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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社恐但拔剑(温度哟)


云水清楞在原地。
他作为藏剑宗神剑的器灵,某种程度上来说,和藏剑宗是一体的。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需要在在藏剑宗和小师妹之间做出选择。
外头风雨和陆韵无关。
这会的她已经站在大殿中心,很多人。
掌门,五位长老。
她看到自己师父坐在椅子上,半靠着身体懒散,冷着一张脸,准备随时清理门户般。
她也见到那本就对她颇有微词的大长老林重,眉头死死皱在一起,却没杀意。
没人说话,陆韵也说不出话来。
自她进入大殿起,那股压力就如影随形。
她弯着身体,无拙因为这动作,将她的身影掩盖在剑身的阴影里,给了她片刻喘息的机会。
小腿在发软。
来自大能的威压,不过一个眼神,就让人想要跪地求饶。
可她不跪。
她拿起无拙,立在地上,以剑身作为支撑,强行让身体站起来。
她抬头,额头的汗水打湿发丝,墨发黏糊在她的脸颊上。
哪怕处于下风,她的表情也没有变,反倒是无拙在这重压之下,发出沉沉剑鸣,带着属于主人的狂放张扬。
尤其是那一双冷目,灼如日阳,亮的惊人。
便在这一刻,所有压力顿消,一切快的像是她的错觉般。
冰火两重天下,陆韵扬起笑意。
“弟子陆韵,见过掌门,见过长老,见过师父。”
少女的嗓音沙哑干涩,像是不曾磨砺过的顽石,却又溢出些许顽石深处的清灵,那是属于美玉的光华。
“孽徒,为师往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谁给你的胆子和那些魔修来往!”
一巴掌过来,掌风没打到陆韵的脸上,落在无拙上。
无拙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晃悠一阵,倒在地上呜呜呜着,而云天刚好出现,揪着陆韵的领子将她扔在一张椅子上。
“给老子坐好,如实交代,否则老子弄死你。”
声音是凶残的,可那动作怎么看怎么温柔,生怕伤到自己的小徒弟一样。
陆韵心里在发笑,她安然坐在椅子上。
还是师父懂她啊,她差点就撑不住跪了,师徒两人目光交流,透着旁人看不透的默契。
林重眼角抽抽,想说些什么,又干脆扭头,视而不见。
断浪表情严峻,看不出什么情绪,难得一见的四长老笑的乐不可支,唯一的女长老景鸢咳嗽了几声。
“云天,不用着急,让她好好说就是。”
开口的是欧阳不问,他端坐在主坐上,一身道袍略显朴素,慈眉善目,仙风道骨。
还有一杯茶到了陆韵的面前。
陆韵也没客气,一饮而尽,灵茶中充足的灵气抚平身上的痛苦,她便将自己到了无间镇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隐去的不过是腾风虎的存在。
那只幼兽,本就不到出世的时机,若是她说出来引人注意,估摸那位兽王会亲自过来捏死自己。
“所以说,你原本准备靠兽王的承诺来解决事情?”
欧阳不问手指一勾,那挂在陆韵脖子上的骨哨就过去了。
他并未深问陆韵在无妄谷发生的事情,和空蝉教无关,那是属于弟子自己的机缘。
指腹摩擦白骨,紧紧贴合陆韵体温的骨哨,保持着最初的冰凉,手感不错。
“欧阳,摸老娘的骨头做什么,怎么,是看上老娘了吗?”
忽的一道调笑的声音从骨哨中透出,炸响在大殿中,这一下,几个长老面色古怪,哪怕是陆韵都差点笑喷了。
“咳咳!”
慈祥的掌门面上薄红,他尴尬一笑,将骨哨还给陆韵。
“也就是说,你感觉阿梨身份不简单,想试探,但是没想到对方是空蝉教的人是吧。”
“是!”这是实话。
她再怎么猜,也怀疑过阿梨是什么魔修,可也没敢往那种尊主身上猜测啊。
手指敲击桌面,欧阳不问语气平和。
“放心,此事我为你担保,不会有人为难你。”
欧阳不问看向陆韵的表情很满意,筑基中期的修为,根基深厚,剑意寒烈不屈,是个好苗子。
剑修么,看剑意就能猜测剑修的一二心思。
他没在对方的剑意里察觉到什么黑暗的东西,那是一轮寒月,处于夜空,暮色围绕,依旧清洁孤高不染尘埃。
“诸位可满意了。”
欧阳不问这话问的不是在座的人。
窸窸窣窣的,有声音响起。
陆韵的余光看向某些空荡荡的地方,那里无人,却有一道道灵识降临,来自其余的几大宗门。
自她回到藏剑宗起,若有若无的窥探视线,在此刻消失。
那些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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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殿时所遭受的,约莫是给那些人一个交代。
如今危急虽然逝去,但疑惑没有解开,陆韵坐在椅子上,指尖摩擦杯盏,微热。
“掌门,空蝉教和南山道人是什么关系?”
她问了出来。
听阿梨的意思,进入南山墓的机会,是几大宗门所求。
南上道人一生所求为长生,而空蝉教,不管是从名字,还是使用的蝉蛊乃至千秋钟,甚至从空蝉教叛变出去的一波弟子所建立起的万岁阁,都是和时间岁月有关的存在。
“以及,千秋钟到底有什么作用?”
她望着自己的手腕,那一枚小小的印记非常明显。
她不相信,让翁天罡利用整个无间镇的居民,试图驱赶外来人从而霸占千秋钟的行为,只为了一个印记。
想起无间镇。
她在回来的宝船上听到一些人议论,说是居民亦是坠入一场千秋钟的梦境中,看到了曾经的无间镇。
应该便是她内层所见。
千秋钟能打破岁月的壁垒,阿梨亲自带走千秋钟的行为足够说明其重要性。
“臭丫头,你问这些做什么?”
云天又假惺惺的发火,欧阳不问笑着阻止:“好了,她既然被选中,有资格知晓。”
“为了一个真相。”
简单的一句话,陆韵不明所以,可她看清楚欧阳不问脸上的犹豫。
“陆韵,自上古到现在,雷劫难渡,仙人不出,飞升无望,你可知原因?”
陆韵摇头。
修真界灵气消散还不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这不是根本原因。
“我们也不知道。”
被欧阳不问噎住的陆韵眉头皱起,对方说得是实话。
“但南山道人知道,南山道人在渡劫之前做了一场梦,勘破天机,天道有感,断了他渡劫的路。”
“而那场梦,留在南山墓中。”
“千秋钟是唯一能让人进入梦境的钥匙,空蝉教最初的建立者,是南山道人的后代,千秋钟为空蝉教世代相传之秘宝。”
“我们想进去,看一看那场梦。”
若只是一个墓,再怎么凶险,他们也不至于无计可施。
可那里面埋葬的是一场梦,一个死人留下的梦,千秋钟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
陆韵更在意的是,对方嘴里的“我们”。
他说得绝不是藏剑宗的这些人。
“你很敏锐。”
见到陆韵探究的眼神,欧阳不问颔首赞赏。
“一百二十年前,我派忘尘老祖修为圆满渡劫,雷劫重重,不见生机,渡劫失败,以肉身为代价,保住一条命。”
“三十五年前,老祖修为再登巅峰,劫雷之下,黄泉门大开,死气密布,门中神剑以身代之,老祖再讨回一命。”
三十五年前,亦是四师兄云水清诞生的那一年。
陆韵随着欧阳不问的诉说,神色愈发凝重,而欧阳不问的话还在继续。
“同,一百二十年前,琳琅阁老掌门渡劫失败,八十年前,菩提洞失败,六十四年前,漓水涧失败,四十三年前,神医谷和神阵门再败。”
“而这些,只是被我们所知的次数,在暗中,各大宗门尝试绝对不少,无一成功。”
一个又一个失败砸下来,陆韵不由得坐直身体,掷地有声的话语中,一股恐惧自灵魂深处而来,让她身体轻颤。
她是意识到问题,可没想到问题这么严重。
此界已无仙。
“魔宗那边亦是如此。”
“二十三年前,空蝉教发生叛乱,如今的教主血洗整个空蝉教上位。。”
“同时,藏在空蝉教中的千秋钟被人盗走不知所踪,当时足够混乱,我们埋藏的探子将得以将消息传回来。”
这么多年,不止空蝉教,其实他们也在追寻千秋钟的踪迹,但翁天罡藏得足够好。
说到这里,欧阳不问声音缓和很多,他看着陆韵:“其实此事应该谢谢你。”
在陆韵疑惑的眼神中,欧阳不问揪了揪自己的胡子。
“几年前,我们试图和空蝉教达成约定,共同寻找千秋钟,探索梦境秘密,我们愿意付出代价,但被拒绝了。”
在关乎整个修真界的大事面前,正邪之分也变得模糊起来,奈何别人不同意。
如今千秋钟回到空蝉教手里,若非陆韵这次意外掺和进去,以那位阿梨的手段,他们不可能嗅到半点风声。
陆韵被阿梨看上,便给了他们这些门派一个机会,也是这些门派对陆韵和阿梨的来往轻拿轻放的缘由。
一张纸浮现在陆韵面前,她仔细看了看,是北天的休战协议。
北天作为正邪必争之地,战火从未停止。
这协议上说一年内,北天双方停战,为的就是南山道人的那场梦。
毕竟不管正邪,修行都为飞升,如今飞升无门,打下去也只是自我消磨的内讧。
纸张上,代表正派势力的九大宗门落下印记,就等那边的反应了。
“不出意外,这几日这件事情就会落成,紧接着的就是关于进入梦境的人选。”
那场梦,可以理解为一个小秘境,而此事事关重大,各大门派必定有长老级别的人物进入。
这么多实力强大的人进入梦境,梦境难以支撑,所以在人数上,有所琢磨。
九大宗门,九选五位长老,在再几大宗门内选出五名金丹以上修为的弟子。
听到这,陆韵也意识到自己成了例外。
按照道理,她是没资格去的,奈何她这个资格是阿梨亲自给的。
听了一堆辛秘的陆韵,出来时脑袋都晕乎乎,难得的头疼起来。
云水清还在等待,见陆韵出来后,两人并行回到问天峰。
高山之上,狂风不止。
云水清凝视陆韵的眼神让她觉得眼前这位师兄好像做了什么很可怕的决定。
那双如稚子般纯净的双眼中,染上浅浅的忧愁。
“小师妹,我会保护你的。”
陆韵费解,最近怎么挺多人都想保护她的。
“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她笑笑,哪怕修道艰难,前途无望,她也相信自己能以手中剑,劈开一条道路来的。
“二师兄还没消息传回来吗?”
陆韵问着。
有段时间没有孟临的消息了,她从黑山出来后,就再也联系不到孟临的存在。
但放置在邢天峰上的命牌完好无损,孟临没有生命危险。
云水清也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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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韵只能安心,以她二师兄的能力,只要不碰到什么老妖怪,不至于吃亏。
消化掉一堆秘密的陆韵,待在问天峰上修炼。
如掌门所说,不过五日的功夫,协议签订,九大门派中也商量出个章程。
他们将在藏剑宗举行问道大会,九门中的金丹以上弟子皆可参与,最终选定五人,再从这五人所在宗门中,各自挑选出一个长老。
以小辈的本事来抢夺这次的机会,也免得那些长老级别人物还要为了一个资格撕破脸动手。
而陆韵作为那额外的第六人,聚集不少的视线。
九月三,藏剑宗大阵开放,今日是其余宗门弟子前来的日子。
陆韵跟在自家师兄后面,看着山道上那些人,压力顿生。
“放心,这次本师兄也会参与,一定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勾着陆韵的脖子,纪红溪笑眯眯的,嘴上在放大话,还不忘勾搭左右的女弟子。
陆韵牙酸,拍开对方的胳膊。
白药还在闭关,云水清轻易不能离开藏剑宗,问天峰只能纪红溪上了。
这段日子,藏剑宗召回不少在外的弟子。
陆韵这一辈最小,往上一辈的弟子,大多出山,身在红尘滚滚中,这次回来,也是引起不少轰动。
“上官师姐来了。”
身边有嘀咕声,陆韵也感受到纪红溪站直身体,对着那方向抛媚眼。
上官璃,和纪红溪同辈的人物,四长老的弟子,一个长相出众,性格冰冷的女子。
修为么,金丹大圆满,那一辈的佼佼者。
可用自己家师兄的话来说,越有挑战的人他越想要去挑战。
这不,抛弃自己就去上官璃面前嬉皮笑脸了。
陆韵站在原地,她感受到上官璃的眼神从自己的身上略过,然后放在纪红溪的身上。
寒冰一样的脸上,露出小小的弧度。
陆韵确认自己没看错,所以说,人家还真对自己大师兄有意思?
“谁是陆韵!”
吃瓜的陆韵,猝不及防的被瓜砸在自己头顶上。
陆韵循声望去,山道上,客人已至。
喊话的是一个男子,陆韵看着对方那花蝴蝶一样的衣服,猜测到了对方的身份。
漓水涧弟子。
“我是。”
陆韵走出来,就见到那人闪身到自己身边,一只手按住自己。
来自金丹期的气势全部外放,逼迫的周围一些弟子不得不后退。
见此,来人嗤笑一声,那眼神略有鄙夷,那是在说:“就这?”
不少弟子被这眼神刺激,硬挺着站在原地不肯走。
今日聚集的弟子不少,有人后退,也有人突破障碍一步步走到陆韵身边。
第一个来的是凤玉瑶。
她站在陆韵身边,盯着对方的眼神很冷,她也不说话,只是外方气势和对方对着干。
紧接着,宋宵,柳茹……
一个个陆韵记得名字的人站出来,他们在对方的威胁下,依靠一腔热血而来,神色坚毅不肯屈。
本该空无一人的身后,出现了一张巨网。
筑基期的,乃至炼气期的大有人在。
藏剑宗弟子身如剑,不管平日里修什么剑意,众人身上的剑意在此达成了共鸣。
剑意交织碰撞,最终融合在一起,剑鸣声突兀响起。
那蜂鸣般的昂扬之声,回荡在藏剑宗上空,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云雾破开,抬头望去,不少人倒吸一口气。
一把模糊巨剑在上空形成,剑身仔细看,就会发现是诸多弟子的佩剑所组成。
这把巨剑,剑尖是寒江雪,剑柄是无拙,尾后针藏在中部最不起眼的地方,却无人胆敢小觑。
弟子一心,剑意凝剑,此剑可杀人。
那些客人,神色变得错愕。
要知道,针对的人是金丹期弟子啊,而回应的全是藏剑宗的小辈。
以纪红溪为首,那些上一辈的弟子似无动于衷,可仔细看,他们的剑意游离在那把巨剑身旁,随时都可以融入。
“我是陆韵。”陆韵重复开口,她上前一步,那一步很慢,却稳稳落下。
“不知师兄有何指教?”
少女呵斥出声,声色冷冽,面上笑意浅浅,可眼里尽是寒凉。
那锋芒毕露的剑意在陆韵身上似绷紧的弓弦,随时可斩出石破天惊的一剑。
“不知师兄有何指教!”
有人在重复陆韵的话,这声音如浪潮蔓延下去,声声入耳,振聋发聩。
陆韵身后,那些弟子抬着头,眼神坚定。
他们或许弱小,或许胆怯,可身后是宗门,藏剑宗之名,绝对不能堕下,他们下意识追随最前方的那道挺直如竹的身影,以意凝一剑。
一朵朵小小的浪花加入,眨眼间波澜已成滔天巨浪。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在这浩浩火光中,一把把剑犹如殉道者,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无人再言,可所有人都懂。
那些弟子在应战。
要战,便来战,剑成,皆可战。
剑在下坠。
而被这把剑锁定的那个弟子面白如纸,跟见了鬼一样。
尖锐的剑意刺在他身上,疼得他手臂在颤抖,千钧之力在头顶,他寸步不可进。
他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一把纯粹无垢的剑,剑势滔滔,势不可挡。
他猛地放开压在陆韵身上的手后撤,惊慌在脸上浮现。
面对这个在他远离本该弱小的陆韵,他转移了视线,想要暂避锋芒。
便是这退却的微弱一步,让他彻底失去和陆韵对上的资格。
“呵呵!”
不知从何而起的嘲笑声此起彼伏。
一个想在她人地盘上给个下马威的人,结果被不如自己的一群小家伙给教训了一顿,简直是,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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