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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流放日常(木妖娆)


要把这籽揉搓出粘稠的汁液,可不是易事。
本来还想着让伏危做的,可看他那手臂上的淤血,还是算了,等过两天吧。
揉搓着薜荔果的籽时,热水已经烧开了,虞滢让伏安从屋中把她剪好的几条新布巾拿了出来。
“你与妹妹,还有奶奶,一人一条。”她说。
伏安一愣:“给我们的?”
虞滢点了头,他们用的布巾,不知残破成了什么样子,她是没眼看了,所以今日才去扯了几尺布。
伏安心下又惊又喜,好似得了个什么宝贝一样,嘴角忍不住上扬,然后偷偷和妹妹说:“妹妹,我们有新布巾用了。”
虞滢继而让伏安舀了半盆水端入她的屋中,再而扶着罗氏进屋。
这些天,罗氏与伏宁都是在晚间去虞滢住的屋中擦洗的。
罗氏擦洗的时候,她都会到屋外等着。
看着伏安把罗氏扶进屋子的时候,虞滢觉得这不是长久之计。
想了想,或许等明日建厨房的时候,可以提议一下,隔开一点位置用来做浴间。
边想着如何做,边揉搓着果籽,等浓浆出来后,她倒入了水桶之中,先静置,等都用完水后才放入水缸之中。
罗氏摸索着从屋中出来,水又烧开了,轮到伏宁了。
伏宁也是自己动手来擦洗,但因为她太小了,所以总是洗不干净。
虞滢用新盆装了热水,兑了凉水再端入了屋内,同时也让伏安把旧盆给端进了屋中。
把伏宁拉进了屋里,温声询问她:“小婶婶帮你洗澡,好不好?”
伏宁捏了捏衣摆,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把衣衫脱下,虞滢看到瘦得能看得肋骨的伏宁,怔了怔。
虽惊,但也知只几日伙食的改善,也长不了多少肉,更别说现在这伙食也不是很好,要长肉,还是需要一段时日来慢慢调养的。
收回心思,让伏宁站入了旧木盆中,再用水瓢舀了水淋在了她的身上。
帮她把身上的脏污擦得干干净净的。
伏宁看着帮着自己洗澡的小婶婶,只觉得心头暖暖的,心底更喜欢小婶婶了。
当虞滢所有的事情都忙完后,也简单的擦洗了,待出屋子倒水的时候,却发现伏宁蹲在了屋外。
虞滢问:“怎么还不回去睡觉?”
伏宁站了起来,伸出小手抓住了虞滢的衣服,眼巴巴的望着她。
虞滢似乎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试探的问:“你可是想与我一起睡?”

“你可是想与我一起睡?”虞滢询问伏宁。
听到这话,小姑娘似乎有些怕被拒绝,所以怯怯糯糯的点了点头。
出来寻妹妹回屋睡觉的伏安听到了这话,愣了一下。
虞滢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伏安怕她不高兴,连忙与妹妹说:“妹妹别胡闹,快跟哥哥回屋睡觉。”
听到哥哥的声音,小姑娘忽然抱住了虞滢的大腿,似乎不想跟着跟哥哥回去睡。
忽然被抱住大腿的虞滢怔了怔,然后低头看向底下的小身影。
月色光辉,有些许的光亮,尚能看到人影。
伏安一时不知说什么,屋内传出罗氏压低声音询问:“安安,宁宁怎么了?”
伏安回:“宁宁要和那……”声音一转,换了称呼:“小婶一起睡。”
屋中一时静默,随后传出竹竿触地的声响,像是罗氏出来了。
虞滢温声与小姑娘说:“先回去睡觉,明天睡醒后,就能见到小婶婶了。”
还未休息的伏危听到虞滢自称的那声“小婶婶”,睁开了双目,望着漆黑的茅草屋顶。
莫名地,心情微妙。
屋外,伏宁却是不肯松手。
虞滢迟疑了一下。
帘子已经撩开,罗氏也摸索出来了。
虞滢还是决定了,说:“今晚便让她与我睡一晚吧。”
罗氏面露担忧:“可宁宁睡觉不安分,会吵到你的。”
虞滢:“没事,不影响的。”
罗氏犹豫了一下,然后喊了一声“宁宁,随之嘱咐:“要听小婶婶的话。”
伏宁不会说话,但还是重重地点了头,算是回应了。
虞滢与罗氏说:“一会把那夏枯草熬的茶喝了再睡。”
罗氏点头:“省的,喝了几天后,晚间我和安安宁宁都没怎么咳嗽了。”
伏安听祖母这么一说,也反应了过来,这几天晚上自己都睡得可好了。虽然还是会咳嗽,可完全没有先前咳得那么厉害了。
就是奶奶和妹妹好像都好了许多。
把祖母扶回去前,伏安转头看了眼,望着牵着妹妹入屋的背影。
待回到了屋中重新躺下后,伏安才小声地与身边的祖母说:“奶奶,她好像真的不一样了,以前的那个小婶,我不喜欢。”
黑暗中,罗氏脸色一变,随而压低声音与孙子道:“你别与外人说这些话,不然你小婶又会变回以前的那个小婶,而且你小婶也很有可能会从咱们家离开。”
伏安愣了愣,一想到会变回之前那个可怕的小婶,他不禁缩了缩脖子,又想到她可能会离开,便斩钉截铁的应:“我肯定不会与别人说!”
伏危听闻祖孙二人的话,便知不止他看出了差异来,就是他的生母也看出了端倪。
但他们日子太苦了,但她却带来了一丝甜,哪怕明明看出了其中端倪,都不愿细想,更不愿深究。
因余六娘来的时间短,所以陵水村的所有人,对她的了解少之又少。现在的她以前和现在到底有何不同,他们不了解,也无从深究。
但在百里外另一个村子的余家,却是对她最了解的,若是让她回余家,未必比留在伏家轻松。
祖孙二人渐渐陷入沉睡,伏危却依旧毫无睡意。
另一个屋子,虞滢拿着大蒲扇轻轻地摇着,淡淡凉风挥去一角的闷热。
伏宁的睡姿没有安全感,像小猫崽子一样蜷缩着睡,而且还紧贴着虞滢睡。
她呼吸很缓,一点也不闹人。
睡前,虞滢与她说了一下灰姑娘的故事,说到一半她就睡着了。
虞滢困意袭来,也跟着入睡了。
夜尽天明,虞滢早早便起来了,她一起,小姑娘也跟着起来了。
她盘起长发,用荆钗固定,然后才给小姑娘辫子,辫好后,再用布条扎了个蝴蝶结。
干干净净的小姑娘,眉清目秀的,看着让人心喜。
把她带出屋子时,天色才蒙蒙亮,但伏安已经起来了,他打了个哈欠,看了眼被小婶牵出屋中的妹妹,又看向小婶,问:“今天是不是还要去山里?”
虞滢点了头,说:“要去,但要快去快回。”
和何家约好了今天加固屋子,还要把凉粉给陈大爷送去,估摸着一个时辰后就得回到家里。
虞滢简单地给伏宁擦洗后,她也开始梳洗。
伏安见她准备得差不多了,也不用提醒,径直摘了几片薄荷叶揉搓出汁液后涂抹在脖子手腕,脚脖子上。
虞滢挖了些凉粉放到了两个碗中,打算中午的时候,给何婶他们家解暑用。
弄好后,便也就背着背篓与伏安出门了。
她所知道的那处薜荔果还能再摘两三天,所以等明日还得去瞧瞧别的地方。
有伏安帮忙,很快便摘得七分满的背篓,够送两次的量了。
不过是半个多时辰便回去了,刚回去放好的果子,何婶他们就过来了。
何叔和儿子,还有另外一个陌生的高大汉子。汉子很黑,但五官却深邃,倒有几分阳刚英俊。
他们分别扛着几捆粗细不一木头和几捆干草,何婶则与媳妇拿着铲子和锄头过来。
问了伏安,伏安说那个汉子也是同村的,叫宋骏,宋家的三郎,与他父亲一块长大的,感情很要好,父亲不在家的这些年,也一直帮衬着他们家。
说到这,伏安小声嘀咕了一句:“你先前带走的那小半袋子的芋头,就是宋三叔送来的。”
虞滢:……
他还记得这事呢?
但很快,伏安似乎怕她不高兴,又说:“我以后不提这事了。”
虞滢看了眼他,没说什么,然后去与何婶婆媳说话。
何婶道:“宋三郎一直和我们家大郎在士族那处做长工,知道你们家要盖间屋子,也说要过来帮忙。”
虞滢看向那宋三郎,感谢道:“真是太谢谢了。”
宋三郎大概是个不善言辞,没有多做解释,只说:“伏大郎他不在,我肯定是要帮忙的。”
先前伏危被流放到岭南的时候,半死不活的被扔在了驿站,就是这宋家三郎和何家大郎去把他从驿站接回来的。
伏家在这陵水村,大概就与何家、宋家这两家相处得最好。
再说昨日虞滢去何家借药酒,说是二郎摔了,所以何婶介绍完了宋家三郎后,便问她:“你男人怎么样了?”
虞滢回道:“也没什么大碍,等中午用完中食后,我再去给他抹些药酒。”
何婶点了头,然后与虞滢说今天盖茅草屋的事情:“你何叔说既然要建一个庖屋,帮忙的人也多,不如就顺道搭一个茅房,也不用总是到外边如厕。”
虞滢听到何婶这么一说,面上一喜。
之前她就有这个意思,但怕太过麻烦别人了,也就没提。只打算他们搭茅草屋的时候,顺道学一学,等之后再自己尝试来搭一个小的茅房。
茅房提了出来,虞滢也不用担心了,随而她与何叔商量着把庖屋建长一些,一分为二,中间间隔,预留一个约莫四尺左右的地方做浴间。
浴间再比外边的庖屋矮那么半尺,她打算去河边弄一些沙石回来填一填,这样渗水便会好许多,也不用担心冲洗的时候,地上的泥土会溅到脚上,也能防滑。
听了虞滢的话后,几人便也就开始动工。
定了约莫七尺左右长,三四尺宽的位置,用树枝在地上画了线,然后便开始沿着线挖土。
挖低了浴间的位置后,才沿着画好的线挖出了一条深沟壑,把较粗的木头放在了边角,再用比手指粗些的树枝环着屋子,紧密挨着插入沟壑之中,全部插完了,才用泥土掩埋,再用坚韧的草绳绑住树枝。
和那陈大爷约定的时辰也差不多了,虞滢便没有再继续帮忙,而把凉粉送了出去。
村口那处,陈大爷已经等了一会了。
虞滢忙加快脚步,到了村口后,她把一陶罐的凉粉给了陈大爷。
陈大爷道:“我给你拿了两棵菘菜,外边两文钱一斤,这一棵都得有两斤了,我算你三文钱一棵。”
虞滢连忙道谢,随后陈大爷又拿了两个萝卜给她。
菘菜翠绿,萝卜也够大,还有一小筐的小芋头,虞滢总共花了十三文钱。
虞滢看着这些瓜蔬长得好,便问:“陈大爷你这瓜蔬长得这么好,是在哪里买的种子,我也想买一些在自家院子里种。”
陈大爷笑道:“这哪里是买的,都是自家给留出来的,你要是想要,我匀一些种子给你,价钱比县城的还便宜。”
总归也不能一直吃野菜,伏家院子一大片空地,现在也只种了一小片的薄荷,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种一些蔬菜。
心思一定,虞滢便让陈大爷明天帮忙带一些种子过来。
与陈大爷说定后,虞滢便回去了。
想到自己就剩下几十个铜板了,虞滢暗暗呼了一口气。
她要是还想着帮伏家把伏大郎夫妻从采石场中接出来,往后便不能再多做花销了,好在暂时不用再添置什么。
只是,她得打听一下采石场役期是怎么换算的,如此心里才算有底。
回到了院子,虞滢也继续帮忙。
与何婶搓着草绳的时候,虞滢才问起这事。
“何婶,你可知那采石场一年的役期得交多少银子才能免了?”
何婶道:“我家二郎都在采石场做活,我怎能不知道?”
说起二儿子,何婶叹了一口气,随后道:“二郎还有大概两年的役期,若想要回来,那就得交大概两千五百钱。”
听到这,虞滢的心有些沉。
两年是两千五百钱,三年就是三千六百钱。
若是只赎回伏大郎,对那伏家大嫂置之不理,虞滢也做不到。
那采石场乱得很,穷凶极恶的人都有,光棍更多,一个妇人若是没有个男人庇护着,结局可想而知。
可两个人,就是七两多的银子呀,她现在身上连一百文钱都没有,只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她去哪里挣这么多的银子?
虞滢想到这,心底有些凉。
何婶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好奇道:“你怎忽然问起我这些?”
虞滢笑了笑:“只是想起安安宁宁的爹娘,就随口问了一下,没成想要这么多的银子。”
何婶看了眼在另一头帮忙搓草绳的俩孩子,无奈道:“没银子,只能慢慢熬了。”
虞滢也看向伏安伏宁,轻叹息一声。
既然现在没有法子赎了役期,也不能明知有人命发生而无动于衷。
虞滢琢磨半会,还是决定找个机会去那采石场见一见伏家大郎,提醒他一下。
说不定提醒后,也能让他避开了丧命的劫数。

她进屋子拿米的时候,却发现地上的薜荔果不见了。
虞滢琢磨了一下,似乎猜到了什么,便去了隔壁茅草屋。
在草帘后,她低声说了声:“我进去了。”
提醒后才进了屋子。
院子中,何家大媳妇见到那伏家的新妇从另外一间屋子出来,再去主屋时,还要先说一声,感到奇怪。
她压低声音问身边的婆婆:“娘,那伏家新妇怎不与伏二郎一块住。”
何婶抬头看了眼撩开草帘进屋里的余氏,小声解释:“那还不是这俩小年轻也没正经成亲,更别说那伏家二郎的腿……诶,你也别问了,更不要在他们面前提起这事。”
何家媳妇也不敢问了。
虞滢入了屋中,便见桌面上摆满了已经挖干净的薜荔果果皮,而新木盆中几乎满满一盆的籽。
虞滢的目光从那盆籽往上移,看向伏危。
伏危的脸上依旧是一派冷清的神色,大概是果子没冲洗干净,他那原本白皙的双手有些脏。
他双手平放于胸前,往桌面上的果籽略一偏头,又看了眼虞滢,语气淡淡:“我给你都弄好了,劳烦你端些水进来让我洗手。”
虞滢想说些什么,伏危似看穿了她的想法一般,平静道:“做了些活,倒不觉得自己像个废人了。”
虞滢那句到了嘴边“你还想不想好了?”的话,听到他这话后,又给咽了回去。
说了句:“你等着后。”便出屋子去端水了。
端着清水回来后,她看了眼桌面上的果皮,把水放到了竹凳上,说了句:“你就是不做,休养了一两天后,我也会让你做活的,太过逞能了,与伏安一样。”
伏危把沾了黏糊汁液的双手放进了盆中浸泡,问:“我与他,怎会是一样?”
虞滢:“都一样爱逞强,那么瘦小的身体,让他只打一回水就好,但他每天雷打不动的早中晚都去打水。”
若是重活做多了,可能会影响到以后的个子。
伏危不大在意,只说:“他是早当家,我是不想让自己闲着罢了。”
虞滢小声嘀咕:“爱逞强的人从不承认自己逞强,就好比喝醉酒的人从不承认自己喝醉了。”
伏危:……
也没有继续与她争辩,只问:“籽都挖出来了,之后怎么做”
虞滢道:“余下的活我来做就好,过两日再教你。”
想了想,又道:“早上太忙了,等吃完中食后,我再来给你擦药酒。”
伏危没说什么,虞滢待他洗手后,便端着盆出了屋子。
拿着新的干帕子擦手时,伏危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眉心浅蹙。
他转头看了眼床头的药酒,再低头看了眼自己肩膀和胸口的位置,沉默了一下。
她方才说,中食之后,她来给他擦药酒……?
因院子里在捯饬屋子,所以虞滢只能把陶灶端到屋子中,再而把窗户和门的帘子都掀开了,在屋中做饭,而小伏宁则跟在她身边,给她添火。
虞滢打算用一棵菘菜与四两多的猪肉,做一个猪肉炖菘菜,菘菜也就是后世的大白菜。
然后就是水煮萝卜,煮好了萝卜后捞出,再热猪油倒进去,最后用盐来简单地拌一下。
最后是主食。
因家中的存米只有不到三斤了,若是全煮了的话,他们就没有存粮了,所以虞滢只舀了一斤半的米,再洗了七八个比拳头小一些的芋头,削皮切丁放入罐中与米一同煮,做个芋头饭。
不一会,香味飘出了屋外,忙活了一上午众人早已经饥肠辘辘,闻到这飘散出来的香味,更饿了。
何婶琢磨了一会,厨房和茅房的大体已经做好了,只需要再把茅草放上去就好,另外再加固一下旧的两间茅草屋,一个下午就能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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