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合法行为中,被他养地彻底离不开他了。
是从心脏开始的吧。
再到每一寸流淌血液的地方。
从他埋在她颈窝里,和她说出来。
——雪夜的晚上,她提到了漾哥哥。
姜蝶珍就一直想要竭力对他证明,她只会对他一个人动情。
那个肮脏的春夜。
他只用了三分钟。
她的雨就落湿了他的衬衣。
景煾予似乎也愣了一瞬。
男人咬着唇笑起来,很无辜又很可恶。
“小乖这么厉害吗。”
他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一如现在,他捞她一下,分开的瞬间又在下雨。
雨季来得太快了,炎热的赤道也能草木丰茂。
还没有用完一个。
她就已经虚脱在他怀里。
“宁宁,我真的太好奇了,周漾唯一会画的人,是谁啊。”
他混蛋一样的咬字,激得她大脑皮层还在极度兴奋中颤栗。
“你怎么不说啊,被别人放在心上,怎么还装不知道?”
景煾予从来就没有,打算放过她。
在他训导一样的低笑声中,他终于舍得抱她了。
男人抱稳她,捧好她,坐在他的怀里。
姜蝶珍承接他的每一次质问。
她又被他诱惑到了。
她感受到他舔舐她的泪痕。
姜蝶珍是唯一一只飞越火山的蝴蝶。
她扑棱羽翼的样子很稚拙。
但景煾予箍紧她,不允许她逃离这座火山。
他把她的呜咽,吞噬进咽喉里。
时间太漫长了。
边缘甚至带来一些摩挲后的疼痛。
这种淡淡的刺痛,让她不能陷入模糊的睡意,只能清晰地感受景煾予给予她的所有。
她甚至敏锐地感觉到明天在工作室,也会觉得有一些异物感。
就像墨西哥的时候。
她偷偷摸摸给棠礼发消息,察觉到的难以言明的奇怪。
可她又忍不住去吻他。
恋慕到极致的吻。
姜蝶珍吻湿他的干燥的眼睛,吻他鼻梁上的薄汗。
就在她模模糊糊想去吻他耳尖痣的时候。
她感觉男人掐住了她的下颌。
不允许她再动了。
姜蝶珍被他钳握着。
这十多秒,她只能保持这一个姿势。
她感受到了火山的烈和焰。
姜蝶珍心下了然。
半晌,她才在黑暗里,好温柔地吻在他的额发上:“我已经是你的了,景煾予。”
景煾予眼睫颤了颤,蹭在她满是吻痕的脖颈,有很浅的痒意。
“嗯。”
“嘴上说可怜我,其实一点不心软。”
姜蝶珍有些揶揄,她又嗲又甜地叫他老师,想要他收回车上的话。
爱到深处是会产生怜爱的。
这个世界庸杂,肮脏。
害怕脆弱的她会被辜负。
但很显然,姜蝶珍曲解了他的心意。
景煾予终于被她勾惹地笑起来:“我刚才都没怎么用力,就叫不心软了?”
男人居高临下,揉了揉她的脑袋。
示意她主动帮他戴一下。
姜蝶珍细白的牙齿撕扯着包装,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擅长。
她一遍咬下包装纸,一遍仰起漾红的小脸看他:“你先告诉我,今天到底有没有吃醋呀。”
“嗯。”景煾予的态度模棱两可。
姜蝶珍卷了卷眼睫,楚楚可怜地看他:“你吃的是谁的醋,夏焰的?”
她回忆道:“你去接电话以后,她认领了你让她去代言周漾的画。”
“是吗。”景煾予笑了。
他补偿似地揉着,她生理性泪水晕出的眼睑。
姜蝶珍鼻翼微颤。
她把脸颊贴在他的手指上,感受着他冰凉的温度。
景煾予垂下头,赞许地吻在她戴好后,渴望被褒奖的唇瓣上。
“你提到别的女人,想听我表达对她们的不在意。”
男人呼吸掠过她的耳畔,低沉的笑意浮在她耳际,把她暴露无疑的心思,揭穿得彻底。
“这样以后,再来抚慰你,会更快乐一些吗。”
“宁宁的癖好,怎么这么奇怪啊。”
他和她交换着呼吸与脉搏,唇齿相交时,每一缕丝线,都是他宠溺的挚证。
景煾予这个人总是这样,不主动回答她的问题。
现在仿佛和她玩暧昧,看她脸红心跳地陷入羞耻。
似乎更能让这个男人陷入愉悦。
姜蝶珍在他怀中这块狭小的空间中,再也不想为吃醋的行为辩解了。
她感受到他动作的慢条斯理。
于是她在双重刺激下,又羞又气地失去了意识。
她模糊醒来,感觉他还没有放过她。
于是开始清甜又含糊地求饶:“景老师,老师。”
她终于想到了诱使他表达的话。
姜蝶珍眼眸含光,询问他:“我是景老师唯一的学生吗。”
那人似乎很需要她的反馈,叫她“宁宁”,沙哑地笑着。
男人并不和她兜圈子,柔软又狠地回答她:“是啊,所以今天不会让你很早下课。”
第二天是周末的原因。
直到天色蒙蒙有些乌蓝。
男人才舍得结束。
今天的景煾予和在墨西哥的不一样,实在太有原则了。
塑料包装扔了一地。
他也没答应她不用这个的请求。
她到处都是吻痕和被他吮久了的紫红。
白皮肤上,淡淡的烙印,都会清晰无比。
最后她实在睁不开眼睛,意识都涣散了。
景煾予抱她去清理。
“你不要想她,不要说和别的女人有关的话。”
姜蝶珍带着到处都是他痕迹的身.体。
她还在不安地告诫着他。
她不明白,为什么景煾予一晚上都没有吃周漾的醋。
但她却因为男人替她解围时,表达的主语是夏焰,而酸涩了一夜。
还想要他对她再坏一些,不要这么温柔。
想要他掠夺走她的呼吸和意识,隶属予他。
“很在意这个事情吗。”
景煾予帮她擦干皮肤上的水。
男人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他呼吸灼热,贴着她的皮肤,怕她感受不到他感情的真切。
于是声音更低沉了一些,牙齿咬在她血肉和骨血里。
他缱绻又沉痛地说:“心都给你了,再哭的话,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姜蝶珍听完,心脏很软,说道。
“我会对你好的,景煾予。”
“你不要对我失望,我会学会怎么爱一个人的。”
“你再等等我,不可以看别的女人一眼。”
姜蝶珍薄削的脊背贴着他,纤瘦的臂弯把他环得好紧。
她懵懂又稚拙地吻在他的额头,哭诉一样地许诺着。
“好。”男人回答着。
浑身的荷尔蒙侵略着她,带来一种撩拨人心的懒倦意味。
姜蝶珍看见男人正在打量她满是吻痕的纤细双腿。
气氛旖旎,她风情渗透出来。
她微微含糊地问他:“我能让你这么疯狂,我是不是很美。”
景煾予被她撞破了心思。
男人笑了,更深切地吻她,来打断她的撩拨。
不能再来了,她承受不了的。
他喘息着用指腹压住她水红的唇,淡淡地‘嗯’了一声,“是唯一一个,让我一看就动情的女人。”
就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回应了她一晚上的酸涩。
姜蝶珍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安稳地甜甜进入了睡眠。
调整好动作,她又仰起脸看他。
“老师,我不是非要一个月一次,我可以天天上你的课。”
“天天。”景煾予低沉笑了:“那就没时间实现梦想了。”
“住在床上都可以。”
她含糊地舔了舔男人像雪山尖顶的濡.湿喉结:“景煾予,我只想要你。”
刚回国,姜蝶珍就和棠礼约好,周末见面。
“就在这里停车吧。”
姜蝶珍被家里的司机放下来好久。
直到确定没有人跟着自己。
她停下脚步,走进了街边一家药店。
姜蝶珍细白的手指顿了顿,还是没有选择买避孕的药物。
最后被她放进手袋里的,是各种牌子的早孕试纸。
她羞耻地左右打量了一会儿。
在药物架上纠结了很久,她才去结账。
女店员笑着推荐道:“小姐,和早孕棒搭配使用的话,可以试试短效避孕药优思明。不知道您是备孕还是避孕呢。”
姜蝶珍白皙的小脸一下涨红,“我......我给我家里人买的,我姐姐让我帮她。”
“不拿避孕药吗?”
“嗯,不用。”
女店员看她衣料和手袋,都价值昂贵。
她叹口气,心想可能是软甜的富家小姐,不清不楚地应许了混蛋小子,现在正在后知后觉地,害怕怀孕。
女人温柔又了然地笑笑:“好呀,下次有需要再光临。”
姜蝶珍用冰凉的手指贴着绯红的脸颊,轻声说好。
那个混蛋景煾予,还不如昨天也不戴。
姜蝶珍不喜欢胶乳橡胶的感觉,一点也不舒服。
和棠礼约的地方,是海淀医院。
因为周六是棠礼产检的日子。
之前两人聊天提到了。
看着棠礼有些忧心宝宝。
姜蝶珍自告奋勇,说陪她来医院检查。
这里离北京大学很近,是北大第三医院隶属。
姜蝶珍还是有一些紧张,怕遇见同学。
女生戴了口罩,揣着手,在电梯口等棠礼。
她今天穿了黑色白毛边的千金毛呢大衣和高腰百褶裙,优雅又美好。
棠礼衣着单薄,有些姗姗来迟。
姜蝶珍远远迎上去。
她发现棠礼透过孕期浮肿的五官,还是漂亮的。
对方苍白虚弱,但是真的柔丽,就像粤剧里,会被辜负的古旧闺秀。
“宁宁等我很久了吗。”
前往妇科的路上,来往的人群难免磕碰。
姜蝶珍扮演了一个护花使者的角色。
她一直守护在棠礼身边,帮她忙前忙后。
和景煾予相处,她和人交流沟通也熟稔了不少。
姜蝶珍没有说自己也刚到医院。
而是温柔地笑着说:“因为是棠礼姐姐,我多久都能等。”
棠礼:“谢谢你,宁宁。”
妇科的门口站着不少男人。
因为怀孕,女方难免不方便。
大多数男人身为老公,还是蛮有觉悟,推迟了工作,帮忙张罗办手续。
察觉到棠礼情绪低落。
姜蝶珍把她搀扶地很紧。
“不用焦虑,姐姐,我以后都陪你来。”
挂号看诊的时候。
姜蝶珍才发现,棠礼没有用她的身份证登记,病历本和挂号单填的是一个陌生名字。
棠礼刷卡付钱的时候,和姜蝶珍说:“我不能让贺家知道这个孩子。”
“贺嘉辛不知道。前两年,贺家起诉过我一次,金融纠纷,法院把我的银行卡都给冻结掉了。那段时间我情绪很差,没办法网购和正常生活。孕晚期出不了门,在家里饿得厉害。我也照顾不好自己,最后流掉了一个小孩。”
“我现在也不敢用回我自己的身份证。”
棠礼用口罩把脸遮得严实,看着心疼她的姜蝶珍:“没事啦,宁宁,一切都过去了。”
姜蝶珍眼睛红了。
她心疼地把她揽得更紧,柔声说:“走吧,我陪你。”
拿化验报告的时候。
棠礼盯着屏幕看了很久。
她沉默着。
在姜蝶珍的陪伴下。
棠礼终于开口,询问眼前戴眼镜的女医生:“你好,谢医生,我想问一下,我现在怀孕十八周左右,还可以流产吗。”
谢医生闻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流产手术只适用于怀孕14周之内的女性,手术也有一定的风险,容易子宫穿孔,破裂,你已经流产过几次了,子宫内壁很薄,危险性比较大,我这里不太建议。”
女医生见过太多有各种隐情的患者,说话还是礼貌温柔的:“你本来身体就不太好,很容易漏吸和异常出血,而且这次流产以后,可能下次想要自然受孕,就比较难了。”
姜蝶珍闻言,拍了拍棠礼的手指。
她察觉到对方的手指已经攥紧到骨节泛白。
于是她示意对方,再掐下去的话,手指会被指甲划破。
姜蝶珍轻柔询问道:“那您的意思是,不建议手术了。”
谢医生言简意赅地说:“理论上,是这样。”
棠礼在弥散的消毒水味道中,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什么。
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怀孕了。
她没办法马虎对待。
她已经三十多了,不能和前几年时的懵懂年轻小姑娘一样。
可以随意挥霍青春,不考虑未来。
棠礼把手放在小腹上,眼睛里雾气弥漫,声音模糊又坚定的说:“那我还是把它生下来吧。”
医生不置可否,可能同为女性。
她神情里也有微微的隐忍:“你要做好对孩子负责的准备。”
“我知道的。”棠礼低声请求道:“我可以在再看看它吗。”
姜蝶珍扶她坐到诊疗床上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女生的眼睛有些红。
就在刚才。
姜蝶珍还在为一支验孕棒羞耻。
现在,她陪伴在棠礼身边,感同身受棠礼的忐忑。
之前的羞耻变得很淡。
她已经成长了不少。
“这个孩子,我其实有过好好备孕.......贺嘉...孩子的父亲,来我公寓,也做到了从不抽烟。”
棠礼垂下眼睑,看着机器显示屏:“我这段时间都一直好好对待它的。”
谢医生点头:“没事,棠小姐,我知道你的忐忑,我能理解的。”
显示屏上图像出现了。
她指着黑白画面给两个女生看。
一个模糊的白色小影子,蜷曲着仰躺在屏幕上。
它已经有了小鼻子和五官的轮廓,脑袋圆圆的。
小小的手已经出现了五个手指,在一点点起伏着。
姜蝶珍第一次看见这么小的婴儿图像。
她心里很柔软,不禁露出微微的笑容。
“胚胎发育得很好,宝宝的味蕾,虹膜,睫毛都已经成型,神经系统和听觉系统,也发育完毕了。现在的心跳151,身长10.9cm。等下你们再去预约一下排畸检查。”
棠礼也笑了。
她垂眸盯着肚子,语气柔和:“来之前,我和他闹了不愉快,有些胡思乱想,现在心里安稳了不少,我想再怎么艰难我都可以熬过去。”
棠礼请求道:“医生,我可以听听宝宝的心跳吗。”
谢医生调动着机器,点头道:“当然可以。”
“宝宝的心跳已经很清晰了。”
她话音刚落。
机器里就传来了笃定又清朗地“扑通”声。
美好又奇妙的声音。
恍若新生和希望,传入几个人的耳朵里。
为了给对方力量,姜蝶珍一直和棠礼十指紧握。
她眼睫上都是水光。
刚才她的羞耻是多么浅薄呀。
原来这才是生命力量的珍贵。
每一个小孩在出生之前,都应该被父母期许又希冀着吧。
这样一个,联系着两个人共同血脉的孩子。
在它小小的身躯里,把两个人的基因重组,构成的新生。
“宁宁,它的心脏在跳诶,你看到屏幕上了吗,在用力地跳动着。”
姜蝶珍点头。
她的视线凝固在屏幕中央,和棠礼一起观察着心脏最初的跳动。
“这是宝宝的胎心。”
谢医生柔声道:“你们再看一会儿吧,我出去给你们写注意事项。”
棠礼眼睛酸涩,愧疚道:“刚刚我说想要流掉它,是不是很不负责任,你看它在多么用力地活着。”
姜蝶珍温柔地说:“姐姐,我们在墨西哥蝴蝶谷,你问我的问题,就是什么才是正确答案,我也不太明白。”
“但我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那条路是绝对正确和错误的,就是因为有无数种可能,才构成惊喜和感动,失落与庆幸。”
“所以选好了,就往下走吧。我们应该勇敢一点。”
棠礼摇头,垂眼道:“我觉得我的人生没有什么好期待了,我甚至一点都不期待贺嘉辛看到这个孩子。”
她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对他来讲,这个孩子的存在,也许还比不上他在风月场里找到一个适合的一夜情对象。”
“可是我只有这一次怀孕机会了。这一定只是一个,属于我一个人的孩子。早上我有些迷茫,因为肚子已经显怀了,我快瞒不住了,我不知道怎么办,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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