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闺色有毒(一碧榶榶)


“不好意思,夜大公子,让你久等了。”景玓虽然也不待见他,但今日明晃晃的利用他,这一点她还是得承认,所有该有的礼貌她还是得有,“今夜虽一无所获,但夜大公子能亲自前来,我与王爷仍是感激于心。今夜之劳累,他日我们夫妇定备足酒菜,好生款待夜大公子。”
既然有了合作,那请人吃顿饭也是理所当然的。
对她这般擅作主张请客,夏炎雳明显不乐意。但一听到她说‘我们夫妇’,他到嘴的话又生生憋在嘴里。
甚至反复细嚼这几个字时,他内心甚至有些小激动。
果然这女人心中是有他的……
不然她为何能将‘我们夫妇’说得如此顺溜?
“既然王爷与王妃有心相邀,那夜某便恭候佳音。”夜迟瑟也不推辞,直接应下了。
景玓客气完后便想打发他离去,但不等她再开口,只听夜迟瑟问道,“对今晚之事,不知王爷和王妃如何看?”
景玓暗暗纠结,正想着要如何同他解释,身旁某王爷便先开了口,“夜大公子无需往心里去,那留纸条之人应是冲本王的王妃而来的,为的就是寻本王的王妃报仇,只不过夜大公子前来,吓退了对方,所以我们才扑了空。”
景玓嘴角狠狠一抽,忍不住拿手肘碰了一下他的腰。
利用人家就利用人家,彼此心知肚明就好,可他不但明晃晃的说出来,还让人别往心里去……
这二货,欠打不成?
夜迟瑟沉着脸,眸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问向景玓,“不知王妃的仇家是何人?可有用得着在下的?”
景玓干笑,“夜大公子有心了,只是我的仇家……”
不等她说完,夜迟瑟便接过话,“无妨,王妃若是信得过夜某,可直言告知。夜某虽不是多管闲事之人,但如果有人拿贺老三做文章妨碍夜某,那也便是夜某的敌人,夜某绝不姑息!”
不得不说,他这理由是站得住脚的。
毕竟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再加上有个不要脸的钰王,明目张胆的利用他,与其稀里糊涂被人使唤,还不如问明清楚,免得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景玓面露难色。
“呵呵!”一旁某王爷突然笑了,“夜大公子有心,本王甚是感动。听闻夜大公子暂居驿馆,想来平日出行也不大方便,若是夜大公子不嫌弃,改明儿可搬去本王府中,如此一来有关贺老三的事,也易于我们夫妇与夜大公子及时商讨。夜大公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夜迟瑟眉心顿皱,深邃的黑眸满是戒备地盯着他。
让自己一个外人借住在他府上,这钰王能如此好心?
似是看出他不信自己的诚意,夏炎雳接着便道,“内子的仇家不在少数,如今夜之事,一时难以判断是何人所为。待夜大公子住进钰王府,本王自会找机会好好与夜大公子说道,到时再请夜大公子帮忙拿主意。”
夜迟瑟不听则以,听完俊脸瞬间黑成了锅底。
利用了他一次不够,还想把他骗去他府上随时利用!
这钰王,真是无耻至极!
景玓险些没忍住喷笑。
好在她憋住了,然后拿手肘又撞了撞某王爷,暗暗地嗔了他一眼。
人家好歹是神坞族的继承人,他竟想把人家当保镖使用,当人家是傻子么?
偏偏某王爷就是不走寻常路,还垂眸看着她,问道,“玓儿,你觉得呢,为夫邀夜大公子过府暂住,可有何不妥?”
景玓肩膀抖了抖。
虽然心中腹诽他,但论关系,夜迟瑟是外人,她也没道理帮着夜迟瑟说话。
“王爷是钰王府的主子,自是王爷说了算。”
“那便如此说定了,明日本王便派人去接夜大公子过府。”
“好。”
“天快亮了,我们也该回府休息了。”
“嗯。”
夏炎雳说完,便对影韵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安排人手把这废府盯住。
然后便搂着景玓出了大门,上了钰王府的马车。
大门内,夜迟瑟再一次被丢在漆黑的夜下吹冷风。
望着那对夫妻扬长而去的背影,他把拳头都攥紧了,黑眸中更是蓄起了熊熊怒火……
他们能要点脸吗?
他有答应去钰王府吗?
他就问了一句景玓的仇家而已!
回去的马车上,景玓总算能笑出声了。
夏炎雳见她如此,忙把俊脸凑到她跟前,笑问,“本王做得可对?”
景玓立马收住笑声,给了他一记白眼,“你就不怕引狼入室?”
谁知道夏炎雳道,“就算引狼入室,也不是本王的意思,而是皇上的意思。”
闻言,景玓双眸微眯,“啥意思?”
“夜迟瑟此番来大蜀国,看似是为了和亲而来,但他退了三公主的婚事后,却又迟迟不提和亲之事,皇上自是有所忌惮。就算他真是为了寻找贺老三,皇上也不放心,毕竟贺老三是大蜀国有名的方士,别说他是大蜀国君王,就是寻常百姓也不会将自己人交出去为他人所用。所以皇上早提点过我,找机会监视夜迟瑟,务必要清楚他在大蜀国的一举一动。”
听着他徐徐道来的主要原因,景玓不禁冷汗。
“是你将夜迟瑟寻找贺老三之事告诉皇上的?”
“不是。”夏炎雳一口否认。怕她不信,他接着压低了声线,“皇上的眼线遍布各处,大到城池部落,小到达官府邸。”
换言之,什么消息都瞒不住,更别说神坞族来的夜迟瑟,那更是需要监视的重点对象。
听到这些,景玓自是震惊的。
但短暂的震惊后,她也能想明白。
寻常人还有八百个心眼子呢,何况是一代君王。
想到什么,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认真问道,“那我的事,皇上也知道?”
“嗯。”
景玓双眸大睁,是没想到他竟毫不含糊地应了!
她语气一下子冷了起来,“是你告诉皇上的?”
夏炎雳低沉道,“不是。”
景玓哪里会信?
“不是你告诉他的,他怎么会知道?夏炎雳,再怎么说我还是信任你的,你这般出卖我未免太过分了!”
“本王说了,与本王无关!”见她误会,夏炎雳也忍不住激动,“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本王没有出卖你!”
景玓紧抿红唇,眸光厉而发寒地瞪着他。
除了他外,还有谁能出卖她?
可是,看着他决绝否认的样子,她心里又不确定了。
这家伙品性是不咋的,时而脑子抽风,时而缺点德,但有一点还算好的,那就是他够直白。
许是他的身份让他骄傲,所以他做什么事都能理所当然,哪怕被人诟病,他主打的也是‘我乐意我高兴我先干嘛就干嘛’,这种敢作敢当的个性还是值得肯定的。
所以泄密这种事,如果真是他,他也没必要否认。毕竟这二货天天欠打,也不差这么一次两次。
“夏炎雳,你老实交代,皇上是如何知道我来历的?”
对于她前面的提问,夏炎雳都是立马做了回答,但对于她这一问,他却不自然的别开了头。
见状,景玓有些失火,“你说不说?”
夏炎雳一直搂着她,这会儿突然将她放开,坐到了她对面去。
景玓,“……”
更绝的是,只听他不耐地道,“别逼本王,你就算打死本王本王也不会说的!”
顿了一下,他接着又补充,“就皇上知道而已,你大可放心,他对现在的你很满意,不会对你怎样的!”
说完,他往车壁一靠,闭上眼假寐起来。
景玓心里就跟猫抓似的,忐忑不安又无措至极。
啥叫皇上对她很满意?
满意个啥?
最重要的是,皇上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难道皇上有什么神通不成?
她沉闷地瞪着对面,可不管她怎么瞪,以往都会主动贴上来的男人这会儿像死透了一般,根本不在乎她的情绪……
马车到了钰王府。
夏炎雳先跳下马车,更是直接丢下她先回了新房。
景玓回到新房后,只见他已经宽衣解带躺在那身超级大床上,呼吸匀称,一动不动,俨然睡熟了。
这一次,是她想同他说话,但是他却故意躲着她。
她甚至都想把他抓起来暴打一顿逼问,可瞧着他背对着她入睡的样子,肉眼可见的疏离和冷漠,她最终还是打消了一切念头。
他不愿意说,就算逼供,也不一定能听到实话。
与其听谎言,还不如当什么事都不知道。
可是……
她能当什么都不知道吗?
合衣躺在床外侧,她辗转不停,内心始终平静不下来。
一个贺老三还没搞定,又出来个皇帝,都是她不能掌控的人……
是不是她这一生只能在这里,永远与那个世界告别了?
想到这,她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涌。
她只想再见爸爸一面……
哪怕只是一面……
就算要她去死,她也愿意!
不知过了多久,她浑浑噩噩地睡过去。
床里面的男人总算有了动静。
轻轻地缓慢地挪到她身后,将她拥入怀中。
看着她眼睫上挂着的晶莹,他抬起手用指腹轻轻为她揩去。
“留在这里有何不好?那个世界穷得叮当响,有何值得你回去的?留在这里本王供你吃供你穿,不比回去过穷日子强?”他不满地呢喃着,接着又是一哼,“反正你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本王说了算!你想离开,门都没有,除非本王死!”

从他为她揩泪,她就醒了。
本来不想搭理他,但他的声音就跟屎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个不停,先别说她是否听清楚了他的话,就他这扰人清梦的行为也够她厌烦。
夏炎雳也不意外她醒来,瞪着她又哼了一口气,“睡你的!”
嘴上是如此恶劣,可搂着她的臂弯又收紧了几分,还闭上眼将俊脸埋进她秀发中。
景玓吸了吸鼻子,因为哭过,鼻子有些堵,加上他抱得紧,她更是觉得呼吸不顺畅,便试着推了推他。
但夏炎雳岂会如她意?
立马睁开眼威胁道,“不想本王做点别的就赶紧睡!”
景玓此时没有心情与他斗嘴,加上是真的困了,便移了移脑袋的位置,然后重新闭上了双眼。
许是听出她呼吸不畅,夏炎雳臂弯松了几分力道。
他们之间最和谐的时刻也就是睡着的时候,他不乱来,而她则安静柔和地窝在他怀中。
很快,又传来她平稳匀称的呼吸声,夏炎雳再次掀开眼皮,看着她甜美的睡颜,闻着她身上独有的清香,他眸中又蓄满了幽怨。
这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有多少新人会在洞房花烛夜盖着被子纯睡觉的?
偏偏他娶的女人,不知是什么妖精来着,碰又不能碰,忍又忍得难受,真真是憋屈死了!
天刚亮。
新房门外便传来影韵和一个老婆子的争执声。
“我是奉老夫人之命前来收喜帕的,你凭何阻拦我?”
“王爷和王妃还未醒,任何人不得打搅!”
“什么打搅不打搅,新妇进门,过了洞房,自然是要见喜帕的,不然有损新妇名声,难道这些道理你不懂?到底是睡觉重要还是王妃名声重要?”
“不懂!”
“你!”面对油盐不进的影韵,老婆子气得不轻,不但嗓门大了,气势也更尖锐了,“你算什么东西,竟连老夫人都不放在眼中?新婚第一日,不交喜帕也就算了,还贪睡不起,不去向婆母敬茶请安,这像什么话?就算是王妃,那也不能坏了体统规矩,这要是传出去,别说王妃,就是王爷都会被人笑话!”
睡得正香的二人早被老婆子的声音吵醒了。
景玓看着地上,那里躺着一块白帕。
昨晚是铺在床上的。
但是夏炎雳洗澡时,他们在水里‘闹’了一场,后来他们从浴桶出来,随手就把那白帕当浴巾给用了,然后扔在了地上。
袁甄的意思她懂。
就是要见到她的落红。
落红……
她冷冷地朝男人看去。
他母亲一大早就派人来搞这么一出,安的啥心,她就不信他不清楚!
反正落红是不可能落的,落毛她还能拔两根!
“你继续睡,本王去看看。”夏炎雳沉着脸下床,还不忘把床幔为她拉上。
景玓想的就是让他出马,毕竟婆媳之间的矛盾,根源都在男人身上,他要是敢当甩手掌柜,那就别怪她当悍妇了。
为老不尊的人还想给她下马威,那也得看看自己抗不抗揍。
见他自觉,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到现在还没睡到两个时辰,她是真的困。
见夏炎雳出来,老婆子忙上前行礼,“参见王爷。”
夏炎雳负手立在她身前,面如覆冰,冷声问道,“老夫人叫你来的?”
老婆子低头应道,“回王爷,老夫人让奴婢前来取喜帕,顺便接王妃去太师府给老夫人行礼敬茶。”
夏炎雳双眸含怒,“老夫人让你们只接王妃?那本王呢?”
老婆子一听,急回道,“王爷自是与王妃一同回太师府。”
谁知,她话音一落,便听夏炎雳冷哼,“要本王回太师府,那也得本王得空才行!你们当本王是闲人,说上哪就上哪吗?”
老婆子,“……”
不等她再说话,又听他斥骂,“既然是要本王和王妃一同回太师府,那本王没空,王妃自然也没空!”
老婆子缓缓抬起头,一脸又懵又无语。
然而,这还不算完。
夏炎雳眯着眼阴仄仄地瞪着她,语气更是冷厉,“大胆贱奴,仗着老夫人撑腰便跑来钰王府生事,你当本王是死人吗?本王的府邸自是本王说了算,你算什么东西,敢到本王府中勒令王妃交喜帕?影韵——”
“属下在。”影韵立即应道。
“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本王扔出去!告诉门房,没有本王的许可,除了皇上,任何人敢踏进钰王府半步,一律不留活口!”
“是。”
下完命令,夏炎雳连个眼角都没再给那老婆子,直接转身回了新房。
那老婆子见状,脸色失血,但还是想唤住他,“王……啊……”
但她刚发出声,一记拳头便落在她腹部,痛得她惨叫飞出去,然后四脚朝天地落在地上。
影韵先前还能应付她几句,此刻的她满眼寒光,周身散发出凌厉的杀气,吓得那老婆子落在地上都不敢喊疼,如同见了鬼魅一般‘啊啊’惊叫,然后连滚带爬地往大门去,一边逃一边还忍不住回头,生怕影韵追上她继续打。
新房里。
景玓本来是要睡觉的,结果男人声音太大,让她没法睡。
特别是听到他对老婆子说的话,她甚至还有几分想笑的冲动。
夏炎雳揭开床幔就发现她坐起了身,并且神色温和愉悦,明显心情极好。
他顿时也忍不住扬起薄唇,“好了,本王已经提醒过门房了,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景玓收起和悦的表情,哼了一声,“这本来就是你该做的!我早就说过,婚后不与长辈同住,你的长辈和家人也不能仗着身份干涉我的一切。你母亲为人如何,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若针对我,那皆是因为你,所以就该由你出面摆平。”
夏炎雳瞬间板起脸,“本王又没说要邀功!”上了床,他往被窝里一钻,气呼呼地道,“睡觉!”
景玓撇了一下嘴角。
二人重新睡下。一个仰躺望天,一个拿背示人,谁也不搭理谁。
这一睡,睡到午时。
景玓睁开眼时,大床上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
香杏、福妈、柳妈她们进了新房,瞧着她脖子上的痕迹,都笑得极其暧昧。
景玓只当她们是在为自己结婚而高兴,直到梳妆的时候,透过铜镜看到脖子上那一处‘草莓印’,她才反应过来,顿时就气黑了脸。
那混蛋玩意儿,什么时候给她弄的?
“小姐,王爷待您真好。”香杏一边为她盘发一边向她汇报,言语里都是夸赞,“你还没醒的时候王爷就亲自跑去厨房,叮嘱厨子以后的吃食都以您的口味为主。他还说您昨夜受累了,让厨房务必为您炖锅鸡汤,说要您好好补补。小姐,奴婢向府里的人打听过了,他们都告诉奴婢,说王爷还从未如此对待过哪个女子,您是第一个。”
“……呵呵!”景玓笑。
那混蛋玩意儿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要是让别人知道昨晚他们没洞房,那他脸往哪搁?
虽然香杏她们是自己人,但对于一些事,她也有所隐瞒。所以这会儿,她就算内心再腹诽,面上也得演出新婚燕尔恩爱无比的样子。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