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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色有毒(一碧榶榶)


门外突然传来香杏、福妈、柳妈以及陪嫁丫鬟们的声音。
“王爷还在里头吗?”
“回老夫人,王爷在里面。”香杏回道。
“叫王爷出来!”
“这……”
听着袁甄那毫不客气的命令声,新房里的二人都不约而同的冷了脸。
景玓一言不发坐到床边,拿喜帕重新盖上了头。
看在今日日子特殊的份上,她暂时让一步,眼不见为净。
夏炎雳冷着脸去开门,母子俩隔着门框如仇敌般对视着。
“母亲有事?”
“你说呢!”袁甄一开口就抑制不住激动,指着他鼻子怒骂,“在你眼中,我还是你母亲吗?”
“不是母亲?那母亲先前为何端坐高堂?”夏炎雳嘴角勾起,看似是笑,实则充满了嘲讽。
“放肆!”袁甄更是激动得脸都扭曲了,语气尖锐又嘶厉,“你这不孝的东西!就算你与我不亲厚,但我也是怀了你十月之久的生身之母,你这般待我,就不怕遭天谴吗?我身为你亲母,为你操持婚事,有何不对?可你这逆子,不但不感恩为娘,还把为娘的人全送进了官府,你这是嫌为娘多事,要逼为娘去死吗?”
对于她的厉声斥骂,夏炎雳也没反驳,只是用着讥笑的语气回道,“那多谢母亲的好意了。”
“你!”
袁甄咬着牙,突然上前,猛地甩出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落在夏炎雳的脸上。
门外一众丫鬟婆子全惊呆了。
就连坐在床上的景玓都忍不住扯下了盖头,不敢置信地望向房门。
可惜他看不到夏炎雳的神色,只看到他偏着头,然后僵硬地直起脖子。
偏偏袁甄还没发泄够,指着他继续痛声骂道,“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生出你这种不孝的逆子!明明我才是你最该亲近的人,可你眼中只有君臣没有母子,更别说你的亲兄弟、亲妹妹了!这些年,你是逍遥快活了,要名有名、要势有势,可我们呢,你何时管过我们死活?我怀胎十月拼了半条命生下的儿子,他的婚姻大事我做不了主也就罢了,他娶什么人我也可以不过问,可我作为母亲,连给儿子操办婚事的权利都没有,还被儿子厌恶、践踏,甚至还要被亲生儿子送上公堂!你说,我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
她一通叫骂加数落,激动之处还忍不住捶胸顿足。
然而,她越是如此,夏炎雳越是沉冷平静,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眸底没有一丝情绪,只淡淡地轻启薄唇,问道,“母亲骂完了吗?”
“你这逆子!看看你的德性,你这是要逼我去死啊!”袁甄跺着脚,突然往地上一坐,嗷嚎大喊,“亲儿不孝,家门不幸啊!我不要活了!”
门外的香杏她们个个低着头,不敢直视这一幕,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景玓微眯着双眸,看着男人那挺拔但散发着寒气的背影,心里突然升起一丝同情。
堂堂的钰王,帝王的宠臣,可谓是集荣华和名利于一身,但偏偏却有着这样一个家庭……
若换做她,母亲是这幅德性,她怕是得疯!
虽然她严重怀疑夏炎雳的身世有问题,可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要一天没有证据,那袁甄就是夏炎雳的亲母。就算他再厚脸皮、就算他再得圣宠、就算他再强大,一个‘孝’字都得把他脊梁压住。
“王爷!”影霄和影风来了。
一看地上撒泼嚎叫的袁甄,二人都沉了脸。
对视了一眼后,二人干脆利落地上前,从背后点了袁甄的穴,然后合力将她架起来快速带走——
袁甄是走了,可是挺立在房门口的男人久久都没动。
景玓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起身朝他走去,将他拉进屋子,然后把房门关上。
大喜的日子,就算她把这桩婚事当儿戏,但这般被人搅合,谁心里能好受?
骂一声晦气都不够!
她主动把人拉到沙发上,然后倒了一杯清水递给他。
夏炎雳接是接了,但接过后便又坐着不动了。就像一尊没有生机的石像,脸上晦暗无光,眸中淡然无波,周身都被一种冰凉的气息笼罩着。
景玓是第一次看到他这般模样,除了不习惯外,还有些为难,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依照她的脾气,她肯定是要和袁甄大吵一架的。
可还是那句话,‘孝’字如山,能压死这个时代的任何人!
就算知道袁甄德性有亏,她也不可能怂恿他跟袁甄断了母子关系!
“半天了,水都没喝一口,不渴吗?”她干脆说点无关重要的话题。
夏炎雳眼皮微动,突然瞥了她一眼,用着沙哑的嗓音问道,“我是不是很差劲?你说如果真有天打雷劈,我会被劈吗?”
景玓微微一笑,“别把老天想得那么坏,老天是有眼的,而且是讲理的。要是凭嘴巴喊一声就要被雷劈,那老天岂不得忙死?”
夏炎雳自嘲的扬起唇角,“可我的生母指着我骂我大逆不道!”
“她不讲理啊,所以她骂什么都觉得自己占理!其实吧,孝顺父母没错,父母人品好,真心疼爱子女,多顺着父母一些也是子女该做的,可要是父母人品不端,而且胡作非为、蛮不讲理,那我觉得就不能顺着他们。因为我们顺着他们,一旦他们做了恶事,那我们就是助纣为虐。他们有子女孝顺是高兴了,可那些受他们伤害的人呢,岂不是太无辜了?”
“是这样的吗?”许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评说孝道,夏炎雳眸底总算有了一丝光亮。
“不然呢?反正我不会助纣为虐,我会试图跟父母讲道理,道理讲不通就远离!我们可以感激他们给了我生命,但生而为人,我们也要有做人的原则,毕竟行得端坐得正,堂堂正正做人那也是无愧于父母的一种体现,同样也叫孝理。”
夏炎雳眉心微蹙,“你们那里的人都是如此吗?”
景玓想笑。
对于这问题,她自然是拒绝回答的。
眼见他总算恢复了一些表情,她干脆转移话题,“外面还有宾客呢,你不出去应酬?”

第82章 本王只想要你!只要现在的你!
结果夏炎雳把左面脸颊转向她,“本王这幅模样,能出去?”
景玓定眼一瞧,顿时闭嘴了。
虽说他是男人,又是习武的身体,按道理来说是抗揍的。可架不住他天生丽质肤白貌美,袁甄那一巴掌有多重她不知道,反正他半边脸颊是红的,还有些肿。
她起身去开门,让香杏去找影霄拿药。
不多时,香杏拿了一瓶膏状的跌打伤药回来,并禀道,“小姐,听影管事说,已经让人将老夫人从后院送回太师府了。”
景玓点了点头,并叮嘱她们,“好生守着,别再让任何人进来。”
香杏朝屋子里望了一眼,眼中充满了惊奇,小声道,“小姐,新房是谁布置的,好奇特哦,奴婢还从来没见过这种式样的家具!”
景玓早就想好了说词,“聚福楼不是有两位域国人吗,影风找他们设计出来的。别着急,回头让你们好好参观。”
香杏笑了笑,然后识趣地退到一边。
她作为小姐的大丫鬟,随时都能进小姐房中,自然不急在这一时。
景玓重新关上了房门,然后回到沙发,将装着药膏的阔口药瓶递出去,“呐,自己抹!”
谁知男人非但不接,还撇开脸,“本王挨打,也不知道为了谁!”
景玓,“……”
片刻后,她坐到他身侧,拔开瓶塞,用食指挖了一小坨,然后抹到他脸上。
见他还傲娇的僵着,她一边抹一边没好气地道,“能不能配合一下?”
谁知她话音一落,男人长臂一伸,直接将她勾到他腿上。
景玓抿紧红唇瞪着他,但他却侧着脸,拿红肿的地方对着她。她咬了咬牙,又挖了一小坨药膏往他脸上糊。
药膏是浅褐色的,涂抹开以后有些偏黄,不但与他那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甚至看起来有点像……
“呵呵……”抹匀后她忍不住发笑。
“笑什么?”她无端发笑,自然引得他不满。
“没……没什么,呵呵!”景玓别开脸,总不能说他脸上像糊了一层屎吧?
夏炎雳也不傻,不用问都能猜到是自己的脸把她逗乐了。本该心情低落的,本该不满她嘲笑的,可看着她情不自禁由内而发的笑容,他一时间什么也没做,就定定的专注的把她看着,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一般。
被他视线盯得紧,景玓很快便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甚至觉得有点别扭。
他先前静如石雕,满身都被寒凉的气息包围着,此刻他也一动不动,但眼神不再冷滞无波,而是深邃如潭,仿佛要把她吸进去。
“那个,我让香杏弄点吃的……”她形容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此刻只想回避。
但不等她从他大腿上挣扎下去,夏炎雳突然一手勒紧她腰肢,一手托住她后脑,不发一言地低下头吻住了她。
他的吻,鲜少有温柔的时候,每次都是急切又蛮横的纠缠,就像她是氧气,他恨不得将她吸干。
这次也不例外。
他用舌尖撬开她的唇齿,便是一番攻城掠地,恨不得立马让她臣服。景玓皱着眉,难受的捶了他好几下,但他却浑然不在意,甚至有些激动地将她压在沙发上。
“唔……”她想骂人,但只要一出声,喉间的一切声音全变成了轻吟。
这轻吟又娇又软,落入男人耳中,犹如邀约的号角声,刺激得他更是深入的纠缠。颀长的身躯压着她,抵得紧,勒着她腰肢的手也放肆的在她身上游走。
他从不在她面前掩饰自己的欲丨望,何况还是今天这样的日子。景玓觉得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蛮横,仿如一头饥饿的野兽要大开杀戮。
有那么片刻她被他弄得毫无招架之力,脑袋也像被吸干了空气,一片空白。突然,胸前一凉,她这才发现身上衣物都快被他扒完了,理智也在这时回归大脑。
于是奋起力气将他推开。
“夏炎雳!别忘了我们的契约!”虽然身体不是她的,可感觉是她的,她并不想有那方面的尝试!
“见鬼的契约!”夏炎雳垂眸盯着她,眸底一片炙火,恨不得把她吞噬。但对上她抵触的眸光,他忽地又软了语气,薄唇落在她耳上,极致诱惑地道,“拜了堂,你便是本王的女人。你放心,本王会温柔的,只要你别闹,本王会尽量不让你受疼。”
景玓汗。
这什么不要脸的鬼话?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她很认真地看着他,问道,“夏炎雳,你应该知道这具身子不是我的。你说喜欢我,究竟是喜欢我的灵魂,还是喜欢我这具身子?如果有天真正的六小姐回来了,你该如何选择?”
空气,一瞬间凝固。
就连男人急促的呼吸声都静止了。
气氛如火辣的六月天直接到了寒冬之季。
景玓再用力将他推开,这次成功地逃离他身下,然后坐到一旁平静地整理衣物。
就在她快要系回衣襟上的盘扣时,夏炎雳突然又靠近她,用力地抓住她的双手。
“你还要和她换回身子吗?”
他喉咙仿佛被什么梗阻,嗓音低沉又暗哑。
景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狭长的桃花眼除了充满纠结外,还有着明显的不舍。
要不是他以往那一番又一番有关三妻四妾的言论,她觉得自己都快被他的‘真心’打动了。这样痴情的神色,这样为她着迷的眸光,哪个女人能受得了?
可她还是那句话,她不是时下的女子,不会为了这里的任何一个男人动心。她很现实,她对那些所谓的男欢女爱没有追求,她只想回家,回到她真正的家。
“王爷,我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我不知道,是否能回去我也不知道,这具身子最终属于谁我更是不知道。”她露出一丝微笑,“我做不了主的。”
“可本王只想要你!只要现在的你!”夏炎雳大手收紧了力道。
“你是觉得六小姐很美,所以馋她的身子,对吗?可万一真正的我比六小姐还美呢?你现在动了六小姐的身子,不怕将来后悔吗?还是说你都想要?”景玓笑着问他。
“本王不管你长何模样,哪怕就是天仙,本王也只要现在的你!”
“可我说了,我做不了主。”
“死女人,你非要在今日气死本王不可?”夏炎雳一脸是恶地又扑倒她。
“王爷,我不是气你,我是说真的。”景玓耐着性子开始给他洗脑,“你想啊,你现在得到了我的身子,万一六小姐回来了,岂不是很尴尬?而且我不是答应过你吗,如果找到回家的办法,也把你带上,万一你觉得真正的我更美,你又想要真正的我呢?我不是拒绝和你好,我只是希望你能理智点,考虑清楚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我和六小姐始终是两个人,你可以接受两个女人,但六小姐不一定能接受你,到那时,她不但恨你,也会恨我,你想想,我夹在中间岂不是很难堪?”
“……”
“我说这么多不是拒绝你,而是希望你能多等一些时日,等我和六小姐的事有了结果,你再做选择。最起码,我也要想办法确定六小姐是否还能回来,若她不能回来,那我便可以毫无保留的把这具身子给你。”
不得不说,她一番长篇大道理是真的戳到了夏炎雳心口处。
让他久久地说不出话。
看着他呆滞的反应,景玓知道自己成功了,为了躲避这家伙的兽丨欲,她还得再使一招——
于是,接下来她主动抱住他,脸蛋埋进他颈窝里,感伤地道,“王爷,这就是为何我一直不愿与你过分亲近的原因。我希望你喜欢的是我的灵魂,而不是我的身子。如果我过分与你亲密,那将来有一天六小姐回来,我会很难过、很痛苦、很纠结、很不舍。”
她如此深情的抱着他,在他怀里说着如此沉重的话,夏炎雳越听,将她拥得更紧。
“好!本王答应你,暂时不动你!”
在他颈窝里,景玓得意地勾起唇角。
不过她得意得有些早——
夏炎雳突然低下头,抵着她额头,满眼郁气的瞪着她,“本王可以不动你,但本王毕竟是个男人,是男人总会有所求,你总不能叫本王时时刻刻都憋着吧?”
景玓差点都想说,那你去外头找别的女人啊!
但转眼一想,顿觉不妥。
他跑去外面鬼混,就算不动她,也会对她有亲密的举动,到那时岂不是要把她恶心死?
他将来有多少女人她管不着,但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最起码要保持‘干净’!
“王爷,那种事就非得有吗?就不能为了我清心寡欲一段时日?”
“自打认识了你,本王还不够清心寡欲?人太监还有对食的呢,本王作为正儿八经的男人,还不能纾解纾解?”夏炎雳继续瞪着她。
听着他不要脸的言论,再看他那没脸没皮的样子,景玓岂能不懂他的意思?
她也不知道是脑子抽筋了还是怎么的,竟咬牙点头,“行!我帮你纾解!”
闻言,夏炎雳瞬间便咧开了嘴角,一口大白牙笑得又坏又邪,“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别反悔哦!要是你做的不够让本王满意,本王可不管什么六小姐……”
言外之意,她要是不伺候好她,他一样会要了她的身子!
景玓心里都呕了一滩血水了。
他们究竟在谈什么?
果然,跟变态在一起久了,她都快成变态了!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影霄的声音——
“启禀王爷,太子殿下让属下来请您过去。”
沙发上叠在一起的二人立马收声。
景玓推了推他,故作羞赧地嗔了他一眼,“行了,你还是出去吧,不然容易让人笑话。”
夏炎雳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觉得本王这样能出去?”
景玓噗嗤一笑。
他这张抹了药的脸一出去,指不定会让人怀疑他掉进了茅坑……
许是司空恒易来请的原因,夏炎雳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决定出去,随后他便让影霄打来清水,把脸上的药膏洗净,然后才离开了新房。
景玓独自待在新房里,看了一眼那身超级大床,怎么看怎么嫌弃。
她干脆坐在沙发上,让香杏她们进来给自己卸妆。顶着好几斤的凤冠,真是沉死了,连打个架都施展不开手脚。
香杏她们也总算进了新房。
一个个对着房里的家具惊讶又赞叹。
景玓没有过多解释,任由她们参观研究。
夏炎雳这一出去,便是好几个时辰。
她都已经在沙发上睡了一觉了,醒来后听说夏炎雳还在陪司空恒易他们喝酒,她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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