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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懦万人迷美而自知以后(君幸食)


余鱼派六子去打理。
六子在造船厂的人气高得离谱,而上层研发人员对六子也很是喜欢。
没办法,六子太会做人了。
和余鱼学的。
等舒南从icu回来的时候,发现他的位置被摆在了离余景天最远的地方。
舒南面如菜色,而余鱼紧紧只是看了舒南一眼,便低头小声和余景天说话。
余景天关心了一句舒南,随即便说:“伤还没好,便好好养着。”
“之后和宁砚还有许年去做事,造船厂那边我已经让余鱼打理了。”
就这么轻飘飘地一句话,便定了舒南的死路,而舒南还得咽下这颗带血的牙齿,笑着说:“谢谢父亲关心。”
桌子底下,舒南给徐宁砚发了条信息:“徐宁砚,你知道什么叫唇亡齿寒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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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亡齿寒几个字, 舒南发过来,并不能引起徐宁砚任何一点心情波动。
徐宁砚:【你觉得我和你是唇齿相依的关系?】
舒南寒了心,又生出了怨怼。
由余景天这样安排,他无论是去和周许年做事, 还是去和徐宁砚经营房产行业, 都只能屈居于人下。
而一旦屈居于人下, 再慢慢淡出余景天的视野,他舒南,不就真的成为了徐宁砚口中的废物了么?
舒南不想当废物。
可所有的大势已经离他而去了。
舒南再看向餐桌另一端的余景天和余鱼的时候,目光在余鱼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继而像想到什么似的,低下了头。
比起余鱼,此刻舒南更恨的是徐宁砚。
而并非别的任何人。
也许是,徐宁砚明明可以拉他一把, 最后却对他舒南视而不见。
而余鱼始终是笑着的,那种笑容好像并不带有任何嘲讽的意思, 尽管是余鱼将他的造船厂全数抢走。
余鱼拿得那么轻松,而余鱼也可以不笑着拿走,而是让舒南永远也醒不过来, 可余鱼没有这样干。
舒南从icu醒来之后,疯狂地想要找出算计他的幕后黑手。
是余鱼、周许年、徐宁砚还是别的谁。
可是当舒南意识到,若是自己再去找人调查,恐怕别人的信息还没有送到他的手里, 他找人的消息便已经被余鱼和某些人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时候, 舒南便被迫冷静了下来, 他不是个冷静的人, 可是想着若是再遭遇一次这样的事故, 也许等待他的不是icu,而是棺材,想到此处,舒南便打了个寒颤。
就好像那次他安排的事故就连见缝插针的机会都没有。
那日余鱼就好像提前预知好了一切,但不以为意,甚至在来了之后给了他扎满软刺的一闷棍。
舒南忘不了这种滋味,所以他不想,或者说下意识恐惧与余鱼为敌了。
他可以被人打,但是被人打了,连伤口都见不着,好像还收了别人的好处,不得不忍着笑容赔笑的感觉,可比什么都折磨人。
舒南再也不想经历一次这样的感受。
无论是那次余鱼来到厂里那样,还是这次余鱼已经将他的一切抢走看起来却好像心平气和这样。
“小弟真的把西街办起来了。”说话的人是二姐。
“现在西街可不叫板子楼一条街了,现在大家都喊西街叫凤凰街。”
“我昨儿个还去逛了一圈,着实是繁华,主商城楼大得要命,我从没见过那样格局的中心楼布局,逛起来太爽了,还有电梯。”
二姐穿着红色的小洋装外套,一头长卷发看起来柔顺又贵气。
也许是昨天逛舒服了,今天她对余鱼格外多话。
本身她就是个图舒服的人。
就好像忽然发现这个不起眼的弟弟的才能似的,她今天再看余鱼的时候,只觉得余鱼哪哪都不凡。
这个原本她没当回事儿的弟弟,居然真的能做大事啊。
可真了不起,能办那样的大商城。
她看向余鱼的的杏眼里充满着好奇,原本有些凄清的餐桌,也因为她的多话,而变得热闹起来。
“二姐昨天去西街了?”
“怎么不早点和我说,我叫人带你逛,花的钱二姐挂我账上就行。”
余鱼对这个姐姐倒也耐心,这话说得,大姐和三姐也都朝余鱼看来。
然而两人却都没有像二姐一样对余鱼说话,她们心气多少有点高,也看不上这点小利小惠。
只不过女人对于购物这种事,天生有种欲望。
“我不是怕麻烦你吗,况且……”
二姐咬了咬唇,很是可爱的样子:“我连你的电话号码也没有呢。”
余鱼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名片,递到二姐面前。
“这上面有我电话,姐姐存一下。”
余鱼的态度着实让二姐很喜欢,她第一次发现和男孩说话这么省心省力,可尽管心里对余鱼大为改观,可还是装作一副取笑的模样:“谁还随身带名片呀,你倒真的是怪。不过也怪省事的。”
二姐捻过名片。
又看余鱼含笑和气地盯着她,不由有些莫名脸热。
也许是因为太陌生了,今天就好像是她第一次和余鱼说这么多话,余鱼给她的感觉,和她本身对余鱼的偏见性看法截然不同。
而余鱼的这种和气,是一种包裹性的,让二姐觉得自己的年纪好像很小,明明她比余鱼大上不少,可余鱼却给她一种她比她成熟太多的感觉。
没有女性不喜欢这种被包裹的偏爱。
二姐都有点失神了。
在视角拉正之后,二姐只觉得余鱼越看越顺眼。
那双超上挑的眼睛怎么看怎么好看,那清秀的脸蛋,配着漆黑的发丝,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就是骨架子比一般男人小了点。
“小弟,你找女朋友了没有。”
“要不要二姐给你介绍一个。”
余鱼拒绝道:“不用了二姐,我不谈对象,现在事业都不稳定,对女方不好。”
余鱼的回答滴水不漏。
“怎么就事业不稳定了,凤凰街可都是你的了。”
“西街……西街还太小,二姐,我的路还长着,您可不许给我加负了。”
这话让二姐又是笑逐颜开。
“我怎么好像今天才发现,你这么会说话呢?”
“因为我以前太忙了,都没时间和二姐聊天,二姐不熟悉我。”
你看,明明是二姐瞧不上她,之前不和她聊天,她却说是她太忙了,没找二姐聊天。
就连不怎么喜欢思考问题的二姐,也觉得自己这个小弟,真的是非池中物。
也许西街对她来说,确实太小了。
这次会餐结束之后,徐宁砚微笑着点点她的桌子。
“余弟,到外面花园走走。”
舒南眯着眼睛看两人离开前厅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一到外面,徐宁砚便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咬在嘴里,低头点燃了烟。
他看余鱼站在他对淡淡地望着他,从烟盒里顶出一根,送到余鱼手边:“来一根?”
余鱼将那根烟抽了出来,轻笑:“谢谢砚哥。”
徐宁砚将烟放进口袋里,将火机递给余鱼,余鱼却摆手,表示不用。
徐宁砚便见她将那根烟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捻着,比一般男人更细的手指细细慢慢地揉着这根烟的烟嘴。
却不送进嘴里。
徐宁砚嘴里吐出口烟来。
“不抽烟?”
余鱼:“砚哥想同我聊点什么?”余鱼没回答关于烟的问题,而是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上来。
“出来散散步不行吗?非得聊点什么?”
徐宁砚明知故问。
“当然行啊。”
余鱼挑了挑眉,露出了个笑容。
“你比我想象中快多了。”
“嗯?是么?”
“舒南这么快就被你踹倒了,下一个目标是我?还是周许年?”
“什么踹倒不踹倒的,南哥出了意外,至于下一个目标,我还没想好,可怎么又落到你和许哥头上了呢。”
“是么?”清晨的阳光刺破徐宁砚吐出来的烟气,透出了一阵阵弧度古怪的光晕。
“可我看你和周许年都合作了?你不考虑和我合作么?”
“我们何必斗得两败俱伤?”
他那清俊的眉眼露出一种迷惑人的善意来,然而余鱼却一眼看穿。
余鱼也笑起来问:“斗?怎么能叫斗呢?”
“至于合作,我们不是合作的关系,从来都不是。”
“合作在你我之间能不能成,砚哥你不是比谁都清楚么?”
徐宁砚怎么会真的想和余鱼合作。
徐宁砚只不过想维持这暂时的和平而已。
比她高上一个个头的男人眯起了眼睛,里头显出了点不善。
余鱼却好像看不见似的,自顾自地对他说:“砚哥,我不抽烟。”
她将手里的烟提起来,提到徐宁砚眼前,衣袖超下滑,露出了她那串深红色的佛珠。
一点红线坠在手边,徐宁砚盯着那支烟,问:“不抽烟拿着干什么?”
“就像喝酒一样,我在的时候,只要我拿着这支烟,没点燃,在我的局里,就没人能抽烟。”
“我做做样子,别人也就做做样子,为什么做做样子,我也不知道,不过道上混的,也得有点道上的样子,是不是,砚哥。”
看似无意义,实则带着一长串意义的话从余鱼的嘴里说出来。
余鱼的意思是:徐宁砚,你在我面前抽烟,我很不喜欢。
“所以我俩合作不了,我的烟还没点燃,砚哥的烟已经抽完了。”
“许哥就不一样,许哥好像没什么烟瘾。”
烟雾渐渐散尽了,那秋日清晨的阳光打在她瘦削的身形上,漆黑的发丝也裹住她那张与本人的狠厉不符的颇具迷惑性的面容。徐宁砚垂眸又看了一眼这被她捻得皱巴巴的烟头,这烟头,在余鱼的两指之间,莫名带上了几分欲色。若是她捏的,是某种植物的根茎,此刻的景象,应该很扎眼。
“那没有办法,我烟瘾太大了,等不了人。”徐宁砚用漫不经心的语调回道。
“这烟,你若是不抽,便不要拿着,浪费。”
说完,徐宁砚将那根烟从余鱼手里轻轻摘了出来,然后送进了自己的嘴里,咬的姿势有点狠厉,点烟之后,又吐出了浓雾。
“我荤素不忌,什么都吃。”
“从你的烟盒里出来,又进了你的嘴里,不过是物归原主,怎么算是浪费。”
余鱼缓慢地念着物归原主几个字。
徐宁砚抽着这根烟,只觉得这烟好像比刚才那根劲大得多,有点辣嗓子。
“物归原主?”
徐宁砚重复了一遍。
然后喉间溢出低沉的笑。
“到了我的手里,就没有物归原主的理了。”
可余鱼不吃这一套。
她和气地道:“理又不是你定的,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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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鱼不欲多说,笑了笑,回了前厅。
余鱼知道舒南会找她,她刚回去, 因为意外而消瘦了几分的舒南便拦住了余鱼的去路。
“说两句。”
余鱼并不嫌烦。
舒南朝外面看了一眼, 问:“徐宁砚给你下眼药了么?”
舒南:“我帮你搞垮徐宁砚。”
“他这种人, 合作不了,和我合作。”
舒南朝前伸的脖子上青筋鼓起,他因为这次事故而消瘦了不少,原本穿着合身的衬衫此刻胸前有些空荡荡的褶皱。如同一头褪色的疯狗。
他眼神阴鸷, 说话非常直接。
余鱼嘴角上扬,看起来有几分生动。
她没拒绝舒南。
舒南和徐宁砚当然有本质上的不同。
狗是可以拴住的。
疯狗也睁不开铁链子。
徐宁砚是要做人上人的,他不甘心做一条狗,所以和徐宁砚合作, 徐宁砚是抱着驯化她、乃至蚕食他的目的的。可舒南不一样,舒南是一条已经被打得颓败的狗, 已经再没有反抗的心思了。
“大胆干。”早点散。
余鱼这种肯定的话令舒南胸腔里升起点古怪的情绪。
一个人失败之后,才能体会到舒南的这种情绪。
打这之后,二姐便总给余鱼打来电话。
二姐确实没什么太多的头脑, 在这种权利斗争中都是可以被摘出去的那种。
二姐很喜欢余鱼,吃完这顿饭,就老是想着给余鱼介绍对象。
有时候吃饭,便常常在余鱼面前提起谁家谁家小姐。
“二姐, 您这么给我创造压力, 下次的电话, 我可让别人接了。”
二姐便会立刻垮下脸来, 一张明艳的脸蛋有些哀怨。
“你这人怎么这样, 谁家孩子这么大不谈恋爱啊。”
余景天听着二女儿和小儿子的对话,倒是久违地感觉到这家里充满了生气。
总算有点儿女承欢膝下的意思了。
以前总死气沉沉的。
而余鱼看二姐,觉得熟悉,也觉得亲切。
大抵是在她身上看到了某种令她感到熟悉的特质。
那种追求欢愉和自在的个性,令她想到现世的自己。
只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余鱼全然成为了另一个人。
她很少再表现出曾经内心深处赤裸裸的欲、望了,在现实世界里,她可以凭借着自己的脸,如同一个任性的孩子,讨要想要的糖果,可在这个世界里,她变成了把口袋里的糖果分给别人的人。
譬如二姐嗲着声音对她撒一撒娇,瘪一瘪嘴,余鱼便会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分给二姐,二姐便会高兴很久。
偶尔余鱼看到二姐的笑时,也会感到片刻恍惚。
好像她离原来的自己已经很远了。
这些打打杀杀而充满现实意味的生活,使她多了很多原本没有的东西。
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余鱼会想到自己的演员身份。
她想,也许她确实很适合做演员。
因为她总会在进入一个世界之后,飞快地适应这个角色所带来的一切。
而在戏中,又总能将这些世界里的经历,从诸多经历中抽出来,又使自己演化成另外一个人格。
她表演得很好,是因为她真的活过这具体的一生。
这种感觉很奇妙。
如同静默于水下,却没有溺水,而长出了鱼的肺。
现实的她,和二姐是有点相似的。只是在经历过种种之后,她若是再回到现实,也不再是来之前的她了。
眼看着余鱼和二姐的关系越来越亲近,另外两个姐姐便觉得不自在。
总觉得扎眼。
舒南被余鱼收入麾下这件事,一度令六子觉得有压力。
然而尽管舒南来了,也是被余鱼“发配”去徐宁砚那边,做徐宁砚房地产那边的事,呆在余鱼身边的还始终是六子。
“北村那边的地皮也全部都盘下来了,这次比西街顺利多了。”
六子和余鱼汇报北村的情况,余鱼没抬头,只是道:“顺利是正常的,那边是江捱在管。”
听到江捱这个名字后,六子觉得耳熟,回忆了一下,才想起这人究竟是谁。
是曾经住在余鱼隔壁的那个小子,爹好像是江潘峰。
“他怎么会去北村管事……我看他……”
六子想到什么似的,住了嘴,眉头皱了起来。
“老大,你是说他故意在帮我们。”
“他,是不是对你……”
余鱼没回答这个问题,而只是低头接了个电话。
“二姐?你来西街?好,我找人开车接你。”
“可不要再给我介绍对象了。”
听到对象两个字,六子眉心一跳,暂时把江捱也抛到了脑后,他忽然想:老大也是个男人,以后难免要娶妻生子。
可六子的眼神在半个身子隐匿在阴影里的余鱼身上盯了一圈。
余鱼撑在桌面上的一只手露出点清瘦的弧度。
几乎是瞬间,六子便想到那时刚刚跟着余鱼的时候,码头那次的事儿,想起余鱼逆着白光的如同救世主般的影子,六子忽然有点难受。
他想,在他慢慢出人头地,成为混混时期的自己想也不敢想的人物的时候,很多事情从无法掌控到在他的掌控之内,那些曾经喊他六子的人,如今要尊称他一句六哥。可很多事情,却也慢慢地脱离了掌控。
他当时在病床上就想过,他是要为余鱼卖命的。
到现在,他也还是这样想。
他对于余鱼的崇敬,早就变了味道。且如同四散的、升腾的烟雾,变得张牙舞爪,变得无法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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