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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懦万人迷美而自知以后(君幸食)


这天得到了江捱已经离开的消息,六子凑到余鱼跟前,嗤笑一声道:“老大,他上次前脚看到我们打架回来,后脚就走了,我说他是个读书人,接受不了咱们这种行当,他既然都能和他爹划清界限,更何况是我们,上次他从门缝里看人那眼神,我就知道他和咱们不是一路人,走了反而好。”
余鱼笑得有些不以为意。
六子如今看余鱼露出某个细微的表情时,容易看挺久。
他其实也不太敢看余鱼的眼神,观察久了的时候,六子也容易出神。
余鱼确实和他们不一样,但是六子并不太敢去说这件事。
他只是和隐晦地问过平头,是不是在看老大的时候会不好意思。
可平头早就交了女朋友,对于余鱼崇敬大于别的,听到六子话的时候,平头也不过是笔直笔直地发言:“平心而论,咱老大确实是矮了点、秀气了点,但那只是外表,又不是什么别的,你忘记老大拿刀什么样了么?”
平头以为六子想说余鱼看起来不那么男人,而并非谈论别的,当时回答的时候,平头还有几分生气。
只是六子听到这话却没生气,说:“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
这让平头摸不着头脑。
只不过平头女朋友很快打来了电话,他也就忙着去和女朋友说话,没有理会六子了。
当时的六子心情和现在有些相似,唯独不同的是,当时六子总是在侧面回想,而坐在余鱼身边的时候,这种不敢直视余鱼的感觉,如同潮水一般铺天盖地朝她涌来。
直视六子和江捱的反应不太一样。他没有避让。
余鱼对六子来说是不太一样的,所以六子觉得自己对余鱼生出怎样的情感都行。
六子现在出门办事,也总是打扮得像个精英阶层。
以前的黄色头发和配饰丢掉了,头发漆黑,眼神锐利,五官清秀端正,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个美男子,在外面办事的时候,六子也发现自己这张脸对女人是很好使的,甚至会有女孩找上来大胆问他联系方式,他端正的着装,锐利的眉眼,已经跟着余鱼这段时间一来,沾染上的某种这个行当的人独有的气质,令六子的言行举动令人着迷,带着一股痞气和和气,却又聪明多段。
只是六子知道,他在外面再受人待见,在余鱼这里,也就和脱了衣服的婴儿一样简单。
他完全是由余鱼一步步带起来的,余鱼见过他最狼狈的样子,也见过他最原始的丑态。
“是不是一路人,和他离开这关系不大。”
“江捱,江捱。”
余鱼将这个名字念了两遍,似乎在思索什么。
而六子听到江捱的名字被余鱼用这种叹息的语调念出来,心中宛若打翻了一坛陈醋。
他正着脸看向余鱼,问:“老大,若是有一天我走了,你也会这样么?”
什么这样那样的,在自己问出自己这个问题的瞬间,六子便觉得自己脑袋有些抽筋。
可是他却又很想在余鱼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他望向余鱼,心中有些说不清的期待和忐忑。
而更多的,却是一种猜测到也许会得到不好答案的悲观。
可余鱼的回答却让六子铭记此生。
“六子,你走什么?”
“像江捱那样走啊……”六子有些赌气地回道,这个已经在外面成长得能独当一面的男人,此刻像个小孩子一样,硬是要得到某个味道的糖果,而这个糖果就在余鱼的口袋里,他要余鱼亲自摸给他。
余鱼说:“江捱是回家了。”
“你六子是我的人,你的家就在这里,你走去哪儿?”
六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再听别的声响之后,耳朵上便如同挂了一层厚厚的保鲜膜。
那些声音变得如同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他感觉一股热气从身体深处钻出来,然后如同火山喷发一般,使得他身体表皮处处裹满了岩浆。
“老大说得对,我的家就在这里。”
他笑起来,没意识到自己耳朵和脸都红了个彻底。
余鱼望着他,这次眼神却多了几分严肃。
一个月的时间内,西街原有的居民住户都陆陆续续搬走了。
继而,西街的那些租户也陆陆续续退出了西街。
原本人满为患的西街一瞬间便变得清冷。
再然后,西街便传来了拆房和建房的动静,这些动静持续了半年的时间。如同春天的一场雷雨,这动静轰轰烈烈,在停下来之后,再看西街,已经如同雷雨过后的春笋一般,出现了截然不同的新鲜面貌。
而在西街耗建的这段时间内,余鱼带着六子等人转移了阵地。
他们去了北村。
在去之前,平头已经在那里打点好了新的地盘,硬生生从江家的势力底下,匀出了一半的地盘,让原本西街的一些租户,和先前参与了第一次“揍”刘闽南的民工们在那个地方开店,生根发芽。
而余鱼的办事地点,便也从西街变成了北村。
这里也建起了新的华燕ktv和景天大酒店,只不过是北村分店。
余鱼的红木柜台也被搬了过去。
这处虽然叫北村,但实际上比起西街的板子楼那一块更加的发达。
只是这里也更加的凶险,因为发达,自从来到这边之后,他们和江家的势力便势同水火,可不知怎么,北村的江家势力,竟然从未主动找过他们这边的麻烦,如同收到了什么指令一般。
可尽管如此,手下一些年轻人也总会时不时地发生一些摩擦和矛盾,只不过没有升级到要火并的程度,都是一些小打小闹。
至于余鱼,也不常常出现在红木柜台后头了,而坐在红木柜台后头的人,变成了陈海封。
六子是跟着余鱼贴身走的。
余鱼现在的目标不是北村,而是舒南手底下的产业。
正如余鱼对六子说的那样:“我爸要我煮的饭我已经煮好了,接下来就是让他把锅子、铲子还有整个厨房,都一步步匀给我。”
舒南手底下的造船业,就是她要余景天第一个匀给她的东西。
一年后,在去造船厂的路上,余鱼接到了来自周许年的电话。
电话里,余鱼听到周许年的声音有些焦虑。
“你现在674国道上面?”
余鱼:“嗯,怎么了?”
“把车子停下来,赶紧走,我刚刚得到消息,舒南已经派人安排了事故。”
余鱼却比周许年想象地态度冷静得多。
“事故?什么事故?”
“应该是车祸。”
“不用担心,今天我会毫发无损地过去。”
余鱼的声音淡然,可是周许年却做不到这样。
“付丽云和六子都听到了周许年带情绪的声音,周许年因为激动,声音变得很大。
余鱼:“许哥,你把我当什么了,舒南他怎么动得了我,他在玉城做什么,在哪个餐馆吃饭,我都清楚。”
余鱼的声音带着点轻笑。
挂掉了电话,余鱼将已经更新换代的智能手机给六子,六子打开窗户对外面拍了张照。
前五辆车后五辆一模一样的车型排成长龙,两辆轿车在前面开道,再前面,是两辆重装的大卡车开道。
如果有任何车子撞上来,都是粉身碎骨的代价。
路上的车辆看到了,都要退避三舍。
舒南安排的车子,敢撞上来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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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出现了。但是无法制造事故。
因为在前面开道的两辆卡车上, 安装了行车记录仪,对于迎面驶来的每一辆车,每一个拐角突然出现的车,都有所记录, 等这次造船厂之行结束之后, 余鱼只要让人细心地翻看中途的所有拍摄画面, 便能精准找到那辆不对劲的车。
舒南面色黑沉地带着造船厂的所有员工,等着余鱼的来临。
舒南当然收到了消息,事故没有制造成功。
“老板……那位还来么?”
约定好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可现在已经十点半了。
造船厂的经理这么问道。
舒南摆了摆手, 经理有些讪讪地朝后退了一步。
不远处便出现了汽车的鸣笛声。
紧跟着,拐角处便令人惊愕的车队。
尽管舒南见过世面,也依旧因为这巨大的阵仗而眯起了眼睛。
甚至,舒南听到身后的员工队伍里传来了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天哪?都是xx牌子的车。”
“听说是余总的小儿子?”
“小少爷阵仗是这么大的吗?我倒是也听过一些传闻。”
类似的窃窃私语, 不断传入舒南的耳朵里。
最使人震撼的是那两辆巨型的卡车,驶入场地的时候, 似乎整个场地的地面都传来了微微的震颤感。
舒南终于知道自己找的那亡命之徒在电话里传来的无助的回答“撞不了”是什么意思了。
余鱼没有坐她常坐的那辆车,那一队长长的轿车型号都一样,车牌号也是陌生的。
除了能辨别出这是余鱼出行的车队, 既插入不进去制造事故,也无法辨认这长长的车队里,到底哪一辆是余鱼那一辆车。
一群轿车整齐地停了下来,有人开门, 余鱼安然无恙地下了车。
而余鱼的那些手下们, 也齐刷刷地下了车。
几年过去了, 余鱼的审美似乎没有发生什么太多的变化, 只是穿得更低调了些。
依旧是棕色的唐服外套, 里头是丝绸花衬衫,只不过是暗色的。
右手手腕上带着一串暗红色的佛珠,似乎在众多的手串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她最喜爱的那一串珠子,因为那上头带着一层莹润的光泽,似乎常被其主人摩挲。那串红色的珠子,衬托得她的手腕带着一种抓眼的苍白。
依旧和几年前类似的装束。
可隔一段时间再见,余鱼身上的气质好像总是在发生某种变化。
若说余鱼刚刚穿越过来的那天,在餐桌上穿着类似的装束给舒南的感觉是稚嫩中带着几分不合时宜,就好像是小孩穿大人衣服那样,而如今再看余鱼的时候,那衣服穿在她身上,她哪怕和善地笑着,却也给人一种不敢与她大声讲话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舒南在余景天身上感受到过。
在还年少的时候,舒南每次进余景天书房,听余景天训话,便是这种感觉。
余鱼的审美没有变化。
可余鱼的手下的审美如今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下来的时候,都是统一的黑色西装,墨镜有的带了,有的没带,西装里,一个个手臂鼓起,看起来便不是什么装模做样的花架子,脸上不苟言笑。
当他们齐齐从车上下来,然后默不作声地站到余鱼身后的时候,便带来一种极强的肃杀和压制感。
原本窃窃私语的声音,如今却只剩下皮鞋踩在地上的层层叠叠的脚步声。
员工们不敢再讲话,被这场景吓住了。
所以哪怕余鱼笑得再和善,余鱼身后那一群不苟言笑的,皮肤棕褐色的年轻人和中年人那么望着他们,他们也不敢与其对视。
“南哥,好久不见,路上出了点意外,晚了点,你不介意吧。”
余鱼走过来朝着舒南微笑。
舒南想抬起嘴来微笑,可不知道为什么,嘴角有些无力。
舒南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
总之声音是冷而硬的:“路上出了意外么?怎么会介意。”
余鱼:“南哥还是一如既往气量大。”
舒南看着余鱼唇边的那颗尖尖的泛着寒光的犬牙,心里的那种酸而辣的感觉,犹如被泼了一份辣汤。
再者,便是一种要失去什么的感觉。
果然,余鱼说完之后,六子便从旁边走了过来,他俊朗的容貌令大部分的女性员工对她侧目。
六子面带和气的笑容,朗声对各位员工说道:“各位久等了,后天就是中秋节,我们特意选了精品中秋礼盒送给大家,以及每个人都会奉上一个小小的中秋红包,金额不多,聊表心意。”
此话落下,员工们便瞬间发出了惊喜的呼声,方才被这肃杀而吓到的员工们一个个脸上露出了喜悦和期待。
“小少爷好阔气。”
“还有中秋礼盒吗?是月饼吗?”
“还有红包,小少爷好大气。”
说完,六子做了个手势,几个人便打开了卡车的后门。
两辆卡车里头,装的居然都是中秋月饼的礼盒。
舒南的预感成真了。
舒南望向余鱼,却看到余鱼还是在和气地笑着。
“鱼弟考虑得比我这个代理老板周到多了。”
余鱼对上舒南的视线,问:“怎么能叫代理老板呢?”
“南哥自己都这么讲,岂不是妄自菲薄。”
“我看了近几年来公司的收支,南哥管理得挺好的,南哥可辛苦了。”
舒南:“父亲安排的,辛苦也是应该的。”
“我倒是要向你多学习,得学学怎么让员工对我心悦诚服。”
舒南话中带刺。
可这对余鱼并没有什么用。
余鱼当着舒南的面,喊住了那位黄姓的经理。
“黄经理,你过来一下。”
黄经理就是刚才问舒南余鱼怎么还没来的那位中年男人。
此刻听到余鱼喊他,又叫对了他的姓氏,不由有些讶异,他手里还提着那份刚刚领到的月饼礼盒。
“您叫我,余少?”
对上余鱼那张和气的脸,黄经理心中的警惕感消散了点。
余鱼:“是的,黄经理。”
说完之后,余鱼便朝已经回到她身旁的六子做了个手势,六子便从怀里摸出一个红包来。
“黄经理,这是您的这份红包,余少专门叫我给您准备的。”
那红包送到黄经理手里,重量沉甸甸的。
黄经理只觉得受宠若惊。
“这怎么行……”
“拿着吧,就当是个中秋祝福,你在造船厂这么多年,这红包不算什么。”
“谢谢余少,谢谢余少……”
看着自己的手下对着余鱼点头哈腰,甚至脸上露出了某种真心实意的感激和受宠若惊,舒南脸色黑得几乎要滴得下水来。
黄经理抬头,不小心瞥了舒南一眼,在碰到他那阴鸷的眼神的时候,握着红包的手忽然抖了一下。
可紧跟着,黄经理又听到了余鱼带着笑意的夸赞:“听说黄经理在岗位上尽职尽责,这造船厂没你可不行。”
黄经理那小小的怯弱的原本被舒南打压成一个小点的信心,在余鱼这句话,如同吸了水的海绵一样忽然膨胀起来,继而,黄经理便对舒南升起了一点怨恨,这点怨恨尽管还不大,可是存在感十分分明。
当然,黄经理在此刻,也并不敢与舒南对视。
黄经理心里并不轻松。
舒南的心情也并不好。
并不单单是因为黄经理和这些轻易被收买的员工。
有时候杀一个人,只需要人心就可以了。
而余鱼几乎已经在熟练地运用这项熟练的武器,将第一刀和气地插进了舒南的胸口。
这刀因为是笑着插进来的,所以如果不笑着反击,便显得舒南气量很小。
可舒南本身就气量很小,又怎么会笑着反击呢?
舒南心气这么高,当然不会愿意受委屈。
从余鱼来到造船厂之后,造船厂的员工谈起余少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倾慕与赞赏。
就连黄经理,最近对舒南的态度也有些别扭。
舒南打电话给徐宁砚说过这件事。
说起上次路上安排的意外没有成功后,徐宁砚仅仅说了两个字“废物”,便挂掉了电话。
舒南自然是无法接受现实的人。
若是说要让自己的造船产业就这么白白送给余鱼,他是绝对不甘心的。
一次意外不行,就在造一次意外。
可舒南心狠手辣又怎么能玩得过余鱼呢。
余鱼不仅有手下的人保着,就连江家也在保。
至于江家为什么保余鱼,因为江捱是江家的小儿子。
江捱回去了,也就同江家再次有了联系,而出于江捱母亲的缘故,江捱一回到江家,便成为了江潘峰最喜爱的儿子。
至于江捱回去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余鱼。
所以舒南怎么能动得了余鱼呢?
舒南花钱雇来的亡命之徒,在收了舒南的钱之后,转头便被另外的人用一笔更大数目的钱收买了。
舒南某个下车的空档,这个亡命之徒便冲出来,一刀砍在了舒南的肩膀上,又一刀砍在了舒南的胸口。亡命之徒跑了,监控死角。而舒南住进了icu。
余景天的造船产业,便就这么落进了余鱼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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