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当家：茶农赚个小郎君(非一)

县衙距离这里较远，现在不趁热打铁调查，后期蛛丝马迹都被销毁了怎么办？
想着，沈慕瑶便看着宋楼，想到他之前在山匪事件中藏匿自己的行为，也不是个蠢的，因而便试探性地问道：“难道凶手另有其人？”
宋楼却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你想为自己开脱？”
“我不做这无用功，因为没这个必要，我本来也不是凶手。”
说着，沈慕瑶又对着宋楼挤了挤眼睛：“看在咱们认识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个线索，你好好查查那个秦氏，你要是直接破案了，到时候有功升职了，别忘了我就行了。”
“别嬉皮笑脸的！”
宋楼斜了她一眼，正了正自己的衣襟：“你现在可是嫌疑人，你说的话，我能信？”
说着，宋楼四下看了看，随后却又突然压低了声音道：“那秦氏是庄氏的婆婆，与自家儿媳妇有什么深仇大恨的，竟然会杀人？”
闻言，沈慕瑶就知道他准备工作没做好，立刻把事情的始末大概地说了遍，随后还从怀中拿出了那张纸条。
宋楼见状，当下把那张纸条按照物证收好，随后才道：“看来你在这里人缘不咋样么，要不然刚才我询问的时候，为什么村民们都没说实话？”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沈慕瑶却暗暗翻了个白眼，怕是你根本就没仔细问吧，想着，她当下便道：“宋大哥，我知道自己是清白的还不行，还得县老爷相信才行，所以你可得多费点心。”
宋楼一挺胸脯，见有衙役的目光望了过来，当下便高声道：“这你就放心吧，我们自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和上次一样，沈慕瑶是坐在马车里的，而未被关在囚车里。
宋楼与她坐在一起，沈慕瑶见状，便问能不能从镇子上走一趟，宋楼闻言，顿时白了她一眼：“你能不能记住你是嫌疑人的身份？怎么还那么多的要求？”
“那要不然，你帮我捎个口信？”
沈慕瑶不死心道。
闻言，宋楼便道：“那行吧，你说。”
“你去锦鲤客栈，告诉掌柜的陆机，就说我娘有竹屋的钥匙。”
宋楼看着她，见她不说了，顿时道：“就这么简单？”
“那要不然，你带我一起去，我再和他们说几句？”
“……就好好在马车里待着吧你！”
随后，宋楼便探出脑袋，对外面吩咐了一声，便又缩回了脑袋。
一路上，宋楼并不再言语，也不再多说与案情有关的事情，即便沈慕瑶提起，他也只是一句话就搪塞过去了。
见状，沈慕瑶更觉得莫名，一时间也弄不清楚这宋楼到底在想些什么，当下也只能闭目养神。
且说陆机听到了传信之后，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这刚回来，咋就又被带走了？
但是一听说是人命案，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立刻去找了柳氏。
怕柳氏受不了这个刺激，便也没对她说什么事情，只是说想借用钥匙去竹屋一次。
柳氏虽然心生怀疑，但是也没多想，便与他一起回了村子。
马车一直开到距离竹屋不远处，实在是不能前行了，陆机才让车夫停了下来。
然而，即便如此，柳氏还是看到了秦氏家中的挽联，难道是谁过世了？
来不及去问，陆机已经让她先去打开了房门。
最终，陆机在房间里发现几背篓的茶叶，还比较新鲜，背篓里面还有一封信，他顿时拆开了，这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而信封里还有一封密信，是密封好的，上面写着柳氏亲启。
柳氏接过拆开了，而上面只有一句话，是说沈慕瑶这次前去县衙，只是配合县衙的人做一件私密的不能告诉别人的事情，而此事也只有柳氏知道。
看着那封信，不管真假，柳氏当下还是不动声色地把信收好了，随后哭哭啼啼道：“怎么就出了这种事，这可怎么才好。”

第143章 ：不要多管闲事
陆机见状，顿时又劝了几句，见他没有多问沈慕瑶给她的那封私密的信之事，柳氏当下便止住了眼泪。
虽然她只是一个妇人，但是从邻里的闲言碎语中也知道水渐亦的身份不简单，眼下沈慕瑶虽然没明说，却也不知她这一次次地去县城究竟是否和其有关，但是眼下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她能做的，只是稳定自己的情绪，并且坚信沈慕瑶没有杀人，不能坏了她的名声，但是，等到这次沈慕瑶回来之后，她一定要把这些事情都问清楚！
眼下陆机得到了茶叶，虽然也担心沈慕瑶，但是毕竟宽心了许多，当下也一边劝着柳氏，一边让人把茶叶给抬了出去。
陆机正在让人把茶叶搬到马车上，柳氏则看向秦氏的家门口，院中，秦氏和沈侽都在。
已经有村里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对她说了遍了。
若说方才刚看到沈慕瑶留给她的信的时候，她还在想，这会不会是沈慕瑶对她的宽慰，但是，眼下，在清楚了事情的始末，但见秦氏等人都在家中，并未被带走，柳氏对于沈慕瑶的话更信了几分。
毕竟，庄氏死的时候，秦氏也在场，那为什么只带走了沈慕瑶，想着，她当下便底气更足了。
而此时，秦氏显然也看到了她，顿时冲了出来，对着她骂道：“看你养的贱丫头，现在都成了杀人犯了！你作为她的娘，说不准这件事情也与你有关系，早知道就该让官老爷来的时候，把你也一并带走的！”
此时，周围已经围聚了许多的村民，但见众人纷纷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沈慕瑶毕竟还会回到这个村子里的，她自然不能让自己的女儿一直背着这种诬陷，当下便立刻道：“你说慕瑶是杀人犯，她就是杀人犯了？你说的话要都是金科玉律，那还要县衙，还要官老爷做什么？慕瑶只是被带去调查了，这件事情迟早会真相大白，倒是你，如果要是再污蔑慕瑶的话，即便等到此事结束之后，我也会告你一个污蔑之罪！”
秦氏闻言，顿时怔住了，一来，是因为这柳氏嫁入她家中那么多年，素来是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偶尔失心疯闹脾气，也只会被打的更惨，更老实，但是眼下，她不过才去镇子上没多久，看着她淡然自若，挺直了腰杆的样子，秦氏只觉得她似是突然就变了一个人。
二来，柳氏说的那些，秦氏都未曾听过，眼下骤然一听，顿时被唬住了，面上瞬间白了几分，眼神也有些闪躲，然而，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又变得凶狠强硬起来。
“杀人了就杀人了，就算是你再狡辩也没用。要是她没杀人，为啥会被带走，我们都没事？”
柳氏似是早就料到了她会这么说，顿时回击道：“我说过了，她只是被带回去协助调查，这是必须走的过场罢了，并不能说明什么。”
反正这秦氏也不懂，她就这么说，看她还能辩驳出什么。
果然，秦氏的确不懂，闻言，顿时词穷，只是一个劲地说着沈慕瑶是杀人犯这等没营养的话。
柳氏也不再理会她，正欲上马车，沈侽却突然从屋内走了出来。
沈侽看着柳氏，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了刚看到柳氏时的样子，那时的她也是这么温婉灵秀，恬静美好的像是山头烂漫的山花，他只以为，镇子上的风水就是比村子里的风水养人，否则，何至于她才离开一段时日，就脱胎换骨了？
想着，他已经目不转定地走向柳氏，就要去拉她的手。
柳氏顿时侧身避开了，她懒得与沈侽纠缠，就要上马车，沈侽却再度前来扒拉她。
“你和臭婆娘，才离开多久，就不认得和你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年的老子了？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沈侽拉着柳氏的胳膊，不让其离开：“现在那死丫头都成了杀人犯了，你一个女人，还不被人骂死，还能有你的活路？我也不是那无情的人，你要是对我好点，我可以考虑收留你，让你继续伺候我。”
眼下越看沈侽，柳氏越觉得恶寒，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瞎了眼看上他的。
当下顿时道：“你放开我！我就是死也不会再跟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竟然被拒绝？
沈侽怒道：“你别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
说着，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就要强行把柳氏向屋内拉去。
一旁的陆机见状，看在沈慕瑶的份上，自是也不能任由着柳氏被欺负了去，顿时上前去拉沈侽：“我说你这男人是怎么回事？还打算强抢民女？”
沈侽却狠推了陆机一下：“老子管教女人，关你屁事！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要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打！”
“你不要太过分了，否则我可真报官抓你了！”
说着，陆机又看向周围的村民：“里正在哪里？难道就纵容村子里有人闹事不管吗？”
沈侽一听，顿时上前，就要对陆机动手的时候，蓦地，一个强有力的拳头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腕，与此同时，一道洪厚的声音已经响起道：“青天白日的，你强抢民女在先，现在又要动手打人，这是何道理？”
众人闻言，纷纷向来人望去。
中年男人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一看便知，不是这山里的猎户，至少也是个练家子。
但是，却面生的很，村里人都从未见过他。
沈侽见状，当下也冷笑着道：“一个二个的都来多管闲事，是不是找死？”
然而，无论他怎么挣扎，却都挣脱不开。
秦氏见状，顿时上前去打那男人，并看向村民道：“你们就看着外人这么欺负本村人吗？”
然而，却没有人应声，甚至还有人骂沈侽是活该！
秦氏从不知道什么叫理亏，正要对男人动手，男人已经松开了沈侽，同时微微用力，将其向后推去，可是，沈侽还是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子。

冯堰却只是淡道：“我只是一个路见不平之人。”
随后，冯堰又看向柳氏道：“这位夫人，快先上车吧。”
沈侽还欲上前去拦着，但是碍于冯堰健硕的身体，一时间自是也不敢再上前，只是不停地说着粗鄙不堪的狠话。
既然摆脱了沈侽，柳氏自是也想赶紧离开，当下对着冯堰行了一礼，道谢之后便上了马车。
陆机见冯堰相貌堂堂，阅人无数的他直觉眼前之人应该不是普通人，当下也对其道了声谢，并说了自己的客栈，说是日后冯堰要是去镇子上，一定要去客栈找他喝酒。
冯堰也豪爽地应下了。
随后，见他们的马车离开了，心内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及时赶到了，这样也算是不负他所托了。
想到他……
冯堰心底又叹了一口气，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吧。
马车上。
陆机想到今日的事情，只是替柳氏捏了一把汗，毕竟沈侽那种人，一看就是自己吃饱，全家不饿的那种地痞，要是真来横的，陆机今日也未必就能全身而退。
因而他当下便看向对面的柳氏道：“夫人，日后若是没事的话，你就不要一个人回村了吧，要是有什么事，你可以去找我，我找人陪你一起回来。”
柳氏闻言，顿时感激道：“今日多谢陆老板了，我会记住的。”
“嗯，慕瑶那边，你也别担心，我也会继续派人打听消息的，一有什么消息，就立刻告诉你。”
柳氏自是对着陆机又是一番感谢。
而此时，前往县衙的路上。
马车上。
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一时间，沈慕瑶自己都有些感慨。
平常人这一生中只怕都不可能去县衙一次，她倒好，前后不过两日，才过了一晚，竟是又回去了。
想着，她已经看向表面上闭目养神，实则像是在“装死”的宋楼，问道：“我说，宋大哥，我只是配合调查的，不会又要把我关到牢房去吧？”
宋楼淡淡斜了她一眼，随后却说了句让她几乎吐血的话：“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县衙难道就这么没有公平可言吗？”
沈慕瑶没忍住吐槽道。
“你说这话可就没良心了，你都不知道县衙给你开了几次后门了。”
丢下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之后，宋楼便直接闭上眼睛，随后任凭着沈慕瑶再怎么问，始终都不开口了。
见状，只能继续，既来之，则安之了。
到了县衙之后，沈慕瑶直接被送到了牢房，见状，她还是没忍住嘀咕道：“上次来好歹还先让我吃饱了，我现在肚子还饿着呢。”
宋楼只是道：“待会会给你饭吃的。”
随后，便把她关到了牢房。
沈慕瑶进去的时候，牢房里竟然还有一个人在，只是蓬头垢面的，低垂着脑袋，沈慕瑶一时之间并未看出来是谁。
但是，感觉着那人身上的阴森之气，沈慕瑶当下便走到了另外一头，距离那人有段距离的地方坐下了。
就在这时，那人突然抬起了脑袋，面上满是混着血水的脏污。
即便这样，沈慕瑶还是没认出眼前之人。
直到，那人看到沈慕瑶后，面上突然露出了几分恍然的阴沉笑意。
“是你啊！”
这声音……
即便沙哑，沈慕瑶还是听出了，像是牙婆子的声音。
她当下便仔细望去，这一望，沈慕瑶顿时也怔住了：“是你？”
看着她面上的怔疑之色，牙婆子只是笑着问道：“怎么？很好奇，我还留在这里？”
听闻那些山匪都已经被秘密押解回京，交由皇上处置了，没想到，牙婆子竟然没被送走。
而且，县衙的人不会不知道牙婆子的身份，眼下却把她们关在一起，到底想做什么？
因而，沈慕瑶当下便不动声色地看向牙婆子道：“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我有什么好好奇的。”
“哦，原来是这样，”牙婆子似是对她的话不以为意，随后却又道：“你对我的事情不好奇，难道，你对沈曦的事情，也不在意？”
她说的是水渐亦？
之前在山匪没被抓住之前，牙婆子的确想从她口中套取有关水渐亦的事情，然而，现在，她都这种处境了，可谓是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了，她难道还知道水渐亦的下落？
即便如此，她还是问道：“你有什么线索？”
“你是不是一直认为，他在五岁的时候去后山被狼吃了？”
沈慕瑶闻言，眸光微颤，她说的是小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慕瑶直起了身子，深深地看着牙婆子，似是想辨别她接下来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不是真话！
牙婆子此时却突然道：“这样吧，我们来做个交易。”
她就知道，这牙婆子一向是无利不起早的，当下便伸展了一下腰肢，盘腿坐在了地上，一脸淡然的表情道：“你可以说来听听。”
牙婆子却指了指她们之间的距离：“你确定要隔得这么远来说？”
“难道你觉得县衙的人把我们安排在一个牢房里，就算是我们互相咬耳朵，他们也听不到吗？”
牢房外。
一直躲在旁边偷听的宋楼闻言，没忍住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还真是把他当成是狗耳朵了？
想着，他当下便有些讪然地先离开了。
牙婆子见状，当下便挪动了下身子，随后颤巍巍地向着沈慕瑶走了过去，在走到她面前两步远的地方停下了，并坐了下去。
倒也不是怕牢房里的人听到她们之间的话，只是，她以往所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营生，因而习惯了说悄悄话，冷不丁的有人距离她很远的地方说话，她自然不太习惯。
沈慕瑶看着牙婆子，也没制止她的动作，只是一直盯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你弟弟沈曦当年其实并没死，你相信吗？”
在她刚提到沈曦的时候，沈慕瑶心底已经涌现出了这种可能性，然而，当她真的把这件事情说出口之后，沈慕瑶的心底还是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第145章 ：为什么不活着
强忍着心底的排山倒海，沈慕瑶只是淡定的问道：“那他现在在哪里？”
牙婆子看着她面上的淡然，其实有时候连她都挺佩服她的，不管面对什么事情，都能那么淡定，这种定力，怕是许多老者也比不过。
“我可以告诉你他的线索，但是作为回报，你也要救我一命。”
沈慕瑶闻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是试探性地问道：“不会是你把我弟弟给拐走了吧？”
牙婆子听了，却只是笑：“如果真是这样，在你能赚钱的时候，我就用着来和你谈条件，大赚一笔了。”
随后，她又道：“他的确是被拐走了，但是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