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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大佬娇宠美人(糖瓜子)


张文月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记得你领导有个小儿子还没结婚吧?”
闻言,丁卫东一愣,随后点了点头,犹豫道:“你想给他和爱云说媒?但是两家条件会不会差距太大了?”
“这有啥的,试试看才知道能不能成啊。”张文月对这方面倒是没有多在意,毕竟……
她伸出手抓住他已经伸到自己锁骨下方的大掌,似笑非笑:“男人都一个德行,好色!你当初不就是看上老娘的脸吗?”
“放屁!我是跟你相处久了,才渐渐地发展出了超越革命友谊的感情。”丁卫东翻身撑在她上方,挑眉:“张文月同志,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肤浅吗?”
“嗯,对啊。”张文月毫不犹豫地点头。
“……”丁卫东一噎,酝酿半天,也没能憋出一句反驳的话,下一秒就听见张文月继续开口了:“反正你明天帮我去打探打探情报,要是可行的话,约个时间让两孩子见一面。”
“行,家里的大领导发话了,我还能拒绝不成?”丁卫东本来也打算改天帮忙问一下的,只是他到底是做人姨父的,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现在由张文月这个当小姨的先说出口,那就顺理成章多了。
“就你贫嘴。”张文月笑着笑着,后面的声音就消失在了唇舌之间。
“小声点儿,隔壁还睡着人呢。”
“知道了,你小声点儿才对。”
“你给老娘滚出去。”
“……我错了。”
夜空渐渐镀上一层暖黄的光,小心翼翼浸润着一片浅蓝色,与晨曦融为一体,阳光顺着敞开的窗户洒进室内,让整个空间变得越发明亮宽敞起来。
林爱云穿好衣服,又整理了一下床上的被子,就跑去厨房帮张文月做早餐了。
两人手脚利落,没一会儿就做好了一家人的早餐,中途丁卫东起床,收拾好了屋子,还把外面院子里昨晚落下的树叶和杂枝给清扫干净了。
等差不多可以开饭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起床,苞谷粥色香味俱全,口感软糯,让人食欲大开,食不言寝不语,大家全都默默埋头吃着自己碗里的。
粮食珍贵,这年代更甚,别说剩饭了,就连碗里最后那粒米都吃得干干净净。
“路上小心,别迟到了。”因为不顺路,张文月也只能多叮嘱林爱云几句,没办法陪着她一起去。
“小姨你就放心吧,我可以的,路都记熟了。”林爱云拍了拍自己的挎包,让她放宽心,“中午我就不回来了。”
两家距离不说远,但也说不上近,一来一回要耗费太多时间,那边说可以包一顿中饭,所以她就带上了饭盒,吃完饭再在那儿随便找个角落趴着午休一会儿,晚上再回丁家。
“行,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我们就先走了。”
在巷口分别,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林爱云往前走了两步,莫名觉得背后还有一道炙热的视线注视着她,还以为是张文月没走远,于是就笑着往后看去,刚想开口再安慰几句,但没想到巷口却空无一人。
“错觉吗?”林爱云摸了摸后脑勺,疑惑地皱起眉头,但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继续快步往前走,她得快点儿了,第一天上班总不能迟到。
林爱云没注意到的是,在她走后,从巷子里走出一个人影,毫不避讳地牢牢盯着她。
昨天来的时候,林爱云没有仔细打量过周围的环境,今天她才发现这附近大部分都是带小院子的房子,独栋独院,小二层的偏多,刘家也一样。
围墙旁种了几棵紫藤,紫穗悬垂,一簇簇小花繁茂生长着,花苞在风中摇曳,带来阵阵香气。
到了刘家敲门后,很快刘惠就过来开门了,才进院子,便看到墙角站着一位老人,正拿着水盆给紫藤树浇水,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了她们一眼,长相慈祥,笑容温柔,微微点头视作打过招呼后,就自顾自又去继续做他自己的事情了。
“这是我父亲,你叫刘大夫就行。”刘惠领着她走到一楼大厅,“你年纪这么小,喊我一声惠姨吧。”
林爱云也不扭捏,直接脆生生地开口喊道:“好,惠姨。”
“哎。”刘惠眼睛笑成月牙状,自从丧夫丧子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这么亲近了,貌似感觉也不坏。
“今天你就帮忙把这些磨成药粉吧,晚上有病人要用。”
“好。”林爱云顺着刘惠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到了一堆整整齐齐码放在竹架子上的药草,大多都是晒干了的,用舂桶和碾槽很好捣碎,难度并不大。
“按照从上到下的顺序开始磨,必须磨成细粉,然后装到这个木盆里,明白吗?”
“明白。”
刘惠又交代了几句,就没再管林爱云,而是坐到一旁的书案前执笔抄写着什么东西。
庭院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零星的几许悉悉索索声,林爱云坐在椅子上,一开始不太顺手,磨起药粉来很是缓慢,但渐渐的找到一些用力窍门后,就加快了速度,直到午休前,已经磨完了大半。
而一旁的刘惠,看似在认真写着手里的东西,实则是在细致观察林爱云的一言一行。
见她没有跟之前的一些雇员一样偷懒耍滑,而是老老实实地做着手里的工作,磨的药粉也非常不错,不由赞赏般点了点头,但这只是第一天,并不能说明什么,要是以后的每一天都能做到这样才是真正的颇佳。
“吃饭吧。”
林爱云揉了揉酸涩的肩颈,将磨好的药粉都倒进了木盆里,才起身拿着自己的饭盒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今日的饭菜倒出乎了她的意料,居然有荤腥。
这待遇放在现在可以说很是可以了。
风辣肉浇头吃进嘴里泛着微微的甜辣,不仅有红辣椒爽洁的辣度,也有剁椒的香和豆瓣酱的温和,开胃又好吃。
除了这道菜,还有一道炒南瓜,撒上一些葱花,别提有多么软糯可口了。
味道不错,再加上上午做了那么久的事,林爱云吃得很香,一碗饭很快就见了底,吃完又借用了刘家的水槽洗了饭盒,才窝在角落里想闭眼休憩一下。
刘惠洗完手从厨房出来,见到林爱云蜷缩成一团靠在墙角,有些于心不忍地皱起眉头,沉思一下后,才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你这样不舒服也休息不好,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去厨房旁边的那间房躺一会儿,我给你拿一套干净的被子。”
“那就太感谢了,惠姨你真好。”闻言,林爱云眼前一亮,也没扭捏,连忙坐直身子道谢,笑靥如花。
“不客气。”刘惠同样也笑了笑。
那间屋子不是很大,就放了一架木板床和一些杂物,平时没人睡,林爱云简单地收拾一下,就盖着被子睡了过去。
下午的工作同样枯燥,把剩下的一些药粉磨完后,林爱云主动把屋子里的药材残渣清理干净,又去把院子里的地扫了一下,将落在地上的叶子和紫藤花扫到树根下,这样腐烂后会是最好的肥料。
“今天是第一天,就早点回去吧,明天早上再按时过来。”
林爱云拿着扫把的手一顿,扭头看过去就瞧见刘惠站在屋檐下,脸上挂着柔柔的浅笑。
能早点下班,林爱云也没有过多推辞,拿上自己的东西便离开了刘家,一整天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磨药粉,令她此刻全身都有些不得劲,揉了揉腰,又捏了捏手腕,重重叹了口气。
当初这个年纪,在孟家时上山下地干活都没有喊过累的,现在只是坐着干了这么一点儿活,就有些受不了了。
还真是越来越娇气了,当然这不能怪她,要怪也要怪萧城,谁让他后来把她惯得无法无天了?就连简单的家务都不让她沾手,每天只需要花钱买闲情和快乐即可。
想到这儿,林爱云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随即眸中的光渐渐黯淡下去。
萧城啊,再等等我,等攒够了钱,我就来找你了。

第7章 7找到了
天空昏沉,乌云翻滚,突如其来的暴雨砸在街道上,驱赶了人群,略显清冷,纷纷扬扬的雨丝落在青石板铺就而成的路面,积攒出小水洼,一双精巧的布鞋踏上去,溅起朵朵水花。
石墙缝隙间生长着斑驳青苔,在雨水的拍打下变得愈发碧绿。
林爱云提着裙摆,略微狼狈地小跑在宽长的巷子里,转了一圈都没看见有可以躲雨的地方,便只能硬着头发继续往前跑,心里无比后悔没有带雨伞。
但谁能料想到好不容易放晴的天,会再次黑云遍布?
在刘家工作了三天,连着下了两天的雨,每天上班除了拿饭盒和水杯,还要多拿一把伞,两只手都没空,非常不方便,但幸好昨晚雨终于停了,今早上还冒出了罕见的阳光。
都说不会再下雨了,所以不光林爱云,丁家所有人出门都没带伞,估计这会儿也跟她一样被淋成落汤鸡了。
眼看着拐个弯就能看到刘家的大门,林爱云松了口气,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些,谁知道还没有走几步,就瞧见了眼前暴力的一幕。
“三天又三天,你觉得老子的耐心很长吗?”
伴随着这句话落下,一道闷哼声响起,林爱云眯起眼眸,抬头朝着前方看过去,就见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而在车的旁边一站一跪着两个人。
前者举着一把黑伞,瞧不清面容,夹烟的手一下又一下拍在后者脑袋上,丝毫不顾上面的火星会烫伤对方的脸,发出不小的动静。
雨雾模糊了视线和听觉,但林爱云还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危险,看着眼前突发的一幕,她倒吸一口凉气,倏然停下脚步,多管闲事并不是她的作风,更何况面对的还是两个高大强壮的男人。
林爱云几乎没有过多犹豫,正准备当作没有看见,贴着墙角快步朝着刘家大门走去时,那两人却几乎同时向她看来。
那一刻,她紧张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深吸一口气,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越过他们后,她松开了紧捏着裙角的手,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忽然后背一凉,一只有力的大手像毒蛇一样缠上她的肩颈。
寒冷的气息席卷她,雨伞上滑落的水滴和他指尖烟蒂的烟灰,顺着微微张开的领口滑进胸前的皮肤,刺激得她打了个哆嗦,却因为见识过对方的狠厉,不敢妄动分毫,她缓缓扭头朝后面看去。
果不其然,是那位手持雨伞的男人。
明明是很正式端正的衬衫西裤,可不知道为何,穿在他身上就多了几分流里流气,胸前琥珀色的纽扣被解开好几颗,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大片胸膛。
视线顺着往上面瞧去,林爱云看见了一张非常年轻且英俊的面孔。
可随着看清他的脸,林爱云嘴唇缓缓张大,瞳孔猛缩,愣愣地盯着他看了两秒,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萧城?”
“呵,找到了。”
几乎同时,两人一起开了口。
虽然那软软的嗓音很是轻微,但是萧城本人还是听清了那两个字,他危险地眯起眼眸,目光瞬间从好奇的打量变换成审视和警惕,手里的烟蒂被掐灭,落在地上,很快被雨水包裹浸湿。
面前的小女孩,不,也不算是小。
至少比他小不了几岁。
却穿着一袭老气横秋的深蓝色长裙,领口略高,但仍旧盖不住那修长的天鹅颈,白皙纤细,似乎他只要轻轻用力扭动一下就会失去呼吸。
同色系的腰带将腰束得纤纤一握,更衬丰挺。
杏眼瞪圆,无辜又清澈,格外惹人注目。
宽大的雨伞盖在两人头顶,阻绝了周围的一切嘈杂,那一刻,时间的流动仿佛变缓,天地间只剩下他们。
但是只一眼林爱云就明白了过来,对方跟自己不一样,他不是他,或者说,这只是年轻时候的萧城。
在这时,他不爱她,也不认识她。
意识到这点,林爱云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渐渐湿润起来,眼圈发红,晶莹的泪水在里面不停打转,顺着脸颊无声地滚动,在粉嫩的脸颊上留下一行浅淡的痕迹。
幸好满头满脸都是雨水,令人看不出她的狼狈。
明明知道不应该,可是在不甘心的促使下,她没忍住出声又唤了一声:“萧城。”
萧城微微挑眉,好久没有听见有人连名带姓地叫过他了,今天一下子就听到了两次,还是同一个人。
该说,无知者无畏吗?
“你认识我。”虽然是句问话,但是里面却含着浓浓的肯定。
这句话也掐断了林爱云仅存的侥幸心理,她苦笑一声,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才放松的掌心又收紧,捏住了腰边的布料,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在这种情况下她不该认识他,也没机会认识他,可是刚才却准确无误地念出了他的名字,按照萧城的脾性,估计已经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他大伯那边派过来勾引他的坏女人了。
毕竟这种事情,在他年轻的时候可没少发生。
想到这儿,林爱云不由皱起眉头,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就听到他再次开口道:“你做梦吗?”
他看上去,似乎并不在乎她能不能说出一个合理的答案,只是无头无尾地问了一个令人出乎意料的问题。
“什么?”闻言,林爱云皱起眉,想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就察觉到他的手倏然抬起,滚烫的指尖落在她锁骨的位置。
那是刚才被烟灰划过的地方,此时留下了一道发红的黑色印记。
“我说,你做梦吗?”萧城眼皮未掀,一字一句地将自己的话重复一遍,耐心极好。
同时指尖勾住她的衣领,只差一点儿就能看到最后的烫伤,但是一旁突然打开的大门打断了他的动作。
“啧。”萧城收回手,兴致减半,懒洋洋将伞往她的方向又偏移了两分,看向来人。
“萧先生。”刘惠打着伞,在这个点儿见到萧城虽有些诧异,但也没忘立马挪开视线,不敢与其对视,那股若有若无的压迫感令她感到不适。
谁知这一扭头,又瞧见站在他身边显得小鸟依人的林爱云,惊得呐呐道:“爱云?”
“惠姨。”林爱云也有些讶异,没想到刘惠会认得萧城。
刘惠看了看林爱云,又看了看萧城,见两人之间的距离挨得格外近,心跳都快了几分,干巴巴解释道:“我看你许久没来,担心你出事,就出来看看。”
“谢谢,这雨下得太急了……”话语未落,脊背上传来一股不重不轻的力道,将她往前推了推。
通过一来一回的对话,双方的关联显而易见。
“进去待着。”萧城显然没有听她们两聊天的闲情逸致,率先迈步往前走去,伞面移开,还在下的雨砸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林爱云咬唇,委屈瞬间从心底蔓延开来,要是放在从前,萧城这个狗男人怎么可能舍得让她淋雨?
“爱云,愣着干什么?快进来啊。”刘惠冲林爱云招了招手,连兀自感伤的时间都不给她留,便将人给拖进了屋檐下。
“哎呦,这是发生啥事了,咋在雨里跪着呢?”
闻言,林爱云顺着刘惠的视线往不远处的轿车方向看去,那里跪着一个男人,脊背挺直,就算是越下越大的雨也没有将其压弯一点儿。
“可怜见儿的,别人的事情咱也不好插手,快进去,别看了。”
“嗯。”
穿过院子,进了大厅,就瞧见萧城坐在主位上,双目从她进来开始就毫不掩饰地定定望着她,眸光灼灼,像是寒潭般深沉,里面犹带一抹探究。
一瞬间,林爱云只觉得自己好似被他从头到尾看穿透底,没有一丝秘密尚存。
“萧先生喝茶。”刘惠上前几步,拿起放在案桌上的茶壶,很快茶香四溢,沉默片刻,她犹豫着说道:“我爹昨晚去找旧友喝酒,现在还没回来,您有什么事情吗?我现在去找他回来。”
“不用,我等着。”现在找到病的源头了,还着急找大夫干什么?
萧城看也没看那盏茶,长指轻敲桌面,那双手很是好看,掌背很大很宽,漂亮又骨感,薄薄的皮肤下是脉络分明的蓬勃青筋。
眼尾尖锐,不笑的时候寡冷又凉薄。
被他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林爱云莫名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萧城的时候,那时他见着猎物,还知道收敛……
可现在明明看着是个矜贵的富家少爷,可骨子里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流.氓。
对初次见面的姑娘家都能如此直白地盯着瞧。
“那您还需要别的什么吗?”刘惠平时很少跟萧城打交道,大部分时间都是由刘成章与之交涉,所以对他的了解也少之又少。
但是他给她的感觉就是个脾气不怎么好的年轻人,以至于现在相处起来都格外小心翼翼,生怕一个弄不好就惹了这位金.主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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