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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员黑化的彭格列当卧底(冰糖丝瓜)


——他不会拆穿我。
最起码在这一刻,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五分钟后,我坐到了房间中央的沙发里去,手里还捧着一杯加了冰的可乐。
“既然身体不适的话,那不如先补充点糖分,到那边去休息一下吧。”
这是沢田纲吉刚才的话,三言两语便将我从对话里挑了出来,很显然没有在这种时候刨根问底的打算。
我从善如流的坐到了沙发上,从这个角度,可以很轻易的看见蓝波的背影,以及他后面所露出来的、属于沢田纲吉的一小撮棕发。
哪怕知道对方已经不再是那个曾经小动物一样的少年,可我看着这撮头发,还是忍不住想要感慨——
这看起来也太好摸了吧?
到底是怎么做到让头发又柔软又蓬松的,难道真的有什么秘诀不成吗?
就在我心中啧啧感叹的时候,房间的另一边,蓝波与沢田纲吉的对话也始终没有停止。
“……总之,我不想去。”
这是蓝波说的,声音里听起来充满了情绪。
“你也知道对方不会手下留情,这么做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教训我吗?因为上次擅自跑回来的事?”蓝波说,“既然这样的话,那不如你亲自动手好了,还能少走一道程序。”
“你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话?”
沢田纲吉说着轻叹了一口气,但再开口时语气却依然平稳沉静,像是在包容一个因为要不到糖吃而在自己面前撒泼打滚的孩童,充满了年长者的沉稳与从容。
“山本已经出发去寻找肯尼希了,半个月之内大概都不会回来。至于狱寺君那边,等他忙完手里的事,到时候也会加入到你这里的。所以不用担心。”
“担心什么,死掉的人不够多吗?”
蓝波硬邦邦地说,对沢田纲吉展露出的这份耐心显然毫不买账。
他将手揣进了裤子口袋里,平日里懒散弯着的背脊在此刻挺的笔直,乍看之下宛如一棵挺立的小白杨。
“迪诺那家伙不是一直都很认可你吗?那不如就让他来做好了。反正这些不屈服于你主宰的小家族就像是路边经过的蚂蚁一样,轻松地踩上去就可以捻灭了不是吗?”
蓝波大声地说着,话语的内容几乎可以称得上有些刻薄:“要我说的话,你能忍到现在才来找我也真是不容易,毕竟我可是除了雾以外最不听话的那一个了。如果之前的事被传出去的话,外面又要称赞你这个首领好宽容了吧?”
这样的场景已经不完全像是在单纯的发脾气了,如果换个人在这里,说不定就已经爆发了争吵。
我有点被惊到,一时间握着杯子僵在那里,有些进退不能,拿不准是不是该找个借口先躲出去。
而作为被发火的对象,沢田纲吉的表现却始终都很平静。
他坐在那里没有动,因此我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到他用和刚才一样平稳的声音,就这样不急不缓地说道:“这种事交给迪诺先生不合适,他毕竟是其他家族的首领。况且他也和我一样,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那我去就是合理的吗?”
蓝波说着,掀开衬衫的袖口,露出了下面之前还在打绷带的手臂。
这处伤我还有印象,当时他刚接受看管我的任务时,手臂上就带着这样的一处伤。只可惜后来我并没有在这上面打探出什么,而蓝波也没有想说的欲/望,因此便被忘到了脑后。
现在看来,似乎和他们正在说的事情有关系?
“之前只是被那种奇怪的火焰擦到一下,整块皮肤就全都溶解了欸,我养了整整半个多月才好!”
蓝波怒气冲冲地说,又很快将袖子放了下去,抱起手臂道:“总之这种危险的差事谁爱做谁做去,别再来找蓝波大人了!”
“可你的伤不是已经好了吗?而且当时的情况我也问过夏马尔,并不算很严重吧。”
“那是因为蓝波大人躲得快,不然被溶掉的就不是手臂而是脑子了!”
蓝波气的拔高了声音,恶狠狠地丢出了像是在赌气一样的话:“还是说都是我的错,没能让你成功换掉我这个不成器的雷守还真是对不起啊,十代目大人?”
“所以,这不是很有能力的吗?”
沢田纲吉轻声说着,无视掉他所有具有攻击性的语言,就这样不容置喙地道:“把这件事情交给你,我很放心。”
平心而论,这并不算是什么逼迫性质的话语。
可这样的话从沢田纲吉的嘴里说出来,即使是我这种旁观者听着也有些不舒服。更何况是蓝波了。
我有些担心地向蓝波投去眼神,通过仅朝着我的半张侧脸,看到了他几乎在一瞬间便冷淡了下来的神色。
他停止了走动,站在房间中央看了沢田纲吉一会儿,冷冷地说:“知道了,我会去的。这样你满意了吗?”
僵持不下的谈话似乎就这样到达了尾声。
在说出了这句话以后,蓝波头顶的黑化度也发生了改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了2%,变成了72%。
我暗自吸了一口气,心道糟糕。
只可惜这样的场合我似乎不太能插得上话,很快沢田纲吉便给出了反应。
“那就快点出发吧,具体的计划我会让狱寺君那边来通知你的,你只要按照上面的指示来做就好了。”
沢田纲吉简洁地说:“我这边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你可以先离开了。”
竟然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蓝波的脸色阴沉了下去。垂在两侧的手攥了攥。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黑着脸离开了。
首领室厚重的门板被摔得震天响。
只留下房间里的两名成年人面面相觑。
空气里还回荡着摔门的余音,我有些尴尬地对沢田纲吉说:“你们现在……都是这样相处的吗?”
这问题也太大了吧?
明明沢田纲吉对狱寺和山本都不是这样的,怎么偏偏到了蓝波这里变化就这么大??
“因为让他去做了不想做的事,所以在闹别扭吧。”
沢田纲吉如此回答。他似乎并没有将刚才的闹剧放在心上,轻描淡写的便把这件事给揭过了。
我抬起眼睛,看到棕发的青年从宽大的桌案后站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臂,便走到了明亮的落地窗前。
午后温暖的阳光打落在那头毛绒绒的棕发上,雪白的衬衫也因为透光的缘故而有些刺眼起来。
我下意识虚了虚眼睛,想要看清这道沐浴在阳光里的身影。
可骤然模糊的视线里,却只听到有什么人似乎极为细微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道立在窗边的身影便已经转了过来,温暖的棕眸落在我身上,就这样带着熟稔而又亲昵的笑意对我说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五月。”
“通过这段时间的看管,基本可以判定如今的你不存在特殊的异常行为,所以接下来你的禁令会被放宽,从今天起可以自由出入其他地方了,不用只拘在房间里。”
我有点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竟然这么快吗?
我还以为要等很久呢。
“那出入的地方有什么限制吗?”我说,“比如只能在城堡以内、城堡外面不能去之类的。”
“这倒是没有。”沢田纲吉说,“不过想要离开总部的话,身边必须要有家族成员陪同才可以,一个人的话暂时还不行。”
“这样啊。”
“五月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沢田纲吉说着,一只手插在了口袋里,迈开长腿走到我身边。
他离近的时候,一股松木的香气涌动过来,很自然的便跟整个房间的氛围融合为一体。而我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这原来是他身上香水的味道,馥郁而又内敛,很符合他如今所处的地位。
现在,这个将简简单单的衬衫和西裤都穿的十分好看的青年,就这样坐到了我的面前,随手将单人沙发上的靠枕从背后抽出来,放到了旁边。
“有倒是有,”我老实地说,“但你大概不会同意吧。”
我想去日本见见笹川京子。这是可以说的吗?
“只要不是太远的地方都可以。”沢田纲吉温和地说,“像是市区里的这种地方就没问题,有时间的话也可以去转转。我记得蓝波前几天跟我说过,你好像对巴勒莫这边的天主教堂很感兴趣?”
“因为听说那个教堂的地底有好多木乃伊……”
我摸了摸鼻子,对蓝波连这种小事都会告诉沢田而感到有些微的不自在。
这家伙,就不能说点其他重要的事吗?比如我一拖二带着他打游戏一命通关之类的……
不对,这好像也不是很重要。
因为提到了蓝波,我的记忆又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了刚才的事。
我拿着水杯捧在手里,低温所生成的水汽浸透了我的指尖。我看了沢田纲吉一眼,有点犹豫地蹙了蹙眉。
“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沢田纲吉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把话说出来,小心翼翼地对他说道:“你对蓝波,是不是有点太严厉了啊?”
这个世界的蓝波在性格上变得有些孤僻,之前我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直到看到了他跟沢田纲吉的相处。
我不知道蓝波有没有对沢田纲吉透露过自己的心声,但实际上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都是将沢田当作哥哥来看待的,心里有着也许连自己都不知晓的喜爱与濡慕。
可沢田纲吉现在对他却是这种方式……
说实话,我有些不太能理解。
“你们之间明明不仅仅是伙伴,还是家人的关系,不是吗?”我踌躇着说,“而且他还这么小,如果是想让他接手家族里事物的话……感觉再等一等会比较好吧?”
明明沢田纲吉自己都是过了成年礼以后才正式继承的家族。
他明知道蓝波那么抗拒。
为什么要视而不见呢?
“可能我的方法在你看来的确会有一点激进吧。”沢田纲吉淡淡地说,“但这是他身为守护者必须要承担起来的东西,可不是随便像以前一样哭一哭、撒撒娇就可以任性躲过的。”
“可是——”
“这也是初代曾经使用过的方法,在我看来很适合现在的蓝波。”沢田纲吉说,交叠起双腿,一只手臂支在扶手上,轻轻捻了捻手指说,“五月是觉得我这样做有问题吗?”
……不。能说出这样的话,就已经是你最大的问题了吧。
我张了张嘴,看着面前明明没有任何改变、却又好像已经面目全非的人,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彭格列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再拿以前那一套去对待他,最后只会让你伤心。」
这是蓝波曾经说过的话。
而我在这一刻,才终于理解了他话语后的含义。
——我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当对上那双棕色的眼眸时,我无比清楚的知道了这一点。
加粗的黑化度依然定格在99%。
我想改变这一切,可真正的改变,却不是仅凭几句话就可以做到的。
我需要了解,要切切实实的掌握所有前因后果,站在与他们相同的角度,知晓他们如此做的动机。否则说什么都是空谈。
“……你说得对。”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弃与他进行无意义的争执,手指摩挲着水杯的杯壁,只觉得从未有哪一刻如此冷静过:“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匣子和解禁的事吗?如果没其他的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作为我最无法看透、也是最在意的人,沢田纲吉如今的情报价值甚至还不如蓝波。
身为这一切的伊始,他注定什么都不会说。
“啊,刚才的只是开场白而已,我真正想跟五月商量的是另一件事。”
沢田纲吉说着,弯起嘴角朝我笑了笑,好脾气的没有追究我刚才有些失礼的问话:“我是来邀请你的,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出门?”
“出门?做什么?”我条件反射地问,“就我们两个吗?”
沢田纲吉点了点头。
“五月难道不想知道,那天晚上菲利亚港口的黑衣人到底来自哪里吗?”
“这个我当然想知道啦,但是……”
这真的不会把我自己也埋进去吗?
我可还记得呢,原身跟那群黑衣人关系匪浅,疑似是他们家族派来彭格列的卧底。
可这种话自然是不能当着沢田纲吉说的,因此我犹豫了一下,换了个理由:“只有我们两个的话,会不会不安全啊?”
这个倒也不是我随便说的。毕竟沢田纲吉现在可是行走的危险因素,去酒吧喝个酒都会被人突然袭击的那种。
我倒是不担心他,我担心的是我自己。
万一一不小心就嘎了,然后直接开启四周目从头来过,那我也太惨了吧?
“可如果不是跟我去的话,说不定会更危险一点呢。”沢田纲吉笑了笑说,语气却很轻松,像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不管怎么说也曾经跟五月的父亲做过约定啊,这次绝对不会再食言了。”
……欸?
我怔了怔。
等等……原身竟然还有家人的吗?!
为什么这一点蓝波没有跟我说啊!!
不过也对,谁家失忆会只记得朋友不记得家人啊,他大概率是默认我还记得这些了。
不妙啊……如果原身真的有家人的话,那我在他们面前岂不是一秒钟就会暴露?
失忆这种说法到底能不能靠得住啊??
我头又有点晕了,伸出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怎么了?关于家人的事……你不会已经全都不记得了吧。”
沢田纲吉说。
这种时候摇头也是没用的,我虚弱地点了点头。
“所以是在担心见到以后认不出来吗。”棕发的青年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是不用多想了,毕竟你父亲这些年来除了基本的生活费用以外,几乎没怎么管过你。”
“……欸?”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我顿时便来了精神,当即坐直了身体问道:“那我母亲呢?”
“母亲的话,据说是生下你以后就去世了。所以六岁之前,你一直都是跟着父亲长大的。”
“可你不是说他没怎么管过我吗?”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转述而已。”
沢田纲吉说着,似乎是回忆起了过往的事情,牵起唇角微微笑了一下,望着我的目光变得柔软了下来:“不过我第一次见到五月的时候,你确实是一个人生活的。那时学校举行家长公开课,只有五月的父母没有来过呢。”
我沉默了一下。
怎么感觉……有点可怜啊?
但既然这样的话,对我来说也有好处。
最起码我不用担心自己会穿帮了。
“那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去?”我说,最终还是选择跟他去看看。
说句实话,我也很想知道他为什么非得要把我带去。
应该不至于是在拿我钓鱼吧?
“明天早上九点,中央大堂门口,我会开车来接你。”沢田纲吉说着,微微朝前探身,伸出手拂掉了我额前碎发上不知何时沾到的一缕绒毛。
他就这样朝我弯了弯嘴角,放低了语气轻声说道:“明天见,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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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夏日幻影(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提到原身父母这件事给我带来了不小的心理压力,当天晚上,我竟然真的做了一个有点奇怪的梦。
说是梦,但又好像很真实,仿佛是记忆里的场景在重现。
梦里,我的视角比现在要矮上很多,只能看到一个穿着灰色浴袍的男人站在我面前。
我努力的抬起脸,只可惜因为背光的缘故,除了小半个削尖的下巴以及冰冷的镜片以外,我什么都没有看清。
不过我能“感觉”到,这大概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身形清瘦。
像是有一股未知的力量指引着,冥冥之中,我对他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男人微微欠身。将一只手搭在了我的头顶。
这本该是很亲昵的动作。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从中感受到任何的温暖,反而自灵魂深处涌现出一股本能的战栗。
镜片反射出的冰冷白光遮挡住眼眸。面目模糊的男人张开嘴,似乎对我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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