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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员黑化的彭格列当卧底(冰糖丝瓜)


头顶的灯被切换了颜色,昏黄色的灯光笼罩整个房间。
我穿着睡衣,抱着两条腿坐在书桌前,用黑色的碳素笔在找来的白纸上写写画画。
我在整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以及目前已经知晓的情报。
最顶格的自然是「那件事情」,可惜信息不够,暂时没有什么可以记录的东西。
我思考了一下,在上面写下了夏马尔的名字,并标注为“最初提起者”。然后想了想,又写下了蓝波,对应的标注为知情者。
知情者的后面我打了个问号,因为他很明显不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至于其他人那边,自然也要考虑进去,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能在他们身上下下功夫。
再往下就是笹川了平失踪的事。
时间:大约一年以前
起因:内鬼泄露内部情报,致使笹川了平在任务途中遭遇国外敌对家族伏击
结果:笹川了平失踪
在得知消息以后,沢田纲吉第一时间带人赶赴了现场,但现场却有被破坏的痕迹,除了一道似乎由匣兵器留下的巨大凿痕以外,并没有更多有用的信息。
这也导致了彭格列家族随后的追踪调查陷入僵局。
在多次发动人手寻找笹川了平无果后,关于这件事的调查也进入了搁置状态,目前处于一个没被取消、很有可能会重新启动、但却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的尴尬状态。
可以说是基本无望了。
蓝波说过,他觉得笹川了平大概率还活着。
可这种“活着”也是分情况的。
意识清醒、没有失去人身自由的活着叫做活着;意识不清醒、失去人身自由、但生命体征没有消失的活着,也叫做活着。
全看怎么去理解。
至于笹川京子,目前仍然在日本生活,有沢田纲吉安排的人进行保护,暂时没有出现问题。
接着是库洛姆跟六道骸。我在这两个人的名字后面打了两个无比硕大的问号。
首先是库洛姆,她目前还在彭格列。通过她并没有因为抢监狱救人失败而失踪一事可以推断,我现在所处的世界应该是位于主世界(即漫画世界)之外的某个平行世界。
在二周目的时候,她大概率受到六道骸的指使,对「青山五月」——也就是现在的我——进行补刀。
立场状态:不明。
(但疑似友好)划掉(可能也不一定)
其次是六道骸,目前去向成谜。
他很有可能想杀“我”,原因暂且未知。
除此之外,那天晚上酒吧里沢田纲吉遭遇的袭击似乎与他有关系,被操控的人像是中了天神道的能力。
且根据山本武与沢田纲吉当时的对话推断,这或许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了。
立场状态:非常迷惑。
(但敌对的可能性很高,要做好百分百黑化的准备)
从明面上来看,这两个人相伴相生,彼此对对方都很重要。
可在这样的前提下,一向对六道骸言听计从的库洛姆却留下了要我“小心骸大人”的提醒,难道是在暗示真正想要杀我的人?
总之,这两个人很奇怪,且身上疑点重重,需要高度重视。
再之后就是一些零散的信息了。
比如巴利安。
一切都如同之前所说的那样,巴利安如今已经叛出了彭格列,自立门户。
但他们的对外宣称仍是暗杀部队,似乎并没有发展成家族的倾向。
关于巴利安的动向,他们是在一年半到两年以前脱离彭格列的,算算时间也已经过去蛮久了。然而他们上一次行动还是三个月以前,目的是截取彭格列家族下某个附庸小家族高价订购的匣兵器,从行事手段来说,似乎在叛离以后一直以给沢田纲吉找麻烦为乐。
目前没听说有其他的杀人业务。应该跟伏击狱寺隼人的那群港口黑衣人关系不大。
但是……巴利安的匣子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呢?
这个也暂时未知。
还有就是白兰。
这个世界的杰索家族已经与吉留罗涅家族合并,他注定是玛雷指环的持有者,被选中的三位大空之一。
密鲁菲奥雷整体的情况基本与主世界无异,只不过目前还没有展露与彭格列开战的趋向,疑似在蛰伏。
最后值得写一笔的就只有黑衣人了。
似乎是原身原本隶属的家族,利用原身钓出了愿者上钩的狱寺隼人,后被狱寺隼人反杀。
具体情报未知。
这么一连串的东西完整的写下来,原本杂乱的情报瞬间清晰了很多。
我拿起纸张,看着重新梳理过一遍的情报,不由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让RPG爱好者玩解谜游戏,是不是有点太强人所难了啊?
在咬着笔头皱着眉,细细将整张纸再读过一遍以后,我思考了一下,在笹川京子的名字上重重的画了几个圈。
既然不擅长,那就从最简单的东西开始入手好了。
关于笹川了平失踪的事,可以说是所有事件里前因后果最完整的了,也很好理解。
虽然我并不觉得京子一直以来身为被隐瞒的那一方,会知道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隐情,但这也算是一个值得注意的方向。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笹川了平最亲密的家人。
不知道如果以她为切入点,是不是能更了解一些现在的沢田纲吉呢?
想到这里,我不禁在纸上另起了一行,一笔一划的写下了沢田纲吉的名字。
然后在旁边画了个箭头,又写下了“并盛”两个字。
写完以后,我对着自己写下的词语不禁有些怔愣。
……沢田纲吉,其实真要说起来的话,他才是所有人里变化最大的那一个。
其他的人虽说也有违和感,但整体表现出来的性格跟以前差别不大。只有沢田纲吉,才是这个世界里最让我感到意外的存在。
根据蓝波的说法,自从笹川了平的事情发生以后,沢田纲吉便带着守护者从总部搬了出去,搬到了门外顾问庄园里去住,平日里一周只回来一次,集中处理一些其他家族所求的事情。
而这样的做法在外人看来无异于是个胆小鬼。
因为害怕再次被人背叛,泄露出属于自己的情报,所以才带着自己的守护者跑路了,躲到了更隐秘也更安全的地方去。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绝不是外界所传的这种人。
这其中大概是有什么原因——
我挠了挠头。有点想不下去了。
对不起,以我贫瘠的想象力和对这个世界一知半解的程度,实在是无法推断出沢田纲吉选择搬到门外顾问庄园的原因。
——就当是他住腻了这里所以想要换个地方散散心好了。
我很不负责任的想到,将白纸上的名字涂成了黑块儿,抱着这种东西绝对不能被发现的念头,把它们撕成碎片丢进马桶里冲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都很平静。
我再次见到沢田纲吉,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了。
这一天,我依然和往常一样,在一楼的大食堂吃过午饭以后,溜溜达达的在城堡走廊里散步消食,然后搭乘电梯,准备回到属于我的楼层。
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比我更省心的被看管者了吧,简直不要太好管了啊——我如此感慨着,心情不错地抬起手按下电梯按钮。
然而就在电梯门即将闭合的一刹那,突然有一条腿伸进了电梯里,就这样硬生生阻隔了将要闭合的两片钢板。
“是青山小姐吧?”
来人身着一袭黑色的正装,看起来跟外面走动的Mafia们没什么区别,但我却眼尖的在他左胸口的位置看到了一个雷电样的纹章。
……原来是蓝波的下属啊。
我按下开门键将人放了进来。
“是我。怎么了,蓝波下午来不了了?”
就在三十分钟之前,原本正在我房间里打游戏的少年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随即便匆匆和我打了个招呼离开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我猜测着大概是家族里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又或者是有必须要他出面处理的事务,所以才会这么急忙的把他给叫走。
毕竟沢田纲吉不在总部的时候,总部总需要有一个领导者坐班,库洛姆虽然人在这里,但行踪琢磨不定,很有可能第二天就消失了;因此这个坐班的人就只能是留守在这里负责看管我的蓝波了。
明明还是个小孩子,放在正常家庭里还在上国中的年纪,现在竟然也成了偌大一个家族的管理者了。
总觉得有点奇怪。
很多时候我都搞不懂现在的沢田纲吉在想什么,但或许这也是锻炼的一种吧。
“不,其实是这样的,本来这件事是蓝波大人负责的,但考虑到蓝波大人现在走不开,只好由我进行代劳。”
面前的Mafia男子说着,按下了通往最顶层的按钮。
而这层楼里除了每周一会开放一次的第一会议室以外,就只有一个人的办公场所被设立在了那里。
“我们现在要去首领室。”男人说,“BOSS已经在那里等你很久了。”
首领室位于古堡的第五层。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是平日里工作时,除非有重要的事情,否则不会轻易踏入的一层楼。
在走出电梯的那一秒,四周的摄像头便瞬间对准了我们。
“这里的整个楼层都布满了摄像头跟全自动火焰探测器,摄像头用于记录来访人的样貌,设置了专门识别幻术的尖端系统,所以雾属性的术士想要通过变幻身形来伪装自己是没有用的。”
“欸——”
“至于火焰探测器,在察觉到异常火焰体量时,就会自动对释放火焰的目标进行攻击,所以这层楼也不可以随便放出自己的匣兵器,也有严禁内斗的意思。”
男人继续介绍。
“哇。”我发出了赞叹的声音,“这也太厉害了吧?意思是全楼都火焰禁止了吗?要不要再整一个硝烟探测器之类的。”
光是限制火焰有什么用,干脆连热武器都别带了。
“普通的点燃指环是不会被探测器检测出异常的,而且硝烟探测器这种东西,其实在电梯里就已经有了。”男人说,“这都是强尼一先生留下来的发明,从九代目时期便一直投放使用了。”
——这就是科学的力量吧。
我啧啧感慨着,跟在男人的身后,一路走过铺满红地毯的长廊,来到了一道深色的实木门前。
木门上悬挂着一块烫金的门牌,上面用花里胡哨的花体字写下了一串意大利文。
「L'anello è inciso con il nostro tempo.」
我读了一遍,不禁弯起嘴角会心一笑,心里骤然柔软了下来。
男人敲响了门。
熟悉的温和声音从里面传来。
——“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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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进去。
开阔的房间里,第一眼看见的是没有被窗帘遮挡的巨大的落地窗。电子投影仪安放在吊灯的左边。除了仅有的几件现代化的办公设备以外,其余所有的家具看上去都有些年头了,光从外表便沉淀着历史的厚重感。
胡桃木色的首领桌后坐了一个人,是沢田纲吉。蓝波站在他的对面,一只手搭在桌上正和他说着什么。
在听见动静以后,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对话朝我看来。
我:“……”
怎么突然感觉压力有点大啊。
在简单的打过招呼以后,沢田纲吉抬起手将我唤过去,从桌案下的抽屉里找出了一个有点眼熟的方块状物体,放在了我的面前。
在仔细瞄了两眼以后,我有些惊讶:“这个不是……?”
“不错,这就是那天在菲利亚港袭击狱寺君的人所使用的匣兵器。”沢田纲吉说,“你对它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吗?”
特别的印象?
我有点琢磨不透他这种提问的方式,稍作思索后还是谨慎地答道:“没有。我本来也想通过这个去找找其他的线索的,但这上面太干净了,我毕竟失忆了嘛……所以也没什么进展。”
“我指的并不是外表,而是记忆方面。”沢田纲吉说着,手指轻轻在桌面上点了两下,沉吟道,“我记得……五月现在基本不记得以前的事,尤其是以前和我们在一起的部分,对吧?”
我点了点头。
“这种类型的失忆跟选择性失忆有点相似,我猜测其中可能会有一些别的原因,比如是被人为抹去之类的。所以才想让你看看,那些人身上的东西能不能想起一点什么。”
我有点懂了。
原来他是在怀疑我“失忆”的原因,显然把我不怎么走心搪塞山本的话当真了。
等等……也不对啊?他可是有超直感的。
假设这个能力在我身上并不会被系统之类的东西给屏蔽掉的话,意思就是在他看来,我的失忆并不是一种说谎?
可我的记忆明明很完整啊?
我是穿越来的。这里不是我本来的世界。
我无比确认这一点。
但做出这样匪夷所思判断的人是沢田纲吉,我就有些搞不懂状况了。
难道我身上真的有什么隐藏设定吗?
……应该不会吧。
怀揣着研究学术问题的严谨精神,我拿起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匣子,皱起眉,根据沢田纲吉的提醒,绞尽脑汁的开始回想那一晚的场景。
那对我来说是不平凡的夜晚。
也是我人生中仅有的,经历了整整三次的夜晚。
我对它的印象简直不要太深。
没有任何雕花和徽纹的匣子朴素的就像是没有上过颜料的雕像,而这样看着看着,这丢进匣兵器堆里就绝对找不回来了的匣子,竟然真的被我看出了什么。
黑漆漆的洞口宛如夜幕里的深渊,我的大脑骤然间一阵剧烈的疼痛,脑海里有什么画面飞速的划过,可尽力去追捕,却也只记住了一双一闪而过的、狭长的深紫色眼眸。
难以承受的疼痛感令我的身体不自觉晃了晃,下意识撑住了手边的桌案。
“……喂不会吧,真让你说中了啊?”
蓝波说着,从旁边伸出手扶住我的手臂,有些担心地凑了过来:“这是想起什么了吗,脸色突然变得好难看。”
沢田纲吉没有说话。但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一刹那的晕眩感很快褪去,我回过神来,轻轻眨了下眼睛,第一时间没有回复蓝波的话。
这种感觉就仿佛是你好好的走在路上,结果突然被人从后面打了一闷棍,醒来以后,疼痛感虽然还残存在记忆里,但至于是谁打的你,你却没什么具体的印象。
感觉跟其他的记忆有些衔接不上。
有点像是平日里突然窜出的灵感或是一瞬间的想法,明明存在在那里,可等去回想的时候,却又有些摸不着的感觉。
总之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就是了。
更何况我现在对此也有点疑惑,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意味着什么。
秉持着多说多错的人生理念,我抬起眼,对着那双棕色的眼睛,几乎拿出了毕生所有的演技才稳住了表情,就这样勉强平静地朝他摇了摇头。
“没什么。”我说,“就是刚才有点低血糖了而已。”
沢田纲吉并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
血脉中代代相传的超直感,让他在预知危险与洞察人心的方面,都拥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天赋般的高度。
我不认为自己可以瞒过他,但我还是这么做了。
这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原因,自然是因为我的来历。
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像原本的青山五月一样,拥有与他们之间相处多年的回忆。
所以我选择了下意识的规避,如果真要归类的话,这大概也算是心虚的一种。
至于剩下的那一部分,就有点不太好形容了。
方才那一瞬间脑海里所闪过的画面,在最初的惊讶过后,随之而来涌上的便是冰冷的恐惧感。
众所周知,大脑是人类最神秘、也最为精密的部位,记忆则是每个人存活于世的证明。
可现在,原本精密的大脑却突然出现了问题,天衣无缝的记忆里仿佛被划开了一道裂痕。
我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不管是我的来历,还是这份多出来的记忆,在目前的情况下,很难就这么随意告知给第二个人。哪怕那个人是沢田纲吉也不行。
因此我选择了说谎。
沢田纲吉会看出来,但没有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我始终都有一种无畏的底气,即使知道这个人或多或少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却还是坚信着他的人格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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