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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十方海)


他不答,手越收越紧,像是恨不得要将她融入自己体内。
谢柔嘉掰了好一会儿也没掰动,冷冷道:“其实本宫很是不明白,此处又没人,你做这副情深意重的模样给谁瞧?你哄了本宫一回又一回,本宫也甘愿为驸马利用。这一回,你还想要什么?”
“我想要带柔柔去江南,”嗓音愈发喑哑的男人在她耳边道:“柔柔能不能假装上我一回当,与我同去。”
“绝不可能!”她想也不想拒绝,“本宫除非疯了,才会同你去江南。本宫都说了,本宫肚子里指不定都——”
话音未落,身后的男人一把捏住她的下颌,低下头将她未说完的话用唇舌堵回去。
谢柔嘉伸手去推,却犹如蜉蝣撼树。
像是发了疯一样的男人如同抱孩子一般将她抱起来大步向一旁的矮榻走去,直到将她搁在榻上,唇一直未离开她的唇。
直到她透不过气来,他才舍得松开她的唇,空出一只手,用曳地的绯红裙摆将榻上少女的两只细白的手腕缚在榻上,企图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她肤白,又极为娇嫩,不过稍稍侍弄,雪白颈部与耳后便出现几枚湿漉漉的红痕。
两人的力量实在太过于悬殊,受困于榻上的少女实在挣脱不得,嗤笑一声,“本宫其实也不是不想宠幸驸马,只可惜驸马的身子实在令人作呕,本宫着实有些为难……”
覆在她身上的男人顿时僵住。
谢柔嘉本以为他会像上回一样恼羞成怒离去,谁知他只是顿了一下,像是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扎心的话来,再次用唇舌将她的唇堵住。
像是疯了一般的男人这一回不再止于亲吻,隔着薄薄的衣物将她含入口中轻轻咬啮,粗粝的指腹笨拙而又小心翼翼地抚弄着她自己平日里几乎都不曾碰过的地方。
又羞又恼的少女眼里沁出泪光,呜咽出声。
他却变本加厉抚弄着她,直到弄湿了她的衣裳,才松开她的唇,捉住她柔软的手搁在腹部那条狰狞的疤痕上,在她耳边哑声道:“即便是殿下再恶心微臣的身子,未和离前,微臣都是殿下的夫君。”边说,边捉着她的手下滑。
少女的指尖才触碰到,吓得蜷起像是被灼伤的指尖,沁着泪光的眼睛一脸羞恼地望着眼前衣冠整齐的男人,“裴季泽你敢!”
眸光沉沉的男人盯着她的眼睛不答,牢牢地摁住她的手。
慌了神的少女忍不住哭了出来,大颗大颗的泪珠自她眼里滚出来。
“别哭。”
瞧见她的眼泪,这会儿冷静下来的男人立刻停下来,手忙脚乱地替她擦眼泪,“是我不好,柔柔别哭。”
终于空出手来的少女用力扇了他一巴掌。
带着恨意的一巴掌瞬间在他洁白似玉的脸颊上留下五个手指印。
眼角还挂着泪的少女一脸厌恶地看着他,“想不到驸马都这么大年纪,竟然如此不懂得取悦女子,比着小泽真是差远了!”
眼尾洇出一抹薄红的男人喉结不断地滚动,盯着她瞧了片刻,榻上的衾被将她微微颤粟的身子紧紧地包裹住,一把将她抱起来,大步朝她的院子走去。
谢柔嘉没想到他如今连半点廉耻心都无了,威胁,“你若是胆敢这样抱着本宫回去,本宫明日会叫全长安的人知晓本宫在府里头养了人!”
这一回,无论她说什么,步伐矫健的男人都充耳不闻。
直到入院,面色阴沉的男人淡淡地扫了一眼正站在院中的魏呈,抱着斜柔嘉入了屋子。
面色发白的魏呈在门口待站片刻,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去。
裴季泽才将怀里的少女搁在床上,将她塞进温暖的衾被里。
眼眶微红的少女呵斥,“还不快滚!”
眼眶同样泛红的男人哑声道:“微臣这两日会家中等殿下。若是殿下胆敢再碰他一下,微臣不晓得自己会做出什么来。”言罢起身离去。
这会儿文鸢匆匆忙入内,望着眼前发丝凌乱,嘴唇被咬肿的少女,急问:“殿下如何?”
这个驸马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是疯了不成!
谢柔嘉只觉得身子十分地不适,吩咐,“我要沐浴!”
文鸢忙将她搀扶到后头沐浴的池子处。
才替她褪去衣裳,就瞧见身段玲珑的少女雪颈耳后以及肩头都布满吻痕。
文鸢一边替她上药,一边忍不住埋怨,“驸马怎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将公主伤成这样!”
谢柔嘉瞧见那些痕迹,就想到昨晚在水榭的屈辱,冷冷道:“吩咐下去,以后都不许他入府!”
他如今简直就是个疯子!
裴季泽刚到敬亭轩门口,锦墨便迎上前来,低声道:“公子,大人此刻正在春晖堂等您。”
裴季泽微微蹙眉,“可有说何事?”
锦墨也不知,“大人面色不大好看。”
裴季泽沉默片刻,朝着春晖堂大步走去。
刚入院中,他就瞧见自己的父亲负手立在廊庑下徘徊,一见到他回来,还未说话,面色就先沉了三分。
裴季泽大步上前,垂首敛衽,“父亲寻儿子可是有事?”
此刻已是深夜,廊庑下悬着几盏红灯笼。
橘黄色的暖光打在他身上,将他左脸颊上浮出的指痕照得清清楚楚。
尽管裴滨一向不大理事,可瞧见自己的儿子被打,心里始终不痛快,眉头紧蹙,“你去见公主了?”
天底下能让他心甘情愿挨这个打的,除了那个金枝玉叶,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想来定是因为那伎子之事,与公主彻底闹僵。
他自幼乖巧懂事,可偏偏在公主这件事上执拗偏执。
其实他就不明白了,那样一个骄纵任性的公主,自己的儿子究竟喜欢她什么。
裴季泽应了声“是”。
果然如此。
裴滨轻叹一口气,“既然如此,陛下的目的也已经达成,你就与她和离吧。”
一向寡言的男人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紧紧盯着自己的父亲,“儿子既然决定与他成婚,就从未想过和离。”
裴滨闻言,一脸震惊地望着他,“你知不知她有可能是你叔父——”
“那又如何!”
并不想听到那两个字的男人头一回出言顶撞自己的父亲,“她已经是儿子的妻子,只要儿子不说,她就永远不会知晓。”顿了顿,又道:“更何况皇后许儿子娶她,父亲的猜测未必就是真的,只要叔父醒来,一切自会真相大白。”
“你疯了不成!裴滨没鹅裙以污而耳期无儿把以想到他心里竟然藏着那样的心思,怒不可遏,“那是皇后当时被人下药,根本不知晓事情全貌!”
当年帝后不和,皇后曾在庵堂住过一段时日。
后来皇后回宫后,不足八个月便诞下安乐公主。
圣人这些年一直怀疑自己的弟弟与皇后有染。
可这世上的事情偏偏造化弄人,自己的儿子对安乐公主一见倾心。
好在也因此打消天子疑虑。
可自从三年前自己的儿子在公主的及笄礼上拒婚。
至今,他仍不肯说出拒婚的理由。可裴滨猜测,必定是与公主身世有关。
此举彻底惹怒天子。
本就在天子心底埋了十几年的疑心种子迅速地发芽生根,最后长成参天大树。
后来更是借着江氏一族的手问罪于裴家。
天子的疑心就像是悬在裴家全族脖颈上的一把刀。
唯有上尚公主才能解其此局。
即便如此,自己的弟弟依旧没能逃过一劫,临出长安前,被天子赐毒酒,眼下生死未卜。
有些话说出来,便是毁皇后声誉。
并不想提及当年之事的裴滨语重心长,“你与她终是有缘无分,不如就此作罢。”
“有无缘分,儿子说了算,”裴季泽眼神里闪过一抹偏执的光,“总之这一回,儿子绝不会放手!”
公主府。
谢柔嘉几乎一夜未眠。
翌日睁开眼睛时,外头已经快要晌午。
她稍稍动弹,顿觉身上酸痛不已。
文鸢又又重新替她上了药,她才稍稍觉得好些。
用早饭时,她想起魏呈,“他人呢?”
文鸢低声道:“魏公子今日一直待在屋子里,心情瞧着不大好。”
谢柔嘉沉默片刻,道:“叫人请他过来。”
文鸢忙吩咐婢女去请。
片刻的功夫,魏呈过来。
昨日还十分乖巧的少年,今日神色郁郁。
谢柔嘉柔声道:“今日天气不错,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
魏呈沉默了好一会儿,并未问去哪儿,只是听话地点头。
两人用完早饭后,谢柔嘉吩咐人备马车出府。
文鸢见她真要同魏呈出门,迟疑,“公主这是要将魏公子公众于世?”
谢柔嘉反问:“不能吗?”
她昨日就同他说过,如果他敢抱她回去,她就让全长安的人都知晓他做了乌龟。
是他不听,那也怪不了她不念及旧情。
文鸢还欲再劝,魏呈已经扶着谢柔嘉上了马车。
这一日,谢柔嘉带着魏呈将长安城内几个常去的几个商铺走了一遍。
但凡是魏呈多瞧上一眼的,她即刻买下来,引起无数人侧目。
那些商铺的掌柜伙计大多都知晓谢柔嘉的身份,不出一日的功夫,几乎整个长安都知晓安乐公主谢柔嘉与一魏公子举止亲密,疑似面首。
魏呈一路上忧心忡忡,可谢柔嘉却丝毫不在乎。
两人逛了一个下午,谢柔嘉有些累了,便带着魏呈去常去的其香居茶馆吃茶。
刚上二楼,谢柔嘉迎面撞上裴季泽与许凤洲。
在外一贯冷静支持的裴季泽的眸光落在魏呈身上,锐利地像是要杀人。
魏呈吓得不自觉地想要往后退,一只温暖柔软的手突然握住他的手。
一旁的许凤洲望着魏呈的脸,足足呆愣了半刻钟方才收回视线,向谢柔嘉行礼问安。
一脸坦然地谢柔嘉看也未看裴季泽一眼,与许凤洲寒暄两句后,领着魏呈上楼。
与裴季泽插肩而过时,他一把攥住她的手。
谢柔嘉挣了两下未挣脱,抬起眼睫,“放手。”
面色阴沉到极点的男人充耳不闻,反而将她的手攥得更紧。
许凤洲瞥了魏呈,“不如我请这位公子下楼坐一坐,如何?”
面色苍白的魏呈颔首,与他一块下楼。
裴季泽拉着谢柔嘉入了方才的雅间。
才入内,他便将谢柔嘉抵在门上,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盯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谢柔嘉迎上他的眼睛,冷冷道:“你若再敢辱我,我即刻将他带到宫里去。裴季泽,你知晓我这个人说到做到。”
裴季泽缓缓松开她的手。
谢柔嘉伸手推开他要走,却被他拦腰抱住。
身后的男人把紧紧抱着她,嗓音沙哑,“柔柔,别这么对我,求你了。”
谢柔嘉用力掰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刚下一楼,坐立难安的魏呈就迎上前来,神情有些紧张地望着她。
谢柔嘉瞥了一眼许凤洲,抬手替他整理好衣领,笑,“这里不好玩,我带你去吃酒。”
魏呈瞥了一眼正站在楼梯上紧紧盯着自己的男人,最终点点头,与她一同上了马车。
站在二楼的男人望着两人一同上了马车,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许凤洲想起那个与他有着几分相似的少年,轻叹一声,“她啊,还真是打算要将你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本就是我不好,”他收回视线,“她不过是一时贪玩而已。”
许凤洲闻言,目瞪口呆,“你难道这是中了她的邪不成?”
裴季泽不答,“我还有事,就先行告辞。”
马车里。
魏呈不断觑向身旁面色冰冷的女子。
自从从茶楼出来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魏呈想了许久,鼓起勇气,“公主,很喜欢驸马。”
谢柔嘉瞥了他一眼,神色淡淡,“何出此言?”
“感觉。”魏呈淡淡一笑,“其实,我能感觉得到,驸马也很喜欢公主。”
谢柔嘉没有作声。
马车这会儿停下。
车夫道:“公主,葵姐酒馆到了。”
两人一同下了马车。
秋日里冷,天黑得早,才不过傍晚,已经暮色四合,葵酒酒馆外的那九盏红灯笼皆已点亮,红彤彤地,瞧着极为热闹喜庆,叫人瞧着心里暖暖的。
葵酒的酒馆生意一向极好,这会儿正是忙碌时,谢柔嘉一进去,就瞧见葵姐正穿梭在大堂,忙着招呼着客人。
见她来,连忙迎上前去,正欲说话,眸光落在一袭绯袍,眉目如画的魏呈身上,顿时呆楞住。
不过她到底是个生意人,很快便醒过神来,笑,“谢公子倒是好久不来了。”
谢柔嘉笑,“有些忙。”
葵姐道:“萧公子他们也在,谢公子是同他们一块,还是?”
萧承则竟然也在。
虽昨日不欢而散,可到底打小的情谊还在,她颔首,“领我过去瞧瞧。”
葵姐亲自将他二人领到后院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阁子里。
才到门口,就听到沈四郎他们说话的声音,好似在送别萧承则。
谢柔嘉这才想起来,再过几日,萧承则就要去赴任。
葵姐这时已经开门,阁子里的人一瞧见谢柔嘉领着魏呈来了,立刻静下来。
端坐在上首的紫袍美少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起身向她见礼。
谢柔嘉认识他十几年,这还是头一回他在外人面前向她见礼,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到底是生疏了。
谢柔嘉心底很是失落。
直到沈四郎招呼她入内,她才醒过神来,入了暖和的阁子,在萧承则身旁坐下。
从前在她面前总是极乖的少年这回好像真生了她的气,垂着眼睛不作声。
谢柔嘉到底念及幼时情谊,十分不解,“你究竟在恼什么?”
萧承则抬起眼睫望着她,那对又乖又暖的眼睛看得她心里直发慌。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笑了,朝她举起酒杯,“我后日就要去上任,姐姐不祝我前程似锦?”
谢柔嘉放下心来,与他碰杯,由衷道:“若是去了不习惯,或是有什么需要,你就写信给我,我必定替你办了。”
一向刻薄的少年闻言,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姐姐总爱瞎承诺人,这个毛病不好,得改。”说完这句话,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吃完这杯酒,一群人好似又回到从前,渐渐地热闹起来。
谢柔嘉酒量浅,吃了几杯酒,头就有些晕,起身到外头吹风。
今日有月光,溶溶月色落入池塘里,照得水面波光粼粼,总觉得里头真就藏了月亮。
谢柔嘉忍不住多瞧了几眼,脚下一软,整个人差点跌进池子里,幸好有人一把将她抱住。
身后的怀抱很温暖,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气。
醉眼氤氲的少女抬起眼睛盯着眼前之人瞧了好一会儿,嫣然一笑,“原来是小泽啊。”
抱着她的男人身哑声道:“是哪个小泽?”
她不答,主动踮起脚尖吻他。
可他竟然不肯。
有些恼怒的少女一步步紧逼,将他逼到墙角的一棵海棠树下,再次踮起脚尖吻他。
避无可避的人欲推却,她已经将自己的软舌探入他口中,生涩笨拙地□□着他的舌尖。
原本十分抗拒的男人反客为主,扣住她的后脑勺,含住她的舌用力吮吻。
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他才舍得松开,搂紧怀中香软的少女,在她耳边问:“你吻的是哪个小泽?”
她仍是不答,伸出细软的胳膊圈紧他的腰,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小泽低下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将自己的耳朵搁在她嘴旁。
少女呼出的热气犹如羽毛一样轻轻搔弄着他的耳尖。
她在他耳边轻声道:“裴季泽他啊,不是个男人。”
他闻言,整个人僵住。
怀里的少女轻声道:“我困了,回府睡吧。”言罢摇摇晃晃地要走,被他一把扶住。
他将她扶入一间厢房,又服侍她吃了一些水。
直到她见她阖上眼睛,方出去。
直到听到关门声,原本已经阖上眼睛的少女用力地擦了一下自己的唇,背过身沉沉睡去。
裴季泽自房里出来时,瞧见葵姐正站在不远处的海棠树下。
他走上前道:“多谢。”
她笑,“是我要多谢裴驸马才是。”
裴季泽瞥了一眼屋子,道:“今夜劳烦你帮着照顾一二。”
葵姐颔首应下,将他送出去。
经过池塘时,魏呈呆呆地望着眼前一袭绯袍,容颜若玉的美貌郎君。
清冷疏离的男人道:“某有话同魏先生讲,劳烦魏先生随某来。”
心里有些害怕的魏呈想了想,仍是跟了上去。
两人入了一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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