了,朱庭瑄挥退伺候的人,让他们不要在旁边添乱。
李正玉一百个无语,这位不会是在暗示自己代小太监伺候他吧。她虽锦衣玉食、金尊玉贵地长大,却能屈能伸,现在她升官掌权都靠着眼前这位爷呢,舔一舔怎么了?
正待李正玉一咬牙要起身的时候,这位平日里只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皇帝挑了几样李正玉惯常爱吃的菜放到她的碗里,又替她盛了一碗鲫鱼豆腐汤。
朱庭瑄面上不显,心中喜悦,不错,今日他们的关系又更进一步。
江南之行其实颇为凶险,其他人的富贵可以险中求,但他不忍心让李正玉受任何苦:“朕派人在你身边保护你,你如果遇到什么事,也可让他们传信给朕。”
他心中最理想的状态就是李正玉在暗卫的保护下,去江南平平安安走一遭回来。不用成为靶子,也不需要做什么实事,只要她去了,那他就有无数种理由为她加官进爵。
系统小声嘀咕:“我觉得这个皇帝有些不对劲儿,你觉得呢?”
李正玉也有几分疑惑,礼贤下士也得有个限度才对。但现在信息不足,多想也无益,便对系统说了自己的一个猜测:“让我带着这些人,他也好名正言顺地监视四皇子。”
没有任何一个皇帝能对长成的候选继承人不起猜疑之心的,即便是她的母亲,后来对她的宠爱与信重也渐渐掺杂了许多杂质、蒙上了一层阴影。
当然,这是人之常情,她未曾怨过,更没有自我怀疑过。
“陛下待臣之心,臣无以为报。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李正玉面上感动,心中古井无波。
“多用些,你清减了不少。鲫鱼豆腐汤养生健脾、温胃除寒,味道也不错,你尝尝。”朱庭瑄见李正玉顺从地喝了一口,这才面露笑容,“昭华那边,你不用担心,朕自会护着你。”
什么?李正玉心中疑惑,并选择将自己的疑惑摆在了脸上,有些话问是不好问的,但可以吸引对方主动回答。
朱庭瑄见李正玉一脸困惑,就知道了昭华并没有和她挑明,不由摇摇头,这是完全不在意当事人的看法了,只等他这个皇弟同意,便要将人掳到府中金屋藏娇。
李正玉这幅表情煞是可爱,他不由得起了几分逗趣的心思,想要吓她一吓:“昭华想要你入她府中,唉,这个皇姐跋扈惯了,朕也很难管得住她。”
李正玉只觉得这个世界简直莫名其妙,系统到底把她送到了什么阴间地方。她费了那么多心思给齐成玉设套,又是写诗集,又是找人到处搞舆论,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让长公主见色起意吗?
结果长公主确实是见色起意了,目标却不是齐成玉,而是她。
怪不得在上次的打春宴上昭华长公主把她叫了过去,问她可有婚配,又七扯八扯的问了她一大堆有的没的,她只以为这是公主对新科状元的好奇。
没想到是对她图谋不轨!
李正玉养气功夫再好,也是真的绷不住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朱庭瑄见她面上隐有屈辱与愤懑,心中暗暗发笑,说道:“有朕在,她不敢对你做什么。”
得了皇帝的保证,李正玉仍是不敢掉以轻心,她为什么选择长公主作为武器整治齐成玉,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的杀伤力实在是巨大。
她筹谋了一番,没想到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没有她替齐成玉大力宣传,长公主未必会参加那次的打春宴。
因为这件事,她对南下更上心了。她绝不能像原身那样只是划划水跑跑龙套,得在其中发挥重大的作用才行。
过了十多天,便到了出发的日子。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远门,家中的人自然是非常担忧。李父又将她叫到书房耳提面命了一番,让她切记明哲保身,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安全重要。
“无论你希望在此事中得到什么,都要记住,命没了,那就是万事一场空。至于四皇子,你要尊敬他。”
尊敬、又不要走得太近,其中的分寸要注意拿捏。
李正玉恭敬应下,又劝父母无论如何都不要让宣平侯府将李蔓瑛接回去。
到了出发的队伍前,洋洋洒洒二十几辆马车,好不壮观,原剧情里的轻车简从被和谐得无影无踪,里面有将近十辆马车拉的都是行李,高床软枕、新鲜时蔬,真是穷奢极欲。
四皇子朱佑辉骑着高头大马,来到她近前才翻身下马,说道:“李修撰,你我二人同坐一辆马车,方便商议公事。”
朱佑辉并没有自称“本宫”。
李正玉面上不显,暗自皱眉,虽然皇帝说的是将此事交给她,但她在其中不过是一个小喽啰罢了,此行既有钦差大臣、又有黑冰台副都督,找她商议什么公事?
等坐进了马车,她才发觉这辆马车只是外面看上去豪华,内里其实很狭小。
“那枚玉佩,你可收着?”朱佑辉笑道。
朱佑辉年纪尚轻,身上的气质却已是十分沉稳,单论容貌,他并非诸皇子之中与当今圣上最像的,但他的气度却最有所谓的“明君之相”。
李正玉明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却假装听不懂:“不知殿下说的是什么玉佩?”
朱佑辉不由失笑:“那日你打马游街,有人将一枚玉佩掷到了你的怀中,当时我见你收起来了。”
“我记起来了。”李正玉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你喜欢就好。”朱佑辉道,“我还怕不合你的心意。”
这便是点名了那枚玉佩是他的了。
李正玉心中警惕。她有表现出很喜欢吗?说实话,她只觉得这是个烫手山芋。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表现出同她关系很好的样子?
这个世界的人,真的很没有边界感。
思索了片刻,她将玉佩从怀中掏出来:“既是殿下的,那便物归原主吧。”
她早就打算找机会把玉佩还回去,因此这次出来便带在了身上,朱佑辉刚才挑破此事正合她心意。
朱佑辉自是推拒,但李正玉铁了心要做的事哪里由得了他,朱佑辉不得已之下还是将玉佩收回去了。也罢,时间还长,以后自有机会。
朱佑辉将玉佩收了回去,才消停了不久,又像是来劲儿了一样,一会儿为她添衣,一会儿又将糕点送到她的嘴边,让她只想将这个马车一拳砸开,把旁边这个碍眼的东西扔下去。
一开始她还能句句有回应,最后只装出有些疲惫的样子间或敷衍一两句,不是她没有下位者的自知之明,是她如果再热情一些,朱佑辉可能就要扑上来了。
自那次面见皇帝后,她回家仔仔细细翻阅了一遍这个世界的权贵是怎么礼贤下士的,那还真是五花八门,有些堪称大尺度,让她这个异界来客大为震撼。
世界文化不同,能不能不要强融。
系统看了那些故事,也有些迷糊,也许这些人的态度并没有什么问题?他们可能觉得李正玉位卑却颇具潜力,此时不拉拢更待何时,就连股票都要买跌不买涨呢。
抄底的时候加大力度,人之常情。
李正玉本以为皇帝要遣人名正言顺跟着她,没想到他派的居然是暗卫,如果能让暗卫将四皇子刀掉就好了,此次南下是多么好的机会,太可惜了,手里还是得有自己人啊。
朱佑辉才是最先将原身拉入泥潭的那个人,他有能力保住原身,但再三权衡之下仍是将原身舍弃了。
“你可是困了?靠着我休息一会儿吧。”朱佑辉明明准备了内部空间很大、甚至可以平躺的马车,但他就是不说。
李正玉点点头,靠着马车壁闭目养神。
朱佑辉见她将眼睛闭上,细细用眼神描摹她的轮廓。李正玉的容貌立体又柔美,清艳动人,冷中透着丝丝缕缕的媚气。
他想起自己那个古怪的梦,梦中所有人都没有脸。李正玉在他的设计之下为他效力,后来他无可奈何之下让她沦为了弃子。最重要的是,在梦中,他知道了李正玉居然是女子。
他的眼神不由在李正玉的胸前和喉结上打转,又游移到她的腰肢上。许多男人的喉结也并不明显,但男子会有这么纤细柔软的腰肢吗?他一只手就可以掌握。
这么一想,他不禁有些手痒。

第7章 听说陛下觊觎我(七)
到了颠簸的路段,朱佑辉自然而然地将手搭上李正玉的肩,见她突然睁开的朦胧睡眼中透出几分诧异的神色,不由觉得这个人真是可怜可爱。
他不仅不做解释,还变本加厉:“靠着我吧,刚才你差点儿栽倒了。”
狗东西,我根本就没有睡着,会不会栽倒我不知道?
李正玉不是受虐狂,没有故意找不舒服的喜好,等到了一个镇子休息了一夜之后,便死也不肯再上马车了,她这辈子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马上。
文永先原是左副都御史,此次被加封钦差大臣,见李正玉骑马骑了一整天,不由得有些好奇,这位状元郎居然有这么好的体格吗?也对,李正玉与李小将军一母同胞,身体健壮是应该的,看上去弱不禁风,可能只是假相。
这么多年来,在金銮殿上上演全武行的大多事文官,那可是拳拳到肉的碰撞。
李正玉现在烦得要死,因为她只安稳平静了一个早上,下午的时候,朱佑辉居然也开始骑马了,而且这么长的队伍,他既不在前面看风景,又不在后面吊车尾,非得与她并排。
“殿下,臣去后面的马车中休息。”二十几个马车,难道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吗?至于朱佑辉,便在这里骑到海枯石烂吧。
说罢,她便打马朝队伍后头行去。
朱佑辉回头望向她的背影,不由失笑。他自然察觉到了李正玉对他的抵触,没想到她气性还蛮大的,使小性子的时候也十分可爱。
骑了这么久,怕是腿都磨破了,他让人去引李正玉去可以小睡的马车,又遣人将药送了过去。
李正玉到了马车上,觉得大腿根火辣辣地疼:“不是说这是我本来的身体吗?我以前能连着骑三天三夜的马。”
其实她一开始就察觉到了,自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也在勤练武艺,只是没想到皮也得重新磨破一遭。
系统挠头:“抱歉哈,因为世界法则不同,所以你的身体素质会替换成符合人设的,不过没关系,你还可以练起来的。”
抹了药,她倒是真的困了,闭眼小憩,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马车走了将近一个月,等到了江南,已经是四月了。这一路上,除了刚开始那几天外,四皇子倒是同她保持了恰当合理的距离,让她不至于难受一路。
四皇子亲临,江南十府的知府自然过来拜见。朱佑辉颇有手腕,但一开始并没有推行任何措施,只是东拉西扯了一通,与江南的官员宾主尽欢。
盐商之患,主要在嘉州和潮州,朱佑辉遣人去探查,自己很有闲心地微服私访参加了几场文会,结实了许多江南才子,满足了古往今来的皇帝皇子都有的恶趣味。
李正玉陪在他身边,觉得这个人不那么不正常的时候算得上是正常,如果不是将她写的诗捧得天上有地下无,那就更好了。她自己的水平自己还能不知道吗?策论难不倒她,但论诗词一道,她只能算得上勉强成韵。
不过被人捧一捧,虽然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很爽的,哈哈。
又是一场文会,由于优胜者能成为花魁娘子苏月月的入幕之宾,因此火药味似乎比以往他们参加的文会要重了许多。
朱佑辉刚才的一首诗大出风头,感受到众人望向他们这一处的目光,李正玉暗叹一声,这个四皇子总是做出一些不符合他身份和风评的事,热衷于出风头,搞得他们总是成为全场焦点。
平时也就算了,感受到此次众人望向他时眼中或淡或浓的火药味,李正玉埋头饮茶,不发一言。
别人或写风景,或抒壮志,你先是夸赞苏月月多么美,又隐隐宣誓主权,别人能不恨你吗?
朱佑辉每每感受到李正玉望向自己的欣赏目光,便觉得古人诚不欺他,读书人最是爱才,他以往常常收敛起自己的风采,此时一展才华,果然得美人刮目相看。
但这应当是他最后一次参加文会了,这些人的目光如狼似虎,恨不得粘在李正玉身上,偏偏她一无所觉。他已经展露了才华,以后寻李正玉探讨诗词,想必她不会拒绝。
李正玉不知道,众人的目光的确汇聚在他们身上,关注的重点却不是刚才大出风头的朱佑辉,而是一首诗都没有写李正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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