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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改嫁太子他爹(北鲲南飞)


前世良妃娘娘得宠那些年,就是太子胤礽都要暂避锋芒,可见康熙爷对良妃卫氏这张脸是稀罕极了的。
经下毒一事,“卫氏”名字已传入圣上耳中。
按例,卫氏仅是辛者库出身,即便年轻貌美也难登高位。但后宫几位高位妃嫔,察言观色,见圣上为此事当众斥责兵部侍郎,立即命宫人往储秀宫送来各式补品和赏赐。
借着此名头,光明正大打量起云卿的长相与为人,思量着有无拉拢的必要。
一时间,云卿风头无两,成为众矢之的。
后宫都猜测,云卿将会是此次秀女中,第一个蒙万岁爷临幸恩宠的。
怎料隔日清晨,储秀宫发生件大事!
最美秀女卫氏,毁容了!
消息一传出,佟贵妃就派心腹大宫女和太医一同到储秀宫查证。
赫舍里元后、钮祜禄氏继后相继去世后,后宫宫权由佟贵妃代为执掌。
近日康熙帝一心处理南方水灾,孝庄太皇太后和孝惠皇太后常年礼佛,鲜少过问六宫事宜,于是选秀一事也交由佟贵妃操持。
经过佟贵妃查证,秀女卫氏因为中毒,容貌的确被毁损,不宜再参与选秀,责令其前往浣衣局当差。
后宫立即炸开锅,有人恨不得欢喜地奔走相告。
浣衣局是什么地方,宫中仅次于慎刑司的无名诏狱!
即便日后卫氏恢复容貌,也早就被磋磨得没了人样,到死都甭想再有机会获宠!
唯独秀女乌雅氏听闻此事,心有疑虑。
她曾在书上看过一道古方,可用油脂大改人脸的容貌色泽,且三日内不会掉色。
但这不重要,眼下能除去选秀头号劲敌,她乐意之至。
豆蔻年华的年纪,她亦生得唇红齿白,眉眼如画。出身包衣,家世低,容貌便是她唯一倚仗。若没有卫氏,她便是今年秀女中容貌顶顶好的。
可惜世人只看重第一,第二名差之毫厘便谬以千里。
本想借着塔塔拉氏那蠢货的手,一箭双雕。怎奈塔塔拉氏太蠢,赔了夫人又折兵,而卫氏这个心腹大患却好端端活了下来。
如今好了,她乌雅氏定能在此次大选中拔得头筹,一举赢得君心!
一朝跌入泥泞,云卿处境艰难。
浣衣局当差,要做大量脏活累活,还要被老宫女们抱团排挤,冷饭剩菜都不一定能饱腹。
浣衣局外的刁难,更是层出不穷。
殿选结束,先前嫉妒她相貌的秀女已得了位分,哪怕末等的答应也是主子,也可随意揉搓奴才。
云卿每每去各宫送洗好的衣物,总被各种刁难。
“你相貌丑陋,惊扰了我们小主,罚你跪在宫门口两个时辰!”
云卿面无表情跪下去,背脊直挺挺的。
涂满油脂的黝黑脸庞上,姣好的五官精致依旧。
旁人眼神,或怜悯,或嘲弄,但云卿浑不在意,只庆幸那道古方瞒过了太医。
前世被囚禁时,闲来无事,她与胤礽一起翻看书籍古卷。其中一本就提及易容术,当时谈得兴奋,她一不留神:“等日后咱们出门,也可以用这法子易容,混入普通百姓之中……”
话音未落,她就懊悔了。
但他总是那么包容随和,“无妨,在自己房里易容,又有何不可?”
由着她的心意,一起用胭脂与菜油,调制出古方上的易容法子。
没想到今生,竟派上如此用场。
那晚晚膳,她特意要了油炸吃食,将菜油与胭脂混合后涂于面部。经一晚融合,油脂紧紧扒脸上,甚是服帖。
加上中毒事件在前,即便太医查不到真正原因,也会认同毒素残留的说法。更何况,嫔妃们巴不得她毁容,太医也会顺势为之。
云卿赌对了……
乌云压头,冰凉雨丝漫天打下,从两鬓涓涓而流,云卿跪在清冷的宫道上,回忆得出神,由衷一笑。
“她竟还笑得出?”
有宫女扶着宫嫔路过,宫女嘲弄道。
“不可多事,咱们且走快些,莫叫万岁爷久等。”
那宫嫔面容姣好,梳着两把头只别一枝流朱甸金簪子,身上暖粉色宫装清新靓丽,说话细声细语的。
看向云卿时,还柔柔一笑。
但不知是看花了眼,云卿总感觉她笑得有深意。
后面又有宫女路过, “那就是新得宠的乌雅常在。今年入选秀女中,第一个被万岁爷宠幸的!”
“人呐,还得看命。”
另一个宫女瞥了眼跪着的云卿,“你说这位若没毁容,又会是怎样一份恩宠?”
“谁知道?反正落入浣衣局那种地方,她这辈子都甭想翻身了……”
乌雅氏,未来的德妃娘娘,皇四子胤禛生母。
曾听闻,德妃乌雅氏初入后宫时的恩宠,要比良妃卫氏略逊一筹。
因着容易生养,才引得康熙爷频繁召见,渐渐夺了良妃恩宠。
云卿凝望着那暖粉色背影,笑容也多了几抹深意。
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影响到一些人的命运。
所以这样推算起来,改变今生胤礽被废的命运,希望越来越大了。
接下来,她有灵泉护体,在最不可能与康熙爷相遇的浣衣局,处处谨言慎行便可。
夫君胤礽如今年仅五岁,两人年龄相差十载,身份亦是云泥之别,今生夫妻是做不得了。
但她可以设法调派到他身边去,陪他一起长大。
凭借前世记忆,在他身边处处提点,再不让宵小对储君之位有机可乘。
很快,云卿看到机会。
康熙十七年五月,五岁太子胤礽,出痘了!
太子出痘,非同小可。
为控制病情不会蔓延,康熙帝下令在紫禁城里搜罗出过痘的奴才,前往乾清宫侍奉。
别人避之不及,云卿主动请缨。
她身怀灵泉,不惧痘毒。或许还能帮助胤礽,早日康健。即便灵泉帮不到他,她守在那儿力所能及帮衬些,心里也踏实。
唯一担心的,胤礽尚未搬去东宫“毓庆宫”,如今与康熙爷同住乾清宫。
不过云卿觉得,她早已“丑名昭著”,只要不露馅,康熙帝应该不屑于瞧上她一眼吧?

但云卿想前往乾清宫的事,遭到浣衣局的管事姑姑阻拦。
管事姑姑是原主卫氏的亲姑姑,“你即便出过痘,也有被传染风险。如今你容貌大改,以担心容貌惊扰小主子为由,或可躲上一劫。”
卫姑姑今年二十出头,若按实际年龄算,还要小上云卿很多。
云卿心里拿她当孩子,嘴上却得叫上一句“姑姑……”
“姑姑为着不让我在外面受辱,已求着管事嬷嬷破例,允我一直在浣衣局内当差。如今再搞特殊,只怕嬷嬷那会责备于你。”
“姑姑无用,在宫里这么多年都没当上管事嬷嬷,明面上照佛不到你,让你跟着我受苦了。”卫姑姑慈爱地抚摸云卿那张满宫都厌弃的脸,心疼又自责:“若是我手中权力再大些……”
云卿回握住她的手,笑着摇摇头:“真要说没用,合该我道歉。若我能成功入选,外人自然也会高看姑姑一眼。”
云卿说的是心里话。
前世良妃卫氏成功入选,卫姑姑跟着沾光。如今她重生,已影响卫家满门的命运。
所以云卿一到浣衣局,就悄悄用灵泉煮茶,帮卫姑姑调养痛风的老毛病。
这几日,眼见着卫姑姑身子大好,云卿笑意比她本人还浓。
姑侄俩商量到半夜,在云卿千万保证会照顾好自己的情况下,卫姑姑终于松口。
只是管事太监前脚将名单报上去,后脚就好像有人在暗中开始监视云卿。
会是谁呢?
谁还会忌惮她这么一颗废子?
初入承乾宫,因云卿长相粗鄙,只被分配做些杂活。
云卿心里忧心胤礽,但位卑言轻的她,没有挑三拣四的余地。
直到那日深夜,胤礽的寝殿瑞景轩,依旧灯火通明。
胤礽身上的水痘酸痒难耐,睡不着,太医和太监们急得团团转。
“殿下,若不舒服,您就叫出来吧,会好受些。”胤礽的贴身太监,小禄子心疼劝哄道。
然而年仅五岁小人,身着白色亵衣,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即便稚嫩的眉心皱成川字,也不肯吭一声,懂事得叫人越发心疼与担忧。
“奴才们,多谢殿□□恤。”
因为胤礽一旦哭喊,那就是下人伺候不周。消息传到康熙帝耳朵里,必定要龙颜震怒。
云卿远远瞧着,差点就泪目。
前世两人大婚之初,她也轻涩不懂伺候人,他总是乐呵呵的道没事。她那时就在想,是怎样的成长经历,会养出他菩萨一般的性格。
原是从小就这般懂事。
可是懂事都是建立在放轻自己感受的基础上的,他还这么小,他这时也是会害怕的。
“奴婢斗胆,想为太子殿下讲个故事,解解闷子。”云卿主动提议:“或许,能为殿下转移一二分的注意力。”
小禄子有病乱投医,没心思顾及云卿丑陋长相,破例准了。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小山村的河边……”云卿跪坐在床尾的脚踏上,将轻音放柔,轻轻讲起故事来。
这故事,是前世哄两人孩儿们的,胤礽有时闲来无事也会听一会。没想到重活一世,她还有机会再讲给他听。
云卿慢慢讲着,直到看见乖巧的奶团子渐渐阖眼,呼吸也逐渐均匀,方才止歇。
却也不舍地离开。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然,胤礽稚嫩的五官会与记忆里的人重合,叫她贪恋地想与他多待上一会。
小禄子是个忠心的,见云卿讲故事法子有用,恩准她每日为胤礽讲故事。
如此几回,云卿与小奶团子逐渐相熟。
云卿和康熙帝见面,已是到乾清宫服侍的十日后。
是夜,天空又飘起细密如针的春雨,后殿内潮气积聚。
云卿去了趟小厨房,“殿下,奴婢去为您煮了些红豆薏米粥驱驱湿气。粥里还放了红糖红枣,清甜可口。”
五岁的小孩子对甜食是没有抵抗力的,前几日喝得都是白粥,嘴巴早就馋了,故而一听到,当即两眼冒光。
但还是先征得太医的同意,且顾及得体的礼仪举止,嘴巴上很是淡定:“难为你费心了,且端来给孤尝尝。”
云卿被他逗笑,“遵命。”
她将食盒打开,一阵甜糯诱人的香气就飘散至整间屋子,乳白色印花瓷碗陪上深红色红豆粥,色泽鲜明有食欲,惹得素了好几日的小奶团子吞咽起口水,旁边有个小太监更是肚子咕咕叫。
众人忍俊不禁。
经过侍膳太监银针验过,云卿舀了一小碗,跪坐在床头的脚踏处,细致地吹走热气,再一勺一勺地喂给胤礽。
小孩吃得慢,她也不着急催促他,慢悠悠地讲起趣事: 工种号梦白推文台“听老一辈的人说,我们每个人从天上看见的繁星是不同的。因为天上的繁星,都是我们逝去亲人所化,在默默保护着我们。”
“最亮的那颗,就是最爱我们的亲人?”透过窗户,胤礽若有所思地凝望着天空。
“不错,殿下真是聪颖非凡。”云卿毫不保留地赞美道。
她看得懂他的若有所思,胤礽应是在思念素未谋面的母亲,赫舍里皇后。
一位伟大的母亲,为了腹中孩儿,可以放弃母仪天下的尊贵,可以不惜性命不惜一切。
“这奴才倒是个机灵的。”
忽然这时,一道威严的男性嗓音,从云卿背后响起。
声音是熟悉的低沉雄浑,脚步声强健有力。不似寻常太监宫女将步子刻意放轻,来人是大刀阔斧款步走进来的,由远及近——
云卿后脊一凉,忙随众人一道跪地行礼高呼“万岁爷吉祥!”
入目的是一双用蜀锦缎面做的黑色长靴,绣有暗金祥云纹,往上二龙戏珠的明黄冕服,再往上云卿就没再瞧了。
未得恩旨,直视天颜是大罪,随时都可能被拖出去杖毙。
只是她心里震惊又疑惑,不是说担心万一圣体有损会妨碍政务,康熙帝这几日不会再到后殿来么?
那夜曾与康熙帝在佛堂偶遇,以她如今这副模样,他还能认出她么?
“平身。”
康熙帝摆手叫起,大马金刀地坐到床榻上,先是与年幼的胤礽问候几句:“胤礽怕不怕?后面几日,皇阿玛会一直陪着你。”
床上白色小奶团子面色一喜,又担忧道:“会影响皇阿玛处理朝政么?”
“不影响,这些无需你担心。”康熙帝怜惜地摸了摸胤礽的小脑袋瓜:“皇阿玛今日才过来,你可怨朕?”
胤礽脱口而出:“不怨,是儿子给皇阿玛添乱了才是。”
“皇阿玛的好孩子。”康熙由衷欣慰:“你乌库玛嬷和皇玛嬷也很惦记你,年纪大了,不方便过来,但也日日为你在佛堂诵经祈福,你定会好起来的。”
“嗯!”
“万岁爷,喝杯茶润润喉吧。” 梁九功躬身递过来的汝窑茶盏。
康熙帝抬手接过茶盏,顺便瞧了眼垂首立在床尾脚踏上的宫女。
虽是看不清少女真容,但身形青葱如竹。素雅无纹的青釉色宫女旗装,最是普普通通,在她身上竟也穿出清新脱俗的气质。
好似一株青莲,在尘世间亭亭而立,真真如诗文中所写的出淤泥而不染一般,兼备灵气与神韵。在寻常宫女身上,倒是少见。
康熙帝:“抬起头来。”
床尾垂首而立的宫女,象征性抬了抬头,一寸不足,根本瞧不见她面容。
按理说,蒙得圣上垂青,身为宫女必然喜上眉梢,感恩戴德。然而这个宫女,扭扭捏捏,似是要用些欲擒故纵的把戏。
康熙帝没兴致再瞧,将注意力收回来,用茶杯盖敛了敛水面的茶叶子,专心喝茶。
倒是旁边的梁九功厉声催促:“大胆奴才,万岁爷问话,你竟敢抗旨不遵?!”
“奴婢不敢。”
一道温婉的嗓音,随后缓缓响起。
婉转如莺啼,令人不由联想起春日柳树梢头明翠的黄鹂,一番赏心悦目的景色。
加之与太子先前不落凡俗的谈话,康熙帝思量着,这声音主人,定是个长相不凡的。
他罕见地又生出几分兴致,边喝茶边抬起眼皮瞧了一瞧——

一个不慎,茶水差点卡在喉咙里,康熙帝瞬间黑脸。
谁能想到,那么身姿曼妙、嗓音美好的女子,竟会……丑如夜叉?
不过康熙帝八岁登基,这些年见过的奇人异事不计其数,很快恢复一惯的从容镇定,由小太监服侍着去里间换干净的衣物。
留下一屋子的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唯独云卿一脸无辜,她本无意抬头的。
而且,这让她心里更踏实了。以她如今这副模样,即便那夜与康熙帝偶遇过,他也已认不得她。
梁九功心里那就一个窝火呀,刚刚就不该多嘴。
万岁爷分明都收了心思了,偏他非要再逼迫一句,结果……结果差点捅了大雷啊!
趁着康熙帝换衣物的空当,他将小禄子揪出去,使劲发火逼问了一通:“杂家不过几日没来后殿,怎的就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号人物?”
“她就是那个被人毁了容貌的秀女卫氏。” 小禄子照实交代云卿如何来到乾清宫,如何精心照料太子的种种。
“她就是那个卫氏?”梁九功讶然,更是气急:“你小子,刚才怎得不早点提醒杂家?!”
作为御前总管大太监,统领内务府,整个紫禁城就没有梁九功不知道的事。
作为此次三年大选最瞩目的存在,卫氏自然早早被梁九功关注到。
小禄子委屈呀,“谙达,奴才刚才一直在朝您使眼色的,眼眶到这会还在抽筋呢。”
梁九功:“……”
“可惜了,可惜了。”
梁九功那日,连着说了两遍“可惜了。”
万岁爷是他看着长大的,有些喜好他还是清楚的。刚刚卫氏的一番话语,明显就是入万岁爷的眼了。
以这卫氏的才情好性子,再配上原来那副好容貌,恩宠可谓是不请自来。
瑞景轩里,康熙帝疼惜儿子,倒也赏脸容下云卿这么个异类。
云卿继续一边喂红豆粥,一边给小奶团子讲故事。
“很久以前,有个老翁赶夜路,没来得及到客栈投宿。这时,他发现路边有两座房子,高大漂亮的是富绅的,又矮又小的是农民的……”
“最后,定是农民收留了老翁。”
康熙帝一语道破故事的结局。
他才从里间换好衣物出来,就听到熟悉的软声细语在娓娓道来,料定是那个丑如夜叉的宫女正在讲故事。
待小太监挑开门帘后一看,果不其然,病床前又是那道青釉色的纤挑身形,玲珑的腰肢极其养眼。
极具迷惑性。
云卿要给他让出床头的位置,康熙帝摆手示意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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