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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俏知青在八零年代赢麻了(绕指月光)


后面的话叶苏没说出口,可她的眼神却让秦丽莹明白了未尽之言,秦丽莹呼吸陡然急促,“会是谁……怎么会呢?”
“所以你必须去查,而且要快,要亲眼验证,才有转圜的可能。”
秦丽莹额上布满细汗,半晌才从失神中清醒过来,片刻的光景,她的嘴唇就起了一层干皮,她使劲抿了抿,目光变得坚定,“我知道了,我想办法去查。”
叶苏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她相信秦丽莹会尽力而为,毕竟这是关乎命运的抉择。
告别秦丽莹,叶苏带着满腹疑惑回家。
她还是不明白,既定的剧情为什么会发生变化?
姥爷说:【这没什么奇怪的——有关你的剧情不是也变了吗?】
叶苏愣了几秒,因姥爷的话,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原来的剧情里,这一年,霍知山、白秀微和秦丽莹都考上了大学,只有原主叶苏拼死拼活都没考上,更惨的是不仅没考上,还在回来的路上被齐兆先糟蹋了身子。
叶苏穿书后没走原主的老路,在系统的帮助下,一顿飒爽操作,就这么风生水起地改变了命运,不再是那个倒霉炮灰。
如此说来,确实是在一定范围和程度上改变了书中的既定剧情。
所以这书里总有一个人要倒霉吗?
叶苏没好气地问,“这是什么鬼逻辑?”
姥爷没作声,似乎是默认了。
叶苏气不过,“就算是倒霉,也该让那个剽窃成绩的恶人倒霉!”
姥爷依旧没作声。
隔一会儿,叶苏听到一声无奈的长叹,屋里没有旁人,显然是姥爷发出的。
因为秦丽莹的事,叶苏差点忘了和顾平相处可能会有的尴尬。
两人毕竟已经领了证,如果顾平非要搬过来跟她同住,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这种事,叶苏干不出来。
可这几天顾平似乎很忙,每天早出晚归,叶苏基本没跟他打上过照面,也因此延缓了“夫妻”见面的尴尬。
再次见面,却是叶苏和孙金凤约好交房的日子。
一大早,叶苏生火煮上粥,正弓身站在院里刷牙,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她漱了漱口,走到门口,问,“谁呀?”
门外传来顾平的声音。
叶苏也不知自己紧张什么,心跳漏一拍,可打开门看到人,心却又很神奇地安定下来,冲他笑一下,说,“你来了,快进来。”
顾平眸光闪过,极快地瞥她一眼,跟着她走进院内,虽没抬眼,视线中却总能留意到那一袭晃动的白。
顾平有印象,这是在火中烧坏的那条白色连衣裙。
叶苏将烧坏的裙边重新剪裁,使下摆呈现不甚规则的弧度,最长的地方能遮住小腿,最短的地方只堪堪遮住膝盖。
顾平没见谁穿过这样的衣服,事实上这种衣服穿在谁身上都会显得突兀,然而在叶苏身上,却更让她成为焦点,显得灵动极了。
“你最近没在家?”叶苏这几天没听见打铁和机器运作的声音。
“嗯,去了趟外地。”顾平站在院子正中,看着她把木桶里的水舀进盆里。
叶苏俯身洗脸,抽空问一句,“生意的事?”
顾平还不习惯把自己做的事情称作“生意”,只道,“去谈买卖。”
叶苏偏头看他一眼,顿了顿,笑起来,“我还以为你被我吓跑了呢,原来不是呀。”
顾平愣了几秒,问,“为什么会吓跑?”
“因为我死乞白赖非得嫁给你呗。”叶苏从晾衣绳上扯下一条毛巾,边擦脸边笑。
是玩笑话,可顾平却一时间接不住,似噎非噎地杵在那儿。

◎睡一个被窝里的两口子◎
叶苏擦干脸, 俯身把毛巾放进盆里洗,“你要是忙的话,我自己去也是一样的, 手续都办完了,只是去接收房子,没什么麻烦事。”
“一起去吧。”顾平终于接上话, 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叶苏投洗着毛巾,抬头看他, 带了几分打量的意味。
他仍是一件白衬衣,但看上去比之前那身笔挺一些,白净一些,且扣子系得规整,只解开最上面的一粒,喉结在缺口以上的位置,在她的注视下, 轻轻滑动几下。
叶苏抬起眼眸, 目光落在他脸上, 顾平的肤色不算白,并不适合这么白净的颜色, 可他俊逸深刻的五官却巧妙地起到了调和作用, 让他穿什么都有种相得益彰的适配感。
无论从哪个角度和维度来看,顾平都是好看的。
叶苏很突兀地又冒出那种“捡到宝”的感觉, 只是这一次这位“宝”正立在她面前, 让她有些赧然。
灶上煮着粥,此时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叶苏忙走过去掀开锅盖, 脸前随即氤氲起一片白雾。
“你也没吃早饭吧?”她隔着雾气问顾平, “喝粥行吗?”
顾平瞥一眼那锅粥,点点头。
粥熬得厚,大米和小米混在一起,黄白相间,闻着就喷香,可叶苏怕顾平吃不饱,又拿鸡蛋和面烙了两张饼。
顾平也没闲着,去菜地里薅来一把薄荷,淋上酱油和醋,调拌成早饭的配菜。
七月底的天,大早起就热腾腾的,两个人没进屋,就在院子里吃。
饭菜热,天气也热,他们吃得很安静。
叶苏觉得其实该说些话的,便主动开口问道,“鸡蛋饼味道还行吗?淡不淡?”
“味道正好。”他说。
他们不是第一次一起吃饭,可叶苏却是第一次有种和顾平是两口子的感觉,她觉得这必然也是因为领了证。
奇妙的心理暗示。
饭后,叶苏洗碗,顾平收拾桌子,把桌子搬到屋檐下,收拾妥当,两人一起出门,乘车去往县城。
车上两人各自找到空座,离得有些远。停靠几站后,车上人渐多,说话声充斥耳边。
叶苏偶尔偏头看向后排的顾平,时常能对上视线,叶苏冲他扬眉,顾平则是正襟危坐,抿唇颔首。
一路熙熙攘攘,颠颠簸簸,抵达县城。
下车后,步行一段来到清平街,叶苏远远就看见阮锋站在门口。
她很意外,转头看顾平,“阮锋怎么也来了?”
顾平:“那天说好的,他今天一起过来看看,好确定找几个人装修。”
叶苏笑了笑,“又要给你们添麻烦了。”
顾平看她两眼,没作声。
说话间他们走到阮锋面前,三人寒暄打了个照面。
房门半掩,叶苏敲了敲门,应声走进去。孙金凤和她爱人都在,昨天他们已经将家具搬空,今天是专程来交房的。
孙金凤领着他们挨个房间查看一番,除了后面房间屋顶有一处漏水,其他地方叶苏都挺满意,双方便干脆利落地完成了交接。
至此,房子完完全全归叶苏所有。
这个认知让叶苏觉得通体舒畅,要不是有外人在,她都想在这房子里高歌一曲,再来几个空手翻。
叶苏又在院子和前后各屋转悠几圈,越看越满意,后面的住房叶苏只打算把漏雨的屋顶修好,再把墙面粉刷一下。地面铺的是老式红地砖,她觉得还挺好看的。
对于住的地方,叶苏比较看中软装,反正房子是她的,日子长着呢,以后慢慢淘换,慢慢填满。
至于院子,现在只有中间走道上铺着青石板,除外两侧全是泥地,种着些寻常花草和果蔬青菜,最近大概因为疏于打理,野草都长起来了,乱蓬蓬一片。
叶苏没什么种植经验,属于连多肉都能养废的选手,且白沙村的院子里已经有片不小的菜地,虽然懒得打理,但撒点种子随便长点菜,即便长得赖赖巴巴,也够她吃。
考虑到这些,叶苏打算把院子大面积铺上青石砖,只在房门两侧向阳的地方留两畦泥地,喜欢了就种些耐造的花草,不喜欢就任野草丛生。
叶苏回到前面门头房,顾平正负手站在窗前往外看,听到开门声方回过头来。
“阮锋想问房子你打算怎么装。”他问叶苏。
阮锋正用脚步丈量房间大小,抬头笑了笑,“你这套房子打算做什么生意?”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叶苏坦白直言,“想开一间服装设计工作室。”
“啥啥工作室?”
叶苏笑了笑,不怪他听不明白,这年代哪有叫“工作室”的,便解释道,“就是裁缝铺,不过我不光帮人做衣服,我还要卖衣服。”
“还真是做生意啊——”阮锋有点惊讶,随即笑着看向顾平,“你们两口子真是夫唱妇随,这是要奔着万元户努力?”
这年代干个体的少,万元户更少,叶苏当初卖完六品叶山参后就已经离万元户差一步之遥了。
“做生意嘛,肯定得树立远大目标。”她大大方方地说。
阮锋对她竖起大拇指,“巾帼不让须眉,可以呀!”又说,“顾平做生意有一套,让他给你讲讲生意经。”
叶苏看向顾平,唇角带笑,“那我得好好跟他学习学习。”
阮锋拍着顾平的肩膀,“跟自己对象还不是想啥时候学就啥时候学?”
顾平一窒,视线从她脸上飞快掠过,瞥阮锋一眼,闷声道,“说正事。”
阮锋难得从顾平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像是难为情,又似无奈,还有几分尴尬,他喜闻乐见地笑几声,这才开始说正事,“叶苏,你的想法可以跟我说说,想怎么装修?”
叶苏环视一圈,思忖道,“简单一点,要凸显衣服的设计感,主色调是白色,墙粉刷一下,天花板有些旧了,也要修整,地板不用换。另外我还需要一些橱柜之类的……稍等我画下来。”
叶苏从包里拿出纸笔,在纸上边画边说自己的想法,想法说完,画也恰巧画完,竟是一幅具体而形象的平面设计图。
阮锋惊讶极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枚鸡蛋,“你还有这本事!”
“这没什么。”叶苏稀松平常地笑了笑,画画对她来说属于基本功,没什么好夸耀的。
紧接着她又拿出几张纸,把裁剪桌、橱柜、衣架、茶桌,以及几组高低不同的凳子分别画了下来。为了方便木匠制作,她还在每个部分标注好了尺寸。
叶苏画画的时候很专注,那些家具的形状早在她心里勾勒过无数遍,落于笔端,流畅得像风吹过麦田,寥寥数笔就能勾出物体的形状,一目了然。
顾平和阮锋一眼不眨地看着她笔下的纸,看着那些或曲折或圆滑的线条,一时间,屋子里只有铅笔划过白纸的“沙沙”声。
东侧的门窗投进大片阳光,外面偶有人过,隔着门,那些声音仿佛很远。
时间在她笔端流过,终于画完,叶苏舒了口气,“听说家具得另找木匠打,不知道好找不好找。”
阮锋一听就乐了,“找什么木匠?顾平就会,他爸以前是木匠,他小时候跟着学过手艺。”
似没想到阮锋会提这事,顾平表情有点蒙,“……就是给打过下手,谈不上手艺。”
阮锋却说:“你别谦虚了,你家的桌子不就是你自己打的吗?”
“真的?”叶苏像看金子似的看着他,目光难掩欣赏,“木工也会,铁匠活也会,你好厉害!”
谁成想一句简单的恭维话,顾平的脸竟“腾”一下红了,他舔了舔唇,别开脸。
叶苏其实没打算让顾平做,她已经给顾平添了很多麻烦,且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忙。
“我还是找别人来做吧。”她说。
阮锋想了想,“也对,他那买卖一忙起来还真是顾不上,你别急,等我回头给你问……”
话未说完,顾平出声打断,“我可以试试。”
阮锋和叶苏不约而同看向他。
顾平清了清嗓子,拿起图纸低头看,“就做你画的这些?还要别的吗?”
叶苏眨了眨眼,回过神来,“工作室里基本就这些,再就是外面挂的招牌,后面住的就……”
她有些犹豫,需要的家具还是挺多的,顾平一个人做恐怕会很麻烦,也很累。
一沓子白纸突然出现眼前,叶苏愣了一下,顺着纸的方向移动视线,直到与顾平对视。
“还需要什么,都画下来。”他说。
叶苏愣愣地接过纸,笔端在纸上停顿,迟疑须臾,“你……忙得过来吗?”
顾平点了点头,“我找崔胜民帮忙,反正房子也得粉刷装修,我尽量赶在装修结束前把门头房里的家具先打出来,应该不会耽误你开业。”
叶苏看着他,不确定他是客套还是真的想帮忙,便问,“你确定吗?”
顾平点点头,“快画吧。”
叶苏的手无意识地在纸上摩挲,犹豫片刻,点头道,“……那就谢谢你了。”
叶苏边画边想,开业前还有许多事要做——装修、个体商标登记,营业执照申请……家具可以在这期间打制,时间来得及。
只是又得麻烦顾平,叶苏觉得顾平都快变成她的附加系统了。
叶苏先画了些日常生活用的桌椅、组合柜和床之类,又顺带把院子和后屋的平面图也都画了下来,边画边说,“要做的还是挺多的,你忙不过来的话,我可以帮忙。”
顾平目光落在她的手上,那双手那么修长白净,仿佛生来就是为了写写画画,“不用,我弄就行。”
叶苏偏头瞧他,心想他说的有道理,自己如果上手帮了忙,算报酬的时候打几折合适?再说人家有崔胜民打下手,应该比她能干。
这么想着叶苏心里坦然了不少,“那辛苦你了。”她说。
一旁,阮锋左看看叶苏,右看看顾平,咂摸出点味来,“你俩……我瞅着咋那么客气?
“睡一个被窝里的两口子,有必要吗?”
顾平、叶苏:“………………”

两人对视须臾, 又不约而同移开视线。
阮锋不了解他们的真实情况,叶苏又没法跟他解释,索性什么都不说, 装糊涂到底。
然而这在阮锋看来却更像新婚小两口的小情趣,他追着顾平嘻哈笑闹一阵,直看到顾平憋得脸红脖子租, 一副要锤死他的表情,才忍笑闭上嘴。
阮锋是请假出来的, 这会儿看完房子,心里约摸有了数,确定隔天就能带人过来。叶苏和他约好时间,并给他一把钥匙。
阮锋离开后,叶苏和顾平也跟着出去,两人并肩站在门口,看着渐渐热闹起来的清平街。
叶苏打算去办理营业执照, 她问过姥爷, 这个年代个体户办理营业执照, 要向所在地工商所提交申请、身份证明、场地证明和经营者照片。
申请要在工商所填写,身份证明和场地证明叶苏都带来了, 现在就缺少她近期的免冠照。
叶苏不打算用准考证上那张, 太稚嫩了,一点都不像干大事的。而且, 她私心觉得照片上的人是原主, 不是她。
叶苏打算去重照一张,便对顾平说, “我要去一趟照相馆, 顾大哥, 你有事的话可以先去忙。”
顾平顿了顿,手插兜转向她,“顺路,一起吧。”
参照之前的经历,他口中的“顺路”不一定是真的顺路,叶苏问道,“你也去照相馆?去拍照?”
“嗯。”顾平瞥向路旁的树荫。
叶苏未作多想,点头笑道,“好吧,那我们一起去。”
叶苏从姥爷那儿问到一家距离和口碑都适宜的照相馆,就在清平街,她和顾平步行过去。
远远看见门口的招牌——幸福照相馆,门窗上嵌着几张中规中矩的客片照,有独属于这个年代的风格和颜色。
门是敞开的,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一个矮瘦的男子从桌前起身,满脸堆笑迎过来,“欢迎光临,二位拍照?”
叶苏说:“对,拍一寸照。”
老板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溜达一圈,“看您二位穿得这么登对,我还以为是来拍结婚照呢。”
叶苏一愣,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她今天穿的是那身白色连衣裙,再看看顾平,整洁的白衬衣配笔挺的军装裤。还真是挺登对。
她忍不住笑起来,顾平却没笑,这会儿兀自踱到墙边,像是在欣赏那些照片。
叶苏也顺着看过去,店里挂的照片还真不少,不过和外面挂的一样中规中矩。虽然有几张是彩色的,在一众黑白寡色中显得很鲜艳,可那颜色一看就是后期染的,不是很自然。
这时期彩色冲印设备和彩色胶卷都没有普及,国内黑白照片居多,彩色的一般是后期染色,因此也多了个“着色师”的工种。
给相片上色很考验着色师的技术,染得好相片能呈现出油画的质感;染得不好,很容易变成大白脸配红脸蛋。客观来讲,这家照相馆的染色技术不算顶好的水平,但还算说的过去,至少颜色用得没那么重。
叶苏便多问了一句,“彩色照片多少钱?”
“两块,冲印三张,底片也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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