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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山居种田养娃日常(随云溪)


豁,相差八九十斤!
七八个月大的猪养到两百二三十斤!
周边已经有人问桑萝了:“桑娘子,我们家的猪已经配过种了,等猪崽生下来多大能劁啊?能让沈师傅帮我们家的猪崽也劁一劁不?”
人在州学正上课的沈烈鼻尖一痒就打了个喷嚏。
郑大郎笑着把话接了:“沈烈读书呢,哪能到处给劁猪啊。”
他转头看桑萝:“桑娘子,回头我跟沈烈学一学吧,我原就是杀猪匠,做这个也容易。”
桑萝哪有不肯的,笑着道:“行,回头你自己找沈烈去。”
禇其昌一看这一带的百姓几乎不用动员了,相差八九十斤,有什么比眼见为实更好的动员?他侧头看向曾刺史,道:“大人,咱衙门里也派个人来学一学?回头往其他县推广去。”
这一桩事桑萝便算是办成了,至于劁过的猪肉质口感都会更好,这个不需要她说,回头那一批猪肉上市大家自然知道。
她眼里带了笑,与郑屠户父子商量请他们明儿一早来家帮忙杀猪。
人群渐渐散去,三个长工也悄悄回了山里,四下无人,长工甲:“这得上报吧?”
曾刺史没准会报,但一定是大范围试行过没问题之后才报的,他们是暗卫,在这里首要任务是保护桑娘子人身安全,顺带的,这边的一些动静也得往上报。
长工乙摇头:“再等两天,没听桑娘子说明天杀猪?”
长工甲有点没反应过来,长工丙反应过来了:“看看杀猪是干嘛用的。”
他这话一落,长工甲乙都想起几天前沈家那后院飘出来的香味了,馋死了好吗?负责外边的那几个还进店买了吃到了,他们光闻味儿了。
两人的回话很整齐:“那等等。”
这一回要是做什么吃的,一定让外边几个帮忙买点。
六月二十五天才蒙蒙亮,大兴庄响起了尖利的杀猪声,当然,这一切跟沈烈兄妹几个无关了,沈烈、沈安和来帮忙的沈金一人挑着一担特制的担子,和沈宁一起得去给主街的铺子送新货,三十瓶金樱子蜜和十几款面包蛋糕,陈有田、陈大山和大牛则送豆腐和菜往东市去。
这个点城门才开不久,原是极早的,结果才进城就碰到了等在那儿的馨娘,馨娘一见沈宁就低声招呼:“阿宁,提前拐小道走后巷,铺子前边全是人。”
沈烈兄弟三个相视一眼,沈宁声音里已经带出了兴奋:“有多少?”
馨娘道:“得有三四十人吧,临到铺子边再往后巷拐,我看这东西都摆不进咱货架子上了。”
等了四天,买过的没买过的都知道面包和蛋糕是逢五逢十才有,现在铺子外边全是一大早就等着要抢先买的。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绕了小路,开了后门进去,沈宁几个把铺子里用湿布巾稍擦了擦,等都收拾干净了,麻利的开始上货,货都上齐了,沈宁和馨娘也没急着开铺门。
桑萝定下的规矩,开铺和关铺的时间要有定数。
事实上,自打他们进到铺子里开始,外边就有人听到点动静了,不乏把耳朵贴门板子上确认的,这会儿急哄哄的在外边问,人是不是到了,是不是可以先开店门了。
完全忽视外边写的营业时间。
把沈安好奇得,也透过门缝往外瞧,差点对上靠过来的一只眼,吓得他喝一下退了回去,不过还是看到了,外面人真不少。
沈金还好,沈安只听说过开业那天的盛况,到今儿才算是看到大嫂铺子里做的这东西有多受欢迎。
铺子里有个漏壶,沈宁看着那漏刻:“差不多了,大哥,开门吧。”
门锁一开,三块门板子一卸的同时,就有人道:“开门了!”
“开门了开门了,今天是有蛋糕了是吧,我闻到香味了。”
门还没全开,已经有人先进到铺子里来了,沈安都被冲到了一边去。
沈安:“……”
大兴庄后的一片大山里,长工甲寻了个借口溜进山,在一处茂密的树冠里找到同伴,他打了个唿哨,那人从树上跃了下来,塞给他一个布包:“好不容易抢到的,这东西太香了,那沈烈又仔细,你们几个吃了记得处理好再走,身上别留了味惹人生疑。”
“知道了知道了。”长工甲口水都快下来了,抱过那布包就打发同伴快走。
那同伴咂咂嘴,他其实没太吃够……
算了,不能打起来。
“那边今天真会做什么好吃的?”
长工甲已经吃上一口了,一脸满足的喟叹:“不知道,只是有可能,没准只是送到生鲜铺子卖的肉也说不定。”
同伴咽了咽口水:“我等等,万一是又做什么东西,不能漏了汇报。”
长工甲神色鄙夷,是不能漏了吃的吧?
不过,“这东西真香,宫里也没这好东西吧,真好奇是怎么做的。”
也就只能好奇好奇,除了保护那位桑娘子安全和报这边的动向,沈家不主动往外公开的方子之类的圣上不让窥伺。
六月二十五日下午,上午已经享受过一回美味的长工甲乙丙又一次被沈家后院飘出来的香味勾住了……那位桑娘子她又双叒叕做好吃的了!!!
六月二十六日晨,这一回没有逢五逢十那夸张样了,沈宁不声不吭给铺子里上了新品,猪肉松和蜜汁肉脯。
可一大早店门刚开,她送货还没走呢,还是就迎来了第一个客人,盯着那肉松和肉脯,就说各要两罐。
完全忽略了旁边的试吃品。
沈宁心下高兴,新产品哎,尝都不用尝,她们家铺子的口碑已经这么好了!
麻利帮着馨娘给那位客人包东西。
那人也不讲究,拆了一罐蜜汁肉脯拿了一片就往嘴里送。
咬一口嚼几下,那眼睛就亮了:“这肉脯,再给我六罐。”
一听六罐,沈宁愣了愣,一两银子一罐啊!
不是大嫂定价贵啊,是现在猪肉贵,蜂蜜贵,她们家这手艺也值钱啊!
沈宁内心都快土拨鼠尖叫了,不过还是提醒了那位一句:“天气热,恐怕最多只能放二十天,时间太长就该坏了。”
那人点头,直接递出一锭十两的银子。
好嘛,话都说清楚了,沈宁果断接钱啊,动作那是相当麻利,还和馨娘一起拿了个有专门固定位的篮子给他把十个罐子放好才递过去。
真够沉的。
那人拎着却跟没重量似的,道了声谢,提着篮子就走了。
沈宁捏着手里的十两银子,乐得差点没原地蹦两蹦!
大嫂是对的,只卖好的贵的,把钱轻松赚了不美吗?
她这里美得快冒泡了,带着一篮子好东西上了船走水路回京的暗卫也美得快冒泡了,被留在这边的同伴刮走了两罐之后,还有八罐。
好了,他这一路往北有好东西吃了。
就是下意识捏了捏钱袋:“……”
这公差出得比较费钱,那铺子才开六天,半个月俸银被他吃没了,好在他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无所谓了,旁人想吃还吃不着呢。

第252章 暗七
蜜汁肉脯、肉松和面包蛋糕一样在歙州城上层圈里热卖起来的时候,皇帝刚下了早朝,回到御书房就听岑内侍低声说暗七回来了,他屏退了左右,这会儿正看暗七呈上来的大兴庄记事录。
看到桑萝把公猪阉割进行试验,还邀了官府和周边乡民看实验成果的时候,皇帝在早朝上说话说得口干舌噪正喝茶润嗓,一口茶水险些喷了出去,宝贝那记事录呢,强忍住了,结果就是把自己呛得好一阵猛咳,咳得外边守门的岑内侍都有些不淡定了,在门外疑惑问了一声:“圣上?”
蠢蠢欲动想进御书房看看什么情况。
“无事。”
咳嗽缓下来后,皇帝在里边应了一声,而后拿起那记事录往下接着看,掩不住的面色古怪。
“确定真的重了八九十斤?”
暗七点头:“因为这事比较稀奇,庄里的人时常去看,暗九、暗十和十一听过始末,他们又呆了几个月,看着长的。”
皇帝:“……所以原理是什么?而且,她为什么会想到做这种试验?”
正常人谁想着把好好的猪给阉了再养啊。
暗七:“……可能就是观察入微,暗九说没割的……长成了就想得多,比较闹腾,不爱吃不爱睡,自然就长不壮。”
皇帝:“……”真有道理。
不让话题继续往奇怪的方向上拐,他接着往下看几个暗卫记下的东西,然后就看到桑萝开铺子的记录。
生鲜,特产?
“这两间铺子卖的什么?”
真是好问题,这暗七可太知道了,属他吃得最多。
不过眼睛有一瞬放光是一回事,答起问题来还是垂着眸,看起来与平常无异,一板一眼。
把生鲜铺主要卖什么说了,不免就会说到豆腐,说到豆腐自然说起郑氏与此事的渊缘。
歙州郑氏,皇帝要不是亲自打下歙州的话,对这个家族还真未必有印象,称得上是个世家,却是个末流世家,但他是亲自打过去的,前边那位称楚王的拿歙州作根据地,郑家为了安生没少供钱粮,到了大齐把歙州拿下,怕被算后账,自然也没少上供。
他要的上供却远比上一位楚王叫郑家肉痛,钱粮要有,地也要有,所以郑氏一多半的地现在基本都成百姓的了,算是掘了郑氏一多半的根。
他至今记得当时那位郑老太爷强行掩饰心疼却止不住抽搐的面颊,抬眼问暗七:“那郑家可有动静?”
“郑老夫人倒是想动,被郑老太爷给压住了。”
啧,皇帝有点儿失望。不过想想桑萝那边现在也不便吸引太多人目光,也罢,老实些也行。
“另一家铺子呢,卖的什么?”
他挺好奇大兴庄特产什么?
一说到特产铺了,暗七条件反射的就口舌生津了,不过这可是在皇帝面前,他努力克制住了,规规矩矩的汇报。
皇帝听到好几个他听也没听过的名,活了三十多年,头一回怀疑起萧家的实力来,老牌的世家,哪冒出来这许多他不知道的东西?难不成是南北差异?一抬眼就看到了暗七喉头滚了滚。
这是他自己少年时一手培养起来的暗卫,人都是打六七岁起收进萧家他亲手训起来的,暗七那点子半隐藏属性皇帝可太熟悉了。
“你买了?”
暗七:“……”仅剩的一罐蜜汁肉脯要不保了。
心里的小人都快嗷嗷打滚了,人还是怪老实,“买了。”
皇帝下巴一抬:“拿来朕瞧瞧。”
暗七觉得这东西拿出来了就不只是瞧瞧了。
当然,这话是不敢说的,躬身应了就先退下,也没见他走正门,转过屏风后人就不见了,不多会儿回来,手上托着两个小罐子。
肉松还好,他没那么喜欢,那一罐蜜汁肉脯他往外递可太心疼了,坐在船上的日子可就指着这个嚼巴嚼巴,往御案上放的动作那叫一个慢。
皇帝抬眼看他,暗七还挣扎一下:“圣上,那肉松能放久些,这蜜汁肉脯,铺子里的小娘子说天太热存不住,最多不过二十天。”
“你走水路回来几天?”
“十五天。”
“那不就是了?还有五天。”
“不新鲜了。”垂死挣扎!
皇帝眼尾一扬:“战场上被困了,长毛的饼子清理清理也一样吃,朕没那么娇贵。”
毫不留情把那罐子移动格外缓慢才落在御案上的叫蜜汁肉脯的东西接了过来,看一看罐子很是平常,暗七解释了一句:“陶罐属下换过了。”
带大兴庄字样的东西现在可不适合出现在皇宫,尤其出现在他这个暗卫或是皇帝这里。
“你办事一贯仔细。”皇帝心情颇好,利索打开,暗七忙叫等等,取了银针试过,等了会儿银针未变色,这才示意皇帝可以用了。
光看色泽就很有食欲了,皇帝拈一块入口,嚼了几下。
好了,知道暗七为什么死活抱着了。
他笑了起来,心情格外好,一口又一口嚼得特别有滋味,还把罐子往暗七那边推了推:“吃点?”
暗七:……
他就知道不是他的了。
“属下不敢。”
皇帝心情越发的好,问暗七:“那面包和蛋糕就没带点回来?”
“那个存不住,三两天就坏了,而且也难抢到,许是原料不够,五天才卖一点点,到日子了铺子门没开城中豪富家中奴仆就守着了,这东西是新品,还没人知道才买着的。”
倒也是,现在吃的东西是哪儿都缺,不过也是渐渐向好了,只看大兴庄都能有吃食可卖了,可见百姓的日子也慢慢过了起来。皇帝也不愁眉,倒是看看暗七,打趣一句:“你也守着?”
暗七指尖动了动,还是给自己辩解了一句:“庄外有暗八守着。”
说到这里暗七倒是想起一事来,道:“对了,有一件事,沈烈好似怀疑暗九三人的身份了。”
距曾子骞提起过沈烈这个名字已近四个月了,皇帝一时没反应过来沈烈是谁,过得两息才想起,是桑萝的丈夫,他有些诧异:“怎么?你们哪里露了马脚?”
暗七摇头:“应该没有,娘子开铺子前七八日他好似试探过暗九他们,试探的痕迹不明显,当时暗九不那么确定,但那之后几次娘子外出时属下和暗八在暗处护卫,差点被原本应该在州学的他看出不对,也是那次属下为避嫌疑索性进了铺子买了东西。”
然后一脚踏进了坑里,进店三回,半个月俸银吃没了。
“对了,他往暗九三人‘家里’去过,那之后还去了趟刺史府。”露底没露底的,暗七一时竟都说不好了。
“找了曾子骞?”皇帝狭长的眼微眯,眼里闪过几分兴味。
沈烈其人,他原只当是方便桑萝入京且与朝堂紧密联系的阶梯和纽带,现在看来也不那么简单,只这一份敏锐就很难得,分明是武将的材料,乱世里不建功,倒是可惜了。
不过若非他心在家小身上,如今这世间还有没有桑萝却也是未知了,这样一想又好似冥冥之中皆有天定,沈烈也好,桑萝也好,到最后都是来助他助大齐的。
想到先后几批送往大齐各州县衙门的纸和后续能产生的效益,皇帝心情颇不错,道:“他不挑明你们就只当不知这回事,做好你们份内的事就行。”
“是。”
暗七待要告退,皇帝开口将人叫住:“一会儿自己找岑喜取二十两银子,下次回来帮朕多带两罐。”
暗七眼一亮,嘴已经快咧到耳后根了,还矜持一句:“圣上,一罐只要一两。”
“那你拿二两?”
暗七脸上的笑僵住了,皇帝高兴了:“走吧,其余是赏你的,几个俸银别都吃没了,过几年退出暗部别连娶妻生子的银钱都没攒下来,叫人以为朕亏待下属。”
暗七乐了起来,拍了几句龙屁谢了恩乐颠颠走了。
岑喜进来侍候时皇帝正取了湿帕擦手,岑喜过去侍候,等转回御案这边,一眼看到御案上添了样新东西,半点不打眼的罐子,结合之前在门外听到的三言两语猜到了什么。
暗七几人去的竟是大兴庄。
曲辕犁不至于让皇上往大兴庄派暗卫的,岑喜是天子心腹,也是平日里离天子最近的人,左右一思量就猜到了什么,瞳孔微圆。
皇帝随手拿起案头奏章批阅,似不经意间问了一句:“骆氏和窦氏可都着人去过了?”
岑喜忙就躬了身:“李大人六月中就派人过去了,这时话想必已是带到了。”
方子丢了,那就永远丢下去,这大齐往后谁都可以造纸,只骆氏和窦氏是不能的了。
皇帝满意,唇角扬起了笑意。
大兴庄里,沈烈不知道自己的一点小动作被暗卫报到了皇帝耳边,他暗里请假盯了几日,最后在曾子骞那里得到了一个未曾明说但却能让他安心的答案后,对桑萝的安危放下心来。
已是末伏,桑萝肚子愈发的大了,她怕热得紧,贪一点山风,最近时常喜欢坐在官府给修的圣旨碑文亭里休息。
小半年来忙着开地、盖房、开铺子,这好不容易闲了下来,桑萝坐在这亭里休息时总算有精力惦起庄里一群孩子读书的问题来了。
沈烈五个在州学的学子眼下其实是庄里一群孩子们最好的老师,她想了想,让沈烈趁着旬休用家里盖房子剩下的一点木料做些课桌椅子。
“也不用摆在其他地方,就这亭子里,亭子够大,光线也好,天冷了就移到咱们家进门处的南房里,阿宁她们要凑在一处自己学也行,你问问云峥和清和几人,你们旬休时若能轮流给庄里的孩子们上上课自是更好。”
六次旬休才轮得一回,不用说,几人都是乐意的,沈烈只担心一点:“不会闹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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