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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社恐但拔剑(温度哟)


这种想法强势又怜悯。
这是陆韵所感受到的。
在这种场合,过于弱小的声音,就算是喊破了喉咙,也无人在意,一如近乎崩溃的翁紫。
陆韵眼神在霍海和翁天罡的脸上游移,在场能决定这件事情最终走向的,是这两人。
“行,我答应你试试。”
“不过钥匙数量我占六成。”
再度听到这个词的陆韵暂时无法理解,不过想来和开启南山墓有关吧。
“行。”
翁天罡答应了。
他无视翁紫痛苦的眼神,将其拉到千秋钟的旁边。
“爹,求求你了,我不想这样,我不要了,我听话的,我以后都会听你的话的。”
“求你了!”
泪水打湿眼眶,让那双曾经傲慢的眼染上细碎的绝望。
她的唇瓣在颤抖,她在祈求着自己的父亲。
可她的父亲只是冰冷的说出一句话。
他说:“阿紫,乖,不痛的。”
长剑染血,割破了翁紫的胳膊,血液落在千秋钟上,最终被千秋钟吸收,地面干干净净。
翁紫能感觉到,自己身体中有一种力量正在消失。
恍惚的,她好像记起什么。
器灵化作人形时的第一眼,她见到的就是父亲。
彼时的她,跌跌撞撞跑到对方怀里,喊着属于人类的称呼。
她说:“爹爹。”
微弱的声音泯灭在唇舌之上。
随着血液的流逝,翁紫变得极度虚弱,她靠着千秋钟跌坐在地上,满眼的茫然。
翁天罡握拳,狠心撇开眼神。
他对翁紫表现的越在乎,就越能让霍海得意。
拿着剑,面无表情的对准温如玉的脖子落下。
撞击声响起,余音可绕梁。
一把重剑横空而来,砸在翁天罡和温如玉的中间。
黑色重剑厚重而沉,像是一头沉睡的野兽,在主人的手中逐渐苏醒。
一道青衣身影闪在温如玉的面前。
陆韵将无拙拔起,面带笑,却笑不达眼底。
“诸位,好一场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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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韵的突然出现,对于翁天罡而言是匪夷所思的。
他看看陆韵,再看看霍海,脸上浮现嘲弄的弧度,就好像在说,就这?
霍海是惊讶一瞬,不过也只有一瞬。
这些人本就是他在镇子上弄来的乌合之众,他用千秋钟的秘密吊着这些人,承诺事成之后给他们足够的好处。
上当的人很多,不上当想要浑水摸鱼的自然也有。
他笑笑,也不在意,摊开手,他将自己掌心划破,目光所及之处,能见到那鲜红的血肉中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缓慢的,从霍海的身体中钻出来。
很快众人就看清楚了那是什么东西。
一只蝉。
一只血蝉。
蝉翼薄如纱,泛着云霞的红,通体胭脂色,在月色下,晶亮如宝石。
它的身体也是透明的,能透过那一层红看到里面的内脏,小小的,脆弱的,一捏就碎。
而在这只蝉出现在人前后,不少人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
“你竟然有蝉蛊。”
翁天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真,陆韵距离对方很近,能看到对方那古怪的表情。
似是恐惧,似是错愕,又似是痛恨。
那复杂的表情糅合在一起,形成一张古怪的面具,虚伪的表面破碎,露出最里面那恶臭的一部分。
“你当年偷走千秋钟,我们不过是退而求其次,拿走几只蝉蛊而已。”
“可惜的是,没有具体的培育办法,这蝉蛊始终处于幼生期。”
勾唇得意而笑的霍海很是遗憾。
他摸着蝉蛊的身体,又打了一个响指。
很快,那些跟随在霍海身后的人捂着腹部,一个个倒在地上蜷缩着,汗水如潮,打湿衣裳。
他们痛苦哀嚎。
腹部鼓起,有什么东西在他们的身体中肆意爬行啃食,从内而外的蚕食他们的身体。
唯有两人除外。
一个陆韵……这在他预料之中。
一个阿梨,这让霍海满腹疑团。
他记得阿梨,更记得对方吃下自己给的食物。
蝉蛊种下了才对,对方为何没事。
被注视的阿梨落入所有人的目光下,她把玩着自己的长辫。
长长的发辫垂落在身前,纤长的手指冷如皎月,和那墨夜般的乌发相得益彰。
本该黑白相映泾渭分明的两色之中,偏有一条红色的发带强势插入那和谐的水墨画中。
如蝉蛊一般的血红,是铺满在幽冥中的彼岸花,灼灼其华。
阿梨迈步了,发尾随着她的步伐在颤动,那是振翅的蝶,随风蹁跹。
在场众人,对阿梨的异样唯独陆韵不是太过于诧异。
“阿韵,你真坏。”
阿梨嘟着嘴,像是撒娇的声音,让人心头发软。
陆韵面色不变,她将温如玉从那千秋钟上面解开,扶着他站好。
在这个过程中,距离很近的翁天罡想要阻止,手不过刚探出,就被阿梨抓住。
阿梨的手看起来不过轻轻落下,翁天罡所感受到的,是断骨的疼痛。
他的几根手指碎裂,手掌垂落。
不过一招,翁天罡不断后退,大口喘气,像极渴水将死的鱼。
同样察觉不妙的还有霍海。
他当机立断出声:“不想死的,拿下她。”
他说得是那些被他用蝉蛊控制住的人。
蝉蛊一旦发作,剧痛足以摧毁人的神志,他先停止对蝉蛊的控制,转而借此命令那些人。
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放过这些人,种下蝉蛊,为的就是防止翁天罡的反水,没想到在这里用上了。
那些人面带愤怒,却不得不站起来对阿梨发起进攻。
“就这些皮毛,班门弄斧不过如此,本以为你们这些年有什么长进,还真是让本尊失望极了。”
面对围攻,阿梨似笑非笑,她的声音讥诮无比。
而本尊的自称一出,陆韵猛地抬眼,目光晦暗不明。
整个修真界中,能自称本尊的人寥寥无几。
她自信,在正道一派中无阿梨这个人,那么……
讥笑着的阿梨,手一勾,霍海手里的蝉蛊不受控制的震颤起来,一股灼热的温度在蝉蛊身上沸腾着。
烫的霍海放开了手。
然后他就见到,那在自己手里始终处于幼生期的蝉蛊睁开了一双眼。
那是一双漆黑的眼,眼里倒影着万岁千秋。
“本教的蝉蛊,可不是让你们用来当傀儡蛊使用的。”
蝉蛊飞起来,拇指大小的蝉蛊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随着它的升空,岁月在它的身上快速变化着。
幼生期,成熟期,直至……死亡。
胭脂色在蝉蛊身上退却,小小的蝉在石化,最终成为了一只灰白的蝉形石头。
阿梨操控着那只蝉蛊身上的岁月,流速加快,眨眼的功夫,一直蝉的生命走向了尽头。
抽气声接二连三响起。
蝉蛊死后,那些被操控的人皆是口吐鲜血,血液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有人一脚将其踩死。
这些人被解救了,而霍海同样大口吐血。
他看向阿梨的眼神堪称惊悚,他的声音在颤抖。
“你,你是……”
他想吐出那个名字,嘴巴像是被封印了般,开开合合却无声。
这天地之间,有些人的名讳,可知不可说。
“呵!”
“废物!”
随着阿梨的话,霍海倒在地上,他的四肢抽搐,生机在这躯壳中消失。
弥留之际他瞪大双眼,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种结局。
直到最后一缕呼吸也停下,阿梨挥手,一样东西从霍海的身体上出现。
那是一只蝉,处于蝉壳中的新生蝉。
将其收起,阿梨走到千秋钟的边上。
她看着靠着千秋钟坐着的翁紫,在这番变故中,无人在意翁紫的情况。
阿梨将其拎起来,嗤笑一声。
“怎么,当年想着逃离,如今倒是后悔了。”
阿梨这语气很是熟稔,像是在和什么老朋友说话般。
翁紫神色变化不定,她有些疑惑,又有些明悟,最终只是沉默。
“想要让千秋钟苏醒其实很简单。”
阿梨这话是对翁天罡说的,自从阿梨走出来后,场面就被她掌控。
明明能自由行动的人不少,此时此刻,无人敢动。
阿梨挥手,翁天堂像是被绳索捆住一样,重重甩起,然后撞击在千秋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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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再度响起,这一声穿透岁月的长河,落在无数人的心头。
外界,那些因为千秋钟而陷入沉睡的居民开始苏醒,好似大梦一场,不知今夕何夕。
阿梨不曾停下,被当成柱子的翁天罡足足撞击在千秋钟上撞击九次才被阿梨扔在地上。
一身血肉模糊的翁天罡艰难爬起来,他跪在地上,低下头,更是放下了手里的剑。
剑和地面撞击出脆响,这一声似惊涛骇浪,拍打在人身上,闷疼。
“罪人见过……教主。”
几十岁的翁天罡,对外表看起来十几岁的少女俯首称臣,场面看着如此可笑,可无人敢笑。
千秋钟苏醒。
浩浩洪钟就在阿梨的头顶,而身为器灵的翁紫挣扎站在阿梨的身后亦是俯首。
千秋钟有主,可这主子从未变过。
阿梨余光见到陆韵那若有所思的表情,忽的莞尔,一笑似春风拂面,却带着残忍的寒意。
“阿韵,你猜到啦。”
亲昵的语调砸在陆韵心口,陆韵双眸平静,可那湖面之下暗潮频生。
“空蝉教。”
她吐出了这个名字。
蝉,于土中沉寂,一朝苏醒得见日光,生命就进入倒计时,这种生物,铭刻着短暂的光阴,在岁月的长河中是昙花一现,和长生无缘,让人易生悲悯。
空蝉教,魔道五宗之一,却又独立于其余四宗。
空蝉教比较独特,并不和其余魔宗混在一起,教内弟子不分善恶正邪,做事全凭喜好。
这立在黑白之中的空蝉教,最出名的就是那位教主,继位之时,血洗了整个空蝉教,说是清理叛徒。
而现在,叛徒就在眼前,其中一人死,另外一人放弃了挣扎。
“阿韵,你身上的剑意太纯粹,否则还真适合跟我回去。”
显然,阿梨也知晓陆韵的身份。
她遗憾着,曲起手指敲击了一下千秋钟。
陆韵的手腕上传来灼烧感,她低头,就见到一个指甲大小的千秋钟印记在她的腕上生成。
黑色的印记无法擦拭,那是存于血肉中的印记。
恍惚之中她有所感应,见到了一座坟墓,那是南山墓,而这印记,是进入南山墓的钥匙。
空蝉教和南山道人是什么关系?
疑惑在心中闪过,她听到了阿梨的声音。
“半年后南山墓开启,那里藏着上古长生的秘密,届时,本尊自当诚邀诸位英杰前来。”
阿梨这话,说得的很轻,却注定顺着风,飘去该去之人的身边。
她看向了翁天罡,眼里杀意不减。
翁紫拉住阿梨的袖子,脸色复杂,那是爱恨交织的痛苦。
她说:“放过他吧,我跟你回去。”
脱离了天真,此刻的翁紫,犹如将死之辈,浑身散发着一种垂暮的气息,那是一只走向死亡的蝉。
他给了她十几年的自由,以他的命作为报答,足够了。
阿梨见此,神色不定,终究冷声开口。
“翁天罡,半年之内,酷刑之下不死,本尊便允你活。”
暂时保住一条小命的翁天罡看向的是翁紫。
可那个只会跟在他身后喊着阿爹的翁紫已经消失了,眼前的是千秋钟的器灵。
无悲无喜,只为赴死。
阿梨将千秋钟收起,翁紫随之消失。
她来到陆韵的身边,笑意甜美,一如两人刚见到时的模样。
“本尊可有食言?”
她问的是会保护陆韵的承诺。
“不曾。”
陆韵摩擦着腕上的印记,声音认真。
“呵呵,阿韵,本尊不曾骗你,南山墓,本尊等着你。”
面对这座空蝉教教主,陆韵想的很多,她说不曾骗她,意味着,阿梨是对方的真名么。
弹指一瞬,人已不见。
翁家依旧处于死寂般的安静中,陆韵扶着温如玉缓步往外走去。
这里的乱局,不用她去收拾。
出门那一刻,她见到了一群人正在往这边赶来,为首的人和陆韵有过一面之缘。
作为男儿,却面容娇媚若女子,那是漓水涧的花云。
漓水涧距离这边最近,姗姗来迟。
花云见到两人时神色难看,可竟是无视两人的存在发号施令。
“拿下里面的人。”
空蝉教为魔教,按理说陆韵和阿梨的关系如此暧昧不明,她是要接受审判的。
可看花云的意思,似乎是放她走。
传讯玉简忽的震动,陆韵拿起一看,消息很多。
有大师兄的,有师父的,还有掌门和二长老断浪的,就连大长老林重都在凑热闹,都在催促她赶紧回藏剑宗。
看样子,这里发生的事情,那些人都知道了。
侧头一看,温如玉和她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颇为头疼。
“我……”
望着眼前的女子,温如玉欲言又止。
他的身份,虽不是什么秘密,可所知之人甚少。
如今被暴露出来,作为人和妖兽的结合物,引来异样的目光理所当然。
他或许该解释一二。
“朋友之间,你不说,我不问。”
妖兽之子又如何,她认得是温如玉,可不是什么血脉之说。
“好。”
银白瞳孔中一片温润之色,他释然一笑:“那你我就此分别,有缘再见。”
“嗯。”
陆韵颔首,便见到对方捏碎什么东西,对方的身影如泡沫一般,在眼前消失。
便携式传送阵,所需诸多天材地宝,且还是一次性的,陆韵对于这中壕无人性的做法很羡慕。
神阵门对温如玉,倒是真心。
不过他这么急着赶回去,估摸是他的身体到极限了吧。
好在拿到洗髓草,想来能缓解一二。
没了同伴的陆韵,重新背负起无拙,她来到宝船坊,再度踏上仙宝商会的船,目的地是藏剑宗。
这一次,归途顺遂。
山脚下,她望着上方的云雾翻涌。
阔别几个月,她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慢步上山,一如当初她跟着师父来藏剑宗的第一日。
以脚丈量,一步步进入藏剑宗中,自此手持剑,心如一,不能忘,不可叛。
不知何时,身侧来了个人。
她的脖子被人勾住,熟悉的气息让人怀念。
“小丫头,你长大了啊,胆子也大了啊。”
纪红溪很是感慨。
不过是做个可有可无的破任务,竟然将一件事情搅成这样。
若非封锁消息,怕是所有人都知道藏剑宗弟子陆韵和空蝉教教主关系匪浅了。
陆韵耸肩示意自己也很无辜。
她哪能想到阿梨身份厉害到这种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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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红溪陪着陆韵走着,路还很长,云水清也出现在他的身后,沉默不语。
“不用担心,师父说了,若是掌门为难你,他拼着老命不要,也会给你讨个公道。”
“还说若是打不过,他就退一步,给你留个全尸。”
这话的确是云天能说出口的,可陆韵更关心另外一点。
“师父出关了?”
按理来说,对方还在闭关才对。
“哼,事情闹得这么大,他再继续闭关,说不得一觉睡醒,自己小徒弟没了。”
纪红溪这话带着怨念,那是针对陆韵的。
约莫是在说她可真能闹腾。
自觉理亏的陆韵走在最前方,在不少藏剑宗弟子好奇的视线下,来到大殿外。
无拙还在身上,陆韵看起来有些负荆请罪的意思。
门打开,扑面而来的灵压让人寸步难行。
陆韵膝盖一软,却硬生生撑住。
她背着无拙,在云水清担忧的眼神下微微一笑,继续走着。
脚下地板在开裂。
每走一步,是罡风刮肉,疼得她咬着牙齿,一声不吭往前。
周围弟子早就被驱散,倒也无人见到她的狼狈。
纪红溪站在门口,静静看着陆韵没入那暗色之中,门在他面前轰然关闭。
面上轻松的笑意不再。
他盯着那扇门的眼神冷厉而无情,他忽的扭头,看向云水清,勾起的弧度凉薄如斯。
“若是掌门要杀小师妹,你当如何?”
他问着诛心之言,却是一甩袖子离开了。
大袖飘扬,一身红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背影瞧着云淡风轻,随时会羽化般。
纪红溪身上出现了云水清看不懂的暗色,自那灼热的红落入浓烈的黑,像是被吞没良心的恶鬼,只剩怨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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