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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流放日常(木妖娆)


盘算好了后,就与其他几个人说:“我们先回去歇一歇,等下午日头没那么大了再做活吧。”
其他人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活,准备回去吃中食,再小憩一会。
屋中的虞滢听到了何婶的话,大概明白他们是顾虑到伏家的日子,所以不想给伏家造成负担,便也就打算回去吃中食。
虞滢忙擦了手,从屋中出来,喊道:“饭快做好了,你们怎就回去了。”
何婶笑道:“我们回去吃中食,顺道休憩一会,中食就留着你们做暮食吧。”
虞滢无奈:“何婶,我做了有些多,我们一家就是吃到馊了都吃不完。”
说着便走到了何婶身旁:“我这些天帮玉县一家小食肆做吃食也挣了能吃上饭的银子,所以何婶你们就不必担心我们会饿肚子了。”
虞滢去玉县送吃食的事情都是偷摸着来的,现在除了伏家人,村子里其他人都不知道。
如今,虞滢对何家也有了了解,得了他们的帮助,她就说了一半,也好让何婶宽些心。
何婶面露诧异:“你给玉县的小食肆做吃食?”
虞滢笑道:“自然,你若不信,便问我娘和伏安。”
何婶看向了祖孙二人,就见伏安点头,又听他说:“小婶说的是真的,我们昨天还吃了米饭和油渣呢,可香了。”
就是罗氏也说:“就依了六娘,留下来吃吧。”
何婶心下讶异,这伏家人好像都向着这余氏,一个月前可不是这样的。
难不成伏家的日子真的好过了起来?
这时虞滢继续与何婶说道:“何婶你们且先等着,我去与伏安把桌子搬出来,在外头吃,若你们走了,那我们便端去你们家吃。”
说罢,又看向宋家三郎,说道:“宋三郎你也是,若是不留,我便让伏安送到宋家去。”
说罢,虞滢松开了何婶的手,然后转身朝屋子里边走去,伏安也跟了上来。
何家几人都看向了何婶,就是宋三郎也看向了何婶,好似都在等她定主意。
何婶一阵无语。
但现在那余氏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办,只能留下来了。
最多,饭菜不够的话,少吃些就好。
何婶点头:“那就留下来吧。”
不一会竹桌子被抬了出来,放到了树下。
伏家的院子很大,先前杂草丛生,现在在虞滢的捯饬下,已然干干净净的了。
在院子角落还有两棵虞滢叫不出名的树,平日白天她就是在树荫下干活,倒也凉快。
虞滢与伏安复而又把长竹凳给搬了出来,然后才把吃食都端到了桌面上。
虽然只有两个菜,但胜在量多。
肉食虽少,但和家人和宋三郎看到菜中有肉的时候都愣了愣。
这菘菜炖肉,还是陵水村办酒席时的头菜呢。
给小食肆做吃食,能挣几个钱?
这余氏定是把自己带来的嫁妆也补贴了进去,大家伙心知肚明却也没有戳穿。
心道这余氏能这么重视他们,往后要是有什么事需得帮忙,他们力所能及的,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再说碗筷不够,何家媳妇便回去取了。
做重活的三个男人,本就胃口大,所以满满的一碗芋头饭,女眷毕竟胃口小一些,所以只七分满。
虞滢知道伏危为了不频繁解手,都在控制吃食,所以也只盛了半碗给他,再在上方放了些菜,让伏安端进屋中给他。
一顿中食后,便也就各自归家休息了。
虞滢与伏安收拾了碗筷,没等虞滢反应过来,他就把碗放在盆里端去河边洗了。
虞滢看了眼他远去的背影,收回了目光,与罗氏道:“你带着宁宁去我屋里睡一会,我去给二郎擦个药酒。”
罗氏听说要擦药酒,问:“二郎摔得重不重?”
罗氏也受不得太大刺激,虞滢也就没说实话:“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手臂青了些,擦些药酒祛瘀就好。”
“真就这样?”罗氏有些不大信。
“我没必要骗你?”虞滢看向伏宁,温声道:“扶奶奶进屋午休。”
伏宁轻点了点头,然后拉上了祖母的手,罗氏也就跟着孙女入屋。
看着她们入了屋子,虞滢才转身进了隔壁的屋子。
伏危昨日几乎一宿未眠,早间又忙了一上午,不仅切了一堆的野果,还挖了一上午的果籽,自是疲惫的,所以用完中食后就小睡了过去。
虞滢进屋时,他正在眯眼假寐,但隐约听到了些许声响,警惕得一瞬睁开双眸,几乎同时抓住了床边的棍子,眼中戒备之色浓重。
待看清楚进来的人是虞滢时,警惕之色才散去。
虞滢见他这样防备,就知道他从天之骄子成为罪臣之子后遭受了许多折磨,不仅是身体上,还有心理上的。
曾经最亲近的人都舍弃了他,怎叫他不心寒?
正因这样,他对所有人都有所戒备,哪怕回到伏家,他都一直戒备着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有两个侄子。
在这十几天来,虞滢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虞滢敛思,与他道:“我过来给你上药酒。”
伏危神志清醒了,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上药酒也需得讲究力道和推拿的手法,这样祛瘀才会更快,虞滢职业病犯了,便道:“我帮你擦药酒,顺道给你推拿。”
想了想,又说:“你坐太久了,得舒缓一下肩颈腰背,不然会僵硬难受,晚间也难以入眠。”
伏危微微皱眉:“不必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虞滢有些不明白这平时寡淡得似无欲无求的人,怎么忽然就这么坚持了?
揣测了片刻后,忽想起他身上淤血堆积所在,又想到书中曾说他为武陵郡太守之子时,极为洁身自好,就是近身伺候的都是小厮,没有女婢。
虞滢隐约猜到了他为什么拒绝。
他看了她一眼,声音冷淡道:“男女授受不亲。”
果然如此。
虞滢却是径直拿起了床头放着的药酒,说道:“我们虽有名却无实,但也算是夫妻了,男女授受不亲不适合用在我们身上。”
她做中医院实习生那会,可不会分男女做推拿,在这个世代以后不知道会如何,但起码现在这会她是不在意的。
毕竟家里缺干活的人,他虽残废,但双手还能使,往后的薜荔果交给他,她也能做点别的事情。
想到这,虞滢声音轻缓却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脱.衣裳,上药。”

第20章 第二十章
在虞滢那一句“脱.衣服,上药。”后,她与伏危二人静默无言相对许久,似乎像是一场拉锯战,在比谁更有耐性。
许久后,伏危依旧没有同意的打算。
虞滢知道他顾虑什么,所以商量道:“这样吧,我就只负责手臂与后背,其他地方你自己擦,便莫要扭捏了。”
伏危听到她说自己扭捏,眉心不禁浅浅一蹙。
许是知道她的韧劲,半会后,伏危还是认命了。
低下头把衬衣的系带解开,把衣衫脱下,露出了精瘦的上半身。
伏危长相俊美,闭上双目后,微抬下颚露出了脖子,随而喉间的喉结略一滚,虞滢顺着他的喉结往下瞧了眼,便见到了线条清晰的锁骨。
伏危这副模样,似带着几分禁欲的气息。
这种画面,确实养眼,只是看到他身上的旧伤,虞滢也没心情欣赏这一番美色。
她把药酒的瓶子打开,轻嗅了嗅,有淡淡的中草药气味。
瓶子略一倾,些许褐色液体便入了掌心。
虞滢看了眼他肩臂和肩头的淤伤。
除却臂膀的新瘀伤外,其他地方的瘀伤颜色并没有那么深,估摸着热敷与推按两三回就能消了。
掬着药酒的掌心缓缓向手臂上的淤青覆了上去,先是轻缓揉开,让整片淤青的地方都能抹上药酒。
动作轻缓,因多日来做活,原本娇嫩的手心有了些许的薄茧,但覆在患处的那一瞬,伏危手心略一收紧。
虞滢看到他收紧的手心,以为他是疼的,便缓声道:“若是疼的话,就忍一忍。”
伏危闻言,松开了微微握紧的手。
这一丝刺痛,但比起双腿被硬生生打断,再到正骨,这丝丝刺痛,于伏危而言,犹如被虫子扎了一下,没有半分影响。
只是,不知是不是药酒的作用,手臂不仅发烫,还有些痒。
就在伏危以为是药酒让手臂发烫的下一瞬,虞滢却忽然道:“一会揉搓的时候会发烫,你也忍着点。”
伏危一默,没有回应。
虞滢也没想着他能回应,不过是提醒他一下而已。
屋中静默,只有外边传来的蝉鸣声。
虞滢给他的手臂擦了药酒,随后是伏危的肩头,手心覆盖的同时,却感觉到伏危的筋肉略一紧绷。
虞滢瞧了眼他依旧闭着眼眸,还有那紧抿着的双唇,说了声“放松”。
话语才落,屋内忽有光亮,有人把门口的草帘卷了起来。
虞滢转头望去,只见撩着门帘的伏安脸上一慌,忙松手跑开了。
虞滢微微皱眉,有些不解他的反应,但因手头上还有活,也就没有细想。
肩头也擦了药酒,虞滢继而给他的肩颈与后背做推拿,拨开了伏危散落在后背上的黑鸦般的墨发。
指腹与掌心毫无阻碍的落在裸露的皮肤上,因有药酒的滑润,肌肤与掌心过分丝滑。
虞滢原本没有一丝旖旎的心思,不经意间看到伏危额间有一层细细的薄汗,且肤色发红。
再仔细瞧,便发现他双目虚闭,睫羽有些许发颤,原本苍白的薄唇,此时有些鲜艳。
虞滢琢磨了一下,一下子就明白了方才伏安为何会慌张地跑开了。
明白了过来,这才察觉到屋中的气氛也有些不对。
古人古板,于她而言再也正常不过的推拿,在他们看来却是过分亲近了,更别说是像伏危这种把男女授受不亲挂到了嘴边的。
虞滢暗暗呼了一口气,然后把这些杂念屏出了脑海外,也不管他们怎么想,继而心无旁骛地给伏危推按。
时间与伏危而言,似乎过得格外的缓慢,所有的感官都跟着肩颈上的手而动,掌心摩擦过脊椎骨,连着尾椎骨都不禁跟着发麻。
伏危暗暗调整呼吸,但鼻息之间却萦绕着药酒和淡淡的药草味。
那要草药从何而来,伏危很清楚。
伏危不禁想起她在院中晒的那些草药,她每日都乐不知疲的摘许多的草药回来,晒了一轮又新的一轮,估计她那屋子都堆满了草药。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虞滢已经出了一身薄汗,可见推拿有多费力气。
虞滢看了眼伏危赤膊上身,之前是冷白色的肤色,但现在却透着红色。
应是血气通了,虞滢这么想着。
“好了,可能酸胀疼痛,但也是正常的,今晚你也能睡个安稳觉了,后天我再给你推拿一次。”
虞滢说罢,盖上了药酒的瓶子,然后转身出了屋子。
人走了,伏危才睁开了双目,长吁了一口气,抬起手缓缓放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上。
又是长吁了一口气。
虞滢从屋中出来,便见伏安趴在桌子上睡觉,一旁的簸箕筛子上已经晒了薜荔果的果子。
虞滢收回目光,转头去把手洗了。
大概是洗手的水声吵醒了伏安,他抬起了头,茫然的揉了揉眼睛。
但在虞滢转身看向他的时候,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脸一红,目光转到了别处。
虞滢:……
到底不知从何解释起,而且在别人眼里她和伏危是夫妻,夫妻间亲密一点在其他人看来好像也是正常的。
她也没说什么,轻手轻脚地进了屋,看了眼在禾秆床上紧挨着睡的祖孙俩,虞滢动作轻缓地把装水的竹筒拿出了屋外。
喝了一口薄荷水后,通体清爽,就是热意也散去了不少。
没过一会,何婶他们就来了,继续赶工。
大概申时,茅房与厨房,浴间都已经捯饬好了,那宋三郎和何家大郎更是去河边装了许多的砂石回来,里边还有一些鹅卵石。
铺了一层砂石和鹅卵石在浴间,依旧比庖房要低一些,以免水漫到外边去。
日暮西山时,两间茅草屋也已经加固好了。
何婶千叮咛万嘱咐不用做他们的饭了,所以一做好后就回去了。
院子归于平静,虞滢看着新搭建起的茅房与厨房浴间,有一种可以喘一口气了的感觉。
终于不用出去上厕所,晚上也不用一直憋着了。
简单擦洗了这么多天的身体,也终于能痛痛快快地洗一回澡了。
最高兴的无疑是两个孩子,看着新搭建的茅房和庖房,浴间,兄妹一直进进出出,好不激动。
虞滢看了撒欢的兄妹二人,笑了笑,然后去做简单的打扫。
茅房在院子最角落的位置。
虞滢今早摘了些野花,放在水缸旁时不时撒些水,以免蔫了,她把野花分成了几份。
一小把挂在茅房中,又挂了一小把在澡间,为单一简陋的茅草屋增添了些许的不同,看着就很舒心。
她复而弄了两个竹筒,装了些水,然后把花放进了竹筒中。
一筒花放进了自己住的屋子,因没有地方放,也只能放在了床旁的地上。
另外一筒花则拿进了伏危所在的屋子,放到了桌面上,也为灰蒙蒙的屋子增添了一抹鲜亮的生机。
虞滢见伏危似乎歇了,也没喊他,径直出屋子做暮食了。
她出了屋子后,闭着双目的伏危才睁开了双眼,转头看了眼桌面上那颜色鲜艳的野花。
那原本无甚表情,甚是冷清的脸上,少了两分暮气,多了一分活息。
虞滢把一个约莫到膝盖的木墩子搬进了厨房中,再把陶灶放到上方开始做饭。
今晚就只简单的熬一个粥,在粥里放几朵晒干了的红菇,再放了小半勺的猪油,撒了些许的盐。
把粥端到了屋中,伏危刚醒了,看了眼她,也没说什么。
虞滢道:“我还有些忙,等我忙完再吃。”
伏危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也不知伏安跑哪去了,虞滢便自己把五个碗摆在了桌面上,然后分了粥。
分好了粥后,她便拿着陶罐出屋子去,刷干净后装了一陶罐的水入庖房,一边烧水,一边熬药。
一天下来,伏安除了看见新屋子兴奋了一会,但之前之后都没怎么说话,奇怪到就是看不见的罗氏都感觉出了端倪,便也就悄悄地拉着孙子去了墙角说话。
罗氏问他:“今天一下午也没怎么听到你说话,你咋了?”
伏安张了张口,说了“晌午”两个字后,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也就闭上了嘴。
罗氏以为晌午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连忙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呀!”
伏安探出头瞧瞧往庖房那边看了一眼,见小婶在庖房忙活的身影,缩回了脑袋。
他脚尖在地上画着圈,踌躇了一会,在罗氏等得快急了,他才红着脸说:“我今天晌午看见小叔脱了衣裳,小婶的手在小叔的身上又摸又揉的……”
罗氏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时,又听自己的孙子说:“奶奶,小叔和小婶是不是要生小娃娃了?”
罗氏:……
来喊他们吃饭的虞滢:……
伏安这小脑袋瓜子可真能想,也真敢想。
祖孙二人都没察觉到拐角后的虞滢,罗氏压低声音道:“别胡说,那是你小婶在给小叔擦药呢。”
罗氏倒是想看到两人能修成正果,可她不敢想。
他们家事太多了,压根配不上余氏。
虞滢想了想,还是静默无声地转身走回了庖房。在庖房的门外喊了到:“吃饭了。”

喝完粥后, 虞滢便回了庖房查看烧水的火。
见水沸腾了,虞滢便倒入了新盆中,又重新烧了一陶罐的水。
复而去打了半桶的冷水来兑热水, 洗了头后,另一陶罐的水也烧好了。
兑了满满的一盆水后才开始沐浴,温热的水淋在身上,只觉得浑身舒畅。
久违的感觉,让虞滢感觉到沐浴原来也是那么幸福的一件事。
而沐浴后的水,会渗入沙石中,再流到了外边的土坑中。
虞滢想在小院种菜, 但因去河边取水太过麻烦了, 所以琢磨了一下, 在晌午的时候就着何婶他们带来的铲子锄头在浴间后边挖了个坑。
知道她要挖坑储水浇菜, 那何家大朗直接接手,不一会就挖了一个大坑出来。在大坑四周围了一圈竹子, 以免有人不小心摔进去。
虞滢沐浴出来, 只觉得浑身松快了不已。
轮到罗氏去沐浴的时候,脱了草鞋踩在沙石上边, 舒服的感觉从脚底开始蔓延, 且想到再也不用拘束的随便擦洗, 心底略微酸涩。
怕媳妇嫌弃自己不干净,罗氏搓洗了很久,洗了一个很舒服的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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